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情择之初——记忆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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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长极真人叫祁墨去说什么秘密。一路都是赏不完杏花，不知真人对杏花有什么执着，见我有些赏得乏了，逍遥游带我到了一个升腾着云雾的地方，升起来的雾气还是热热的，湿湿的。遥子告诉我说“这里的泉雾可疗养，长年泡足还可以延年益寿，娘子可试试？”
游子又说“你可小心着些，这泉雾下是万丈深渊，才会不断生出雾气，凡人若是掉下去怕是尸骨无存。”
“你少吓唬人了，哪里容易掉下去，娘子放心泡着，我们在这儿呢，不会有事的。”逍子推搡了游子一下，安慰我道。
我倒是真想试试，脱了鞋袜坐在延边的石板上轻轻地就把脚放下去了。越往下越是湿热可舒服了。
云雾下有一道光闪闪烁烁的，到了我脚下时一股凉凉的感觉在我脚上。
突然在泉雾里闪过了一剑穿心的画面，血撒了一地。我一惊，连忙抬起了脚站在石板上，泉雾里又什么都没有。
我慌乱地拽着裙角想要走却因脚上的水汽滑了一脚，逍遥游见状连忙伸手往这跑着。
我整人刚没进泉雾里时一只手拽住了我，不知祁墨如何就刚好出现了，他也滑倒了，整个人贴在地上抓住我。
一用力便把我从里面提了出来，跌在他怀里，我的心跳个不停，身子瘫软着，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父亲和千翎了。我紧促的呼吸着双手慢慢去抱着祁墨，我就想抓着点什么，抱着点什么。
祁墨扶起我的脸，煞白煞白的，头发也被泉雾浸湿了一点贴在脸边，我也不知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被他抚着靠在他肩上慢慢平复着心情。
逍遥游都吓懵了，又都长舒一口气，不敢看祁墨的眼睛。
好长一段时间，我慢慢从他怀里抽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衣裙几乎都被浸湿了，裙角紧紧地贴在我腿上，还光着脚，我才要到处找我的鞋子。
看我四处寻着什么祁墨问我“找什么？”
“鞋，我的鞋呢。”
“哦，那个。。。”游子站出来说“刚刚神君出现的太突然，一不小心把你的鞋给踢下去了。。。”
“。。。”我看向祁墨，也不知说什么，毕竟他救了我。算了一双鞋换一条命值得了。
“无妨，我让仙娥去给你换套衣服。”他顺手将我抱起到了一个偏殿，叫来了宫娥拿来一套衣服。
这衣服的样式看着很是眼熟，问了宫娥“这是妙兮上次跌落荷塘换下的衣裳，整理干净后就留在了云杏宫，宫里没有女客，也只有仙娥的衣裳，神君让拿来这件给你。”
衣裳穿着还好，只是这鞋有点小，“这鞋。。。”
不等我说完她便退出去了，我正琢磨鞋子的事情，祁墨接着进来了。边走边说道“鞋子不合脚也没办法了，反正在神界地上也不会有什么东西。”
“东西是不会有，只是这样光着脚多难为情。”
他四处看了看，从架子上拿了一块纱过来。
他拉我过去坐好，用纱将我的脚裹了起来“这样，还难为情吗？”
“这样，我如何走路呢？”
他听了居然笑了一下，他莫不是在戏弄我。
随后我被他一把抱起，“我抱着你，你就不用走路了。反正回去乘云你也要抱着我，这不刚好。”
“如此，也好。”我对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他今天甚怪，之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现在又这样“献殷勤”。
“我们现在是回去了吗？”
“怎么？不想回去了？想跟我一起住在这里？”
他话里尽是挑逗我，让我不知怎么回他。
“谁要跟你住。快走吧。”
走出宫门口这一路可是引来了更多人围观。
刚踏出宫门，一看，宫门前这阵仗可是把我吓了一跳，暗自使劲儿推着祁墨，让他把我放下来，我越是推他却越是抱的紧了。
眼前站着长长的两支队，怕是有二三十个仙娥，提着灯引，挑着青罗帐。
前面与长极真人站在一起的女神仙，锦绣裙摆拖着□□尺，金丝白底的裙带长长地垂在身前。头上只有一支白玉簪子坠着琉璃珠。
再移到脸上，细眼长眉，窄窄高高的鼻和一点胭脂唇。额角的磷泛着五彩的光，一看便知身份不低。
从祁墨抱着我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我既挣脱不了，只有侧着脸躲躲。
她的眼像是能勾人魂魄，一直看我。
突然她开口说话“纵然墨儿喜欢她，在神界，身为神君，你也该注重自己的行径。”
祁墨只是站在原地嘴上说了句“给母妃请安。”
原来这就是祁墨的母妃，西母娘娘，天帝的妹妹。
祁墨这样做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慢慢走来拉了我的手，看了祁墨一眼，示意把我放下。
她拉我到身前去，我刚想起要行个礼，还未弯下身就被她挡了回来。说道“不必了”
她仔细看着我，我喘气都轻轻的，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许久西母娘娘才又开口“是个不错的孩子，师兄，你说呢？”
