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转轮回

    与此同时在江浦县最高管理机构江浦县衙三堂西花厅内。身为金玉楼掌柜的周掌柜此刻正跪到在黄睿德黄知县面前，周掌柜白净无暇的脸庞顿时印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显然黄知县对他昨日的表现相当不满意，一巴掌用力狠辣异常，也让人看到黄知县一个文人天天提笔写字的手也有如此力度。

    黄睿德脸色铁青，浑身不自觉的轻颤，平素看来温文儒雅的脸，此刻布满了狰狞，像一头受了伤来回游走的野兽，为官的体面和仪态统统都抛到了脑后。一巴掌打完周掌柜后，还觉不到位，批头盖脸般大骂着周掌柜，说他办事不力，白白辜负自己的信任。

    周掌柜也是人精一位，立马低头认错。详细汇报了手下人得到的消息。汇总成为最主要的一条消息破坏金玉楼生意，破坏金玉楼声誉，闹得满城风雨之人萧凡，详细描述了萧凡手段卑劣无比，阴险无耻，更是没有将江浦县第一把手的黄知县放在眼里。说明自己是一位兢兢业业的老黄牛，这次事件根自己没有关系全都是萧凡不安规矩办事，转移黄知县的注意力，让会黄知县吧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萧凡身上。

    黄知县一听顿时气得发乐，在他眼里萧凡只是一个如草芥般低贱的贱民，有何本事，敢在他面前这江浦的天捅个窟窿。黄睿德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变色，身为江浦一县之父母大官，杀贱民如同杀老鼠一般，如今竟被曾经视为老鼠的一个贱民如此挑衅万分，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顿时杀机四起。

    周掌柜挨了大巴掌，自然气氛难当，更是因为曾经最看不起的陈家窝囊废姑爷萧凡害他如此，他久跟黄知县身边，自然了解黄知县脸色变化的含义，趁机进言说黄公子被人打昏的当天，曾与那萧凡起过争执，后因因忌惮萧凡背后的曹毅于是只砸了店，并未伤人，结果当天晚上公子就被人打昏在街角，身上财物尽失。话里话外之中无不寒杀摄影知名道姓说最大的嫌疑人便是萧凡。

    黄知县一听一双老眼眼皮猛然跳了一下，心想这么久了也没有找到袭击伤害自己宝贝儿子之人，从周掌柜的一番话语之中听到了惊奇，在惊奇之后，气氛心情竟奇异的平静下来，缓缓问着周掌柜还知道什么，要他全部道来。

    周掌柜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期期艾艾道明从街面上小道消息得知萧凡夜晚曾经出过醉仙楼，行踪不明一段时间，这话一处无不时说明萧凡是袭击黄公子之人。

    黄知县面容猛然抽搐了几下，想自己手下一班衙役，捕头大索全城，未有寸进，如今金玉楼又因萧凡之事害得金玉楼名誉大跌，让他进项锐减，几近全无，两者相加如此，不管袭击自己宝贝儿子之事是不是与萧凡有关，但因金玉楼和倒向曹毅之事，黄知县下定决心萧凡绝不可留！

    黄知县一帮跟班大声言道英明。黄知县摸了摸已然发白的胡须命令下人让刘捕头带领一帮捕快，立即前去醉仙楼内，捉拿萧凡，将他送入大狱不得延误。

    一位师爷打扮的白面书生暂时道且慢，捉拿萧凡没有证据，官面上没有合适让曹县丞闭嘴的理由。萧凡依然成为曹县丞的马前卒了。

    黄睿德黄知县听完，顿时冷笑不止，眼中厉色闪动，满不在乎的道：证据，他江浦县第一把手的话便是证据，在江浦县内还有比他更大的官么，官字两个口，存在即证据。在这江浦，黄知县要谁死，谁就得死！拿下萧凡以后，让庞师爷随便寻个罪责让他签字画压，随意升堂过审一番，定下死最，明年秋后菜市问斩！又想道陈家，也别想好过，定完萧凡的死最后，马上命人查抄陈府，陈家所有人等，全部拿下流放三千里！

