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奇怪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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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想着这个人了?北唐瑾被如此不正常的自己吓了一跳,她虽喜欢凤晰琀,也没有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吧?
北唐瑾眨着眼睛不可置信得瞧着端坐在一旁,笑容极为雍雅的凤晰琀,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夏莎、花涧月、以及凤晰琀都狐疑得瞧着北唐瑾看。
“阿瑾,明王殿下哪里不对劲儿么?”夏莎也细细得打量凤晰琀,可是,她着实没有发现这位悠闲王爷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值得北唐瑾震惊的地方。
花涧月也盯着自己的好兄弟看了半晌,也和夏莎得到了相同的结论,凤晰琀也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同往日有什么不同。
“明王?”北唐瑾眨着眼睛,“明王在此处?”北唐瑾觉得一阵头痛,她狠狠得掐着眉心,想令自己的心神更清明一些。
难道说,她没有出现幻觉?凤晰琀真的在此处?他又没有信守承诺?
“是啊,阿瑾,明王殿下在你熟睡的时候来的,你自然是不晓得,阿瑾,你是不是头痛?”夏莎担忧得看着北唐瑾低着头,手指一直在用力。
北唐瑾点点头,自从那日梅宁轩为她压制了旧疾以后,她便时而头痛,她想了很久症结之处,觉得仿佛是自己那晚太过心急的缘由。因而,近日里用安神香较多。
“怎么会头痛?”花涧月用怀疑的目光瞧着夏莎,莫非是夏莎动了手脚了?
“是不是方才被风吹着了?”凤晰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北唐瑾身前为北唐瑾按摩头部。
北唐瑾闻到那熟悉的兰花的幽香,越发知晓,自己不是在做梦,更不是幻觉,眼前这个人的确是没有遵守承诺,又跑出来吹冷风。
“阿瑾,明王在按你的头!”夏莎极为诧异得瞧着一向讨厌人碰触的北唐瑾,竟然没有反抗明王的动作,这真是匪夷所思啊!这真是令人嫉妒啊!
夏莎想,怎么明王上手阿瑾不反抗呢?是不是因为她头痛脑袋不清醒了?反抗都忘了?
花涧月也极为诧异,他记得,他莫说碰触北唐瑾的额头了,就是碰到她的衣角,她都极为不喜,怎么此时倒是让他的好兄弟碰触了?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自重。”北唐瑾侧过头,躲避凤晰琀的碰触。
凤晰琀觉得北唐瑾这句话十分有趣。
男女授受不亲?他早就又亲又抱了,北唐瑾此时说这样的话,是生他的气了吧?凤晰琀优雅一笑,她不愿意他的碰触,他便不碰了。
夏莎这才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原来果真是阿瑾因为头痛反应慢了啊!
“主子,您是不是没睡好?”凌霜此时也走过来,担忧得问道,是不是她将自家主子叫醒,因而伤到了哪里了?
北唐瑾又用力按了按眉心,道:“无甚大碍,你前来要同我说什么?”
凌霜瞅了一眼四周的人,心道:主子是不是糊涂了,这么多人,她怎么说啊?
“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凌霜,你倒是快说啊!”夏莎催促着。
凌霜不以为然,也不看夏莎,心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便不是!
“我少陪片刻,请诸位见谅。”北唐瑾起身朝着夏莎等人一揖便朝着桃园深处走去。
凌霜跟在北唐瑾的身后,心道:主子真是头痛了,神智也越发不清明了。
“什么事情,说罢。”北唐瑾走了片刻,停住脚步,背对着凌霜说道。
凌霜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道:“是磬然姑娘,磬然姑娘得罪了王克,王克非要迎娶她做小妾不可,主子您看,此事该如何是好?”路磬然是主子请来的细作,怎么能去王家做小妾呢?这很不利于行动啊!路磬然若是被王克娶进门,那么以后的计划都会被改变不少。
“杀了他。”望着远处的桃花随风落入水中,北唐瑾面无表情得说道。
凌霜一震,“杀了谁?”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王克。”
“可是,主子您不是同王家合作么?怎么能动手杀了王家人?这岂不是惹得王家怀疑么?”凌霜生怕自家主子神智还是不清醒,立即提醒道。
“这自然是不能咱们亲自动手了。”北唐瑾转身看着面带狐疑之色的凌霜,“我这日正巧在忧虑如何给凤琰添点头痛的事,眼前不就是有这么一桩么?”
