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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心有灵犀一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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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准,如果有这个想法,记得我会收拾你!”那边是霸道的男声传来,赵明阳低低的笑,低沉暧——昧的暗示,话筒里传来车子飞驰的声音,大概是在路上忙里偷闲的她给她。

    开车还给她打电话,万一出事怎么办?

    伊俏俏的神情紧了下,然后道:“我要吃饭了!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儿,挂了电话,看都不看吕涵青,就开始吃东西。

    吕涵青一直看着的电话,视线若有所思。

    伊俏俏再迟钝也可以感觉到吕涵青探究的目光,她冷冷的抬起眸子,对上吕涵青的,停下筷子,只是看着他,也不讲话。

    吕涵青被她盯得有点发毛,感觉自己像是该心虚的人!

    “怎么这么看着你的老师?”他问。

    伊俏俏淡淡的瞥了一眼吕涵青,然后站起来,端起盘子,换了个地方又坐下来吃饭。

    吕涵青被伊俏俏这么丢在那里,错愕了下,扑哧乐了。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孩,的确是很有个性!

    没有在再跟上去,吕涵青安静地吃饭,只是偶尔抬起眸子注视一下伊俏俏那边,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然后很快吃完,离开。

    吕涵青也跟在后面离开,连他都觉得好笑,竟觉得这个女孩很有吸引力!

    学校正在粉刷一处楼房的墙壁,施工的架子搭的已经很高,伊俏俏路过此处时,恰好没有注意,上方干活的工人一个疏忽,一桶漆从上面脱落了绳子掉落下来,奔着伊俏俏的头垂直落下来——

    “小心——”千钧一发,吕涵青伸手矫健的将伊俏俏扯向一边,顺势一揽,勾住她的腰,将她带离安全范围。

    砰地一声,一桶外墙涂料漆在伊俏俏面前摔碎,此刻伊俏俏被吕涵青护在怀里,免遭厄运!

    如果,那个桶砸在她头上,大概十之八九会要命。

    很快回神,伊俏俏退出吕涵青的怀抱,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很危险,以后不要走小路!尤其是施工区!”吕涵青嘱咐了一声,也没有邀功。

    上面干活的人吓死了,还吊在楼上,负责人跑来,陪着笑问:“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伊俏俏看着那穿着工作服带着头盔的施工人员摇头。

    “你们的防护措施做的太低了,校园里学生出入太多,也不立个牌子,另外上面的人更得主意,这东西掉下来出事怎么办?你这一年白干了!”

    “是!是!您说的是!”那包工头赔着笑。

    伊俏俏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吕涵青也没再跟上去,只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不是一般的冷,救了她一命也只说了个谢谢而已!

    ******************************

    下午五点半,赵明阳的车子就到了学院北门,打电话给伊俏俏,她还在画室里。

    “快点出来吧,送你去见姑姑!”

    伊俏俏这才收拾铅笔工具,画室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很多人也不离开,已经下课,却还在画画,伊俏俏知道每个人都很珍惜进入美院的机会儿,这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所以,大家都想着有一天出人头地,更上一层楼!

    她,再特立独行,再想掩盖,也做不到淡泊名利,她也想实现她的梦想!

    工具收拾好,放在背包里,今天的她,很简单的打扮,牛仔裤,薄毛衣,外面一件短款羽绒服,双肩包,看起来人都小了很多,青春而亮丽!

    刚走到门口,遇到吕涵青,他的车子从后门划过,按了下喇叭,车窗滑下来。“伊俏俏同学,去哪里?需要我送吗?要不要一起回家啊?”

    反正她住在自己对门,一起回去也不错,只是这话说的很有歧义,让人听着异常不舒服。

    伊俏俏一愣,看到了吕涵青,因为中午被他救了,免于受伤或者非命,伊俏俏停下来,淡淡的摇头。“不用了!谢谢你,吕教授!”

    这一次,是真心的道谢,没有丝毫不敬。

    吕涵青也感受到她态度的转变,笑了笑:“去哪里?”

    “回家!”伊俏俏淡淡说道。

    “不用送?回哪个家?”

    “有人接!”她也算是有问有答:“有男人的家!”