    手下人领命说是。看着一帮手下缓缓退出厅外。黄睿德眼中杀机愈盛。心知萧凡最近所做之事，全部都是曹毅授意，没有曹毅授意，萧凡一个贱民贱姓之人则敢摸他虎须，怎敢如此大胆，挑衅一县之父母官。曹毅，曹县丞一来江浦县内，本官便知你存心不良，区区一莽夫也敢染指知县官位，本官今日便断你一臂，让你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也让江浦县的人们都见识见识，我黄睿德黄知县才是江浦县的知县大老爷。江浦县内还是本官说的算。

    话说醉仙楼外，依然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醉仙楼门外仍然是一片人山人海喧嚣直冲云霄，可惜门外的人山人海的围观百姓们啊，却没一个人敢主动登门，两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俏脸渐渐僵硬，再也笑不出来了，心情也随着笑容渐渐失落，一个个愁眉苦脸跟农民工拿不到应得工资似的，如果今天醉仙楼生意不好，身为掌柜的萧凡能发工钱给这些姑娘们么？答案是肯定的，现实是悲惨的。

    身为醉仙楼大拿的掌柜的萧凡仍需要挂着满脸笑容站在最前面，给所有的员工最坚定的一面，让大家都看看，即便一上午过去门口围观数千观众，我依然不动如山，不管道任何时候主官都不能乱，主管要乱了，下面之人还有心作战么。，此刻萧凡潇洒的模样好象t台上站桩子，展现男子无限魅力风采的模特，或手托腮，或手叉腰，或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每种姿势维持四分之一柱香时间，吸引了不少少女少妇们爱慕的眼神。大出风头，成为万千江浦县深闺佳丽的梦中情人。

    萧凡在臭美，醉仙楼内所有都没有注意，只有一位大爷，陈四六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没料到这个貌似老实忠厚的女婿居然有如此风骚无比的一面，放眼一瞧周围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无不眼冒精光，那都是爱慕的眼神啊，曾几何时自己年轻只是也算一位帅哥，也有无数大姑娘小媳妇用这种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春天已过岁月不绕人啊。又想道萧凡如今风采绝伦附近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喜万分喜欢萧凡，自己的女儿怎么办，连忙道：“贤婿，贤婿！”

    萧凡道：“啊！岳父大人，小婿在”疑惑的看着陈四六。

    陈四六看不惯萧凡如此风骚的动作道：“你动来动去的，身子不舒服吗？”

    萧凡那一副男摸造型还真让明代人接受不了，他却无所谓的道：“不是啊岳父，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小婿认为应该把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大家面前，这样才能得到大家的好感。”又摆出几个经典造型惹得四周大妈们欢心鼓舞一番。

    陈四六不理解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歪理？”

    萧凡对于自己的岳父还是很有耐心，细细解释道：“一个企业必须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小婿认为咱们陈家的企业文化应该是‘阳光，健康，向上，奋’”大谈企业文化，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陈四六听的两眼直发愣，道：“什什么叫企业？企业那个，文化是什么意思？”企业这个词对于明代的人来说很新鲜。

    萧凡语文没有学好，不知用什么样的词汇才能讲解明了，只能道：“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反正咱们摆姿势也是企业文化的一种，而且很有必要岳父大人如果也有兴趣的话，小婿教您一种剪刀手造型，非常的卡哇伊，岳父您试试？”

    陈四六听宛如云中漫步，晕糊糊的。

    醉仙楼开业的气氛渐渐陷入进退不得尴尬之境时，突然生了变故。东边街角处，周掌柜领着衙门的刘捕头和十几个捕快气势汹汹朝醉仙楼走来，他们手里拿着抓人时必备的铁链铁尺，还有枷具，周掌柜嘴角噙着冷笑，一双眼睛如毒蛇般阴恶的盯着萧凡。