真人笑着“师妹都说不错了，那肯定是极好的。”原来祁墨的母妃和长极真人还是一个师门的。
“母妃来的不巧，儿正要带黎笙离开。”祁墨说着，祁墨与娘娘之间不像普通亲人那样亲密，甚至都没有跟他师父亲，或许西母娘娘的这样身份的人有着别人没有的尊荣，也必定要失去些平凡的感情。
“若不是母妃来，怕是也见不到你。”
“母妃若要见孩儿，让人传个话，儿马上去。”
“也罢，我今日来也不全为见你。”说着她看向了我，我心想，莫不是还有为了见我？
他们好像都知道我，但是我一个小小的凡人，怎么会让神界如此有身份的人看在眼里？
刚才娘娘说，难道就因为祁墨喜欢我？可我是凡人啊，他们也不在意？
书里面那些动了凡心和凡人在一起的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难不成他们表面对我好，暗地里下手？？不会不会，好歹也是神仙，怎么会做这么阴毒的事。
其他的不知道，但是，祁墨多半是喜欢我的，今日他们所说的种种他都不曾反驳过，反而为何他们都这样说，还知道我？肯定是祁墨告知的吧。
他抱着我这样招摇他也做了，反正我是难理解其他的意思。
娘娘抚摸了一下我的手背，祁墨便上前来“母妃，若是无事儿先带黎笙退下了，毕竟，神界的光阴一瞬凡间就沧海桑田了。”
“好，凡间的万事墨儿不可大意，这当是你的历练。”
“儿谨记，母妃也当知道，我已一千年岁，万事自有分寸。”
祁墨对他母妃说话既顺从又总要呛上一两句。即使这样，娘娘的脸色也不曾变过。长极真人也似看戏的样子。
祁墨依旧把我抱起，当着众人的面。
我小气说着“你干嘛呀，放下，出去再抱，出去再抱。”
真人调慨着“无碍无碍，黎笙，既然这小子有力气就让他抱着，反正本君这云杏宫也没有合适你的鞋子。是本君待你不周，让祁墨抱你回去全是本君对你的补偿。”
“可是。。。”我想到娘娘刚责怪祁墨
“师妹你说是吧。”真人问道
“是，既然他愿意补偿待客不周之处，你也不要拒绝了。”
娘娘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正要走，天上突然的远远飞来一颗星星。我正感叹原来天上还能经常看到这样的景致。
看真人掐指算了些什么，祁墨也回头看他，神情怪异。这颗陨落的星星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说来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太奚了，墨儿，我与你们同去。”真人突然要和我们一起去终南山，这可让我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要去了。
“多谢师父了，擅自带黎笙离开终南山半年之久，正愁不知该如何向师尊交代呢。”
一听这话我才反应，来神界半日之久，不想凡界已经过了半年了。
那真人要与我们一同去就太好了，真人肯定会为我们说说好话，师父和真人又是好友，定不会太过责怪我们。
也真是不巧，终南山此时正乌云压顶，再晚得片刻怕是要淋在雨里了，我可是刚从水里出来。
“为何我们不直接到太极阁？”睁开眼看到正在终南山脚下，明明可以直接去到太极阁。
祁墨告诉我“师父的身份自然要光明正大的拜访，其他三位长老也要来拜见。若是直接入住太极阁恐会惹来不必要的猜疑。”
“师父，您先去，徒儿带黎笙去整理一下再来见您。”祁墨考虑的倒是周到，如今我连鞋都没穿，神仙不当回事，凡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真人点了头便一阵烟消失了，当然，神仙嘛，难不成还要自己走着上山？哼哼，迟早我也要学会这门法术。
祁墨也正要走，刚到空中，不知谁人的偷袭，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的手一松，我也未抓稳，掉落了下来。脚上的纱也掉了。
祁墨伸手拉我时又被偷袭，他躲了过去，我也被另一个怀抱接住。
这才看清，是扶冀。
因为他偷袭祁墨，我很是生气，不都说他行事正大光明吗？
一翻身我从他怀里挣脱，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似压抑着怒火问道“我给你时间是让你想明白，你却为何跟他去了神界，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又见不到你了。”
说着他握着我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额头。他只是害怕再失去。
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内疚，但还是用力抽回了我的手。
不远处，祁墨看着我，看着扶冀。刚刚应该没有伤到他。
正好扶冀来了，我既然喜欢祁墨，就不该空留希望给扶冀。现在，就当我自私吧，无论前世今生也该做个了解。
我从腰间掏出那对锊明之顶，变大成原来的样子，拿到他的面前。“我想好了，我是黎笙，或许也是世靥的转世，但是我终究不是她，你们的种种我也不记得。今生，我喜欢别人了，这对锊明之顶，我不配。”
他看着我手里的一对珠子，久久没有接。堂堂魔界的殿下，没想到我会见到他流着泪的样子，让人不忍。
“所以，今生你先爱上他了是吗？”他看着我，满是不甘心，抓着我的肩说着“他是神，是西母之子，你无法跟他在一起。”
