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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抓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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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说, 你若是说了, 她不信,你还得罪人了, 而且那坏人就此改变了方法, 以后咱们想帮那小婴儿也帮不到了”北一卫的声音响起。

    顾晓窗的怒气顿时消失, 北一卫说的对,这事儿这会儿还真是说不得。

    看郝玉敏对公婆那么信任, 说了她也不会信的。

    果然是盛怒之下, 口出祸端啊

    她咬咬唇,转而微笑着说道,“玉敏嫂子, 我是想说,我有野果子, 你拿回去给小四他们吃吧”她说着, 就从口袋里掏出来几枚红红的野果子, 讷讷道, “晌午我们没有饭,就拿这个垫饥来着。”

    这话一说, 跟拉仇恨似的,旁观的人对孙翠花又是一通臭骂, 什么玩意啊,在喜家的就是牛, 是马, 那也得给吃点草料, 牛马才能给干活啊,这什么吃的都不给,硬生生要他们干活,不是要人命是什么

    “晓窗啊,谢谢你了,你说你都吃不饱,还要惦记给我们小四吃果子,唉,真是”郝玉敏说着,就叹气了。

    “嫂子,你是个好人”顾晓窗在末世也没啥闺蜜,因为到处没人,只有僵尸跟野兽,难不成她跟僵尸或者野兽能成闺蜜所以这会儿见了郝玉敏,她忽然觉得自己跟她真的很对眼缘。

    郝玉敏也笑笑说道,“妹子,以后没事儿就来找我耍,我忙过了这几天,就没事儿了,你带着盈盈来玩,她跟我们小四可是玩得很好呢”

    “嗯,好。”顾晓窗答应着,心里就确定,她必须要做一件事儿,那就是救下小五,同时跟郝玉敏做朋友,就是那种无话不说的朋友

    目标确定了,她就不再啰嗦了,带着张玥他们回了家。

    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有人急急地说,快吃,快点吃,赔钱货回来了

    顾晓窗知道张家人正在吃饭,她虽然是饱了,但想想还是带着仨孩子进了屋。

    孙翠花是张玥他们的继奶奶,那张老倔可是亲爷爷,而且张煜还是个儿子,这可是乡下人很看重的男孙,张煜比老二张在庆生的儿子银根要大三四岁,按理说,这可是张家的长子嫡孙,她怎么就不信,这个张老倔对自己的亲孙子都无情无义

    几个人进屋,果然他们在吃饭,张老倔坐在里头,面对着屋门,旁边依次是孙翠花,张淑琴,张在庆两口子还有他们的孩子金铃和银根,另一边坐着张淑媛、李大壮跟张在明,张淑媛跟李大壮还没有孩子,两个人都结婚三年了,张淑媛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婆婆老观念,觉得没孩子就是绝后,所以对张淑媛一日日的挑毛病,逼着她不得不回了娘家,李大壮呢,是个离开了老婆就没法儿睡觉的,这一路跟来,也不管他老娘在家里哭天抢地地骂他,说他没良心,是个不孝子了

    孙翠花偏袒闺女,替着大闺女焦急,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欢迎家里多两张嘴吃饭,这最初一段时间还成,她对李大壮算是和颜悦色,并且吃的用的,也挑着好的来,但后来这两口子一直没走的意思,并且大闺女张淑媛说了,他们只带着换洗衣裳来的,家里的钱都被婆婆把持着,一分没拿出来。

    这可把孙翠花气坏了,然后对李大壮就是百般地挑刺,并且不给好脸。

    这吃饭就能看出来。

    今天一家人在山中拔草,晌午也没回来,就嚼了点干粮,所以晚上回来,孙翠花就顺道儿在屠户那里割了一点肥肉,这肥肉可是个好东西,能炼油不说,还做菜可香了。

    回家后,她让媳妇赵秀云上锅去把肥肉炼了,炼出来的油舀出来一些,剩下的连同肉滋啦和上了一锅土豆、芸豆炖了。

    这样的菜,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上,所以菜还没出锅,这一大家子人早就围着饭桌坐好了。