    萧凡和陈四六互视一眼，两人心头一沉，金玉楼的反击开始了，身为本县最大的大拿的黄知县终于要出手了。

    领头的刘捕头年龄三十多岁，是个矮小但十分精悍的汉子，由于常年抓捕犯人，所以面孔显得非常冷硬，永远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眼睛小而有神，看人时非常锐利，直透人心，让人犹如身处雪地一般的寒冷。

    萧凡表情肃穆沉着起来，腹部深呼吸一口气，换了换表情，迎上刘捕头，礼让三分的微笑道：“草民见过刘捕头。”

    刘捕头在萧凡面前三步外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遍冷声喝道：“你就是萧凡？”手下捕快四周而立。周围围观百姓无不翘首以盼。好戏终于开罗了。这上午工夫，不知有多少人少赚几斤杂粮，少挣几十文钱，看到刘捕头领着众捕快生堵醉仙楼这幕满心的欢喜着工夫没有白等。

    萧凡面不改色道：“草民正是。”瞧瞧这架势，黄知县果真下死手了。直接要人命啊。

    见萧凡回答道，刘捕头也不根他废话了开口道：“萧凡，本捕头奉知县之令，即刻缉拿你和陈四六等人下狱，来人，给他们带上枷具，带回衙门！”

    刘捕头身边的捕快们轰应一声，其中二人走上前来，便欲锁拿萧凡和陈四六。陈四六一见围困而来的捕快脸色顿时苍白得像个死人，豆大的汗珠顺着臃肿的脸庞缓缓流下，肥短的双腿一软，情不自禁便往地上瘫去。

    “且慢！”萧凡伸手大喝制止了围靠上前拿人的捕快。对身为主管的刘捕头道：“敢问刘捕头，草民和我岳父所犯何罪？”要拿我等的给点理由。

    刘捕头眼神复杂的瞟了一眼身旁不停冷笑的周掌柜，只见周掌柜点了点头，对着萧凡眼神恶狠狠语气冷冷道：“本捕头奉命拿人，其他的一概不知，你若有冤屈，可着人去县衙门口击鼓鸣冤。”一句话便让自己脱离在外。刘捕头不愧是身为捕头油光水滑。

    一旁的周掌柜没有想那么多，见胜券在握站出来指着萧凡一顿冷哼道：“萧凡，金玉楼是那么好得罪的吗？枉你活到这么大，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没人教过你？你区区一介贱民，有什么资格跟金玉楼叫板，可笑又复可怜！”恶毒在想一旦你进了大牢，萧凡你真个贱民看我如何调教你，脸还火辣辣的疼呢。。

    萧凡斜眼瞟着周掌柜，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的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周掌柜先一楞，仔细一想，身为明朝的中国人当然不知道这句经典名言了。

    萧凡只得喃喃自语道：“没文化真可怕，我估计你跟我岳父可能比较有共同语言”其实他的文化水平也不算太高，不然也不至于混到要去抢钱的地步了。不再理会周掌柜的萧凡对刘捕头咨询道：“刘捕头，你奉命拿人，草民自是不敢不从，不过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刘捕头再多等片刻？”盘算着曹毅曹县丞应该就在路上。

    刘捕头能从一个小小的捕快荣升为捕头，有能长时间待着这份官职，人精一位，听出萧凡话里之花，眼中光芒一闪，明了江浦县两位大神对法，自己谁也得罪不起，于是低下头，沉吟不语，装作发呆，而身后的捕头们见头儿没话，自是不便上前，双方大眼睛瞪着小眼睛，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周掌柜敏感的发现刘捕头的变化，觉察出气氛已然不对，转过头盯着刘捕头提醒道：“刘捕头，他说要你等你就等吗？别忘了你可是奉知县之命来拿人的，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萧凡和陈四六拿下！若再迟疑不前，当心县尊大人打你们的板子！”搬出知县大牌，警告刘捕头，江浦县谁是老大。