凌霜跟了北唐瑾这么多年,一听也明白了一个大概,“主子是要借助凤琰之手?可是,凤琰怎么能杀了王克呢?”
北唐瑾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忧了,你回去告知路磬然,叫她不要妄自行动,免得引火烧身,她的麻烦我会很快帮她解决掉,让她不必忧心。”
凌霜闻言,不敢再多问,便退下了。
“呦,这是大事交代完了?”夏莎捧了一碗新茶,亲自递给北唐瑾,“什么大事,我们可否听听?”
北唐瑾也不看夏莎,只径自喝茶,她的目光在凤晰琀身上停留片刻,很快离开,“我不会告知你。”
北唐瑾直截了当得拒绝了夏莎的问话。
夏莎被北唐瑾如此对待早就习惯了,她还是一脸的笑意道:“你此时不告知我,我也很快便会知晓的。”
“那是你的事情,同我无关。”北唐瑾不冷不热得说道。
“北唐瑾,你的头还痛么?”凤晰琀瞧了北唐瑾半晌,对方都没有赏他一个眼神,凤晰琀觉得十分不舒服,虽然他出来的确是他的不对,可是北唐瑾总不能不理会他吧!
“多谢王爷关心,我无事了。今日还有别的事情,先回府了,诸位慢坐。”北唐瑾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往夏莎挖的地道的方向走去。
“玉容”花涧月明显得发现北唐瑾的不悦,只是却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嘿,明王莫怪,她就是这个脾气。”夏莎笑眯眯得解释着。
凤晰琀看着北唐瑾远去的背影,一阵摇头,她是真的生气了。
“时辰不早了,我也回府歇息了,莎公主不必相送。”凤晰琀也站起身来,往外走,花涧月几步跟上凤晰琀,“逸宁,我们一块儿回府!”
凤晰琀停了片刻,转身瞧了一眼花涧月,问道:“安尘,你同莎公主?”
“是她逼魄我的!”花涧月解释道。
凤晰琀点点头,心中越发为难起来,要不要将这件事告知安尘?
两人出了院门,凤晰琀转头看着花涧月登上车驾,他想要叫住对方,可是看着那车驾迅速远去,便最终没有开口,他心道:还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同他说罢。
凤晰琀担忧北唐瑾生他的气,于是派人递上了一封书信给凌霜,晚饭后,这封信便到了北唐瑾的手中,她一目十行得瞧了一眼,秀眉一皱,便将书信扔到了一旁。
明明就是没有信守承诺,解释又有何用?北唐瑾一阵心中不爽快,她仰着头看屋頂五彩的画栋,想着凤晰琀曾经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有多少是信口一说,不能当真,又有多少是言而有信?
仿佛后者很少。
北唐瑾想得一阵头痛,她又掐着眉心,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翌日一早,北唐瑾又去了北唐芸的听留阁。
“那件事,妹妹可是问了?”屏退了左右的人以后,北唐瑾又提起了先前的那件事。
北唐芸知道,北唐瑾不会没事来她这里,不过,北唐瑾之前说阿琰的母妃被害的时候王家有参与,倒是确有其事,只是那个时候阿琰那么小,还会记得么?
