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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1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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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太后猛然惊醒过来,刚刚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先帝和幽王双双持着宝剑向她刺来,一个说她残害皇子,一个说她残害了他的妻子,在梦里,她正惊的魂飞魄散,就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太子,是太子,会不会他知道那件事了?”

    太后很是恼火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太子还敢吃了哀家不成?”

    薛嬷嬷赶紧倒来了一盏茶过来,递给太后,又对着大太监说道:“福成,你可真是老背晦了,太子素日对太后孝敬,他来有什么的。”

    大太监抹了一把汗道:“奴才确实老背晦了,不过六皇子回来之后受了重伤,奴才只是怕太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太后心静了下来,不以为然道:“凤吟又不是裴凤祈,他知道轻重的。”

    裴凤吟款步入内,给太后行礼道:“孙儿见过皇祖母。”

    “嗯。”太后点点头,屏退左右,只让薛嬷嬷贴身侍侯,端茶倒水。

    “凤吟,不知你今日来哀家这里有何事?”太后侧目问道。

    裴凤吟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看着太后试探性的说道:“六皇弟的性子想必皇祖母你也知道,他竟在天子脚下杀人,杀的还是陵王和陵王妃。”

    “什么?凤觞竟敢狂纵到行此等暴戾之事。”太后故作愤怒之态,眼中精光一轮,又道,“陵王和陵王妃怎么样了?哀家听闻他们好像并没有回金陵,昨儿个皇上还在哀家面前提起了他们两个,长吁短叹的。”

    “幸亏他们没有什么大碍,否则父皇查起来,孙儿就要背上这黑锅了,谁不知道六皇弟是孙儿的人。”裴凤吟自嘲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凤觞行事从来不计后果,又疯巅了一年,人变得更加痴傻冲动,很容易受人挑唆,一旦他打死了陵王或是陵王妃,孙儿这个太子之位也做不成了。”

    太后目光颇为阴沉的看着裴凤吟,她知道他这是在警告她,他说的不错,皇帝虽然表面上冷落了裴凤祈,可他毕竟是皇子,若他死了,必然会引起群臣震动,而叶画又是景家人,她若死了,景家岂能放过行凶者。

    一旦让人查出是裴凤觞,那所有人都会认为幕后指使者就是裴凤吟。

    因为裴凤吟身上有前朝血统,太子之位本就坐的不稳,哪里能经得住出这么大的事。

    裴凤吟会不会丢太子之位她根本不关心,她自有她的打算,不管是裴凤吟还是裴凤祈都不是她心目中的人选。

    特别是裴凤祈,她早就想除掉他了,一想到那个贱人云挽照在破坏了她的爱情之后,还能无耻的和明太子双宿双飞,她就恨的牙痒痒。

    这是一次杀掉裴凤祈的绝好机会,她不想错过,所以她略施小计轻易的就煽动了裴凤觞去杀掉他,谁曾想裴凤祈和叶画那样命大,竟躲过一劫,这些天,她的心里一直很不舒服。

    她若有深思的说道:“看来凤吟你以后要好好的看着凤觞了,省得他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候只怕又要被圈禁了。”

    “皇祖母所言极是,孙儿是该好好看着他了,毕竟是孙儿向父皇求的情将他放出来的。”

    裴凤吟眸光变幻难定,他并不想与太后正面为敌,至少在面对裴凤祈的问题上他与太后的目标是一致的,他本来就打算借她的手铲除掉裴凤祈,可没有想到,她竟如此迫不及待,利用裴凤觞在帝都郊外大开杀戒。

    她想杀裴凤祈,他可以冷眼旁观,只是她不该利用他的人,到时裴凤祈出了事,他就成了残害手足的恶毒小人,他不喜欢这种反被利用的感觉,他只喜欢浮于事端之外掌控一切,而太后恰恰打破了他的底限。

    略顿一下又道:“好在父皇还不知道是凤觞所为,就让这件事成为孙儿和皇祖母之间的秘密吧。”

    “凤吟,既然皇帝并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会突突然的跑到哀家这里跟哀家说这些话?”

