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电话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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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

    幸好我还算瘦,就胖子那个体型,恐怕纱布就得不少钱。

    从和陵尸鲛洞得到的纸片捏在我手里,我正斟酌着要不要打上面的电话,或者是怎么样开口才更加有利于我。

    正想着,手机被率先响了,惊得我险些摔了手机,不是经过些大风大浪的,还以为是灵异了。

    我定睛一看,舒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穿上鞋子,两三步跑到外面去。

    “喂?胖子。”

    胖子的周遭从不缺少戏剧性,这次的凑巧我也是服服帖帖的。

    “妹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不是在出任务吧?”胖子开口就是一声招呼。

    我走到了窗台边,这里还有阳光晒进来,暖暖得让人想打盹,我自在地倚在上面,“没呢!什么事?”

    “就上次那个和陵的事啊,协会说开个小会,我来通知一声。”

    原来是和陵啊。

    这次的事确实有些玄乎,盘龙潜水阵c移魂咒还有我为自己代言的丰绅殷德,tha重视也不奇怪,不过我可有可无,最重要的应该是安岩这个新人,听说他被对方看上了,呸,是盯上来,于是随口就拒绝了。

    倒是胖子有些为难:“可是老张的小师叔点名叫你啊!”

    神荼?他叫我?

    我有些意外,“他还说了什么?”

    “他能说什么?一竿子打不出个屁来!“让于浅来”,就说了四个字,惜字如金啊!”胖子学神荼还学得有模有样地的,看来对他的成见不小。

    我想象了下电话那头瞬间拉下脸来的胖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神荼的指名道姓虽然让我受宠若惊,但是和陵一事真的和我没有多大的干系,现在我要把所有花痴的时间全部花在我得到的这页纸上。

    我刚想开口拒绝,就用余光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过来。

    金色边框眼睛,头发染成了栗色,并且他是我见过,穿白大褂最风骚的一个,永远不扣起他的扣子,永远走路带风,以为自己穿的是风衣。我真的很想知道,医院会不会扣他的工资。

    他的医术很好,为人也很热情,叮嘱也很到位,但是除了不扣扣子之外,他这个人还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太啰嗦了。

    他能因为你进一次医院,就把你之前生的病陈述一遍,然后数落种种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原因。

    tha里的都是大忙人,没有几个能受得了他。

    我看见他也朝我看过来,顿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详感,下意识地捂住我的手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浅浅!你这伤得躺半个月呢!下什么床?赶紧回去!”

    医院的传声效果极好,我怀疑整个楼层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身为一个病人的我还怕打扰到同病房的才出来打电话,您作为医生是不是在职业操守上有些缺失啊?

    我拼命地朝他挤眉弄眼,结果对方完全屏蔽,原原本本展现他唠叨的属性。

    “喂?妹子!你受伤了?”胖子的声音听上去,惊讶中带着几分急切,“在和陵受的伤吧!我早说你,干嘛不快点包扎一下?”

    我也没指望我捂住手机就能阻断这位仁兄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不是我,我任务刚回来,一个队友受伤了。”

    “我刚刚听到他喊你名字了。”

    “不是不是,你听错了。”

    别看胖子平时插科打诨的,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认真起来抓着人不放也是叫人头疼的。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蒙骗过了胖子,拒绝了和陵任务后的小会议,拒绝了胖子的探望并且真诚地感谢他的殷切关心,我才如愿以偿地挂断手机了。

    我朝着罪魁祸首瞪了一眼,顺便冲他挥了挥拳头。

    他翻了白眼,用表情指责我。

    我没理他,转过了身去,拿出了纸片。

    阳光下,纸片上附着的东西格外明显,字有点糊,沾了些液体,凑近了能闻到一股臭味,应该是尸油。

    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不是很危急,但是我想,在一个墓穴里还要写下来的电话号码一定有它的意义,这个号码的主人一定非同寻常,和他们的关系,一定也非同寻常。

    接下来,可是我这么多年来迈出的重要一步,我深吸了一口气,输进号码,拨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令我有些惊讶的是,这是一个女人,我没有回应她,想要先打探打探她的态度。

    完全被动的我对彼方完全未知,也许会是我认识的人,但很有可能是完全陌生的。

    但她很可能知道我,甚至了解我。绝不能让她抢得先机。

    对面没有听到回应,既没有挂电话,也没有生气。

    “你是谁?找我有事?”