即便是记得,是王家出手的,这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阿琰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迁怒于她。
“北唐瑾,你说的事情,我找人查证了,确有其事,只是,事情过了那么久,阿琰不一定记得当年的事情,即便是记得,他待我也是真心的,根本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我!”北唐芸十分有底气得反驳北唐瑾。
北唐瑾随意喝了一口茶,道:“妹妹还记得破尘庵的那场刺杀么?凤琰为何那么及时得出现了?妹妹想过没有?他救你,真的是偶然么?还是事先安排好的?若是事先安排好的,妹妹岂不是早就是凤琰选好的棋子了?那么,若是这样的话,凤琰在那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又有多少可信,有多少真心呢?妹妹想过没有?”
北唐瑾故意将破尘庵凤琰精心安排的那场为了赢得她的心的刺杀变了凤琰为了赢得北唐芸的心。
只是,不管凤琰的目的是什么,他那场刺杀都不是偶然的,而是他事先安排的,那么便能寻到蛛丝马迹,只要让北唐芸相信,那场刺杀根本就是凤琰精心安排的,那么他们两人的裂痕便容易出现了。
“这怎么可能?破尘庵那场刺杀分明是是”想到在破尘庵凤琰救自己的那一瞬间,北唐芸倏然感觉脑袋一阵轰然。
“是什么?是王家派出的人刺杀我的?”北唐瑾笑了笑,“那么,既然是王家派出的人,他们为何要伤害妹妹你和你的母亲呢?妹妹何必自欺欺人?你当时便知,那批人根本就不是王家的人,因为,王家派出的人已经被我全部解决了,因此,那批人,根本就是凤琰派出的,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为的就是赢得父亲的信任和感激,并赢得你的心,因为,你是王元香最爱的女儿。”
北唐芸拼命得攥紧了手中的手帕,仍是觉得一阵发抖,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虽然她知晓那批刺杀的人的确不是王家的人,可是,那怎么能说是阿琰派出的人呢?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北唐瑾在故意骗她,北唐瑾分明是为了挑不离间的!
“不,不是阿琰,不是他自导自演的!北唐瑾,你不要在这里蛊惑我的心!我不会相信!”北唐芸拼命捂着耳朵,不想北唐瑾再说话!
“怎么,妹妹不是很厉害?没了凤琰,你就支撑不了了么?就要崩溃了么?妹妹的智谋呢?胆识呢?这个男人既然不爱你,利用你的真心,你为何要付出真心,不利用一下他呢?即便是凤琰并不爱你,妹妹也无需如此惊慌失措,你并没有失去什么,而是更能看清一些什么。”北唐瑾趁着北唐芸心神大乱的时候,引诱着对方,让她的自私扩张到一种极致的状态。
即便是北唐芸喜欢凤琰,那也及不上她喜欢她自己,为了她自己生存下去,她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杀害,还有什么做不了的呢?
北唐芸倏然抬起头看着北唐瑾,死死盯着北唐瑾,她将北唐瑾方才说的话快速过滤了一遍,然后便笑了。
“北唐瑾,你是想要我对付阿琰么?让我对阿琰出手,这样,阿琰便对我失望,你便能得到他了么?北唐瑾,你真是好计谋,这攻心之策,用得真是好!”若不是她脑袋足够清醒,她真的要上了北唐瑾的当了。
北唐瑾只是微笑,“所谓日久见人心,妹妹若不相信,可循一些蛛丝马迹,这个人到底对你是不是真心,妹妹如此聪慧,总是有法子试探的,不是么?”
北唐瑾也不着急,挑拨北唐芸和凤琰的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的,她需要时不时在北唐芸的脑子里灌输一些什么,时日长了,她再在凤琰的身上动些手脚,这裂痕便容易产生了。
北唐芸盯着北唐瑾微笑的面容,心中想着她说的话,的确是,即便是阿琰对她是真心的,她试探一下也是为了更保险的,她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要确定万无一失才行啊!