    赵秀云在厨房里忙活半天了,以往她做饭总是哀声哉道的,说什么孙老婆子欺负她,让她做饭,大姑子小姑子都不来帮忙,这回她可不那么想了,巴不得厨房里没人就她自己,那肉滋啦她可是偷着吃了三两块,那叫一个香啊,她简直是吃的眼睛发光,刚要把银根叫来,也想给儿子偷一块吃,婆婆孙翠花就进来了,进门就给了她一巴掌,“你个偷嘴的贱妇,当老娘是瞎子啊”

    “娘,我哪儿偷嘴了啊”赵秀云做委屈状。

    “贱妇你那嘴皮子都是油光光的,还没偷嘴啊老二,老二,你来,我打了你媳妇了,你看看对不对”孙翠花站在厨房门口就吆喝上了。

    张在庆急忙就跑来,“哎呀,娘,咋啦”

    “咋啦,看你媳妇这嘴巴,不是偷嘴了吗、这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少的,别人还没捞着,她先吃上了,我拍了她一巴掌,她还叫委屈”孙翠花嚷嚷着。

    张在庆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嘴上的确是油光光的,不禁就瞪了她一眼,心道,你个蠢娘们,偷吃也不知道把嘴巴擦干净啊

    赵秀云三下两下把嘴巴擦干净了,讷讷道,“我哪儿偷嘴了啊,我就是尝了尝咸淡”

    “娘,您误会了,秀云就是尝了尝咸淡,没偷嘴”张在庆陪着笑脸,“娘,您快点让她把饭做好吧,拖下去,那几个赔钱货回来了,他们可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到时候,别说肉滋啦了,就是土豆估计都剩不下几块呢”

    “他们敢”孙翠花恶狠狠地一句,但也没再说什么,狠狠地盯了赵秀云一眼,骂道,“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老娘在家里炕上坐着就看不到,你那小屁、股一撅,老娘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哼”

    她骂骂唧唧地走了。

    张在庆嘟囔一句,“你可真行,吃块肉滋啦都能被人发现了”

    “在庆,给”赵秀云也不辩解,就从锅里捡了一块大点的肉滋啦塞入了张在庆的口中,张在庆嚼着吃了,“真特么香啊”张在庆冲着赵秀云坏笑,“表现不错,等着今晚上我好好疼疼你”

    “哎”赵秀云也不客气直接应下了。

    两口子一阵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的,惹得院子里经过的张淑媛气哼哼地骂道,大白天就说些不要脸的,真当家里没别人了啊

    赵秀云面上一红,低声跟张在庆说,“你那个妹夫一准儿没在炕上让你妹妹满足呢”

    “去你的,你什么都知道”张在庆呱唧一口亲了她。

    “不然她怎么听不得别人相好的话呢”赵秀云撇撇嘴,“哼,我男人就是比她男人强,气死她”

    “你少说一句吧”张在庆坏笑着捏了她的肥臀一把,摇晃着出去了。

    等赵秀云把这一锅好菜端上炕桌,这围坐的一帮人都红眼了,齐刷刷地就看向盆子里,哪儿有块肉滋啦,都被大家给看在眼底了,但谁也不敢动筷子。

    张老倔没发话呢。

    “在喜家的都还没回来啊”张老倔瞅了一眼院子里,问道。

    “他们啊,偷懒偷惯了,这会儿不定去哪儿呢”孙翠花看一眼银根,说,“孙子都饿了,吃饭吧”

    张老倔点点头,“吃饭。”