    裴凤吟心里冷笑连连,到这个时候太后还在装无辜,她心思一转,脸上含着恭敬的笑道:“因为在孙儿心中,皇祖母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不管有什么事,孙儿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和皇祖母商量。”

    太后精锐的老眼中闪过笑意,看来裴凤吟比裴凤祈懂事多了,知道进退,即使他知道她利用了裴凤觞也只能服软,如今皇帝是越来越昏溃了,她只希望这个裴凤吟也越来越昏溃,这样她才有把持朝局的机会。

    她垂眸笑道:“你这样说哀家很是欣慰,凤吟,你要记得,你是哀家的孙儿,哀家心里其实是很疼你的。”

    “孙儿知道。”

    二人又说了会话,裴凤吟便告辞而去,太后的脸色高深难测,她静静坐在榻上,捻动手里的佛珠似在想什么。

    “佩珊,你瞧这新太子如何?”太后放下绕在腕上的佛珠,转头看向薛嬷嬷。

    “奴婢瞧着他对太后还是很尊敬的。”薛嬷嬷忙笑道,“想想也是,若不是太后你查出了云挽照和明太子之事,哪有他的今天。”

    太后叹了叹,伸手指着她道:“你呀!总是瞧不清,你以为他的太子之位是哀家帮他争来的,实则不然,这孩子心沉着呢。”

    薛嬷嬷陪笑道:“奴婢哪有太后想的深远,奴婢不过是浅知薄见罢了。”

    太后笑道:“说什么,也不如一个孩子来得容易掌控。”

    说完,她沉默下去,又静静思索着什么。

    谁主天下,都不如自己主天下。

    她手里拥有大皇子裴凤南的孩子,这就是她能主天下的筹码。

    扶植一个年仅两岁的幼儿上位,远比成年皇子容易控制多了,到时候,这天下就尽在她手中。

    秋去冬来,展眼已是新年,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喜庆气氛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刚过了正月十五元霄节,前方传来战事,北燕新登基上位的皇帝白镜明派兵攻打大历。

    相比于北燕老皇帝,白镜明更加穷兵黩武,因为在大历丢过丑,他早就对大历怀恨在心,不仅如此,他还十分觊觎大历的财富和美人,再加上太后精心谋划,裴凤吟临危受命,带着裴凤觞率军赶往腾州。

    皇城,陡然间就空虚下来。

    远在金陵的叶画和裴凤祈深深感觉到,利欲薰心的太后正在酝酿着一场政变。

    皇城的天,风雨飘摇。

    叶画和裴凤祈接到从宫里传来的密信,皇帝病重,盼速回宫。

    在回宫的这一天,冬日正暖,叶画和裴凤祈秘密从小路赶往帝都,到达帝都郊外时与裴顼带领的一千精兵汇合,一路上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到达帝都城门之外。

    如今,整个皇城的兵力都把控在太后手里,想要入帝都,仅凭这一千兵力根本不够,所以他们要借助百姓的力量,这一次入帝都叶画和裴凤祈筹谋良久,尽量确保万无一失。

    在来之前,早有人化作百姓在城里做了内应,城门口也聚集了许多人,当他们看到他们心目中为国为民的前太子裴凤祈时,心中充满了敬意,纷纷夹道恭迎。

    守卫城门的士兵见裴凤祈和叶画要入城,正要阻止,却见到城门下聚来越来越多的人群,转眼间,城里城外的百姓几乎将城门里里外外包围起来。

    守城官兵是太后的远房侄儿段琼兵,他本来想强行阻止裴凤祈入城,可没料到事情闹大了,这么多百姓聚集在此,他不敢轻易行动,一边慌忙派人去通知太后,一边站在城楼上高喊:“没有皇帝的旨意,陵王和陵王妃不得回帝都!”

