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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连环之计(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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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任他再怎么嘶吼,北唐瑾也没有停下脚步,凤宸见她无半分停留之意,想到她毒辣的手段,心中立即滑过一丝恐惧,他不得不快步追上北唐瑾,很不甘心得道:“等等!”

    北唐瑾这才转过身来,目光冷锐得看着凤宸,心里想着,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想要摆脱她么?可是他分明没有这个实力。那么,他这是想要看看她的忍耐力,还是要试探她的的决心?

    凤宸被北唐瑾冷漠的眼神看得极为不舒服,他冷冷得说道,“玉容将军可真是够狠,够果决!当机立断!”

    北唐瑾面无表情得看着凤宸,道:“九殿下若是想要继续合作下去,我们还是好好谈一谈近日之事吧,其他的废话我不想再重复。”

    凤宸被她的话一噎,仿佛赌气一般,坐回原来的位置,道:“北唐瑾,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为何要如此摆布我?”

    北唐瑾慢条斯理得坐下,瞟了一眼凤宸,心中思量着,这个人今日着实不太对头,难道是出去这几日的缘故?

    不过,他的话问得着实太愚蠢,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谈这种没用的问题!还是想要重新跟她谈条件?

    北唐瑾嗤笑一声,道:“殿下不是早知道了么?何必又来提起这样的话,其实,殿下同我合作起码可以保命。”北唐瑾神态淡然,优雅得抚了抚衣角,继续说道:“殿下应当明白,只有先保住了性命,才能图谋其他的事情,若是连这点屈辱都忍受不了的话,又如何能登上那皇位呢?”

    北唐瑾这次没有刺激凤宸,她想要改变一下策略,安抚一下他,毕竟,凤宸被她压制久了,难免有反叛心思,因此,她这么为他分析局势,也算是给他一个安心为她做事的理由罢了,让他更心甘情愿。

    凤宸一听,果然神色稍定,的确,北唐瑾说得没错,即便是她并不会辅佐他登基为帝,可是若是连性命都没有的话,便什么都没有了,何谈能夺得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呢?

    见凤宸的面色舒缓了许多,北唐瑾面上微微一笑道:“殿下想明白了?其实我这个人很大度,您当时派人刺杀我,我仍能为你着想,你说,换了其他的盟友,不会这般吧?”她的声音温和里许多,宛如杨柳拂堤。

    凤宸转头看向北唐瑾,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他倏然觉得她方才的声音那么飘渺,仿佛不是从她的口中吐出的,他倏然意一阵苦笑,道:“你如此说,是想要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吧!”

    北唐瑾道:“我们互惠互利,我如此做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换做其他人,殿下还能坐在这里同我说话么?”

    凤宸冷冷一笑道:“你之所以不杀我,不过是因为我有用!”

    北唐瑾倏然哈哈一笑,然后面色立即变冷,目光定在凤宸的面上,道:“殿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乖乖的做事吧!若是哪天你真的对我无一丝用处,我绝不会手软,因此,殿下还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有用,别被视为废子!”方才她已经好言好语得相劝,这个人还是如此冥顽不灵!真是令她费解,他以前聪明的脑子去哪里了?

    “是,我得有用,免得被你弃掉!”凤宸咬牙切齿得说道。

    北唐瑾喝了一口茶,不想再同凤宸讨论这个问题,道:“殿下预备怎么令钦天监供出王家的人?”

    凤宸压下怒火,也知道他再同北唐瑾争执下去,落败的总是自己,因而冷冷一笑,道:“放心,我会让你满意!”他说着,已经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

    北唐瑾倒是一愣,看着凤宸大步而去,眉梢慢慢蹙起,心道:凤宸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以后,北唐瑾一直等着消息,直到正月初九,她才得到了凤宸的消息,凤宸见了她,气急败坏得对她说道:“既然你已经找人做了这件事情,何必又让我出手呢?是看不起我,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北唐瑾闻言一怔,垂眸思索,有人做了?会是谁呢?应当不会是冯胜,她让冯胜和凤宸做的事情根本就是有着互补的两件事啊!