    “呃!”吕涵青讶异,真是直接,这孩子说话直接的要命。

    这时候,远处突然车灯一闪,一辆有些眼熟的黑色车子安静的驶来,稳稳的停在她面前,抬头去看,却见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兴奋落在那黑沉沉的车窗。

    吕涵青心中霎时雪亮,原来是赵明阳!

    伊俏俏还没上车,赵明阳已经从车里下来,人走到吕涵青的车边,伸手拦住伊俏俏的腰,看着吕涵青:“吕叫兽,下班不赶紧回去,在这里勾——搭小女生,是不是有失为人师表的基本道德?不过你缺德我们不陪着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会儿呢要去见家长,失陪了!改日请你啊!”

    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儿,拉着伊俏俏上车。

    伊俏俏很乖巧地跟在他后面,把书包给他,两个人上车,离开,宛如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

    吕涵青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唇角始终是上扬的,只是眼底似乎闪烁过什么,带着一丝落寞。缺德?他被赵明阳说缺德,吕涵青摇头笑了笑,发动车子,离开校园。

    那晚,吕涵青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跟朋友约在了另一家酒吧,深夜买醉。

    朋友见他喝多,开玩笑说他失恋了,本以为他会否认,但是没有,吕涵青竟灌了自己一大口酒,似乎是默认了!

    众人一时无语,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有人转了话题,说起了政坛,商坛趣事。

    有人问,为啥赵明阳没来?

    提起这个名字,吕涵青心里一阵抽痛,心里似乎有什么被打碎的声音音,心中的那份怅然若失,无法言表。

    “吕,你不是跟赵很好,他最近在忙什么呢?不会是又在祸害女人吧?”

    吕涵青的眼底微闪,摇头。“大概是工作忙吧!”

    “阳子才不会忙,他那工作,爱去去,不去也没人敢惹他,多轻松啊!”

    “就是!打电话让他出来玩!”

    众人嚷着给他打电话,但拨过去,却没人接听。

    而此时,伊俏俏和赵明阳在酒店跟伊美枚一起吃饭,席间还算是快乐,气氛很融洽,伊美枚好几次欲言又止,却好几次都没说什么。

    吃过饭后,送伊美枚回酒店房间,伊美枚这才拉住俏俏的手。“俏俏,姑姑有话跟你说。”

    “姑姑,我去外面等俏俏!”赵明阳没有跟着进屋,而是想把空间让给她们。

    “明阳,这件事,不瞒你,你也不是外人!”伊美枚反而制止了他。

    赵明阳有点意外,微微点头,跟着进了房间,三个人坐下来,赵明阳有点慵懒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就坐在俏俏的身边,面容是少有的沉静,他嘴角上翘,全然一副恭敬聆听的神情。

    “这件事,我想俏俏早晚都得知道!”伊美枚这时开口却又欲言又止。“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俏俏说!”

    俏俏心里一颤,面容恬淡。“姑姑,什么事?”

    伊美枚没说话,先叹气。

    “姑姑,有话就说吧,直接说!”俏俏觉得事情让姑姑都无法开口,那就是很重要的事了!或者姑姑想要自己去参加婚礼。

    可当伊美枚开口的时候,伊俏俏做好的思想准备还是被冲击了。

    她说:“俏俏,下周周六,你爸爸结婚!你妈也结婚!”

    伊俏俏那一刹是凝住了神情,整个人瞬间就进入了恍惚的状态。她的视线飞快地垂下,落在了身边赵明阳的腿上,他的右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很长,指甲长得很漂亮,剪得很短,休整得整整齐齐,十分圆润,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伊美枚深呼吸,又接着道:“你妈在上海结婚,你爸在北京,选了同一天,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你爸希望你去参加他的婚礼,你妈也希望你去参加她的婚礼!我无法做主,来征求你的意见!”