    “大胆,见到殿下还不开城门恭迎,竟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假传圣旨!”裴顼高喝一声。

    “对啊,听说皇上病了,陵王殿下前来探望皇上怎么还不给入城了?”有百姓质疑起来。

    “你还不知道啊?从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后牝鸡司晨,想做那唐朝的武”又有人说到一半便不敢说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杀头的”

    “都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怕她做甚,太后明明就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人慷慨激昂道。

    “”

    一声声议论此伏彼此,越传越真,最后群情激愤起来,有人开始哄砸城门。

    段琼兵见事情有越闹越大之态,就算他想派兵强行镇压,可裴凤祈和世子爷带了兵,他冲下去就是个死,更何况还有这乌压压的人群。

    虽是大冬天,他却一头一脸的汗,正僵持着,从太后那里传来消息,放裴凤祈入城。

    城门打开,百姓齐声欢迎,因为一传十,十传百,沿街都有百姓,所以一路上,太后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不过此刻的太后已经改变了主意,既然裴凤祈赶来找死,她就在成全他好了,不过是一千精兵罢了,怎么敌上她两万人马。

    如今她已伪造好圣旨,只等加盖玉玺,到时大局落定,就以谋反之罪诛杀了裴凤祈,叶画以及康王府一干人等。

    勤德殿中,像遭了洗劫一般,乱糟糟的一片,皇帝颓败如死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睡在龙床之上,皇后则坐在他身边表面虽还能保持平静,心却是慌乱的。

    她才刚登上皇后之位不久,这天就要变了,枉她斗了这么多年,转眼间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看太后的人找玉玺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她并不知道皇帝将玉玺藏在哪里了,所以心下又有些担心。

    只要太后找不到玉玺,就不可能将皇位名正言顺的传位于裴凤南的长子裴焕,一切就还有挽回的希望。

    “找,一定要给哀家找到玉玺!”太后本来笃定玉玺就在勤德殿,没想到怎么找都没有,她怒声道,“就算掀了屋顶,掘地三尺也要给哀家找到玉玺!”

    又是翻箱倒柜,忙乱半晌,有太监上前来回报说:“太太后,找找不到”

    “滚!”太后怒从中来,她万事俱备,不能因为玉玺而毁,她一脚踹在那人的身上怒斥道,“找不到提头来见。”说完,她眉心一动,喝道,“张传名呢,找到他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

    “将他带上来!”

    因为湘妃云挽照的事,吴长不再得皇帝信任,转而提拔了张传名成为贴身太监,她收买了张传名,所以才成竹在胸一定可以拿到玉玺。

    很快,张传名惊慌失措的走了进来。

    “张传名,哀家问你,玉玺呢?”

    张传名疑疑惑惑道:“奴才不知道啊!”

    “混帐东西!”太后怒火中烧,“啪”的一声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早上明明来回报哀家说玉玺找到了,就在勤德殿!”

    张传名被太后一巴掌扇的云里雾里,更加迷糊了,他也不敢捂着被扇的红肿的嘴巴子,哭丧着脸道:“奴才昨晚被人一棍子打昏了,刚刚才清醒过来,何时跟太后说过这样的话了?”

    “什么?”太后大惊失色,狐疑看着张传名,此刻,她已不能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没有时间同他斗智斗勇,她必须赶在裴凤祈入宫之前让大局落定,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带下去,大刑伺侯!哀家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说完,她又走到皇后面前,冷冷看着她道:“皇后,你若能说出玉玺的下落,你就是下一个太后!”

    皇后身体微微发颤,牙齿打颤道:“太后,臣妾真的不知道玉玺在哪里?吴长,你问吴长,他应该知道!”

    “你当哀家没问过,他嘴巴都被哀家抽烂了,也不肯说一个字!”太后一想到吴长便咬牙切齿,若不是他走漏了风声,裴凤祈他们也不会赶来。

    皇后浑身一抖,太后将她往旁边一推:“传御医!”

    不一会儿,几位御医就被带了上来,太后道:“你们赶紧让皇上开口说话,哀家有话要问他!”

    几位御医忙活了半天,皇帝依旧像个死人一般,除了眼珠子能转动,依旧一言不发,恨的太后恨不能直接掰开皇帝的嘴。

    皇帝的眼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蔑视与嘲讽,还有一种深深的痛悔,其实他早就已经发觉自己被裴凤吟用药物控制住了,可是他一直不愿承认。

    一来,他深深怀疑裴凤祈根本就是明太子的孩子,二来,他离不开裴凤吟,他必须靠他的药物才能恢复生龙活虎的精力,每每吃了药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很贪恋那种感觉。

    现在裴凤吟不在了,他又被太后设计成了一个废人被困在宫里,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人能够来救他。

    他不会让太后得逞的,玉玺在哪里,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找到。

    “太后,太后,不好啦,裴凤祈带着世子爷马上要入宫了!”江福成急急来报。

    太后浑身一震,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玉玺,暂时不要让他们入宫为好,否则师出无名,她如何拿下裴凤祈一干人等,她吩咐一句道:“继续给哀家搜查玉玺,秦相,你去拦住裴凤祈。”

    “微臣遵旨!”

