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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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的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影从窗前落下,像是恍然落雪一样。那人功夫极好,一晃眼的功夫,便推开门走进来了。

    他进来之后也并不客气推让,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将林黛玉刚倒的茶一饮而尽,才说了句:“你果然知道我在。既然知道,怎么不早点把那两人请走,我在外面听他们这段‘情真意切’的故事,听得牙都要倒了。”这位白爷十几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在江湖上初露锋芒,意气风发了;可今日见了同样十几岁的贾宝玉,看贾宝玉仍是一团孩气的小家子气,自然心中不喜。

    林黛玉却并没有立刻搭腔。他盯着来人那一身白衣看了很久,才语气古怪地开口:“别人穿夜行衣都是一身黑,巴不得和夜色融为一体,免得被人发现。白五爷倒好,穿着一身白就来了。”就当林黛玉见识少吧,白色的夜行衣,他也只见过这白五爷一人穿过。

    白五爷白玉堂嗤笑一声,说:“我爱穿白色,便就穿了。再说了,即便是一身白,你们全府上下也没有人察觉到我的踪迹。”

    说到这里,他把手里的茶杯随手一放,指了指林黛玉又说:“不,应该说是,全府里也只有你察觉了。”说到这儿,白玉堂语气里也有些疑惑,“你专心为那两人解决麻烦,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的?”

    林黛玉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素来聪明的白玉堂问出来的。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白玉堂看向开着的窗户。

    白玉堂眼珠一转,看见那在窗沿上跳来跳去的小麻雀之后,愣了愣,才窘迫地笑了一声,“我竟然忘了,你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小妖怪。”

    林黛玉原本还没察觉出来不对劲,等到白玉堂这么说话之后,陡然起了疑心。他将白玉堂上下扫视一圈,‘你可不像是忘了,而更像是心不在焉。’

    可是林黛玉没有立刻戳破白玉堂,而是说,“其实我也猜得到,今晚一定会有人来。百姓失踪是件大事,一日不查清,危险便一日不除,开封府自然也希望早些解决,免得酿成大祸。”--可这次的事情,牵扯了太多鬼神怪异,开封府即便有个能断阴间的包拯包大人坐镇,但在这件事上,就连他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不久之后,薛宝钗听闻此事,切中要害地评价了一句,“这叫专业不对口”。

    今日专业对口的林黛玉来了,开封府当然会急切地想问一问,这位和鬼神打交道已有十年的林小少爷,对此事是如何看的。

    “不过我还以为,这种事情还会是展大哥来,没想到却是白五爷你。”

    听到林黛玉这句话,白玉堂冷哼一声,“我只是自己想来看看,和那只死--”他的声音到这里突然一顿,硬生生地转了个调子才继续说,“臭猫没有关系。”

    越说没有关系,便越是有关系。有些人说的话,最好反过来理解。

    林黛玉深深地看了白玉堂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展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白玉堂原本正打算自己为自己斟一杯茶呢,闻言动作一顿,惊讶地看向林黛玉“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真的能掐会算?”

    林黛玉和展昭的关系很好,如今白玉堂默认他出事,林黛玉立刻脸色微变,“算是会算,但今天却不是算出来的。五爷向来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今日却不敢提死字,可见是触字生情,不愿意将这个字加在展大哥身上。”

    白玉堂年少成名,在江湖上的这几年称不上是事事顺心,但大抵也是一帆风顺。但唯独在展昭身上,屡屡受挫。这次展昭受伤,他是又气又恨,气这只小猫总以身犯险,又恨自己一时赌气

    而且展昭受伤之后还不消停,一心想着早些查明白流民失踪一事,今日还打算来访林黛玉。展昭一旦固执起来,是连生死都不怕的,白玉堂拿他没办法,便只能自己替他走这一遭了。

    “前几天去查案,受了些伤。”白玉堂的声音难得带着沙哑,“猫儿那日去查如烟阁姑娘们失踪一事,结果一出如烟阁,还没走几步路,就被人迷晕带走了。后来我去查过,那并不是寻常的迷药,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香料猫儿这些日子都扑在流民和如烟阁的事情上,他这时候出事一定和那些绑架者有关系。”

    林黛玉的眉头紧皱,他低下头,掩过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可他语气里的森然却透露了他的恼怒,“展大哥武功高强,竟然也着了他们的道?”

