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冒牌太孙

    他朱允文感觉来对了，感到稀奇，可怜我们的小萧凡却心里发凉啊。一听道朱允文这个名字，腿脚反应给大脑的意识便是跑。想想也是却却四等之民，商户女婿，喷了朱元璋亲孙子，当今皇太孙殿下，此时大明王朝的第二任皇帝（先前都是称王上，没有称皇，最主要原因是地盘太小了，称不起皇）满脸茶水。这罪名怎么也够得上犯驾了吧？少说也是个不敬之罪，甭管哪条，都足够砍千百次脑袋有富余了。难道要抛开好不容易在江浦县打开一切，天涯海角当个被朝廷通缉的亡命之徒去。或者劝说赵鑫把脑海里的想法都拿出来，积攒力量起兵革命不成么。

    这个疯狂念头在萧凡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甚至还考虑到了要领着赵鑫先去哪里开创根据地和初期资金问题想法，实在不行，干脆就把这位皇太孙殿下给抢了，反正已经得罪了他，不在乎多得罪一次。反正大明皇太孙口袋里最少也有万八千两银子。

    不过幸好萧凡有一个尚算冷静的头脑，最初的惊惶之后，他立马冷静下来了。在老朱面前革命除非太祖降临。等等，忽然想到面前的人真的是朱允文么。他怎么会出现在我醉仙楼里？身为皇太孙，大明朝的皇位继承人，他的出行怎么也应该前呼后拥，扈从如云吧？可眼前的这位太孙殿下一个随从都没带，身穿一袭质料很普通的长衫，脚穿麻布鞋，肩上斜斜挎着一个土布制的布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耕读多年，进京赶考的寒门酸秀才，就算他是微服出巡，也不必把自己搞得这么寒碜吧？想当初看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康熙微扶私房记时，那个张大烟袋扮演者啥来着，穿的衣服也是正八百的地主老财服饰。怎么看想一个世家子弟。更何况根据史书记载中，那些教授后来讲解说道：真是私访的康熙穿的衣服行头要比电影演的中的康熙奢华百倍之多。现如今虽然明朝国力因为战争消耗过大，太孙微扶私房在寒颤也不能寒颤到这中田地步吧，服饰连萧凡这个商人掌柜的都不如。

    萧凡总结了一下，归根结底，这家伙是个冒牌货，而且是个胆大包天的冒牌货，连当今皇太孙都敢冒充，这就罢了，还冒充得这么不专业，他当天下人都是傻子？而且还是一个不怕死的傻子，也是我身一人的傻子，毕竟冒充皇亲国戚乃是大罪，下场只有一个抄家灭族。至于他冒充皇太孙的目的坑蒙拐骗还能有什么目的？白居易的诗里都写了，“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骗人当然是为了银子。

    想到这里，萧凡惊惧的表情渐渐收起，脸上甚至浮出了几分冷笑。小样的，你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啊，小忽悠来到大忽悠家，想忽悠谁呢，小骗子来到大骗子家，想骗我这个大骗子？找错人了！我的神经早已被太虚老骗子和忽悠之王本山大叔，一周吃白周立波，天下至尊新闻联播，混球三级赵鑫这些忽悠能收忽悠得无比坚韧，革命的警惕性异常坚定？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想来骗我，找揍呢。

    面前真实的太孙朱允炆殿下当然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萧凡的内心已经走过一个复杂而坎坷的心路历程。打定注意认为面前的人便是本朝最不怕死的大骗子，怕死的谁冒充太孙啊。

    萧凡一番作为更让久居住深宫的皇太孙朱允文好奇心。一个认为是胆大包天的骗子，一个是看到好玩的玩具的小孩。两人是棋逢对手。

    朱允炆半趴在柜台上，眨着眼轻笑捉弄着萧凡。萧凡则是一把打住朱允文的话，苦口婆心劝解着朱允文不要冒充太孙，这是则诛九族，重则诛十族的大罪。反问他是否根家里有仇，非要如此害死他们不可。朱允炆两眼直了，不敢置信面前的人一直认为自己是冒充的干活。

    萧凡则是一副你以为你是真的表情。气得朱允文原地直跺脚，百般辩解。萧凡则失去了耐性，拿出看见本事曰：店小招呼不起七品以上的大官和皇太孙与狗不得入内。气得朱允文只说君子所不能说的话。萧凡冷喝几声吓唬住了太孙。允炆气得浑身直颤，张了半天嘴，却不知该怎么证明自己并非冒充。