    说出这话的时候,伊美枚也知道会给伊俏俏带来多深的伤害,但,有些事,总要去面对。

    伊俏俏完全恍惚了,似乎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的视线望着赵明阳的手,似乎在刚才,她看到他的手握成了拳,却在她恍惚的一瞬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伊俏俏的思绪整个飘回身体,仿若刚才,已经升天。

    房间里很安静,灯光柔和温馨,伊俏俏却感到全身手脚冰凉,仿若身处北极,很冷,只有被握着的这只手,带来些许温暖和安慰。

    伊美枚的视线望向两人交握的手,眸子里划过一抹说不出的深意。

    赵明阳没有回避,就这样紧紧握住了伊俏俏的手,此刻他的面容清冷了许多,灯光下的面容朦胧华美,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张了张嘴,想说,却还是闭上了!

    “明阳,你有什么想说的?”伊美枚看他似乎想说话,于是问了。

    赵明阳看了一眼伊美枚,这才转过脸来看俏俏,看到她此时微垂的眉眼,手冰凉的不成样子,他手再大再温暖,似乎也温暖不了这冰冷的小手。赵明阳又面向伊美枚:“姑姑,前天晚上俏俏高烧了,在医院打了一夜点滴,一夜说梦话!”

    他说这话别有深意,望着伊美枚的眼睛,直奔眼底深处。

    伊美枚何尝不懂,眼眸一紧,心疼地把视线转向俏俏。“俏俏”

    赵明阳的意思很明了,俏俏的承受能力没有到了固若金汤的地步,她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赵明阳不知道伊俏俏的父母到底做过什么,让她宁愿说自己是孤儿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父母健在。

    世间,谁,愿意诅咒自己的父母早逝?

    若不是伤到骨髓,怎么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况且她再冷漠,也不是真的不念旧情的人!

    她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悲凉?这样绝望?让她年纪小小就养成了那样冷漠而独立的性子,傲然物外,却又自卑可怜。是什么样的伤,让她一个小小的女孩那么小就会当众孤独?

    如今想来,暴食症,轻微自闭症,叛逆,特立独行,那不过是家庭环境飓变导致的孩子跟着心里也发生了变化!而伊俏俏的父母尤为突出,根本没有顾及到伊俏俏的感受导致一系列问题的出现。

    八岁跟随伊美枚,至少在赵明阳在同城的两年里,不曾见到伊俏俏的父母去过t城,如今他们结婚,想要俏俏去参加婚礼,赵明阳只觉得这是个笑话!

    而这是家务事,赵明阳无法去说什么,他只能说出那个理由,希望伊美枚不要逼俏俏,一切都看俏俏如何去定夺了。

    可是伊俏俏却开口问道:“姑姑,你想我参加谁的婚礼呢?”

    爸爸结婚,妈妈结婚!他们还真是冤孽,就连离婚再婚,各自换了伴侣都是同一天结婚,这个时间,也只有伊天仁和白青青这样一对离异夫妻干得出吧!

    伊美枚没想到伊俏俏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俏俏,姑姑知道这很难为你!”

    “姑姑,之前我早就说过,从此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他们生死,都不是我伊俏俏该管的事。您,为何要这样逼我呢?”语调很轻,不是质问,只是平白的直诉,语调那样的清凉冷寂:“我,去和不去,能改变什么吗?

    伊美枚也知道这的确很为难俏俏,但这关系到伊家的脸面,她有心爱这个孩子,维护她不受一点一点的影响,却还是很难做到。

    整整两天,他跟父亲,哥哥抗争,最后的结果都是要俏俏参加婚礼!因为孩子在,伊天仁的这个婚,才算是结的幸福,连唯一的女儿都在支持他再婚,伊家想要营造一种氛围,那就是继女跟继母和谐的家庭氛围,只是这可能吗?当然,这都是伊家的如意算盘,只要伊俏俏参加伊天仁的婚礼,伊家就在无形中就赢了商家也赢了白青青。

    伊美枚当时是拒绝的,她对父亲和大哥伊天仁说:“我会告诉俏俏,我告诉她这件事,不是为了你们,而是避免你们更深的伤害他们!既然当初说好俏俏由我抚养,我是监护人,俏俏就等同于我的女儿,你们这些年对她的关心几乎为零。想要俏俏为你们长面子了想起她来了,凭什么孩子就得随传随到?我知道我今天不去说,你们也会去说,那样还是受到的伤害更深!所以我说,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去打扰她,她现在十八岁了,完全有能力决定自己的人生了!要不要跟你们来往是她的事,希望你们有点人性,真心为孩子想想!”