    众捕头闻周掌柜厉言危险，又见捕头一旁傻楞着不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互相对视眼后，纷纷转头看向刘捕头。

    刘捕头瞧，区区一位酒楼掌柜有胆在众人面前对自己喝五幺六，眼中怒色一闪，知对方是黄知县手地下之人，此刻不可造次，压低语气冷冷道：“周掌柜，我才是这江浦县的捕头，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你这开酒楼的商人指手画脚！”

    周掌柜忽见刘捕头语气突然强硬起来，不由心神一窒，随即冷哼道：“好，刘捕头，在下不再多言，只希望你在县尊大人面前交代得过去，你别忘了，这江浦是何人做主！”再次警告刘捕头。看刘捕头如何行事，即便他行事漂亮，就凭他刚才所言，足够周掌柜下手收拾他。

    刘捕头又敲他搬出黄知县，语气变愈发强硬道：“怎么交代是本捕头的事，这江浦县总不会是你周掌柜做主吧？”

    刘捕头如此不知软硬进退，周掌柜犹如对鼠贪心般，无趣的怒哼一声，不再言语，悻悻退到了一边，全当看戏，心中般算着如何回去给刘捕头上眼药，轻者仗责。重责流放外省。

    刘捕头也是人精一个，周掌柜双眼之中尽显阴毒狠辣之色，转过头望向萧凡，眼神微变似乎下定了决心，语气不再彪横，平静的道：“萧凡，本捕头不能在等了，本捕头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县尊大人有令，我等不敢不从，你还是跟我们回县衙吧。”萧凡跟着刘捕头回县衙，事后曹毅曹县丞和黄睿德黄知县问起来也有话说。自己小小的一个捕头两位上官斗法还是少缠乎为妙。

    萧凡听刘捕头此刻有对他说话客气万分，心中愈加有数，而起初自己还在害怕这位刘捕头一心要捉拿自己，曹毅曹县丞有没有来，自己的下场必然很惨。举起不定的刘捕头因周掌柜的一句话，眼下这位捕头大人多半已下定决心站在曹县丞这边。刘捕头此刻吧自己当作了曹毅曹县丞一系，自然清楚萧凡在曹毅一系中的分量，谁让江浦只有这么大。

    人家伸出笑脸，萧凡那也不能给对方脸色看，当下萧凡拱手微笑道：“草民不敢令刘捕头为难，咱们这便走吧，这世上总有个讲道理的地方。”

    刘捕头冷森的眼中浮出一抹难得的笑意，萧凡这位陈家窝囊废姑爷果然有大才啊，语气淡淡道：“不错，世上总有个讲道理的地方。”

    刘捕头还是给萧凡送上一分人情，没有给萧凡和陈四六上几十斤重的枷具，众捕快不紧不慢的将萧凡和陈四六围在中间，一行人举步便欲向县衙走去。

    一嘴阴笑不断的周掌柜拢着手站在路旁，满脸尽显银摸得逞的面容，双目宛如寒冰一样的阴冷的注视着缓步走出大堂的萧凡，心想你萧凡一进入县衙门，横竖都由我说的算，看你不死。

    门外看戏的众位市民们，见剧情终于发展道高氵朝无不伸直脖子驻足观看一番。醉仙楼内的伙计们看着萧凡走出大堂，手心处握出一丝丝冷汗，额头上汗水直流。赵鑫探出头见曹毅曹县丞还不曾来，难道警察们都是完事后猜出先的么。警察啊，任何时代都是靠不住的代名词啊。

    众人刚走出醉仙楼门口不远，便听到街角出传来一阵高亢嘹亮的声音。“县衙曹县丞到——，县衙谢主簿到——，县衙李典史到——，静街——，回避——”曹毅曹县丞，江浦县第二位大人物此刻终于闪亮登场了。众人一楞，萧凡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喜色，吐出一口长长粗气，事情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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