刚过了晌午,秋荣便进来禀报,“小姐,这是明王府递上来的。”
北唐瑾打开书信一瞧,是凤晰琀的笔迹,便想起昨晚上那封信,她此时还未回信,因而,对方仿佛是着急了,想要她过去一叙。
只是,北唐瑾此时并不想见凤晰琀,她只觉此时一想到凤晰琀,头就痛,因而,她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便不会太痛得厉害。
“你告知云珠,等过几天他们家王爷好些了,我再亲自登门。”
秋荣点点头,瞧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北唐瑾,担忧道:“主子,奴婢记得,明王似乎很少递贴在上来,怎么这次反倒殷勤了?此人反复无常,又做事诡盗,小姐一定要小心才是啊!”
北唐瑾一听,眉心皱得更紧了。
没错,凤晰琀的确是同秋荣所说,反复无常,做事诡盗,因而,不能轻易相信。
可是,可是,可是她已经对这个人动了心,这便有些糟糕了。
“小姐,你是不是又头痛了?怎么自从从破尘庵回来,小姐便时而头痛呢?难道是因旧疾的缘故?”秋荣想到了症结点。
北唐瑾直觉头又一阵疼痛,秋荣见了又点了一根安神香,使得味道更浓郁一些。
“秋荣,你明日安排乐先生同我见面吧。”北唐瑾用力掐着眉心道。
“小姐是想让乐先生瞧瞧您的病症么?奴婢想,小姐是得让乐先生瞧瞧了。”
北唐瑾道:“了解一些宫中的情况,我的病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时而痛些,不总是发作。”
秋荣立即劝道:“小姐,您可不能看轻了这病症,虽说并不严重,这对于您来说,也是个极为可怕的障碍,若是小姐因这病症耽误的要事,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啊!”
北唐瑾点点头,道:“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见面,我定让乐先生为我瞧瞧。”
秋荣这才放了心,将北唐瑾的话传达给云珠,又安排了一些事宜。
翌日早饭过后,北唐瑾在杜若客栈见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位乐先生。
乐先生名为,乐峰,是北唐瑾的幕僚,因当年见此人衣衫褴褛在街上行医治病,北唐瑾将其接到将军府,并拜为军医,只是此人性格古怪,很少在军中呆,经常在外便游走,北唐瑾惜才,十分敬重此人,便任由此人性子来。
她当日给永昌公主介绍的也正是此人,在那之前,乐峰在大都开了一家药铺,无偿看病开药方,只是因北唐瑾资金不足,药材还是须得病人花钱去别的药铺抓,饶是这样,乐峰也在大都获得很好的口碑,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可是,到底是时日尚短,乐峰还未能名动大都,北唐瑾原本打算令其名动大都之后,让皇宫的某个贵人将其看中推荐给皇帝,可是,政局变动太快,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日能等了,便一直想着寻个什么由头,她亲自引荐此人,那日永昌公主提起皇后的病症,她便顺水推舟了,只是,她并不想其他人知晓乐峰是她的人,当时永昌公主引荐的时候,她也作了一些小的安排。
世人皆以为永昌公主那日上街是看重了乐峰的医术才将其接入宫中的,并不晓得,这中间,北唐瑾劝说永昌公主,只有选个好的由头,令皇后娘娘觉得乐峰此人医术了得,值得人敬佩,那么更有利于皇后娘娘的病症。
永昌公主听了北唐瑾的话,便以乐峰医术了得,有一颗救人的菩萨心肠为由,将其接到了太医院任职,并为皇后医治。
乐峰为皇后把了脉,不出三日便制成了一颗药丸,说是专调理女子身体的,皇后吃了几日,来了葵水,果真觉得好了许多,头不再痛得厉害了。皇帝听闻极为欣喜,夸赞乐峰乃是神医,还赏了不少金银,一时间,乐峰成了宫中赤手可热的人物,将太医院的吴太医都比下去了,宫中的娘娘公主们也将以往太医无法治愈的病症说给乐峰听,乐峰用偏方也都见了效果,于是,乐峰的医术愈发被传得神乎其神了。
北唐瑾见到乐峰,见其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脾气很臭,不苟言笑的怪人了,不禁嘴角便有了笑意。
“请先生进宫为我做事,真是委屈先生了。”北唐瑾刚刚坐下,便是这句话。
乐峰听了,心中一阵尴尬,他对他这位恩人一直没有什么好脾气,好态度,缘由很简单,她是个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怎么能做他的主子呢?可是,当他得知她的身份后,便对她心生敬佩。