    半响过后，朱允炆恨恨跺了跺脚，一巴掌使劲拍在柜台上。道吃饭。一听生意上门，萧凡露出了欣慰笑容道：“孺子可教也，本店一直奉行顾客是玉帝的服务理念，温暖热情，宾至如归是我们的服务宗旨，你早说句人话，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了”遇到萧凡这后世妖人，此刻的朱允有种想哭的冲动。

    萧凡抬手指了指大堂的最靠近边缘地带，影响最小的某个角落，慢吞吞对朱允文道：“你去哪里等会，我叫人给你上菜。”

    朱允文一看，萧凡所选的地方角落偏僻不堪，十分不愿道：“店里可有雅阁么，我不喜欢在大堂。”

    萧凡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冒牌朱允炆的脑门顶上，这一招的灵感来源于抱琴的力劈华山。从小到大没有挨过几次打的朱允文终于暴走了。可惜他遇到了萧凡这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批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倒霉孩子，不爱惜父母钱财，想去清净地方，牢房清净你去么后。朱允炆眼中渐渐升出薄雾，眼泪儿在眼眶中打转转，神情显得特委屈。

    萧凡有善意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儿，温声劝解：“你我年龄相差不大，怎能不懂事呢，冒充皇太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骗人以后更要节省才行。”指了指大堂角落的空桌子，萧凡摸着冒牌朱允炆的脑袋道：“乖乖的坐到那里吃饭喝酒，别再瞎嚷嚷你是什么皇太孙了，你不要命，我这店里的伙计客人可不想陪着你死”

    朱允炆眨巴两下眼睛，晶莹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闻言一句话都不说，转过身便朝空桌子走去，今日的遭遇是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既感委屈的同时，却也觉得有些新奇，这也是他没掉头走人的原因。

    萧凡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诚实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冒牌朱允炆忍不住回头再次强调：“我真是朱允炆”“啪！”又是一记力劈华山。“闭嘴！你还说！个倒霉孩子，再胡说八道我可真叫官府的人来逮你了。”萧凡声色俱厉。朱允炆抹着委屈的泪花儿，嘟嚷着嘴坐在了萧凡指定的位置上。

    此时已过了饭点，大堂内客人不多，萧凡想了想来道后厨。发现赵鑫正在研究经典名菜北京烤鸭，选料，备货上可是用足了心，成果么有些差强人意，谁让赵鑫只是一个啊宅呢，拥有后世无尽的百度资源，充其量不过纸上谈兵。试了十几遍，烤废了十几只有机无化学添加纯天然的大肥鸭络记录中实验出来在此时最是完美的一种调味方法，此刻才刚刚开始大航海时代（或许没有开呢），很多调味料都没有传到中国，味道上自然有些差别。

    赵鑫细细烤制着鸭子。其他大厨们却看见萧凡连忙道：“掌柜的好。”萧凡点头示意让大家继续工作不必理会。来到赵鑫旁道：“怎么样，这回能烤出来么。”已经浪费了大量调味料，以至于江浦县的调味料几乎都集中在醉仙楼了，也不知道赵鑫后世跟谁学得，如同鬼子进村，扫荡任何看见的物品。

    “别打扰我，我正在感觉，鸭子的变化呢。”赵鑫如今也算是一个三流厨师了。多多少少有些本事。

    “你还感觉啊。兄弟，你可要知道，我们这几天吃得都是烤糊了的鸭子。大家都十分有意见啊。”萧凡无奈，没有办法，烤废了鸭子也不能拿给顾客吃，砸生意的事萧凡是不会做的，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给太虚老道吃了，太虚老道在能吃，也吃不了十几只啊，无奈之下醉仙楼的伙计们和萧凡，赵鑫二人只得自己做的自己吃了。

    赵鑫心里也有杆称，明白，任何一家店都不可能容忍一个厨师创造新菜时浪费掉稀有的调味材料。为了达到后世烤鸭的味道，赵鑫也是按照后世养烤鸭的方法给鸭子喂各种调味料。此时调味香料稀有的很，人都不一定吃得上，却给鸭子吃。醉仙楼的厨师们颇有怨言，却有无法制止，所有大厨都明白，醉仙楼所有的新品菜肴全部出自赵鑫主意。醉仙楼的领头羊萧凡更是支持在支持。

