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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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睡着后醒过来,李赋章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个欧式风格的房间里。

    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理清了思路后,李赋章就拎着外出行医的箱子,穿着黑色的大衣,跟着那个行色匆匆的中年女子来到了自己住处三条街外的暗巷里。

    “约翰医生,玛丽她没事吧。”

    “生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事。”

    李赋章烦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暗娼。

    这个暗巷子里,一到夜间出没的女人,都是些用身体换取金钱和食物的暗娼。

    在十九世纪,在工业文明和日不落帝国美梦里故作矜持的英国伦敦,最黑暗的事情依旧原原本本的展露在李赋章这个无证医生的眼前。

    李赋章醒过来的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靠着贩卖东方可以壮阳的所谓秘药,以及打胎药,和接生的这些事情,过得稍微好一些。

    恶劣的怀孕环境,糟糕的营养摄取,以及拖了一天一夜才来找自己这个换了个内核的无证医生再怎么努力,也救不回来大人或者小孩的性命了。

    刚到房间里,李赋章就看到了一尸两命的场面。他咂了咂舌,拎起药箱就准备走人。

    而之前来找自己,并且接受了玛丽死亡消息的那个女人,从名为玛丽的女人枕头底下翻出一枚戒指丢给了李赋章。

    “出诊费。”

    李赋章将这枚戒指接受了下来。

    在离开这条暗巷后,他就朝着之前自己醒来的住所回去。

    路上,正好看到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李赋章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以及叫喊声,停下了脚步。

    刚才的那辆马车上,似乎有特殊的家徽

    既然如此

    李赋章飞奔而去,在众人纷纷躲开的情况下,他冲过去,确认了马车上的男性死亡之后,立刻丢下对方,奔向了捂着肚子的产妇。

    “夫人,你叫什么”

    李赋章朝着一旁惊慌失措的马车夫让他赶紧去找其他的马车将产妇送到医院,随后不断的用话语询问着这名女性,确认了她的神志清醒与否后,李赋章就开始回忆起当初茗意怀孕时,他也被迫一起看进去的孕妇手册。

    真是的,他连自己的孩子的性别都还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妻子的身体原因而一起死去了,为什么还要在马车上帮人接生孩子啊

    即便如此,李赋章在将这对早产的身体虚弱的不得了的双胞胎洗干净又包好后,送到摇篮里,摆在了依旧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位男爵夫人的病床边。

    总而言之,离经叛道的在王立伦敦医院担任女医师的男爵夫人,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当场死亡,可是自己的孩子和她一起活下来了,那么这位男爵夫人,也好歹有点生存下去的勇气吧。

    连女医师都当了,怎么说,也比失去了丈夫,就活不下去的那群菟丝花要强多了不是

    因为是才六个多月的早产儿,而且在母体里因为营养摄取不足,从而导致随时随地都吊在死亡线。在李赋章被那位男爵夫人请来担任家庭的私人医生后,就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两个小鬼。

    “就算和魔鬼签下契约也好将整个世界作为交换也无所谓”男爵夫人拽着李赋章的衣领,朝着他怒吼,“你一定要将安德烈和莉迪亚救下来”

    李赋章只能说:“尽力而为。”

    这个身体的前任,原本是哈里斯伯爵的私人家庭医生,后来因为这一家人让李赋章都觉得恶心的姐弟的原因,所以原身的主人离开了这个家族。

    不过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在哈里斯家族里任职的五年多的经验,外加极高的运气也居然将他们这对双胞胎姐弟给救下来了

    李赋章看着从小大病小病不断,可偏偏茁壮成长的一对双生子,实在是再次发现了人类生命的神奇之处。

    “约翰先生,妈妈邀请您参加今晚的生日宴会”

    红发的莉迪亚抓着李赋章的黑色长外套的下摆,仰起头,一脸期待的询问。

    李赋章笑着点头,确认了这一点。

    “约翰,可以在生日宴会上,遇到可以结婚的女孩子也说不定哟~”男爵夫人依旧是身穿一条红色的洋裙,端着红茶,说着无比让人囧然的话,“老是一直单身下去,空虚寂寞可对身体不好哟。”

    面不改色的同红夫人告别后,李赋章就与莉迪亚,以及故作一本正经的安德烈道别后,回家去了。

    给贵族担任私人医生,让李赋章拿到了可以换到一个新得住所的钱后,又可以添置许多的医药书籍,也不用担心手头拮据的需要举债度日。

    再回去的路上,街道上的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引起了李赋章的注意。

    让他注意到的,不是那随处可见的落魄潦倒的流浪汉的身份,而是对方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

    这种不正常的病态情况,只有

    当看到对方的左手小指上的那枚银色戒指后,李赋章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你要和我走吗”

    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朝你伸出手,那么就算接下来迎接的就算是地狱,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的。

    在洗完澡后,长相俊秀的青年从浴室出来后,李赋章合上了手上的那本关于人体解剖学的书籍。

    “你叫什么”

    对方穿着李赋章找出来的自己旧衣服,略带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爱c爱德格。”

    李赋章将桌上的一枚戒指交给了他。

    “果然是你啊。”

    那枚戒指,是他从这个世界上醒来后,获得的第一分报酬从没办法救回来的一个难产而死的暗娼身上。

    “这个”

    名为爱德格的青年将这枚戒指夺了过去,对着光线分辨出了指环内侧的自己名字后,瞬间震惊到了。

    “我的妈妈的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枚戴在爱德格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内侧,应该刻着他母亲的名字。

    不过到底是不是“玛丽”这个名字,这件小事情,李赋章他就不想知道了。

    李赋章看着爱德格,想着要是他没什么用处的话,就赶紧将这人赶出家里去。

    如果对方有什么用处的话,看对方如今的样子,那么这枚只值五个先令的便宜戒指,可是起了大作用。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没地方去。”