    “可知道是谁做的么?”北唐瑾问道。

    凤宸一愣,诧异道:“不是你的人做的?”

    北唐瑾好笑道:“我怎么会用两拨人做同一件事情?”

    凤宸一噎,心道:北唐瑾这么聪慧,的确是不会做出这样浪费人力的事情来。

    于是他越发狐疑了,答道:“并未查出是谁的人,只听说是狱卒传的消息,想必这个消息一传出,那刘大人非咬死王家人不可!”

    北唐瑾点点头,心里还是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人呢?

    正月十一,三司会审过后,卫国公气急败坏得将最珍贵的翡翠雕塑摔了一个粉碎!这个丫头竟然这么厉害,我真是小看她了!

    坐在一旁的王炫极为诧异,问道:“父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两个弟弟都被压入大牢要三司会审?”

    卫国公听见儿子平稳的声音,这才慢慢坐了下来,慢慢平息怒火,将所有对付北唐瑾的计策讲了一遍,最后道:“若不是她,你妹妹怎么会惨死?这个丫头纵然只有十五岁,却是心思极为细密,心狠手辣!”

    王炫本是回京述职,此时听闻,不觉一震,他早听闻北唐瑾战功赫赫,排兵布阵,用兵打仗不在他之下,还被陛下封为玉容将军,真是风光极盛。可是,即便是如此,北唐瑾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而且只有十五岁,还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怎么就能如父亲说得这般厉害了呢?

    “父亲,您何必为此事动怒呢?即便是钦天监咬定了幕后主使是王傅,可是毕竟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啊!因而,儿子认为,过不过多少时日,他们便会被放了出来了。”王炫显得一点儿也不担忧,毕竟凭空捏造的事情,怎么会被定罪呢?

    然而,卫国公却担忧道:“他们能用刘大人家人暴尸荒野的消息使得刘大人咬定了王家的人,那么也有招数能说得王京和王傅就范!”

    卫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想,他不过是请命陛下令王傅和王京守着北门,可是未料到这样也让北唐瑾钻了空子,说什么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一旦北唐瑾被认定是妖女,王京和王傅便可趁机报复,将北唐瑾就地正法!可谓真是狠啊!什么就地正法?没有陛下的命令,他们焉敢妄动,可是,那个钦天监已经被人交好了供词一般,说什么北唐瑾一旦被确认为妖女,即便是王京和王傅先下手除之,皇帝也不会怪罪,毕竟是妖女,人人得而诛之!真是毫无破绽的说辞!

    王炫心中一凛,道:“真是好刁钻的法子!那么,父亲大人将刘家的亲眷安置在哪里了呢?”

    “自然是杀了,留着有何用?”卫国公理所当然得说道。

    当时之所以控制住了钦天监的家眷,就是为了他在皇帝面前说那一番话,将妖女的帽子成功扣在北唐瑾的头上,此时钦天监要死了王傅和王京,留着他的家眷又有什么用呢?

    王炫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做得有什么不对,思索片刻,又道:“父亲可令三叔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陛下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王炫说的三叔是王家第三子,单名一个黎字,此时正是建极殿大学士,身居阁老之职,位高权重。

    只是卫国公一听,冷哼一声,道:“你那三叔,他是跟郑首府穿一条裤子的?焉能会替我们说话?”

    王炫皱起眉头,道:“可是,王傅和王京毕竟是他的侄子啊!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卫国公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了,道:“你都不知道你这三叔当年说了什么?他说我愚蠢,惹出事来他可不管,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最好不要连累他!”卫国公越说越生气,胡子都被吹起来,本是英俊的脸容变得有些扭曲。

    “哎!”王炫长长叹了一口气,想到他那三叔的固执,只是无奈摇头罢了。

    卫国公看着儿子愁闷的脸容,衣袖一拂,已经站起身来,道:“我就不信,没有这个阁老大人的助力,我就救不出我两个侄子!”

    王炫何曾见过父亲如此生气,立即劝道:“父亲,您此时不宜进宫面见陛下,经过三妹妹那件事,陛下对您已经心生怀疑,若是您此时去求情,反而会令陛下更觉得那幕后之人便是您了!”