    北京烤鸭，北京名菜，是个后世人都明白。北京烤鸭的价值。按照萧凡的话，在作废一千只鸭子，这道菜也要砸出来。

    “快要好了。这只肯定可以了。”赵鑫不断变化着步伐。萧凡疑惑问道：“你这是什么步伐啊。”

    “我们这里没有全自动烤鸭炉。我设计的这种烤鸭炉，火力不够，烤的也不全面。前面那些鸭子烤废了主要原因都是出自这里。”赵鑫边说边移动脚步道：“这回我为了加大烤制面积，不断的变化步伐就是为了能让烤鸭全面受热，这样不会出现里边才好，外面烤糊。”

    萧凡点了点头。作为真正的掌勺大厨王大厨则是非常细心盯着赵鑫的步伐和烤炉里那只不断变化的烤鸭。看着烤鸭的外皮，以王大厨多年掌勺的经验来看，这只鸭子的味道绝对不一般。

    “王大厨，麻烦你，把昨天我们说的那些饼做出来。”赵鑫道。

    “赵小兄弟，你放心，蔬菜我已经切好了，酱料调配好了，饼也出炉了。”王大厨早已经安排好就等赵鑫这只烤鸭出炉。

    萧凡仔细想了一下道：“赵鑫这只烤鸭烤好了拿出来我要品尝一番。”想到了假冒朱允文道：“正好外面有一个自愿试菜的顾客。”

    “好的，再过五分钟吧。”赵鑫不断变化脚步让火炉里的烤鸭受温均匀。心里在不断盘算着如何改良烤炉。毕竟赵鑫烤鸭时的脚步中流露出来太虚老道教给他的武当武术步伐。最终武艺不可轻传，国之重宝不可以视外人，他还明白的。此子早就有野心想让北京烤鸭在此刻走出中原走道世界，为他赚取大量的资金。

    萧凡回到大堂看朱允文在默默等着菜肴，几个伙计端着做好的饭菜走了过去，萧凡想有佳肴怎能无酒呢，拎了一壶竹叶青走到冒牌朱允炆的桌边。他此刻决定好好劝劝这个年轻人，不知为何，他对这年轻人很有些好感，不忍心看他冒充皇太孙而最终落得身异处，萧凡决定要把他劝得迷途知返，顺便品尝一下“新菜”北京烤鸭。

    萧凡坐下问朱允炆会喝酒么。朱允炆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道：会！萧凡又道：“我请你喝酒，不过饭菜你还是要掏钱的。”于是两人便开始对坐着喝酒。

    后厨，赵鑫终于忙活完了北京烤鸭。道：“王大厨，麻烦一下料理一下这只鸭子。”王大厨会意的走了过去刀切刀落，一只烤鸭分割成一盘肥肥烤鸭肉，香气四散而开。“好香啊。”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望着那盘烤鸭肉。“留下这些大家品尝一番。”赵鑫留下一半烤鸭肉，剩下的一半放入盘中。配合着配料端起来。走入大堂。身后的厨师们一一按照赵鑫先前说过方法品尝起来，无不说好。王大厨边品尝边点头称赞。有如此味道，香料之味全部融入鸭子肉之中，只可惜赵鑫手艺还是有些不足啊，不能展现出这道菜精华。王大厨一番品味后，想在做一只烤鸭，正式将这种烤鸭纳入醉仙楼菜单之中。

    王大厨道：“在那一只鸭子来。”吩咐一名伙计去仓库取料，伙计无奈道：“王大厨，我们吃得就是最后一只。”

    王大厨只得叹息一声。伙计连忙又道:“大厨别急，今早已经有人去乡下购买鸭子了，下午时就该回来。”

    王大厨闻言先是点头后是摇头道：“不行，刚买来的鸭子是不行的，需要用香料喂养一番才行。”这时点菜的单子传了过来。王大厨和众位大厨只得暂时放下烤鸭之事，用心做菜。

    赵鑫没有换衣服端菜走道萧凡旁，看见没青目秀的假冒朱允文道：“这是我们的试做新菜烤鸭，请品尝一番。”