    她反复问了好几遍,很耐心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她仅仅是为了表明自己依然在线,沉下心像钓鱼那样钓住我,我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有了成功的第一步。

    幸亏这位大姐头是站在我这边的,否则她心理战的技巧,我恐怕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故弄玄虚也要适可而止,我压低了声音,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沉稳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谁。”

    对面没了反应。

    我心里稍定,看来确实是唬住了。

    只要她敢开口,我就不信一点信息也套不出来。我也算是空手套白狼,稳赚不赔的那种。

    可是对方无声之后,并非像我想要的一样,反而十分自信,“你知道么?其实只要稍微排除一下,按照你的声音推算,你的身份便显而易见,”她顿了顿,似乎是正在推理的样子,我正惊讶着,她便已然给出了答案。

    “你是于家人吧!”

    我心中的震惊已经没有办法言语了,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飞快的追问:“你到底是谁!?”

    她究竟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朋友?

    但是对方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看起来是在报复我刚刚打通了电话又不说话的事了,“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敢打过来,几年的历练让你的胆子变大了不少啊?”

    “你到底是谁”

    她快速地打断了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找我的目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成熟有力,更重要的是,她充满了底气和信心,她的语调悠长,甚至还带着一点正中下怀的笑意。

    这种被掌握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我渐渐捏紧手机,开始试图拼凑适当的言辞,但是刚刚的急切显然已经完全出卖了我一无所知的真相。

    她对我的缄默轻笑了一下,“我听说你和神荼关系不错?”

    我的手机差点被我丢飞出去,心里大骇。

    她知道的未免太多了?神荼的存在有多么敏感,很好的一个体现就是tha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

    现在我开始慢慢打消自己去找她的念头,让tha的黑科技介入查一下号码的主人,应该会是个好主意。

    “不熟。”我果断地回答。

    我想哪里是不熟,这次相遇,他都没有正眼瞧过我。

    “得了吧!”她在电话里很快地否定了我,“你想要知道事情就来找我吧!我会把我的地址发给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一件事,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我想叫住她,结果已经是盲音了。

    亏我还动了请tha帮忙的念头,结果她就这样要暴露自己的地址身份了?

    还说自己是可以被我信任的人

    过了大约两分钟,地址就发过来了,在我的印象里,这地方好像还有点偏。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

    去它的还要躺半个月的床,我今天就要出院!

    立刻马上地,我换掉了自己的病服,出院手续都没来及办就出去了。

    越快越好,最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那辆被胖子修好的车有几分苟延残喘的意思,路上好几次突然熄火,被别人狂按喇叭,但是总算坚持到了她发来的那个地方。

    我把佛珠缠在拳头上以防万一,郑重地敲开了门。

    她没有想到我来得这么快,但是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大大方方地拉开门,十分熟稔地让我进来,转身给我泡茶去。

    还是贵宾级的待遇啊。

    我盯着她的动作,慢慢走到沙发边。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虽然画着浓妆,但是并没有让人感觉违和,面容有点熟悉,问题就是我不知道她和他们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坏。

    我轻轻地问,“你是谁?”,尝试让自己不显得有什么窥探之意,

    她端了杯茶过来,看到我半个屁股悬空的戒备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叫我包姐就行。”她把茶往桌子上一放,坐到了我的身边,“你父母和我是朋友,你不用这么戒备我。”

    这种套话我可不买账,随便谁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言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认识我还有我的父母,终归是多多少少掌握了点信息。

    “随你信不信啊!”包姐往沙发上一靠,朝我笑着说,“反正我又不损失什么。”

    她说得很轻松,但是我听在心里可就不像她一样轻巧了,想要知晓的欲望就更加撩动着我。

    “你知道些什么?”