    这两个字一说,七八双筷子一齐就奔了那块大一点的肉滋啦去了。

    只听啪啪啪几声响,是筷子跟筷子打架的声音,而后就是各种低声的谩骂,什么赵秀云,你不要脸,你不是在厨房偷嘴了吗、咋这么一块肉滋啦也跟我们抢

    这话是张淑媛说的。

    赵秀云不以为意,心道,我是吃了,可我金铃、银根还没吃呢

    张淑琴动作慢了一步,别说肉滋啦了,就是土豆也没抢到块大的,急得哇就哭了,“妈,他们都欺负我”

    孙翠花拿眼神扫一眼,喊了一句,“都住手”

    众人谁也不敢动筷子了。

    孙翠花拿了筷子在盆里搅和了一番,捡了三四块大点的肉滋啦夹给自己闺女,“闺女,不哭,吃”

    “妈,您真好”张淑琴乐了,夹起肉滋啦吃得甭香。

    “奶,您真好看呢”银根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哈哈,我大孙子真会哄奶开心,好,奶再给我大孙子捡几块”说着,孙翠花又在盆里搅和了一遍,这回也捡了三四块肉滋啦夹给了张银根。

    如此,这一锅里的肉滋啦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张淑媛的脸色铁青,作势要拍筷子不吃了,孙翠花冷冰冰地说道,“你不吃可别后悔”

    这话一说,张淑媛回过神来,对,干啥不吃我跟大壮今儿个也去山里干活了,这累个半死,回来还置气不吃饭,那不是傻吗

    是以,暗底下用手捅了李大壮一下,对着他努努嘴,李大壮也明白过来,点点头,所以,等孙翠花再下令说吃饭的时候,李大壮跟张淑媛那简直就是玩命地吃了,吃土豆,大块儿小块儿的都不停地往嘴里塞,既然姥姥不亲舅舅不爱,那就自己爱自己吧

    他们正忙活着,顾晓窗带着张玥几个就进屋了。

    “赔钱货,你们回来晚了,又偷懒了吧告诉你们啊,没菜吃”张淑琴都忙得倒不出嘴来说,嘴里塞满了土豆,含含糊糊地说道。

    “哼,顾晓窗,我发现你又皮紧了是不是”孙翠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冲着张老倔就说,“当家的,要我说,这种贱货要她干啥轰出去得了”

    “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村长又没上门,你难受啊”张老倔对于自家娘们这张臭嘴,真是很头疼,凡事能不能先闭嘴想想再说

    “我我不也是怕怕她把在喜的几个孩子带坏了吗”孙翠花瞪了顾晓窗一眼。

    顾晓窗也懒得跟他们说什么,只说,“我们渴了,就喝点粥水”

    “你们也就只配喝粥水,哼,一群懒货”张淑琴好容易倒出嘴来,气哼哼地骂着。

    “那就喝吧,别都喝光了,你爹还没喝呢”孙翠花一听顾晓窗说不吃他们的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瞥了她一眼,说道。

    “嗯。我们给爹盛出一锅厚的来”顾晓窗说着,就过去,做乖巧样儿先给张老倔盛了一碗厚实的,这一碗里米粒不少,浓浓稠稠的。

    剩下的她又给张玥他们一人盛了半多碗,也不敢盛多了,怕孩子们吃不完,他们其实都吃饱了,但肉吃多了不好消化,她让孩子们喝点粥,是为了促进消化。

    几个孩子也都听话,但凡她说的,没有不答应的,麻溜地接过碗来,把稀粥喝了。

    “爹,孩子们都饱了,我们回啦”顾晓窗也不跟孙翠花说话,知道这继奶奶的心那就是铁石制作的,她说出个大天来,那老婆子也不会可怜他们的,但张老倔不同,他是张玥他们的亲爷爷,这大儿子不在跟前,几个孙子孙女受委屈,他越是视而不见,顾晓窗就越要他眼睁睁看着,看着老东西到底心硬到什么程度。

    “爷爷,我们饱了,您慢慢吃吧”张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走吧,盈盈,你别看那盆菜,那不是咱们该吃的”顾晓窗牵着张盈的手,往外走的时候撂下这话。