    朱允文第一次看见堪比女子的男子，道：“你。”赵鑫立马换了一个语气道：“本人是本店的厨师，不出台。”朱允文顿时哑火了，看赵鑫怎么和萧凡一个德行。

    “好了，既然来了一起坐下来吃。”萧凡道：“这道菜算是我们请你的。你的饭钱。我们只收七成。”算账要明白。不能因为加个人就免单。

    朱允文吧目标对准了赵鑫猛说他是太孙，听得赵鑫无奈之极。萧凡怎能不管呢，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道：“你说你好好的干嘛非要干这掉脑袋的勾当？当今的皇太孙你也敢冒充，就算你想四处骗点银子花，也该冒充个身份小点的朝廷官员呀”赵鑫一旁连忙点头。

    朱允炆见他俩如此不信，顿时怒了，砰的一声使劲拍着桌子，抓狂道：“我真是朱允炆！”“啪！”萧凡又是一记力劈华山，而赵鑫也是啪一声。用力一拍。两人打得冒牌朱允炆彻底没了脾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倒霉孩子，好说歹说你还是不听劝，你那么想掉脑袋，我懒得管你了，吃过饭就给我赶紧走，别连累我这酒楼遭殃”“是啊，本店都是本分之人，都想安度一生。”

    再这双重打击之下的朱允炆抹着眼泪重重叹，赵鑫自然不会再说，全力攻击美食，忙了半天了肚子早空了气，低着脑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萧凡和赵鑫两人对望一眼后，见他不言不语，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何为这位才刚认识，有好感是一回事，别人若拿着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萧凡也不愿再跟他罗嗦，毕竟萧凡离活雷锋的境界还差很远，另一位赵鑫自然不会再说，全力攻击美食，忙了半天了肚子早空了。

    三人之间气氛一时陷入低迷，只有夹菜声。萧凡也一口接一口的喝起了闷酒，脑子里却走了神。萧掌柜也有萧掌柜的烦恼。穿越的日子不短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既然融入了，便该给自己的未来做一个规划，在他心里，陈家姑爷和醉仙楼掌柜这两个身份他都不是很满意，他觉得自己的成就并不止于此。该做什么呢？遇到赵鑫后，发现赵鑫这小子脑子里如同一个小百度，几乎什么资料都有一二，穿越主要杀器的火药，钢铁，枪械资料也有。却不想造反，起义建立共和国，建立那个所谓人人平等，官员是公人民是仆的社会。那种理想中的社会还是等太粗来建吧。

    既然不想反对此时朝廷，自然想是做官了，这世上还有比做官更美好的事吗？大权在握，一呼百应的感觉，显然比当掌柜当女婿满足多了，人活着的目的，在于体现自身的价值，萧凡同志的价值，当然是做一个留名青史的大官儿，如此方不枉穿越一场。而赵鑫呢，则是自己后面的跟班，赵鑫虽然知道甚多，脑子运用是太差。通俗说赵鑫是硬盘，萧凡是处理器。

    如果要当官的话，摆在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当官呢？按正常的科举程序，十年寒窗苦读，与万千学子争着去挤那条独木桥？萧凡立马否决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老实说，古代的繁体字他还没识全呢，这种实力怎么可能会考上？让赵鑫考，赵鑫一个百度宅，不是古文宅，让他去，万一写出来，天赋人权，人人平等来，两个人直接穿越轮回回家去了。再者科举考试也不会让他俩参加。如今朱元璋当政，对官吏的任用考核非常的严酷，走后门拉关系花钱买官等等偏门的手段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更重要的是，朱元璋立过一条不怎么人道的规定，也许老朱同志造反前受过太多大款的欺压，也或许他年轻时买过太多假冒伪劣的商品，老朱一生对商人的怨念非常之重，可以说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中，对商人最为歧视的一个了，他规定：凡商人者，不准穿丝绸，商人子弟不准入官学，更不准考科举。也就是说，身为商户女婿的萧凡，别说做官了，连考个秀才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除了科举，哪还有别的办法？这个残酷的事实令萧凡有些沮丧。他是真心想为大明朝的朝堂添砖加瓦，挥一下光和热莫非自己这辈子真只是个当掌柜做别人家上门女婿的命？

    赵鑫，望着他那张长得有些委婉的脸。心想他此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问了他多回了，都是说记忆混乱。额头有伤真是好借口。一般人家可养活不出来赵鑫此刻模样的人。难道是官宦子弟么，萧凡只得沉沉叹气，酒喝了一口又一口。