    伊家老爷子听到这些话一声爆吼:“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想法?又没少她吃的没少她喝的,身为伊家的人,就得保伊家人的脸面!不能让商家看扁了!”

    “你们跟商家斗,为什么要扯上俏俏?父亲,哥哥,俏俏不是你孙女吗?”伊美枚质问着。“你知道我为了在俏俏心里为你们挽回形象有多努力吗?可是孩子大了,有分清事实真相的能力了,你们真的太让人失望了!这次事情过后,我不会再回北京,俏俏哪里你们若是再去打扰,我会让她去法国留学!”

    “你反了你——”

    “父亲,你现在也有孙子了,就不要再逼俏俏了!反正你也看不起女人,又何必呢?”伊美枚笑得十分凄凉。“我走了!您多保重。”

    伊天仁整个过程没说什么话,只是很沉默。

    “你,去把那丫头叫回来,以为考上美院就翅膀硬了,结婚那天,我要看她叫新媳妇妈妈!新媳妇可是来自大门大户,又是咱家的功臣,没结婚就给伊家生了孙子,肚子真是争气!”伊老爷子丢给伊天仁这个难题的时候,伊美枚刚走到门口。

    她清晰的听到了伊天仁对着父亲说了一个字:“是!”

    “姑姑告诉你这件事,至于去与不去,你自己来决定!”她看着俏俏这张小脸,想起她三岁的时候,那时候的小家伙,有着一双格外的大的眼睛,胖嘟嘟的,见谁都笑,毫无烦恼,无惧无畏。可是,最后,这孩子,竟然不会笑了!

    “我不参加!”伊俏俏站了起来。“姑姑,对不起,我谁的婚礼都不参加!不是我结婚,没必要出场,当然我就算我结婚,也不想他们参加我的婚礼!过去和未来,我伊俏俏跟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他们也只是生了我而已,这跟母鸡下个蛋踩碎了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就是他们碎了的蛋,以后别让他们来找我!”

    至始至终,赵明阳一直握着伊俏俏的手,不肯放开,他此时很固执,很心疼俏俏,父母结婚,都要她去参加,还真是可笑!

    “好!”伊美枚只能点头,看着俏俏拼命隐忍的样子,突然眼底就湿润了。“姑姑会把这话带到的!”

    伊美枚,很想再看到俏俏像以前一样笑得明媚,毫无烦恼。

    “俏俏,你在门口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跟明阳说!”伊美枚对伊俏俏道。

    赵明阳还握着俏俏的手,有点不想放开,他怕他一松口,她就跑了!

    “姑姑,你等一下!”赵明阳拉着俏俏的手,走出房间,然后走到走廊,扳过她的身子,对上她的眸子。

    伊俏俏望进他一双深邃而充满心疼的眸子里,那里,有着浓浓的心疼。

    “等我,一分钟,不许走,然后我们一起回家!”他说道。

    没有回答,她选择了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似乎在寻求支撑,这样的俏俏,让赵明阳更是心疼,他迅速地低头,亲了下她冰凉的唇。“乖,不要胡思乱想,还有我!知道吗?”

    直到那一刻,伊俏俏才知道,自己被伤的太重,却因为赵明阳的一句话,而枯死的心扉多了抹温暖的力量。

    她对亲情失去了信任,唯一的亲人只有姑姑了!连伊俊都不再是当初的伊俊了,伊家只有姑姑一个人是她的亲人了!

    当然,她还有赵明阳,尽管她不知道会拥有多久,但她从来也不奢望太久,因为这世间,真的没有永恒。

    伊俏俏点了点头,赵明阳才进了房间,“姑姑,什么事!”

    伊美枚没说什么,只是拿过一个纸袋,抽出里面的东西来,那是一本影集,年代似乎很久远了。她翻开第一页,那是一张白天照,黑白照片,那上面一个婴儿,有着大大的眼睛,那是一双猫眼,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漂亮,她冲着镜头笑得那样无忧无虑。

    第二页是一张一岁照,同样的笑容,无数张,都是三岁前的样子,每一张都带着这样的笑容。

    “这,这是俏俏小时候?”赵明阳看着这照片,难以置信的问道。

    伊美枚点头,眼中有泪。“明阳,俏俏交给你了!我想看这样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帮我保护她,你值得信任吗?”