且不说一般的人,即便是一个大丈夫,遇到他这般脾气臭的,能有几个能忍耐惜才?可是,北唐瑾做到了,说明,她虽为女子,的确是很不一般的人。
他来大都,她就顺了他的意思,为他开了医馆,他要治病救人,她便为他出钱,真可谓是事事顺从,事事谦让,明知道他这个人就是在无理取闹,她仍是不违背了他的意愿,这很让乐峰感动了一阵,觉得自己的确是遇到了明主了,因而,当北唐瑾说要他进宫的时候,他虽然头一次拒绝了,但心中也是有些觉得对不住北唐瑾,毕竟,人家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总要做点儿什么报答她吧?因而,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他本是极为讨厌宫廷的生活,可是,自从进了宫,他倏然感觉眼界更宽了,觉得自己遵从了北唐瑾的安排真是老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因此,他此时满满都是对北唐瑾的感激之情。
“将军宅心仁厚,当年不嫌弃我一身脏污还委以重任,此时想来,当年那些事情,都是我的脾气太怪了,坏了将军很多事情,还请将军原谅我啊!”乐峰十分真诚地说着,他头一次同北唐瑾说这样的话,倏然觉得鼻尖有些酸酸的感觉,只是,他不能在一名十几岁的孩子面前掉眼泪,生生将泪珠子逼了回去。
北唐瑾一听,倒是一怔,乐峰脾气十分古怪,从来对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此人医术了得,北唐瑾惜才,觉得有能力的人有些脾气是应当的,她从不在意,因而,对方倏然对她如此恭敬了,她反而觉得不太适应了。
“先生今日是怎么了?我何曾怪过先生呢?”北唐瑾觉得一阵怪异,难道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还不知晓?
“我进了太医院,看了那些珍藏的古书,才知晓,原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古人的智慧真是令人惊叹,若不是将军您安排我进宫,我此时都只是一只井底之蛙呢!”乐峰回想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对北唐瑾的感激之情越发浓重,心中想着,一定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报答北唐瑾。
北唐瑾一听,也明白了,为何原来脾气那么臭的人对她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了。
乐峰此人不慕名利,不爱财,他只爱一样,那便是医术,只要能令其提高医术,见识更多,他便十分感激,她从前也知晓这一点,只是,她提供的那些书,乐峰恐怕都翻烂了吧,因而并不觉得新奇了,自然觉得她对他的帮助不过是微乎其微,并没有太感动,然而,此时便不同,她安排乐峰进宫,真是帮到点子上了,于是往昔她对乐峰的那些恩惠便也同时在他心中扩大了数倍,对她更加感激了。
“先生爱医书,皇宫正是一个藏书的好地方,先生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只管找永昌公主便可,她定会对先生有求必应。”北唐瑾面色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对于永昌公主的帮助,乐峰也是十分高兴的,他对永昌公主这个人十分敬重和爱戴,虽然永昌公主是个女子,但是,她为大夏子民谋福利,献上了解决大夏干旱和水灾的水渠图样,那真是大夏之福啊!他原先从不曾想过,此生能见过这名公主,可是,他通过北唐瑾,不仅仅能见到,还能同这位公主说话,真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北唐瑾瞟了一眼乐峰兴奋的神色,便知对方心中想了什么。
永昌公主在大夏百姓的心中乃是女神一般的人物,极为受到爱戴,永昌公主上街,围观的百姓排满大夏数条主干街道而不拥挤,可见百姓对其敬爱程度。
乐峰也同样对永昌公主有着这样的崇敬之情,因此,他那日见到永昌公主,激动得都说话都不利索了。
“将军放心,将军交代的事情,我定尽全力去完成。”乐峰真诚承诺。
北唐瑾要的便是乐峰这句话,因而笑道:“那就辛苦先生了。先生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我令先生盯着的人可有异样?”