“我是神，你是魔，她更加不能跟你在一起。”祁墨走来。
扶冀的眼里一阵血红，天上闪过一阵雷电，扶冀低头问我“那若是我杀了他呢。”
我心里一紧，抓着他的手，我自然知道，祁墨不敌他。
“不不，不可以，，，他，他是西母之子，你不能，不能这么做，”我已经理不清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我的心里只有害怕。
“黎笙，你走开，扶冀，想杀我，你可以试试。”祁墨将我拉开，走到扶冀面前。我阻止，却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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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又说“你可小心着些，这泉雾下是万丈深渊，才会不断生出雾气，凡人若是掉下去怕是尸骨无存。”
“你少吓唬人了，哪里容易掉下去，娘子放心泡着，我们在这儿呢，不会有事的。”逍子推搡了游子一下，安慰我道。
我倒是真想试试，脱了鞋袜坐在延边的石板上轻轻地就把脚放下去了。越往下越是湿热可舒服了。
云雾下有一道光闪闪烁烁的，到了我脚下时一股凉凉的感觉在我脚上。
突然在泉雾里闪过了一剑穿心的画面，血撒了一地。我一惊，连忙抬起了脚站在石板上，泉雾里又什么都没有。
我慌乱地拽着裙角想要走却因脚上的水汽滑了一脚，逍遥游见状连忙伸手往这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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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扶起我的脸，煞白煞白的，头发也被泉雾浸湿了一点贴在脸边，我也不知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被他抚着靠在他肩上慢慢平复着心情。
逍遥游都吓懵了，又都长舒一口气，不敢看祁墨的眼睛。
好长一段时间，我慢慢从他怀里抽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下身衣裙几乎都被浸湿了，裙角紧紧地贴在我腿上，还光着脚，我才要到处找我的鞋子。
看我四处寻着什么祁墨问我“找什么？”
“鞋，我的鞋呢。”
“哦，那个。。。”游子站出来说“刚刚神君出现的太突然，一不小心把你的鞋给踢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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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穿着还好，只是这鞋有点小，“这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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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这样做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慢慢走来拉了我的手，看了祁墨一眼，示意把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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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祁墨看着我，看着扶冀。刚刚应该没有伤到他。
正好扶冀来了，我既然喜欢祁墨，就不该空留希望给扶冀。现在，就当我自私吧，无论前世今生也该做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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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手里的一对珠子，久久没有接。堂堂魔界的殿下，没想到我会见到他流着泪的样子，让人不忍。
“所以，今生你先爱上他了是吗？”他看着我，满是不甘心，抓着我的肩说着“他是神，是西母之子，你无法跟他在一起。”
“我是神，你是魔，她更加不能跟你在一起。”祁墨走来。
扶冀的眼里一阵血红，天上闪过一阵雷电，扶冀低头问我“那若是我杀了他呢。”
我心里一紧，抓着他的手，我自然知道，祁墨不敌他。
“不不，不可以，，，他，他是西母之子，你不能，不能这么做，”我已经理不清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我的心里只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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