    赵明阳低头看着那照片,突然眼里就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笑了笑,掩去一瞬间的不适,点头,视线望向伊美枚,带着保证和虔诚的认真:“姑姑放心,俏俏我会照顾好的!”

    “谢谢!”伊美枚把影集给了赵明阳,“送你吧!”

    “谢谢姑姑!”颤抖的手,接过那个纸袋,赵明阳觉得心头十分的沉重,“我们先走了!”

    他太担心俏俏,来不及说什么,匆忙离去。

    出了门,看到伊俏俏还靠在墙壁上,赵明阳松了口气,人走过去,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在对上她清冷的眸子,内心就疼的受不了,尝试着淡声:“丫头,我们下周去旅行吧?”

    伊俏俏没有说话,她似乎连走路的步子都很累,不愿意迈步,似乎全身都没有力气一样,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

    赵明阳抿唇,眉目间涌动着伊俏俏此刻无力看也没有注意的复杂情绪。

    不一会儿两人进了电梯,赵明阳伸手揽住她的腰,无声的给予支撑。

    电梯里很安静,一时间,谁也没有收回。静默中,多少前尘往事,幼时悲欢袭来,伊俏俏身子动了动,突然就转身,靠在赵明阳的怀里,手也揽住他的腰。

    赵明阳伸手拥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颤动,他低声喊道:“俏俏”

    鼻息间传来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是如此令她熟悉的温度,伊俏俏眼前一阵迷离。

    她不知道,若是此刻,只有她自己,她会怎么办?

    可是如此依赖一个人,不是她的风格,将来,不能依靠了,怎么办?思及此,伊俏俏一震,立刻想要抽身,却被他紧紧抱住。

    “俏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赵明阳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眼中是深深的心疼,那些痛楚不能作假,他的声音很低沉缓慢:“你想做什么,都是对的!”

    伊俏俏细眉一颤,咬住唇。

    赵明阳垂下眼睑,眼底透着一抹鼓励:“别对一切都失望,尽管每个人都可能对一切对自己都是网,但,我希望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不是让那个想法充满一生!”

    “我不去!”伊俏俏看着赵明阳,像是要得到她的支持一样。

    “不去就不去!”赵明阳点头。“我们去旅行!”

    这样复杂的事,父母同一天结婚,却不是彼此复婚,而是跟另外的人,他们对人生如此不负责,又何必要孩子来承受?

    伊俏俏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眼中升腾起一股泪意。她没低头,却用手指指着他心脏的位置,直指他的心,坦然地直视着他,然后任泪水流淌,她说:“我要这个!”

    赵明阳一震,低头看着她手指指着的位置,那是他的心。

    她说,她要他的心!

    他那一刹,竟莫名升腾起兴奋感,然后他,视线幽幽地看着她,点头。“好,给你!”

    电梯戛然而止,到了一楼,他牵着她手,上了车子,开回家去。

    前路似乎很渺茫,暗沉的夜,城市的弥红灯在闪烁,她于这个世界,不过是一缕孤魂,没有家,亲人不亲,温暖极少,但为了这极少的温暖,她也觉得知足了!

    原来,她现在,除了姑姑,还有赵明阳除此外,什么都没有啊!

    她惨然一笑,竟笑出声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在车厢里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来,竟格外悲沧而荒凉。笑声是笑声,可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冷笑着,听得赵明阳突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街道边上。“丫头,怎么了?”

    她微微一愣,随后自嘲不已,想什么呢?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此刻,没有目的地的人生,整个人似是被掏空了一般,感觉很疲惫。靠着椅背,把脚收上来,抱着膝盖,缓缓地低头,她就想那么呆上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赵明阳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俏俏,我们回家了,你要难受,回去我任凭你怎么收拾,都不反抗,怎样?”

    她轻声低喃道:“我想安静一会儿,别吵,我没事。”

    话说出来,他心头一抽,真的是难受,她不吵不闹的样子才真的让他难受,那样冰冷的面容,此刻是迷茫的,充满了无奈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外面的世界被车门隔离,整个车厢自成一个世界,而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十分钟后,她收拾起所有的情绪,轻声道:“走吧,回家!”

