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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套路(大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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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厉骂不过对方, 而刀姐没跟来, 自己这边人没法在骂战中占据绝对优势,就用弓箭和弯刀威胁对方,逼退了这些人。气哼哼的带队回去:“这条被我吓破胆的大眼老狗, 像土拨鼠一样恶心。”

    土拨鼠,会打洞,还会咬碎木质家具和马鞍子,非常讨厌。这东西很难抓,更难以杀光,即便堵上它们的地洞,点燃湿润的干草冒着熊熊浓烟塞进洞里, 堵住所有冒烟的洞口,把这片土地中的土拨鼠都闷死, 可是过不了多长时间, 这些洞里还会住进新来的老鼠。

    耶律天佑笑呵呵的追随在少主身后:“主人,您的心情很好。您抢先和公主成婚了?”

    “嗯。”拓跋厉笑了笑:“嗯, 我们已经进行了约定。”

    “我说的不是这个。”耶律天佑问:“您有没有按照我们的风俗,和她在苍天的见证下,跪在阳光下, 朝着白林山朝拜,立誓结婚并交换信物。如果您已经做了, 那大汗就不能跟她成婚。”

    是的, 震族最简单的婚礼就是这样, 露天、有太阳、朝着白林山拜三拜, 就算结婚。

    拓跋厉猛地勒住缰绳,满脸惊恐:“我我忘了!”一个对女人和结婚不感兴趣的人,怎么会记得这些风俗呢?由此可见,不管什么知识都得懂点,谁知道啥时候能用上。

    “我回去就补上!回到王城父汗才能跟她成婚,我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大萨满摆摆手:“你父汗派桑多兰去照顾她,你没法跑去找她,你父汗会知道的。”

    拓跋厉咬着嘴唇,实在不确定桑多兰会忠于谁。

    王荣耀说:“怠察真让我转告您,您要和将领们聚会,他们将近一年没见到您,心里头觉得疏远了。和他们喝酒唱歌摔跤,好好的聚会。还有您的弟弟,拓跋术,他不愿意留在城市中,在草原上放牧。”

    王富贵说:“怠察真还说只有您手中有军队,才有女人和财富。”

    拓跋厉知道怠察真说得对,但是他也知道,怠察真那个血统不纯的人总是在教唆自己夺取汗位。这不怪怠察真,他有一个糟糕透顶的父亲,一个应该杀掉的父亲,他无法理解父子之间亲昵纯粹的感情。“好吧,你们说得对。”

    吕修贤看着怠察真,这人的相貌有些古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打卷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异常的消瘦而憔悴,脸色苍白的看不到一丁点血色。图兔说过,他不是震族人,是一个流亡到这里的波斯富商和神犬部的奴隶生的孩子。他的确像波斯细密画上那些神秘纤细难分雌雄的美少年。

    怠察真把手按在心口,向她致敬:“端庄美丽的公主,怠察真祝福您得到崇高的地位,和真正的幸福。”

    吕修贤疑心顿起,轻声问:“难道我的未来有什么危险么?”

    怠察真眯着眼睛看着她,低下头:“我不敢说。”

    吕修贤心说这是套路,古书上的套路,说客对君王说‘危险啊危险啊’,等到君王问的时候又顾左右而言他,勾的君王好奇心大作,答应他许多条件,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习惯性的假装自己是个头脑平庸温柔顺从的公主,沉默了一会,轻柔的说:“我不逼你,如果不能说就算了吧。”

    怠察真懵逼了,等等,这不对啊!你一点都不好奇么?他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年轻的、还带着稚气的面孔上笼罩着轻纱一眼的哀愁惶惑,在这轻纱之下,是一张端庄的近乎木讷的面孔。啊,看来是被教傻了。

    倒是桑多兰忍不住了:“怠察真,你小子把话说清楚,公主有什么危险?”

    怠察真心说有人搭茬就好啊:“外有强敌争夺,内有王妃敌视。”

    吕修贤轻声说:“哦?请你坐下来细说说。”

    木华絮撇了撇嘴:“怠察真叔叔,你又要吓唬人了。”

    怠察真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没脑子的小屁孩,多亏他只是少主的养子,可以有勇无谋。他走到火堆旁边,自己拿了一个厚实的垫子坐了下来:“我只是将危险如实告诉公主,请公主自己思量。”

    “请。”

    “据我所知,神犬部和白驼部也想同庆国联姻,但庆国拒绝他们送女儿过去,恐怕扰乱皇室血统,又因为只有您适龄可以成婚,庆国明确回绝了他们联姻的要求。所以边界正在调集军队,两部蠢蠢欲动,想要把您抢过去。震族一向流行抢婚,在婚嫁途中同样可以抢掠。胜者掠夺可以肆意掠夺失败者的财产,抢劫敌人的新娘是很有效的手段,部众要靠英雄的保护而求生,假若结婚时他没有能力守住妻子,那么他会丧失威信。”

    小公主并不动容,淡淡的点点头:“对外打仗是男人的事,那么对内呢?”