    卫国公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道:“放心,我不过是找幕僚来商量对策罢了!”

    王炫听闻,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北唐瑾这个人,她是她的表妹,只可惜挡了王家的路,那么只好将她除掉了。

    他这样想着,也随着卫国公走了出去。

    冯胜见到北唐瑾的时候,非常高兴,王家和冯家斗了这么多年,两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如今王家两子入狱,冯家岂不是占了上风?

    他兴奋得对北唐瑾说道:“若是王巍得知他两个儿子都死了,还能在边关坐得住么?”想到王黎那个老狐狸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冯胜就忍不住笑。

    北唐瑾见冯胜如此高兴,不禁问道:“见冯公子这般,想来已经有令王傅和王京认罪的法子了?”

    冯胜摇摇头,道:“并未想出什么法子来,只是我倒是觉得,玉容将军定是有法子的。”他也看出来了,北唐瑾这一步一步一环环,链接极为紧密,计划极为周密,想必,这对策早就想好了。

    北唐瑾一笑道:“我的确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冯公子能动得了大理寺的人不?”

    冯胜思索片刻,担忧道:“可是,毕竟是三司会审,我们怎么能私自审问呢?”

    北唐瑾笑道:“不一定是审问,探视总是可以的吧?”

    “探视?”冯胜十分不解得看着北唐瑾。

    北唐瑾笑道:“是啊,就是探视,我想冯公子定知道王傅和王京的弱点吧?”

    冯胜还是不甚明白,道:“王京此人鲁莽又刚愎自用,王傅倒是沉稳些,可是若是论武功和打仗他倒是擅长,若是论这些攻心和权谋他就不拿手了,那日你也瞧见了,他那点儿能耐还不如王倾毓呢!”

    北唐瑾“扑哧”一笑,道:“公子想多了,其实也用不上这些,毕竟王傅和王京被关押在大理寺,这样一来,即便是他们不招认有能如何呢?我们大可以来个无中生有!”

    冯胜一愣,道:“无中生有?”他皱着眉头沉思。

    北唐瑾提醒道:“公子忘了,王倾毓是如何出的刑部大牢的?”

    冯胜这一听,一拍脑门,道:“对啊!妙计,妙计!好一个无中生有!”冯胜一边赞叹一边大笑道:“等王京和王傅一死,卫国公那个老狐狸还不被气得吐血!”

    北唐瑾只是低头喝着茶,看茶叶在水中浮动,她的嘴角慢慢勾起。

    舅舅,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折损了言官可以再培养,死了两个侄儿,你那远在边关的二弟弟还能回京生子来么?

    她想着想着,也微微笑了起来。

    这时候,卫国公已经召集了幕僚们秘密商议对策,可是这些幕僚皆是一筹莫展。

    说这位钦天监咬死了王傅和王京,纵然还没找出确凿的证据,可是皇帝陛下决不能轻易放过,因为什么?因为王倾毓小姐那件事,皇帝陛下已经对王家心生怀疑,再加上那钦天监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令陛下更加相信,就是王家人设计陷害玉容将军的。

    哪怕的确是如此,他们也要想办法使得王京和王傅脱罪,毕竟,的确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仅仅凭借钦天监一人之口是无法处置的。

    有个幕僚进言,道:“国公爷可以想办法改变钦天监的口供,他一会儿说是威武将军和京公子,一会儿又说不是,如此朝秦暮楚,前后矛盾,不足为信啊!因此,陛下在没有找到证据的前提下,一定会放了威武将军和京公子的!”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可是关键是如何使得钦天监改变口供呢?这可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传消息进去,说他上了当了?钦天监会相信?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管家匆匆忙忙进来,呼哧带喘得道:“老爷,不好了。”

    卫国公一件管家面色不好,满头是汗,心中便是一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故如此着急?”

    管家又使劲喘了一口气,道:“老爷,老爷,是两位公子越狱逃跑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傻!”卫国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若说王京鲁莽,可是王傅可是沉稳的人,怎么会越狱呢!?

