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裙下之臣

    （以后我都会用方括号来标识地点）

    蓝会长向两个盘子里的牛肉上撒了一些盐和黑胡椒，然后在铁板上到了一些橄榄油，又把盘子里整理好的配菜，诸如松茸c红薯片之类放在油里煎。

    “先尝尝海胆，今天早上刚从日本运过来的。”蓝会长说着，在铁板上给配菜翻了面。

    我夹起眼前被放在冰上的海胆，入口即化。

    配菜快熟了，他又倒了一些油在台面上，接着就把牛肉放在台面上煎。用锋利的刀小心去掉牛肉的筋，他的动作娴熟，让我有一些他的职业可能是一个专业做神户牛肉的厨师的幻觉。

    “听说今天早上有人敲你的门？”蓝会长问。

    “是，不过成叔叔说他们就只是几个流氓小混混而已。”

    “你住的地方，我会派人多照看，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要小心。”蓝会长嘱咐道。牛肉接触铁板的底面已经变色，他撒了一些盐和胡椒在没被煎到的一面，接着给牛排翻了面。

    “爸，没事的，我会照顾好自己。”蓝山此刻像是害怕爸爸担心的孝顺女儿。

    “你啊，总是马马虎虎。”蓝会长用铲子压了压牛排，在试探它的软硬。

    “在我女儿身边，让你受到了惊吓，我实在是抱歉。”蓝会长对我说，他用铲子和刀把已经煎好的蔬菜放在了盘子里。

    “不不不，明天我就去强生健体，保护蓝山也保护我自己。”我向蓝山爸爸表着决心。

    蓝山爸爸笑着，他用刀，顺着纹路，把牛肉切成小块，分别放在两个盘子里，接着把一个盘子放在了我面前，“来，尝尝叔叔的手艺。”然后又把另一个盘子放在蓝山面前。

    我看着眼前被煎得刚刚好，又经过认真摆盘的牛肉，有些受宠若惊，我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在我短暂贫穷的人生里，这是我第二次吃牛排。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口感，只能说，如果我把这次吃到的牛排的口感当成一个标准，那么想必在未来很久的时间里，我都不会吃到可以超越它的牛排。“蓝叔叔，光是看您在这儿煎牛排就已经是一种享受了，没想到做出来的牛排居然这么好吃。”

    蓝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喜欢吃可以常来。”蓝会长笑着回应我。

    晚上九点，蓝山带我在六合庄园里散步。这里更像是一个公园，路边常常有名贵的花草树木，如果是在草木繁茂的季节，想必也是争奇斗艳的百草园的样子。大片大片的草坪中间是一个湖，上面用木板搭了水桥，湖中间有几只天鹅在游动。

    我想起了叶芝的诗，我看向蓝山，看向她长长的睫毛，看向她温柔的眼睛。

    “亲爱的，让你的双眼半闭起，让你的心

    在我的心上跳荡，让你的柔发在我胸上泻落，

    把爱的孤寂时刻淹没于休憩的深沉暮色，

    把它们飞扬的长鬣和它们杂沓的蹄声都蔽隐。”

    “那边那栋就是我的住处，今晚我们住那里。”蓝山把视线从天鹅身上移开，指了指远处的一栋两层的房子。

    “你一个人住一整栋吗？”

    “诶，当然啊，里面超棒的，我带你去看。”

    蓝山拉着我，打开门，走进了别墅里。蓝山进门，向空气中抬抬手，房间里的灯就全都点亮了。与蓝山自己有点昏暗的住处不同的是，这里的光线良好。房子显然是建在一个山丘上，一进门就需要走下环形的台阶。台阶下面是陷在地下的环形的沙发，适合朋友们坐在一起聊天。

    “你家是用来开party的吧。”我感叹道。

    “嗯，我是经常在这里开party，总不能把人都带到我常住的地方吧。”