    张老倔眼底掠过一抹异样。

    “他爹,在明说了,他最近有个城里的朋友要来,说是要来买点农产品啥的,据说麦子面给两毛五一斤呢十斤就是两块五,一百斤就是二十五块,这可不是个小数,我盘算着等那人来了,咱们帮他弄点,不行的话先从我娘家几个哥哥那里赊点,给他们按照市价,也不过就是一毛二一斤,等那人给钱了,咱们再把本钱还给我大哥他们,我算了下,这里外咱们可以净赚十三块呢在明说了,那人是在干部食堂工作的,有一次就会有两次,若是每次都让咱们帮着置办,那赚头就大了”孙翠花适时地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其实张在明不过跟她提了个开头,还不是说他的朋友,是公社上混迹的一个大头头的朋友。

    这会儿孙翠花也是没法子,才把这好事儿给按在自己儿子头上。

    她就是想让张老倔琢磨琢磨,到底是他前妻留下的孩子张在喜有出息,还是她孙翠花生下的儿子有能耐,这两相一对比,张老倔自然就会倾向于自己的儿子

    果然,张老倔看了一眼张在明,说道,“嗯,好小子,混得不错,好好的混,给老子露脸”

    “那是,爹,儿子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张在明一开始对亲妈这样说,很是不理解,心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吹啥牛啊但被老爹这一夸,他明白了,老娘这就是在放诱饵呢,引诱着他老爹一直对他们这一窝的孩子好

    经过孙翠花这一番的连哄带骗,张老倔眼底的异样消失了,脸上也有了笑意,时不时地还跟银根说几句,银根也是个嘴甜的,小嘴叭叭地把张老倔引得哈哈大笑起来。

    厢房里,顾晓窗听了张老倔的笑声,暗自冷笑,果然是有后奶就有后爷啊,你亡妻留下的孩子都只能喝稀粥混温饱了,你丝毫不管,还在跟你后妻的孩子们有说有笑地吃肉喝汤,张老倔,你是很没人味儿啊

    顾晓窗决定从此不再去试图挑起张老倔的同情心,争取他能对张玥他们好,因为他根本就不配

    天气热,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孩子们脸上胳膊上又都被抹上了红泥,所以顾晓窗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了河边,索性是夏天,河里的水也不凉,趁着天黑,四周看不到人影,她让玥玥跟盈盈他们脱了衣裳,就着河边的水洗干净了自己,然后拿出了一身干净衣裳给他们换上了。

    说是干净衣裳,其实还是跟之前那套一样,都是破衣烂衫的。

    这样的衣裳都不知道穿了多少人,也浆洗了多少次了,有些地方轻轻一拽一拉就撕裂了。

    糊弄着把衣裳给孩子们穿上了,顾晓窗心里多了一个宏伟目标,在解决温饱问题的同时一定要让孩子们穿好

    回家的时候,她又拎了一桶水回去。

    孩子们小,可以在河边脱光了洗洗,她已是十六岁的身体了,自然不能随便乱来,拎这一桶水回去,她打算在屋子里好生擦洗一番。

    回到家,张家正屋那边已经吃完了。

    赵秀云骂骂唧唧地端着一盆子的盘子碗往厨房走,看到顾晓窗,她气呼呼地冲着孙翠花道,“娘,都是当媳妇的,干啥做饭,洗碗都指着我一个人啊”

    “对,顾晓窗,今天你洗碗”孙翠花叉腰,冲着顾晓窗喊。

    “奶,我们我们没吃菜”张玥小声地说道。

    “你们没喝粥吗”孙翠花气哼哼的一句,把小张玥给怼的不敢说话了。

    “小妈,我来洗碗”张煜站出来,就要去接那盆子碗。

    “不用,我来,玥玥,你带弟弟妹妹回屋去,乖乖上炕去”顾晓窗说着,就把一盆子碗筷从赵秀云的手里接过来,赵秀云一脸得意,道,“大嫂,你身体既然已经好了,以后这些事儿还是你做吧,你做的比我好”