    “老爷,这是真的,此时大都已经戒严,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合力搜查追捕呢!”管家解释道。

    卫国公踉跄一步,几乎跌倒在地,王炫立即上前扶起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您小心身子,没准这件事只是莫须有的呢!”

    “不!阿傅和阿京被关在大理寺,大理寺卿是个固执古板的人,怎么可能被买通?这件事绝不是虚的!是事实!”他沉痛得说着。

    本来没有证据,这下两人一越狱逃跑,纵然是无罪也是有罪了?没有罪,还怕什么?还用逃跑?

    幕僚皆上前安慰卫国公,道:“国公爷,此事还是有回旋的余地,毕竟陛下并未定罪,再者,大将军在边关镇守,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陛下总不能将大将军的香火都灭了吧!因而,国公爷应结集言官,上疏陛下,念在大将军在外征战,为国立下战功的份上,网开一面啊!”

    这个幕僚口中的大将军正是王家第二子王巍,王巍战功卓越,深受皇帝的赏识,又封为太师,位列三公,卫国公能假装生病在大都主持王家大局,就是因为边关有王巍坐镇。可是,此时王巍在边关马革裹尸,皇帝要杀了他两个儿子,断了他的香火,若是不给一点儿情面,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卫国公一听,眼睛一亮,立即带着言官前去养心殿找皇帝说情。

    皇帝看着这些言官便是心烦,可是他们说得也并无道理,若是他处置了王傅和王京,显得他这个皇帝很不讲情分。但是,王傅和王京的确是越狱了啊!若是不处置了这两个人的话,会引起多少人的不满呢?他素来都是遵从律法,秉公处理,这才是明君之举,眼下这些人不是要他置律法于不顾么?

    因此,皇帝摆摆手,道:“诸位爱卿先起来吧。”

    众臣相互看了一眼,拂了拂衣角,占了起来。

    皇帝又道:“你们说的并并无道理,朕也是感念大将军为我大夏立下汗马功劳,若是朕断了他的香火,显得朕这个皇帝很不讲情面。只是,王傅和王京毕竟是畏罪潜逃,朕也不能置国法于不顾,令百姓和群臣说朕是昏君吧!”

    言官们一听,也是一愣,皇帝说得的确是有道理,那么这样看来,他们还须得为皇帝陛下找一个赦免王家子弟的理由才是啊。

    正在这些言官们思索的时候,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聪明走了进来,禀告道:“陛下,已经发现了王傅和王京的踪迹,他们劫掠了一辆马车,杀死了马车上的女人和孩子,劫持了马匹向西南方逃去,因此,臣前来请旨,令司礼监的人一同追查!”

    皇帝一听,立即大怒,道:“劫掠马匹?杀了人?”

    大理寺卿面上也极为不好看,答道:“的确是如此,因此,臣恳请陛下一定要将这两个恶徒追查归案!”

    “哼!”皇帝冷冷得看着那些求情的言官,冷声道:“这样的人毫无人性,杀害百姓,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还求什么情?你们都退下吧!朕不想再听到求情的话!”

    言官们一听,也傻了眼了,怎么这两位公子逃跑就逃跑吧,怎么还杀了人了?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两位公子没有这么蠢吧!

    卫国公恨得牙碎了一口银牙,立即跪倒在地,道:“陛下,此事大有蹊跷啊,王京和王傅怎么会越狱逃走呢?杀人抢车的事情更是不可能了,这定是有人嫁祸的!请陛下查明啊!”

    他这话一说出口,大理寺卿就不爱听了,他本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看到王傅和王京下手那么狠毒,极为恼恨,此事这个卫国公还说有人陷害,真是气死人了!

    “卫国公的意思是,我等陷害王傅和王京吗?这可是三司共同处理的,即便是我大理寺也不敢私自处理!方才禀报陛下的皆是我们三司的部下共同目睹的,难不成会造假?还是卫国公说我们三司串通一气,来诬陷王家公子?哼!这两个恶徒,还不值得我动手!”大理寺卿越说越生气,就差指着卫国公的鼻子骂了。

    卫国公也知道大理寺卿是个直脾气,人有死板,自己跟他斗嘴,没什么好处,可是,他这两个侄子的确是被冤枉的!