    “也还好是猫儿,能够很快清醒,逃了出来,只受了些皮外伤。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没命了。”

    --受的伤虽然不大,但这次的确把白玉堂吓到了。那天他本来是打算和展昭一起去如烟阁查案的,可是早上的时候两人拌了几句嘴,白玉堂便一时气急,恼火之下就没随着他一起去。

    结果等到白玉堂晚上再见到展昭的时候,就是一个受伤的展昭。

    白玉堂的目光落在林黛玉身上,异常郑重地说:“猫儿虽然受伤体力不支,但是逃出来的时候还是留心了一下,他被带去的地方,是在京郊周围。只是后来我们再去搜查,将整个京郊能进去的地方几乎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他们既然敢在汴京动手,京城里的人脸必定都记熟了,我们就算查,只怕什么都查不到不说,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早早躲开了。”

    不等白玉堂再说,林黛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这时候,由我出面,就再合适不过了。”

    林黛玉对京城众人来说是张陌生面孔,即便他出现在京郊附近,别人也只会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哥闲逛,不会起疑。

    林黛玉语气里有些惋惜,“若我再小上几岁,说不定还能装作穷苦人家的孩子,被他们绑走潜进去。实在可惜”

    白玉堂嗤笑一声,“你?”他扫了林黛玉一眼,“你这幅金贵样子,哪怕是穿上全是补丁的麻袋,也是个落魄公子。这辈子是个穷苦二字沾不上关系了。”

    林黛玉早就清楚白玉堂是个什么脾气,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站起身去内间去了个漆木盒子出来,对白玉堂说:“这是从扬州带来的,避鬼驱邪的香囊。原本我是打算过几天亲自给你们送去的,既然白五爷来了,便带着走吧。”

    开封府有公孙策在,林黛玉本来是不必担心的,但这次涉及鬼神之事,林黛玉便追问了一句,“展大哥的伤势真的无碍吗?”

    “他是无碍,只是我,早晚被这只猫气死。”

    林黛玉抬眼瞟了他一眼,看在白玉堂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的份上,咽下去了心里那句,‘还不是你自愿的。’

    白玉堂接了匣子,又问林黛玉:“明日不需要派人跟着你吗?”

    “不必了,人多反而累赘,放不开手脚。”

    “也对,”白玉堂点点头,“若真动起手来,只怕五个开封府护卫都赶不上一个你。”

    林黛玉今日折腾了整整一天,又是坐船,又是驯马,到了晚上还帮了贾宝玉一番,早就疲倦得想倒头就睡了。可是等到白玉堂走了之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反而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他索性披上衣服起身,从剑匣里取出自己的佩剑冷月1,怔怔地注视了很久。在屋里飞来飞去的小麻雀趴在他手背上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明白这佩剑有什么好看的,便问:“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等我见到那作乱的人,我是先砍他哪里比较好呢。是左手,还是右手?”能得林黛玉真心敬佩的人并不多,展昭算是一个。这些年来他也是心悦臣服情真意切地叫他一句展大哥。如今展昭受伤,林黛玉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和白玉堂一样恼怒。

    “他们既然非要兴风作浪,不想好好活着,我便成全他们。死还不容易吗?一剑过去的事儿罢了。”

    林黛玉的声音很冷,冷到小麻雀折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折丹也知道林黛玉说得对,他想让别人死,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扬州城盛传的‘宁惹阎罗王,莫撩林家郎’2,可不只是简单的一句传言。

    可等到林黛玉次日真在京郊看见了几个行踪鬼鬼祟祟的人,竟然一剑都没动。

    京郊这地方,一半是富人家的庄子,另一半则是穷人们的蜗居之处。这么大的地方,若不是林黛玉有只能飞上天的小麻雀打下手,只怕一时间也找不到这群人。

    等到寻到这群人的时候,林黛玉便躲在树上静静地看他们。他这么趴在树上,像一只等待捕食的豹子,又像一只懒散的猫。

    四周没有外人,向来缠在林黛玉手上的小白蛇便爬了下来,把头搭在林黛玉肩上,问他:“他们好像要搬走了?”