    “金帐大妃是图兔主人的生母,将来她会成为太后,她不是您的敌人,反而是您需要讨好的人。另外四名王妃分别是楼王妃、轧木王妃、珂轮王妃、雁王妃。楼王妃是可汗击败敌人,抢来的异族女人,她善于争风吃醋、挑拨离间。轧木王妃上了年纪,每天昏昏沉沉的睡觉。珂轮王妃唯金帐大妃马首是瞻,但雁王妃看起来温柔善良,实际上深不可测,她是拓跋术的生母。”

    他看到公主的神色不变,内心有些失望,不知道她是城府深还是傻。“金帐大妃宽宏善良,会接受你作为第二名大妃,但是等到可汗归天之后,金帐大妃或许会为少主迎娶一位新的大妃。其他四位王妃也是一样,在可汗归天之后她们会成为少主的王妃,却无法履行王妃的责任,她们都会想方设法让图兔主人迎娶她们同族的女子,并帮助自己的族人争夺宠爱。”

    吕修贤仍然淡然平静,成年累月的谨言慎行,静默温柔都已经侵入骨髓了。“庆国有一句话,不知道怠察真军师听说过没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缓慢的重申了三从四德,看到怠察真的眉头皱的更紧,更加不赞成,可是桑多兰的脸色却浮现出喜色。

    怠察真无奈的点点头,又说:“孤雁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

    译:孤单寂寞吧?想着一个人吧?我来传信。

    小公主一怔,这诗说中了她的心事:“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

    译:他好棒棒的,我很一般,能在一起吗?

    桑多兰只好在旁边干瞪眼,她是震族人,也会说汉话,却听不懂古诗词。

    怠察真用古诗词和骈文加密,肆无忌惮的劝说她:图兔主人现在非常喜欢你,如果时间长了,他对你的感情可能就淡了,不若你趁着现在给大汗下点毒,也好早成正果,长相厮守。

    吕修贤沉默不语,如果老可汗能早点死,对我来说是个好事。可是图兔会伤心的,他父汗比我父皇好得多,这军师长的奇怪,真的是为了他好么?

    怠察真拿出一枚金镶玉的马鞍戒,站起来,搁在公主身边的桌子上:“您留着傍身。”

    和刀子一样,可以害死任何一个人。

    有就比没有好。

    小公主这样想着,拾起马鞍戒,戴在拇指上。

    怠察真脸上露出了苍白而古怪的微笑。

    正在这时,左贤王又派人送来了一些礼物,他自己也走了进来,和怠察真针锋相对,又急又快的吵了一会,随即气哼哼的走了。

    吕修贤一句都没听懂:“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是波斯话,左贤王是个博学的人。”

    屋外又一次吵杂起来,有着强烈的欢呼声。

    怠察真立刻说:“图兔主人回来了。”他站起身,往门口走,正巧拓跋厉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啪叽一下,轻而易举的把他撞倒在地上,而拓跋厉稳稳当当的站着,甚至没晃一下。

    他笑着扶起自己柔弱的军师:“怠察真,大萨满说的没错,你还是这样身体娇软易推倒。”

    怠察真非常无奈,大萨满的爱好就在于给人起外号和偷偷编排人么?

    拓跋厉扶他站稳就松手了,急切的走到小公主面前:“你还好吗?饿不饿?冷不冷?吃得惯吗?帐篷里的味道你受得了么?桑多兰做了酥酪呀,你喜欢吃吗?”

    “我很好,酥酪很好吃。”吕修贤好奇的看着他:“你刚刚打仗了么?”

    “哈哈哈哈没有,大眼安多不敢擅自开战,他要等他的汗王下命令。”拓跋厉仔细打量她,刚要问她我给你的髀石放到哪儿去了,忽然发现她的衣领之间有一条细皮绳,这是熟悉的绳子。髀石被藏在衣领之间。“父汗和你说话了么?”

    “没有。大汗下马之后就去睡了。”

    “哦,呼,那就好。”

    吕修贤轻声说:“刚刚左贤王来了,送了一些东西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伯祖父,给你送东西是应该的。”拓跋厉撇撇嘴:“年龄小辈分高,这说明他的祖先们像是发育不完全的未成年好色公羊一样急切的爬到乳羊羔身上,生下了一个又一个由于父母未成年而注定了短命的畸形儿。我父汗说的。”

    吕修贤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很震惊,一路行来,没见过图兔骂人呀。听到最后松了口气,图兔还是那么温柔呢,引用别人的话,都会标明作者。“嗯,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堂兄呢。”

    他又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拉着她的手问:“那来的戒指?这么粗糙。”

    小公主看向怠察真,怠察真也在紧张的看着她。

    在旁边神隐的桑多兰大声说:“怠察真拿来的,他还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

    怠察真擦了一把冷汗:“我的主人,一会我告诉您原委。”

    图兔笑呵呵的点头:“桑多兰,我也要吃酥酪。”

    “小主人,我这就去拿。”

    桑多兰刚刚除了帐篷,拓跋厉就扑了上去,捧着小公主的脸亲了一口:“你打扮成这样真好看。”

    木华絮张大嘴巴:“哇!”

    四名震族侍女目瞪口呆。

    怠察真叹着气过去威胁她们保守秘密。

    又甜甜蜜蜜的亲了几口。

    “我要和将领们喝酒摔跤,喝多了就回去睡觉,要是没喝多大萨满有事找我。”

    吕修贤点点头,依依不舍的拉着他:“大汗的金帐就在隔壁,你来我这儿也太危险了,桑多兰是王荣耀的母亲,她会为我们保守秘密么?”

    拓跋厉仔细思考了一会,摇摇头:“不,她忠于我父汗。”

    “怠察真可信么?”吕修贤搂着他的脖子,亲亲热热的在他耳边低语:“你别震惊,他给我的戒指里有。”

    “哦这没什么”

    “他让我给大汗下毒。”

    “什么?”拓跋厉差点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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