    叶画,裴凤祈,裴顼正等在宫门外,被守宫门的侍卫拦了下来,裴顼性情急躁,冷喝一声:“滚开!”

    侍卫持刀向上,针锋相对道:“没有皇上的圣旨,谁都不准入宫!”

    “你们分明是想造反!”裴顼喝斥道,“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敢拦陵王入宫,好大的胆子!”

    “何人在此喧哗!”一个稳重而冷凝的声音传来,宫门打开,右相秦遥款步而来,一见到裴凤祈和叶画,赶紧上前行礼道,“臣见过陵王,陵王妃,世子爷。”

    “原来是右相大人。”裴凤祈声音淡淡,“怎么?右相大人亲自来迎本王入宫?”

    秦遥笑道:“陵王说笑了,没有皇上的圣旨,臣怎敢迎陵王入宫?”

    “枉你也算是世族大家,百年基业竟要毁于你手,可悲可叹!”裴凤祈微微一叹,“不知你死后如何面对你秦家的列祖列宗?”

    秦遥浑身一震,若不是被太后拿住了把柄,他也未必想谋反,不过他心里也真憋着一股气,皇上打压秦家也就罢了,就连新任太子裴凤吟也不把秦家放在眼里,他想皇城该换个天才能有秦家立足之地。

    他冷笑一声:“陵王何出此言?”

    “你勾结太后想要谋反,若能悬崖勒马或许还可保你秦家百余人口的性命,若你执迷不悟,你身为右相当知谋反大罪足以诛灭九族。”

    “秦家世代忠良,不敢有谋反之心。”秦遥争辨道。

    “好一个世代忠良,若令父泉下有知,定为你羞愧而死!”叶画目光灼灼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他们欲要夺宫,但皇城内外太后掌控了两万人马,他们的兵力还无法抗衡。

    太后让秦遥来堵她,只能说明太后还不能名正言顺的让裴焕继位,一种可能就是她没有拿到玉玺,另一种可能就是易容混入宫中的夙娘已成功带走了裴焕,让太后即使找到了玉玺也无人可以继位。

    不过夙娘到现在都没有信号传来,应该就是第一种可能。

    玉玺不仅太后想要,他们也想要。

    如今裴凤吟不在宫中,他们夺宫成败在此一举,裴凤吟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只听秦遥又道:“臣看想要谋反的根本就是陵王殿下,没有皇上的圣旨强行闯入帝都已犯了谋逆之罪,如今还枉图闯入皇宫,臣就算一死也不能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他说的大义凛然,然后高昂着头颅摆出一副视列如归的样子,在他选择联合太后谋反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料定裴凤祈不敢强行闯入皇宫,皇宫里的御林军已被太后的人牢牢掌控,不仅如此,勤王裴凤息也投诚了太后,他就不信陵王还有翻天的本领。

    他不过是裴凤吟打败的废王罢了,手上没有兵权,这千余人马又何足惧!

    不要说陵王来了,就是太子裴凤吟归来,他也无需害怕,只要太后拿到玉玺,不管是裴凤祈还是裴凤吟都没有回天之力。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帮太后争取时间。

    想着,大袖一挥,喝道,“来人啦!若有胆敢闯入皇宫,格杀勿论!”

    “谁敢!”裴凤祈高坐于马上暴喝一声,他甚少发怒,但发起怒来便有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阳光斜射过来,在他脸上落下浓重的阴影,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崩射出骇人的冷光,他从腰间抽出一方宝剑高举于空,恍如神诋,“皇上御赐的尚方剑在此,如皇上亲临,专斩奸佞!”

    “不可能,这尚方剑一定是假的!”