    这话一说,顾晓窗就明白了,敢情之前他们家做饭的一直都是原主顾晓窗,只是后来顾晓窗被打得起不来炕,孙翠花这才让赵秀云接了这活儿,现下,她这是又想要故伎重演地欺负末世来的顾晓窗了。

    顾晓窗冷笑,“成啊,弟妹,只要婆婆愿意我做饭,那我就做”

    她说着,就端了盆子进了厨房。身后赵秀云恼恨恨的啐了一口,嘟囔,婆婆有什么不乐意的,你这种贱货连个老爷们都守不住,活该干活

    说完,她扭身欲要回自己屋。

    却在这时,就听着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一通响动,赵秀云惊讶地转过身来,孙翠花也听到动静从里屋急急忙忙出来,“怎么回事”

    “哎呀,娘,怕是顾晓窗把盘子婉儿都给砸了吧”赵秀云这就是火上加油。

    “这个贱人,让你刷碗你就把碗都给我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孙翠花撒腿就往厨房跑。

    这跑到门口一看,就傻眼了,只见地上一堆的碎瓷片儿,再看水盆里,那真是一个碗都没剩下,不觉气得跳脚,“顾晓窗,你这个贱人,我我打死你”

    “哎呀,妈,看看她把碗筷都给砸了,该不会地里那些菜也都是被她拔光了吧”今儿个早上孙翠花让赵秀云去菜园里拔草,结果一根菜也没拔回来,赵秀云慌慌张张地就回来了,说是,不好啦,妈,地里一点菜都没有了,被人都拔光了啊

    这菜地是谁祸祸的还没找出来呢,家里的盘子碗儿又被顾晓窗给砸了个稀巴烂,这这还能活吗

    孙翠花急火攻心,也就忘记之前被顾晓窗修理的事儿了,冲进屋去,对着顾晓窗就是一通拳打脚踹

    顾晓窗这回没反抗,也没求饶,就是蜷缩在那里,双手抱住头,运足了气力任凭孙翠花一通打骂。

    等张玥他们哭喊着从屋里出来,个个奔过去扑在顾晓窗身上护着她的时候,她的手臂上,腿上就有了一些擦伤了,血迹斑斑的。

    “奶,求你了不要再打了,小妈会被打死的呜呜”张玥见顾晓窗被打成这样,哭喊着就从后头抱住了孙翠花,试图阻拦她再打顾晓窗。

    哪知道孙翠花最见不得的就是前窝剩下的这仨孩子,所以张玥一靠近她的身子,她就怒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张玥的小脸上立时就多了五个手指印,再又是一脚,直接把张玥给踹到了大门口

    张玥的头撞到了门上,额头瞬时就有血流了下来。

    “孙翠花,你别打孩子,你打我”顾晓窗一把薅住了孙翠花的手腕子。

    孙翠花试图想要甩开她,但试了几次,几乎都要把手脖子给拽断了,也没从顾晓窗的手中把手腕子抽出来,这一来一去的弄疼了她,她想起这几日顾晓窗的变化了,这贱人的力气变大了,还敢跟她对敌了,这再看顾晓窗,眼底就有了腾腾的杀气了。

    “碗筷是我不小心打破的,你打我,别欺负孩子”

    “我我”孙翠花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顾晓窗,是不是你把地里的菜都拔光了现在你又把家里的碗筷都砸了,你就是不想让咱们活了啊”张淑琴喊了一声,就哭上了。

    这会儿外头就有人进来了,都是左邻右舍。

    他们一看倒在门口的张玥,看孩子的额头上都是血,有婶子大妈的就心疼了,急忙拉起来,拿出手绢来,给孩子擦拭,“你说说,大人怎么能欺负孩子,这孩子在谁家爹娘手中不是个宝贝疙瘩啊,你咋就那么狠心,老是针对在喜的这仨孩子”