    林黛玉点点头,倒并不意外,“他们倒也不算太蠢。展大哥从他们手里逃走,他们若是不尽快离开,早晚会被发现。”

    蛇体冰凉,搭在林黛玉身上也泛起阵阵寒意,“那你不去阻拦吗?”

    林黛玉却是一笑,语气中带了一丝玩味:“我倒是很想看看,他们这是要去哪儿。”人在危急之时,去投奔的肯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林黛玉倒是很期待,能够沿着这些人找到他们背后的势力。

    眼瞧着这些人搬完了东西,正打算上马车,趴在树枝上的小麻雀却突然开口:“玉儿,有人来了。”

    林黛玉沿着小麻雀示意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人。

    北静王爷顾水溶过来了。

    “他来这儿做什么。”林黛玉下意识地觉得不妙,若是顾水溶被这些人发现了,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是非。

    --事后林黛玉想起来自己那时的反应,也有些不解。如果遇见的是旁人,大约他第一个反应是疑心他们是勾结在一起的同伙。

    可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顾水溶会和流民、女子失踪案有关。

    眼见着顾水溶越走越近,林黛玉既不能出声喊他,也来不及下去阻拦。他心里一急,踩在树上的力道便歪了,竟然脚下一滑,直接从树上跌了下去。

    林黛玉今年十五岁,说过脏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比起用言语呈口舌之快,林黛玉更喜欢直接拿剑招呼别人。

    可是这一次,他却实实在在地想骂一句脏话,然后叹一声,‘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林黛玉五岁起便跟着师父叶清寒学轻功,这些年来,从未失手过。没想到如今栽在一棵树上

    林黛玉落地的时候已经换了力道,用轻功轻巧地落在地上。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发出了能引起他人注意的声音。

    顾水溶朝他望去,看见他的时候,林黛玉已经扑到了他面前,一把用手捂住顾水溶的嘴巴,轻声喝道:“别出声!”

    顾水溶惊愕地看着林黛玉,不明白这人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乖乖地按照林黛玉的意思闭上了嘴,不敢说话。

    “什么动静啊?”原本正想上马车的那群人走下来了三个人,朝着刚才林黛玉跌下来的方向走来。林黛玉两人就在附近,他们若来,定能发觉。

    可早在他们来之前,林黛玉手腕上的小蛇就爬了下来,嘴巴微张,吐出一阵白烟。

    白虺是条梦蛇,造梦幻化是他们一族的拿手好戏,遮盖两人的踪影,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果然,三人走到跟前的时候,来回走了几圈,却硬是没发现面前的顾水溶与林黛玉。“刚才明明有声音的”

    林黛玉闻言抬眼瞥了一眼树上的麻雀,折丹也算聪明,心领神会地收起翅膀,从树上掉了下来。

    几人凑近看了一眼,“我还以为是有人来了,原来是只鸟。这麻雀连飞都飞不好,实在是太笨了些。”

    等到三人重新上了马车,折丹立刻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你们才笨呢!”

    “好了,”林黛玉收回捂着顾水溶的手,对折丹说:“还不快点跟上去。”

    小麻雀虽然无端被骂了一句笨,有些生气,但是乖乖地听了林黛玉的话,不近不远地跟着那几人的马车,去看他们要去哪儿。

    林黛玉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被顾水溶拦住了。顾水溶握着林黛玉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手心的伤痕,他记得这些伤口,这是昨天林黛玉为了救他才留下的,“你不疼吗?”

    林黛玉听了顾水溶的话,微微一怔,懵懂天真到近乎残忍地开口:“疼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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