    赵鑫此时在想，如今摆在自己的路一是老老实实当一个大厨多挣些钱财，作为本钱，以后在做其他的产业。二是寻找自己的过去，看自己此时到底是何中身份。三是登高一乎，被人打倒。如今按照推测正式明朝初期，国家思定，人民想过几天安生日子，而且政府总体来说比较清廉，土地兼并，人民矛盾并不尖锐，外族则是被朝廷压着打，暂时也没有民族矛盾。建立社会，自己都不信呢，能让谁信，不对，以前自己的政治老师超级相信，相信的如同从精神病院的患者一般，天天让我们相信好啊，是啊，只有自己不信才能控制相信之人，想多了。太超前了，容易被人活埋。还是安全第一啊，小宅思想战胜了该朝换代的思想。

    三只闷葫芦就这样坐在醉仙楼的大堂里，沉默无言的喝着酒，萧凡是满腹心事，朱允炆则是满腹委屈。萧凡和赵鑫酒量都不好，可以说很糟糕，前世一位是喝两小瓶二锅头都能喝死的人，另一个是一瓶啤酒喝进医院，两人却发现穿越之后忽然变得量大如海。结果很显然，萧凡今天醉了，赵鑫也是和高了。三壶竹叶青下肚，萧凡和赵鑫满脸潮红，眼珠子直，神智也有点不清楚了。赵鑫胃力如同打仗一般不停的翻滚着。

    朱允炆好奇的看着萧凡和赵鑫，毕竟是少年心性，本来很生气很委屈的他，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忘记了，他俩仿佛对身边的一切都很有兴趣，仿佛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指着已经吃光的烤鸭道：“这道菜，如此美味是怎么做的啊。”赵鑫随意答道：“是烤鸭，然后切片，和饼，菜料，酱料混合着吃味道如何，你该明了了。”是啊，一大半都是被面前这位假太孙吃了。他不是假的谁是假的啊，真的会如此不堪么。没吃过烤鸭么。“味道真是不错，还有么。”朱允文询问着。“不，今天只此一只。想吃等七天后吧，材料齐备后才行。”没有材料了，你吃什么。

    朱允文无奈的又转过头打量了一眼大堂内的格局，冒牌朱允炆推了推萧凡的胳膊，道：“喂，你在这东面墙边搭个台子是做什么用的？”萧凡抬起沉甸甸的脑袋，醉眼惺忪的扫了一眼东面的台子，随意道：“那是表演节目用的。是请说书先生来说书，请青楼里的清倌人弹琵琶，唱小曲儿，或者请戏班请杂耍班子总之就是吸引客人的注意，让他们吃饭的时候眼睛耳朵也不闲着，最大限度的吸引回头客”

    朱允炆两眼一亮，啧啧道：“原来是这样，我在京师也进过不少酒楼，头一次现酒楼里搭个台子还有这般妙用，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么？”尽管醉意醺然，不过有人夸自己，萧凡还是听得很清楚，闻言不由得意的笑了，不管年纪多大的男人，其实都跟孩子一样，总希望时刻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表扬，萧凡当然不例外。萧凡这一刻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很顺眼，越看越顺眼。赵鑫则不满意的抗议着，道：“这里也有我的主意。”

    “那也是在我的领导下，再说了雕虫小技而已，算不得什么，呵呵”萧凡毫不犹豫的止住赵鑫的话语，又颇为矜持的谦虚了一下，然后又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

    酒这种东西能解愁，也能让人很快忘记不愉快的经历。男人若非太小心眼儿，通过喝酒很快便能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萧凡，赵鑫，朱允炆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刚才的不愉快随着几声清脆的碰杯声，便全然消散于无形。

    三人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从民生到风俗，从趣闻到逸事，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大概两柱香时辰后，三人的关系就好得只差没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异姓兄弟了。朱允炆也喝得有点高，而且酒品显然不怎么好，喝高了话特别多，萧凡对这种人向来很鄙视的。朱允炆仰头干了几杯，然后抱着萧凡的胳膊，打着酒嗝大着舌头哭道：“萧兄，赵兄啊，我告诉你俩实话，你们千万要相信我啊我，我真是皇太孙朱允炆！”

    “啪！啪！”两记狠辣的力劈华山。“呜你俩干嘛老打我啊？”“不解释，你懂的”“是啊。是啊。”“呜呜我真是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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