    “就是,孙翠花,你个老不死的,你疯啦,老把邪火冲几个孩子发什么发、有本事你冲着我发啊看我是不是怵你”左二的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这回见着张玥被打成这样,顿时就打抱不平了。

    “闭嘴吧,老东西,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儿”

    孙翠花疼得龇牙咧嘴的,但嘴还是不罢休,跟左二娘吵起来。

    “闹什么闹张老倔,你是这个家的老爷们吗是的话就站出来说几句,让这些老娘们成天鸡鸭狗斗的,你听着欢畅啊”村长张文昌来了,进门就气得吼上了。

    “村长,这事儿其实也不全怪在庆他娘,这晓窗也着实太能作了,把碗盘子都给砸了,在庆他娘也是急得这才打了她几下,真没使劲打”张老倔出来了,解释道。

    “这还没使劲打怎么叫使劲打了张老倔,你是不是想见着人家在喜家的头破血流才说那是真打了啊村长,这在喜家的自从嫁到他们家,那受了多少罪,咱们大家可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在喜不着调,结婚当晚跑了,人家在喜家的没走,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他那仨孩子呢,人家可是个好后娘,这一点咱们都能给作证这一家人对人家这个好后娘不但不感激,还处处迫害,村长,您可得给在喜家的做主啊”左二娘说着都抹眼泪了,太可怜了

    “村长叔,这事儿是我的错我白天在冈山岭拔草拔得手腕子生疼,回到家喝了一碗稀粥,就端了一盆子的碗盘子来刷,我的手腕子疼得厉害,没端住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婆婆,您不要打了,我我真的受不了了”顾晓窗说着,就哭了,这哭是无声的,就那么眼泪哗哗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却是眼巴巴地看着大家,不出声,默默地哭得天翻地覆的。

    众人的心都被揪紧了,多可怜的女子啊,这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在这辈子被罚到张老倔家当儿媳妇

    “小妈我们要小妈”张煜跟张盈扑过来,抱着顾晓窗就哭。

    没有不落泪的,男的女的,个个都眼圈红了,眼泪叭嚓地看着张文昌。

    “张老倔,你说说,你是怎么当的这个家你一个老爷们当家,就这样看着她们在你眼皮底下闹腾,你也不烦成,既然你管不了你老婆,那今儿个,我把话撂下了,打今儿起,如果你们再无端端地欺负在喜家的她们,那我就要去跟族长商量给你们分家,这日子是和和顺顺的才美成天鸡鸭狗斗的倒不如各自分开过各自的,相互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用成天满村子人都要听你们家的动静”

    啊分家

    张老倔被张文昌的话吓住了。

    “对,分家,相信这也是全村人的心愿,在喜家的没错,她一个后妈待仨孩子那么好,咱们有目共睹,你若是一直不管不问的,任凭你老婆欺负他们,那我就做主给你们分家”

    “村长,这村里的规矩”张老倔话没说完,被张文昌冷冷地打断了,“咱们村儿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以和谐为美的小村,村民们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的生活,谁家不是父慈子爱,婆媳和睦你们家倒好,哪一点做到了这规矩我也不想破,可是,被你们逼的没法儿,我不能一天到晚的什么事儿也不干,专门盯着你们家,给你们家里处置这家庭纠纷吧再说了,这些破事儿,若是被上头领导知道了,你让我咋跟他们解释倒不如,给你们分开”

    “不成,不成,这自古以来六岙村就没分家一说,我不能不能让祖宗气恼”张老倔脸色变了。

    “他爹,分家就分家,带着这几个赔钱货,咱们”孙翠花一听分家顿时就乐了,她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这个顾晓窗干活不咋地,那仨孩子更是没什么劳动能力,都得他们家赚钱养活,这赔本的买卖她早就不想干了。