    “你住的地方太黑了，哈哈哈，大家要都去你那儿，party结束以后还是互相不认识，哈哈哈哈。”我调侃道。

    “没文化，你什么时候见过五星级餐厅里是灯火通明的。”蓝山反驳我。

    “我可没去过什么五星级餐厅。”环形沙发边上已经有一只插在冰里的香槟，我走过去，跳进沙发里，打开了香槟，倒进两只香槟杯里，递给蓝山一杯。

    “要不要一起来我的五星级浴缸里，泡个澡啊。”蓝山拿着香槟，一边走一边说。

    “那小的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跟在蓝山后面，穿过一个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浴室。一个巨大的浴缸摆在房间中央，已经放好了水，水面上还飘了玫瑰花瓣，我随手带上门，把香槟放在浴缸边的台子上，拉过蓝山，我的手托在洗手池边上，蓝山被卡在我的双臂之间。

    蓝山似乎对此不以为意，她手里还端着香槟，她抬起胳膊，把我的胳膊夹在她的胳膊之间，侧着头，喝着杯子里的香槟。她红色的唇印留在了杯子边缘，眼神中有些挑逗的意味。我看着沾了唇印的香槟杯，欲望在心里翻滚着。

    我伸手，拿过蓝山手里的杯子，沿着她的唇印，一口气喝掉了剩下的香槟，然后吻上了蓝山的唇。蓝山的吻软软的，她的吻没有充满欲望的急促感，她的吻永远都是慢慢的，软软的，有一种在吃棉花糖的感觉。

    我们好像吻了很久，久到我产生了一些我与蓝山不再是只能度过夜晚的床伴的想法，但我很快就从这个想法里清醒了，继续沉浸在蓝山柔软的嘴唇里。蓝山从来不会伸舌头，大概是伸舌头这个动作充满欲望吧。

    蓝山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我的手在蓝山的背后，我一边吻着蓝山，一边慢慢拉开了蓝山裙子的拉链，摸着蓝山光滑的后背。蓝山闭着眼，我离开她的唇，向下吻着她的脖子，蓝山仰起头，“嗯。。。”蓝山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转过蓝山，让她面向洗手台，镜子里的蓝山裙子被褪去了一半，但并没有完全脱下来，我站在蓝山后面，手伸进她衣服里，在她的胸前画着圈，又从背后吻着她的耳垂。

    蓝山身体向后仰着，靠在我身上，闭着眼，不去看镜子里已经意乱情迷的自己。我的右手回到蓝山的裙下，伸进蓝山最私密的地方，她早就已经湿透。

    我找到她最敏感的那一点，用手指前后抚摸着。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睁开眼。”我在她耳边吐着气。我吻着蓝山的肩，她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裙子被撩起，脸颊有些泛红。她侧着头，吻着我的耳朵，她的呼吸在我的耳朵里，让我心痒痒。

    “进去。”蓝山在我耳边说。像是一句命令，又像是在求饶。

    我的中指进入到她的花心里，指腹找到了她的敏感点，虽然我的手指修长，但要进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才能够到那个让蓝山意乱情迷的褶皱。我的指腹在她的身体里动起来，蓝山忘情地靠在我身上，不住地颤抖着。

    在蓝山和冯也的车离开后，宋隽就用万能房卡进了冯也的房间。大概是因为走得匆忙，冯也的钱包掉在了地上，宋隽拾起冯也的钱包，打开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小朋友，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他们腼腆地站在一起，男孩拉着女孩的手。宋隽把照片从钱夹里抽出来，相片的背面写着，“1999年于山北”。照片上的男孩像极了宋隽在一年前认识的一个人，但宋隽在此刻还不敢妄加推断。

    宋隽把钱包放回到桌子上，随意翻着冯也丢在桌面上的学生证。“冯也”，宋隽喃喃道。她合上学生证，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走到了窗边，用兜里的打火机点燃，她皱着眉，原本就复杂的一切现在全都走进了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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