    因此,他一定要争一争道:“陛下,王家一直效忠陛下,从无二心,王傅和王京怎么会越狱而逃呢?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就是无法定罪的啊!”

    刑部尚书在一旁听着,心道:你卫国公说得的确是有道理,可是,皇帝陛下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了!

    果然,皇帝一脸的阴沉,盯着卫国公道:“卫国公,你若是再多言,朕就将你同罪处置!”这么残暴目中无百姓的官员焉能留下?皇帝挥挥手令人将卫国公和言官们赶了出去,又命司礼监也派出人马追捕。

    此时的北唐瑾正悠闲得坐在一个极为雅致的雅间喝茶,冯胜笑得合不拢嘴,给北唐瑾讲述着昨晚上的事情。

    “虽然说王傅和王京看到了王倾毓,可是,他们没必要舍了自己带着王倾毓潜逃吧?”冯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过是将一个假的王倾毓放在大理寺用刑,自然,那女子的喊声自然要大,同王倾毓一般无二,这样一来,就使得王傅和王京起了越狱的心思了,他们完全是为了救下王倾毓。

    其实凭借王傅和王京的武功,再加上他们刻意的安排,他们自然比较容易逃脱,只是,只是为了一个已经被定罪的女子,值得么?

    北唐瑾笑道:“冯公子看来还是不太了解这位王倾毓小姐在王家的地位啊,她可是一个拉拢人心的能手,王家上下将她视为珍宝,本是一个死人,突然活了,你说,凭着王傅和王京对王倾毓的爱护,能不救她么?王家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极其护短。他们为了救下王倾毓,选择越狱,其实并不难理解。不过,我倒是佩服冯公子,您是怎么将那个假扮的王倾毓放到大理寺用刑的呢?大理寺卿那个人那么严谨刻板,冯公子怎么插进去的人呢?”

    冯胜嘿嘿一笑道:“大理寺卿再严谨他也是人,也要睡觉,他的部下可不都是同他那般,因而,我便钻了一个空子,再者,大理寺半夜用刑也并不奇怪,因而,即便是王倾毓叫那么大声,也没有人知道她是王家小姐!”冯胜越说,越得意,这件事,还是他亲自谋划的呢!

    北唐瑾不得不佩服,道:“看来冯家的人可真是要遍布整个朝中重要部位了,不然,冯公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做到这件事呢?”北唐瑾笑着喝茶,她也试图想要用凤宸的势力,可是,他怎么都插不进人去,再者,即便是插进人去,也来不及了,因此,只能借用冯胜之手了。

    冯胜听了北唐瑾的夸赞,心中越发高兴,他笑道:“玉容将军怎么猜到卫国公带着言官去养心殿求情?”

    北唐瑾道:“毕竟王太师只有两个儿子,若是这两个儿子一块儿死了,他不是断了香火?因此,出于这一点,我那舅舅一定去求情,而皇帝陛下念着王太师的好,一定会想办法让王傅和王京脱罪得名正压顺!因此,我不得不派人追杀王家兄弟,逼得他们受惊和害怕,以至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不过这也是他们的本性,王家人总是觉得,别人都是服务他们王家的,违逆者便是死。可是,这天下可不是他们王家的!”

    北唐瑾说的王太师便是王家第二个儿子,王巍,王巍被封为镇南大将军,又被加封太师,可谓是深受陛下信任和重用的。

    冯胜蹙眉看着北唐瑾已经激动的神色,显然是已经将王家的人恨之入骨了!因而,又好奇得道:“玉容将军仿佛更加恨王家人入骨了!”

    北唐瑾笑道:“他们要杀了我灭口,我自然是恨了,冯公子不是也看王家人不顺眼么?”她面上又恢复了笑意道。

    冯胜一笑道:“那是自然,王家人太过嚣张跋扈,总是要跟冯家斗一斗,我们冯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想将我们拉下台,我们冯家怎么会任其宰割呢?玉容将军说是不是?”

    北唐瑾只是微笑,点了点头,道:“冯公子猜猜看,陛下会怎么处置王傅和王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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