    “你给我闭嘴吧”张老倔一巴掌甩过去,孙翠花被打了一个趔趄,她蹬蹬退后几步,险些摔倒,“他爹,你干啥打我”

    “我打你这个不省心的,成天折腾,再折腾老子跟你离婚”这年头已经没有休妻一说了,所以,张老倔气得浑身发抖,这意思是宁可跟孙翠花离婚,也不分家。

    一旁的顾晓窗心里冷哼一声,暗道,张老倔,我可不感激你,你这可不是为了我们好,你是为了你自己那张老脸吧这十八岙里,都好端端地生活着,没谁分家,就你分家了,你出门得拿了裤子套头上才行

    她也知道,就这一出那是不能逼得张老倔同意分家的,恐怕村长张文昌那里也是气头上说说而已,再咋他跟张老倔也是叔伯兄弟,虽说是因为黑狗跟猪小乖的事儿,张文昌恼他,但总归人家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该向着还是得向着

    “村长叔,我我不分家,我不想让我们家孩子爹成为一个不孝的人”她说的是张在喜。

    众人都更是觉得可怜了,这女子太能委曲求全了,都被欺负成这样,还顾念着张在喜的面子,唉,那张在喜也不是个东西,怎么就能在结婚当夜一声不响地走了,他到底是对谁不满对新婚妻子,还是对他这不省心的后娘孙翠花

    “行啦,都好好过日子,家和万事兴,成天闹事,别说是财神了,就是小鬼也不来你们家”张文昌说着看向张老倔,“你该当家做主的时候还是得硬朗起来,女人终究头发长见识短”

    张文昌说到这里,旁边他老婆斜睨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我看你才是见识短哼

    她扭身走了。

    张文昌神情一怔,匆匆说了句,都散了吧跟上他老婆就往家走了。

    “咋,在喜家的就白被打了啊”左二娘气愤不已。

    “婶子,没事,我不疼”顾晓窗嘴上这样说着,但表情却是疼的,眼底一片湿润。

    “唉,可怜的闺女,这若是你娘知道你在这里受苦,还不定怎么后悔把你嫁过来呢”

    顾晓窗无奈地说道,“婶儿,我娘早就没了”

    “啊果然是没娘的孩子最可怜啊”事到如今,连村长都不说什么了,左二娘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悄悄跟顾晓窗说,“闺女,你若是那天饿了就到婶子家来,婶子家没什么好吃的,但能分你点吃的,让你吃饱了”

    “嗯,谢谢婶子”顾晓窗感动了。

    “唉,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左二娘摇着头走了。

    回到厢房里,张玥拿了一块干净的布来,“小妈,我帮你擦擦血”

    孩子说着就哭了,“都是我们不好,拖累小妈了,邻居婆婆说,小妈就是为来我们才留下来的,不然小妈早就走了,小妈走了就不用挨打了,小妈要不,您走吧”

    她这一说,旁边俩孩子都眼泪巴巴的。

    “别说胡话,我不走,小妈答应过你们,要好生守着你们的”顾晓窗抱住了张玥,其他俩孩子也都凑过来,抱住了她,娘四个默默地抱在一起,谁也没再言语。

    等仨孩子都睡下了,顾晓窗出门去拎院子里的那桶水,刚出门,就听到正屋孙翠花在哀哀地叫唤着,“哎呀,疼死我了,我的脚骨都断了啊,我手脖子也断了,疼死我了啊”