    包姐轻轻地摇了摇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完全写着“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

    说真的,要不是我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我一定把这些诉诸武力。

    能够用武力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靠嘴皮子?

    “大家各取所需,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想让我相信,你不是我的敌人。”

    我皱着眉头打着商量,要是还不行,可真得使用暴力了,但这是最坏的情况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只是草草说了几句他们还安好的话,笔记确实是我父母的,两个人都有。

    我收敛了我所有的情绪,让麻木的那个我跑了出来,对一切不为所动,不屑一顾,怀有恶意, “现在科技很发达,影印就可以做到这些。”

    我把信还了回去,但是她没有接,而是另外放了一段录音给我,“这是我们早期一起出任务时候录的,如果这个都没有办法使你信服,那就没办法了。”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但又算准了一切的样子。

    内容仍然很短,其中能听到“罗布泊”c“蒙古”这样的敏感词汇,还有一些好像开玩笑的对话,关于罗布泊和蒙古的传说很多,去那里冒险并不奇怪,我的父母对那里几乎是偏爱了。

    在我印象中,父母都是比较严肃的人,不像是冒险家,更像是搞政治的,能让他们这样自然地开玩笑,显然,这个人和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看了看包姐,把那段录音又倒了回去,听了第二遍才还给她录音笔。

    她接过以后随手放到了口袋里,“现在相信我了吧!”

    “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看上去很老练,是个好手,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价值。

    她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久逢甘露,但是我早就不是那个一点甜头就能被冲昏头脑的小姑娘了。

    她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找个副手呗!一个人闯荡还是很吃力的。”

    我抿了抿唇,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看她是一点不吃力的样子,要是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我想以我的身手,拼着不死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活着,一切好说。

    我点了点头,交易顺利地成功,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了她作为我诚意的表示。

    我打开门和包姐告辞,没想到一关上门便是个不期而遇。

    一个带着眼镜的大男孩迎面而来,约摸估计也就离我十步之遥吧!

    是安岩。

    我很想麻溜地转身离开,但是脚步刚动,身后的安岩已经大步跨了过来,叫住了我,“等等!你,是你啊!”

    没有办法。

    我转过去看他,他休息得不错,但是眉宇总透露着一股抑郁的气息,想来很多问题没有弄懂让他闷闷不乐。

    “安岩啊!”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僵硬,要不是刚刚包姐和我说安岩就是郁垒转生,我应该可以很自然和他打个招呼,寒暄寒暄什么的。

    安岩是郁垒,这是包姐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完全相信跟着她有肉吃。

    我就说和陵的时候,这小子的气运怎么这么背,原来和神荼还真是一家人。

    他点示意,看向包姐家,“你和包姐认识?”

    我开始强装淡定,随口扯着谎。“我是来租房的。”

    下面看到两间空房,有些基本设备,没人住又没有私人物品,是典型的出租房。

    安岩听了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摸了摸他的头,“我看你车不错啊!居然也要在这地方租房?”

    这可是一个大四没工作的学生住的房子,虽然对他来说挺实惠的,但是不得不说这里有点小。

    我干笑了两声,吐糟安岩敏锐的观察力似乎总是用在不对的地方,“那车不是坏了么?我打算重新买一辆,手头有点紧,就来这里看看房子。”

    安岩想想,觉得我说得有点道理的,好像还想对我说点什么,但因为他是郁垒这一消息对我的冲击力太大,我已经逃着下了楼,坐在车里还听见安岩大声地喊我,我一踩油门,才后知后觉地猜测出了安岩刚刚还未说出口的话。

    我的双鱼玉佩还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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