    秦遥心中大骇,已乱了方寸,皇上深为忌惮裴凤祈,怎么可能御赐尚方剑给裴凤祈,他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看出这剑是假的,可越看越心惊,竟然是真的尚方剑,说话时,他声音已然颤抖。

    “混帐!”景太傅驾马而来,人未到洪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吁”的一声,他勒住了马,伸手指着秦遥道,“秦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尚方剑到底是真是假?”

    秦遥心中对景太傅有几分敬意和惧怕,他虽然退隐朝廷,但声望不减,还是与自己父亲齐名的四公之一,他抹了一把汗道:“瞧着像是真的。”

    “吾皇万岁万万岁!”裴顼赶紧带领士兵跪了下来,叶画亦下马而跪。

    其实这尚方剑确实是假,他们不可能从疑心重重的皇帝那儿得到尚方剑,此尚方剑由凤羽所铸,就算是外公也辨不出来真假,真何况于秦遥。

    守卫宫门的士兵也怔了怔,本来他们还半信半疑,见秦遥之形态也知此剑是真,一个个吓得扑通跪在地上,高喝:“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遥,你若不想死在尚方剑下,就给本王让开!”裴凤祈声音低冷,面色镇定,仿佛他手中握着的就是真的尚方剑。

    “吾吾皇万岁万万岁”秦遥脸色苍白无华,跌跪在地。

    裴凤祈打马前行,因是皇城禁地,裴顼,叶画以及所有士兵亲随全都下了马,景太傅并没有随之入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黄雀又是谁?谁又能做黄雀之后的苍鹰,这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此刻,身处勤德殿的太后已是急不可耐,若不是她得到准确消息有了玉玺的下落,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的逼宫,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突然冲到皇帝面前,将刀架在他脖颈上,恶狠狠的问道:“玉玺在哪儿?”

    皇上木然的看着她。

    “将裴凤鸣给哀家带上来!”

    皇上木然的脸龟裂开来。

    “父皇,父皇,你怎么啦?”裴凤鸣被人推搡在地,一见到皇上正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般,吓得哭出声来。

    “你若再不说,哀家杀了他!”

    皇上眼睛时闪过一瞬间的悲切,轻轻的闭上眼,还是不肯说话。

    “不好啦,太后,不好啦!”又有个内侍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何事惊慌?”

    “小皇太子他他他不见了”

    “什么?”太后只感觉眼前一黑,怎么可能,她派了那么多人看住小皇太子,怎么可能会不见了,没有了小皇太子,她立谁去当皇帝。

    玉玺的事还没有头绪,小皇太子又丢了,她忽然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掉入层层迷雾之中,迷雾中正张着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网背后正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掌控着一切,而她只是网中人。

    这背后撒网的人究竟是裴凤吟,还是裴凤祈?

    他们之间本来是互相利用,互为棋子的关系,这半年以来,她步步为营,利用皇帝,裴凤吟,裴凤祈三人之间的相互猜忌,让裴凤祈手中无一点兵权,后来又利用北燕白镜明调走了裴凤吟,这才掌控了皇城,怎么会找不到玉玺,还丢了小皇太子。

    没有玉玺,没有小皇太子,她所想的一切都会成空。

    “找,给哀家去找,就翻出天来,也要找到小皇太子!”

    “太后,太后,不好了”

    “又怎么了?”

    “陵王拿着尚方剑闯入皇宫了!”

    “尚方剑?!”

    太后呼吸陡然一窒,怎么可能?皇帝怀疑裴凤祈是明太子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把尚书剑赐给裴凤祈,她突然又冲到皇帝面前,一把揪住了他,怒问道:“裴凤祈手里的那把尚方剑是不是假的?”

    皇上一听到尚方剑三个字时,呼吸也跟着一顿,不过现在唯一能阻止太后的只有裴凤祈,他没有选择。

    云挽照,你活过来告诉朕,裴凤祈究竟是不是朕的儿子!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怎么样的过错,儿子倒有几个,没一个能信得过,凤吟用药物控制他,凤祈有可能不是他的儿子,而凤息一向中庸,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凤觞又是思想单一,粗鲁狂暴的杀人魔王,凤鸣还小,难道大历竟要亡在他的手上?

    他绝不能让大权落于太后之手,否则他就成了大历的罪人。

    他恢复了一派木然的神情,依旧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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