    “你装什么装是你打她,她又没打你”张老倔不耐烦地说道。

    “老头子,真的很疼啊,疼得受不了了,就是断了,真的断了,你快去叫姜红军来给我瞧瞧,我忍不下了”孙翠花在哀哀地哭着。

    “叫什么姜红军,你有钱没地方花了是不是踹别人你倒把自己给踹的脚骨断了,你也真舍得下力”张老倔转身躺下,不再理会她了。

    孙翠花在一旁叫苦连天的。

    院子里顾晓窗听了冷笑,有你疼的时候,因为心中有了要分家的念头,也知道想分家不易,所以顾晓窗就在孙翠花打她的时候忍住了,她所谓的忍其实是另一种攻击,因为她被打的时候,周身的气力都凝聚到一起,随着孙翠花的拳打脚踹,她拳头跟脚到哪儿了,那聚集的气力就到哪儿,在那里凝固成铁疙瘩一般的,当孙翠花的拳头跟脚落在铁疙瘩上头,自然是会被反击的,这种反击当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但过后却是会疼得受不住,就更手脚都被人硬生生掰断了似的。

    至于顾晓窗身上的伤,因为有气力团在护着她,她所受的也就只有外表的擦伤,也就是说,孙翠花充其量只是把她的皮给擦破了,见血了不假,但疼却是轻微的。

    “活该”顾晓窗暗暗地骂了一句,拎着水桶就进厢房屋了。

    这间东厢房是分两个小间的,进门就迎着的小间其实是可以做厨房的,也盘了一个锅子在那里,其他的一些用具也都放在这屋,另外一屋就是里屋,盘着炕,是可以睡人的。

    里屋跟外屋之间是有门的。

    顾晓窗把门从外头关上,这才拿了一个大木盆,把水桶里的水倒进去。

    她自己脱了外衣,只穿着内衣进了木盆。

    “北一卫,南一卫,你们俩给我听着,要是你们敢偷看一眼,我就喝辣椒水灌死你们”顾晓窗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呵,主人,我们不会看的,因为实在是没啥好看的”北一卫的话又把顾晓窗气个半死,她想要再跟他怼几句,却想早些洗完睡,也就没去理会他,只狠狠地在心里想,臭豆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以后谁求谁

    水是温的,并非是烧得热水放温了,而是河里的水经过白天一天的太阳晒,这会儿早就不是凉的,而是温和的了。

    水温适宜,她在里头洗得也欢畅,想想这还是她自打从末世重生后第一次洗澡,尽管因为有顾忌,她还是穿着内衣洗的,那也好过不洗啊,浑身脏兮兮的,她真是觉得不爽。

    正洗着,忽然就听到咔嚓一声,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她顿时惊悚,下意识地双手护住了胸口,抬头就往上看,这一看,惊悚地发现,原来在头顶上有一个洞,也不能说是天生存在的洞,而是谁用什么硬物戳出来的洞,这洞不大,也就是一巴掌大小,但就这一巴掌大小也能看清楚下头屋里的情形了。

    顾晓窗气得几乎要抓狂了,这是明晃晃的有人在偷窥啊

    她一把抓起旁边的衣裳套在身上,与此同时,一眼就看到了旁边案板上的一把刀了,那刀子大小不大,也就张玥手掌那么大,抓起这把刀,她手腕子一转,顺着劲儿就把刀给甩上去了。

    “啊我的眼睛啊”一声惨叫就从房顶上响起来了,是个男人,听声儿有点耳熟。

    顾晓窗气得银牙紧咬,心道,好你个臭流氓,耍流氓你耍到老娘身上来了,看老娘这回不把你整死

    说时迟,那时快,她奔出屋,飞身就跃上了房顶。

    房顶上果然有一个人,正疼得满地打滚呢,顾晓窗没犹豫,奔上前去,按住那混蛋就是一通暴揍,她揍人可是有经验的,专打那种看不出伤来,却能让被打的人疼上个个月的地方打,这一打就停不下手来,直到把人打得看起来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打死人命,再为他偿命,那可不是顾晓窗的做法。

    她停手了。

    但手停了,声音却不能停,她从房顶上下来,打开了大门,站在门口就喊,“快来人啊,抓流氓啊,有人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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