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脸谱

    “月儿，这戏唱的什么呀？”如莲找到姬月，半截听来没有头绪。

    “这出戏叫‘太祖借兵’，台上那个大白胡子扮的就是太祖。太祖本只是燕地的一个贵族，这时天旱三月致使农田颗粒无收，更有门阀纠结贼人占莽山为王，劫掠百姓，燕民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太祖广招青壮讨伐莽山的山贼，打了八次都无功而返，倒是手中的兵卒损失了不少。不得已太祖向齐国献上传家巨宝燕翎剑，借得五千精兵。第九次一举击败了莽山贼寇，第二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姬天子听闻后，破格封太祖为燕君，继而建立了燕国，掌管燕地三州二十七郡，莽山也更名为燕山。”姬月侃侃而谈，就连看戏的乡亲倾耳听了也是暗暗赞许。

    “月儿懂得真多。”如莲夸道。

    “书里都有写的，是哥哥读不进书才不知道的。”月儿害羞的说道，女孩子就是听不得人夸。

    如莲尴尬的笑笑。

    台上的老武生，手扶一把大刀，捋着长髯，果然唱到：“某家献了燕翎剑，得了精兵有五千。山下叫阵你莫缩头，今日定将贼人杀~呀呀呀~”

    “哐嘁啋嘁，哐嘁啋嘁”伴奏的乐师这时卖力的吹唱着。台下一片叫好。

    台上右边翻着跟头进场一黑衣武生，立地后托着手中刀喝道：“呔，让我会你一会。”

    两个武生摆着身段，两把大刀耍着套路对攻。“锵锵锵”花哨的武打配上急促的铜锣声。看的人大呼过瘾，随着乐师节奏越来越快，武生的不停的旋转c跳跃。“好！”众人纷纷喝彩鼓掌。

    看在如莲眼中却不一样了，“好俊的身法，我若有这武师一半的身法应对王护院时必然游刃有余。”倒不是台上武生的身手多么敏捷，而是从小唱台习武练就的功底。

    思绪又回到与王护院对打之时。一个被大烟祸害的泥丸境修行人，竟然可以给如莲这么大的压力。要知道如莲天生力大，随着身体慢慢长成力气的体现越明显。加上脱胎境的真气修为，是不能以寻常孩子的眼光来看待的。最终胜之不武，也是李顺他们咎由自取，如莲并没有为难他们。但却使他萌生了修灵变强的念头。

    心里却是佩服的想到：“铁道子道长劝我对修灵不要强求，三叔也说我修灵太难。可是我真的好想修灵，就连王护院那个大烟鬼都可以修，我为什么不可以？燕太祖打莽山还败了八次呢。就算我也八次九次又怎样，那怕失败一百次也要修灵，我就是想修灵！”

    台上的戏唱到尾声，时近黄昏，热闹过后人也渐渐散了。

    有个小贩推着小车，吆喝着：“油彩c脸谱，还有面具，都来看哟~”

    “如莲哥哥，我们去看看。”月儿拉着如莲往孩子堆里扎。

    “大叔，这个怎么卖的。”有个孩子问道。“面具一个大钱，油彩两个小钱一盒。”

    “面具好贵哦，月儿我们俩买两盒油彩吧。”如莲说着付了钱，跟月儿在树下画起了脸谱。月儿心灵手巧，如莲的面目被画上红色的油彩，有模有样的，还真有几分登台唱戏武生的英武。

    月儿笑开了话，颇为满意自己的成果。“如莲哥哥，该我了，可要给月儿画的美美的。”

    如莲拿着画笔，一笔一笔的画在眉间，只是画出的效果却是不敢恭维的。画了几笔之后，实在不好下笔了，尴尬的笑道：“嘿嘿，我尽力画好些。”

    月儿拿起镜子看了看，嗔怒道：“你把月儿画成鬼了，月儿没法见人了！”

    “让我帮你吧。”突然一只小手夺过了油彩。

    “哎!你是谁啊，好没礼貌。”如莲生气道。

    是两个带着面具的女孩，当先一个戴着鹅黄色脸谱的女孩拿着油彩的说道：“这里所有人都该对本小姐恭恭敬敬的，这么漂亮的小姐妹被你画的比鬼丑，还不起开？”

    如莲本就不会涂涂抹抹的事情，有人代劳乐得轻松。过激的怒气一去也就让开了身子，画笔在鹅黄色脸谱女孩的手中就像是找到了主人。如莲索性看着陌生女孩纷飞的画笔，连同眉间也着笔修描一遍。

    不知是不是错觉，翠绿色脸谱下女孩的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如莲。如莲尴尬的笑道：“月儿画的，是不是很好看啊。”那双眼睛有些冷漠，却是对着如莲行了个万福之礼。可把如莲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

    还从未有女子对他如此行礼的，也让他觉的莫名其妙。

    “露儿姐姐，这人好没礼貌。我们走吧，不理他。”鹅黄色脸谱女孩过来拉走那个冷漠的女孩。

    “这位呃，小姐。我们是不是认识。”如莲猜不到脸谱后是谁的面孔，小铁山偶尔会有生面孔，如莲不确定才会这样问。

    那料鹅黄色脸谱的女孩好像很生气，回头怒道：“不认识！”

    如莲被搞的一头雾水，尴尬笑笑。月儿臭美的照着镜子，收了镜子问如莲：“刚才的姐姐呢？”

    “在那呢。”如莲示意远处，这时的女孩走到一个男人身旁。

    那男人就是秦萧，戴着鹅黄色脸谱的就是他的女儿，燕锦。燕锦冲着如莲挥了挥手，喊道：“臭小子，狩猎的季节快到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如莲却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又为什么狩猎的季节会再见。倒是那个戴着翠绿色脸谱的女孩，映得头发好像也有些发绿，一句话没说的冷漠女孩，挺特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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