乐峰摇头道:“将军说的陈太医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他对皇帝陛下用的药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同我们惯常开的药方有些不同罢了,可是,那也不影响药的效果。”
北唐瑾点点头,既然凤琰安排人进去,自然不是轻易就能被人找到把柄的。
“先生可还记得陈太医配的药方?”北唐瑾觉得,既然皇帝吃陈太医开的药会死,那么,这药方一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乐峰将陈太医开的药方写给北唐瑾,北唐瑾看了一眼,皆是一些滋补的药物,并没有什么稀罕之处。
不禁更加狐疑,既然药方没有任何问题,凤琰是在哪里动的手脚呢?她又在哪里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呢?
北唐瑾觉得,这个问题她此时还不能解决,因为便收起了药方,改日再好好研究一番。
“近日有些头痛的病症,还请先生瞧瞧,到底是什么缘由。”北唐瑾笑着将自己的病症以及近日的一些细节说了一遍。
乐峰又问了些北唐瑾惯常吃的东西,以及都做了什么事情,最后得出结论,“从脉象上看,将军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想来,应当是将军近日过于操劳所致,因而要使得这病症痊愈,将军还是要好好歇息歇息才是。”
北唐瑾眉梢蹙得更紧了一些,她这些日子事情很多,哪里有那么些个时间休息?她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她恨不得自己长了两个脑子才好呢!
“头痛的病症只是因休息不好所致么?”北唐瑾觉得,她曾经也这般劳累过,但是并未出现过这样的病症,因而觉得十分蹊跷。
乐峰略微思忖了一番,又道:“若是如何都诊断不出,将军应当去看看巫医,或者,将军兴许是中了蛊毒了,因此,脉象上看,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蛊毒?会使得人头痛的蛊毒?那是什么蛊毒?”北唐瑾也见过很多蛊毒,可是却从没听过任何一种蛊毒是控制人头部的。
“兴许是控制将军心神的,将军抵制能力太强,因而,在抗拒的时候就会引起头痛了,若是这个缘由,那么将军真是危险了,若是将军抵制不过,便要受到下蛊人的控制了!”
“下毒的人控制?”北唐瑾思忖着这句话,倏然想起在破尘庵那日,梅宁轩吹的那曲子,轻易便使得她心神被控制了,若是下蛊毒的是梅宁轩,那么,他是怎么下的呢?又有什么目的呢?
北唐瑾想不出梅宁轩是如何动手的,但是,她知道若是自己中了蛊毒,的确是十分严重的事情了。
回到听雪阁的时候,秋荣又问起北唐瑾的病情,北唐瑾将乐峰的原话说了一遍,秋荣一阵震惊和害怕,“小姐,这蛊毒是不是夏莎下的,她身边的巫晴那可是巫术了得啊!她是不是记恨小姐将她扔到了棺材里面,同死人睡了几日下蛊毒报复小姐的?”
北唐瑾摇摇头道:“我这几日都没有再见过巫晴了,她也没有机会下手。”
“可是,若是莎公主让巫晴下的手呢?小姐您在莎公主那里吃了什么东西了?秋荣一阵担忧。
北唐瑾仍是摇摇头,道:“若是夏莎早想对我下蛊毒早就下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因而,这蛊毒的事情,同夏莎没有半点关系。”北唐瑾很快就下了结论。
“小姐,您怎么就知晓,这个夏莎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因而,奴婢看,还是将巫晴绑来,好好审问一番才是!”
北唐瑾仍是摇头,道:“将她绑来倒是没有必要,若是找她问问倒是可行的。”
秋荣一阵不满,为何小姐就这么信任夏莎不会对她动手呢?她瞧着,这个夏莎绝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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