    “好!”赵明阳扭开车钥匙,笑容透着艳丽:“丫头,今晚我让你欺负怎样?算是给你出气?”

    伊俏俏:“”

    “睡觉前运动一下是一级睡眠!我保证让你运动到今晚不失眠,不做恶梦,怎样?”

    “”伊俏俏再度无语。

    “怎么了?丫头,你这表情很是可爱啊!”赵明阳是充分调动自己的语言能力,希望帮她度过最难熬的时段,知道一些事,有时候不如不知道,因为心会伤,伤的久了,会麻木,但是一点感觉没有!

    伊俏俏转过脸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累吗?”

    赵明阳开着扯,睁大了眼睛,不懂俏俏意欲为何。“不累啊!”

    “那好,今晚你别想睡了!”她淡然地说道。

    赵明阳一下握紧方向盘,刚发动的车子又停住,他扭过头来,眼神攫住她,她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是黑是白。

    他笑一笑,“丫头,你为啥总是抢我身为男人的台词呢?”

    “你可以把自己训练地更男人一些。

    “丫头,你嫌弃我不是男人?”

    “还行吧!”伊俏俏淡淡接口。

    “可是你很享受啊,我们每次都很和谐不是吗?而且我自认我能力耐力都不错!你也很喜欢,不是吗?”他厚颜无耻地给自己脸上贴金,满足自己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

    “你当真以为你对你身体有兴趣啊?”

    赵明阳错愕,“难道不是?”

    只见伊俏俏慢吞吞地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他的身体,眼神绝对是挑剔的,然后,赵明阳听见伊俏俏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来:“弘二头肌不够发达,胸大肌也还差一分硬度,三角肌力度不够,腹滑肌不够突出,前锯肌不够明显,还得再练,腹股沟肌肉没练出来,腹外斜肌还得继续加强”

    赵明阳挑眉,第一次觉得伊俏俏这女人是如此挑剔,他眨着眼睛看她:“丫头,你不觉得你很挑剔?”

    “你的,凑合能使用,只想告诉你,别太自恋!”

    “”

    “我要的是,你你赵明阳这个人。身体你爱练不练!”

    话音刚落,他伸手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在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被激怒的男人,什么是年轻力壮有力度的男人!”

    “拭目以待!”她淡淡地回答。

    他笑了下,她只见他整个人都好似浸在光晕里,眩惑得灭顶。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沾染了些柔意,好似宠溺。他忽然圈紧了她,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俏俏,把心放松,不要崩这么紧,还有我!”

    “别插手,我的事,你别插手!”她用低低的语气几乎是恳求的开口:“算我求你!”

    骄傲地俏俏用了求这个字,这个字的分量太重,赵明阳的心一下子有点受不住的疼痛着。他无法回答,俏俏却再度开口:“不要出现在伊天仁的面前,也不要管白青青,保护我的最好方式,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吗?”

    赵明阳挑眉,“丫头,为什么如此?我不能见他们吗?”

    “不能!”她幽声道。

    赵明阳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道:“因为我是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尤其是他们是你曾经的亲人,对吗?”

    伊俏俏哑然,的确是,她现在跟赵明阳在一起,一点都不想别人见到赵明阳,因为别人不是她最重要的人,伊美枚和上官霍庭她不曾避讳,但别人,她不给他们这个荣幸!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用一句诗给他答案。

    赵明阳只是满满的心疼,又紧了紧手臂,“我懂了,丫头,只是你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会出手,而且是不留情面!”

    “好!”她轻轻点头,给予保证。

    赵明阳却还是低沉地开口:“我不希望去参加任何人的婚礼,这本身对你来说没什么关系,选择同一天,他们本身就有赌气的成分,几十年纠缠如此,你夹在其中,只会更受伤!我的俏俏,就给特立独行!丫头,你想做什么,记住一句话,放心大胆的去做,做错了,我来收拾烂摊子,你使劲儿折腾都没关系!”

    “我没事!”因为有你,心里没那么苦了!伊俏俏在心底幽幽地说道,只是有些话,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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