    爱德格低下头,站在房间中间,进退无措。

    “那么,你会什么”

    爱德格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医生我什么都学得很快所以”

    仔细看的话,与其说是爱德格是个青年,倒不如说是正从少年到青年之间进行着转变的年纪。

    “医生。我没地方可以去,所以让我留下来吧。”

    李赋章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爱德格,忽略掉男爵夫人调笑的话,冷静的问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李赋章的手上握着一支钢笔,钢笔的笔尖抵在爱德格脖子侧面的大动脉上。

    “因为”

    爱德格的双手环在李赋章的脖子上,诱惑的笑了起来。

    “医生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医学方面的书籍嘛。”

    李赋章将笔尖朝着爱德格的动脉压了下去。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普通的贫民,都有学习文字阅读的能力了。”

    被低着动脉的爱德格,依旧是笑得那样的美丽。

    “因为以前小时候,村子里有一名老师教过我们这些小孩子怎么阅读呀啊”

    “医生,天黑了哟,不做些愉快的事情吗”

    “我会让你愉快起来的。”

    摇曳的灯光下,李赋章的心跳都不多跳上一拍。

    “要问你母亲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是难产死的。”

    他手上握着的钢笔,已经在对方脖子的皮肤上刺穿了一个伤口。

    鲜血混着黑色的墨水,从爱德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颜色诡异的液体。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住到暗娼出没的巷子里,怀得谁的孩子也不得而知不过那种恶劣的怀孕条件,难产而死也不稀奇。那么,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本来以为用身体才可以换来的实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后,李赋章趁着爱德格失神的瞬间,调换了两人上下的位置。

    “那么,到我收取报酬的时间了。”

    将爱德格压在身下的椅子上后,李赋章看着前者扬起了一个笑容后,俯,将对方被自己用钢笔捅穿出来的伤口上的墨水,混着鲜血吸允出来后,就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在半途,他端起了桌上放着的一杯早就凉了的红茶。

    用茶水漱完口后,李赋章端着茶杯走了出来,却被爱德格扑个正着。

    “还不走吗”

    “外面都这么晚了,别把我赶出去啊”爱德格抱怨着,“而且,医生,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真是遗憾。”

    李赋章发现自己在一个男妓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自己的看人眼光居然出了问题。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一边这样说,李赋章也不管肢体之间的摩挲,直接将这个还赚了自己一套衣服的爱德格给赶出了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赶下台阶的爱德格三秒后,关上了大门。

    果然,还是考虑一下其实一点都不怎么靠谱的男爵夫人的意见吧。

    在安德烈与莉迪亚的生日宴会上,赶紧找个合适的女性结婚好了。

    抱着这种想法,李赋章在宴会上看了身穿洋装,言行举止比有着“红夫人”这个戏谑外号的男爵夫人还要符合一个大家闺秀标准的女性。

    如果对方,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爱德格的话。

    李赋章端着红酒转过身的同时,还不忘在内心感慨一下男爵夫人做女人的失败,以及化妆技术与将人完完全全包裹起来的洋装双剑合璧,果真是十分神奇。

    “医生,原来你叫约翰啊。”

    端着杯酒走过来的爱德格,笑得如同再美好不过的一个普通乡绅家庭出身的女儿。

    只有李赋章才知道,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之下,左手的小指比其他的手指都要纤细的事实。

    “我可比女人要好的多呢。”

    靠在李赋章耳边说着话的爱德格,如同对心上人一见钟情的少女。

    李赋章朝着爱德格伸出了手。

    “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伴随着华尔兹的音乐,李赋章就听得爱德格小声的对自己说:“我现在叫爱丽丝马林。有五千英镑陪嫁的孤女。”

    进退之间,就见得爱德格的裙摆伴随着舞步摇曳。

    “这些天,你就弄到了新身份吗”

    “因为”爱德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非常残忍的笑容,“医生不是知道的吗男人们,除了你,谁能抵挡得了我呢”

    “你的母亲,”李赋章抬起手,爱德格转了一个圈,“最后死在哪里忘记了吗”

    爱德格的脸上露出了个无所谓的笑容:“没关系,医生你娶我不就好了吗”

    李赋章看着对方,扯出了一个笑容。

    “被人胁迫,可是我最厌恶的事情。”

    “哈里斯家今天也有人来哟。”

    爱德格笑着同李赋章说。

    李赋章果断的弯下腰,带着爱德格离开了舞池后,鞠了一躬。

    “爱丽丝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嘴唇,亲吻着爱德格左手的无名指。

    爱德格笑着回答:“当然了。”

    如果只需要付出婚姻,就可以将爱德格这个超出自己预期的男人给收入囊中,李赋章觉得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了。

    乡下来的寻母少年李赋章才不信这种骗鬼的设定。

    能够知道他给哈里斯家族当私人医生的这段前任与他都没提起过的经历,这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少年

    11c黑执事下

    红色的洛可可式洋裙,耀眼的红发,这个从头到脚都是尖锐与骄傲的红夫人安洁莉娜巴奈特,如今一脸骄傲的站在自己的两个孩子们身后,看着他们在自己的十岁生日宴会之后,将会正式踏入社交界。

    李赋章笑着拒绝了酒这种会让他神志麻痹的东西,然后邀请了与一群夫人们相谈甚欢的爱德格去跳一支舞。

    在华尔兹的音乐声里,穿着蓝色裙子的爱德格悄声的对着李赋章说道:“为什么女人被男人伤害过了后,她们才说我曾经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李赋章带着爱德格转了一圈,一边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第一条,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爱德格笑了一下,低声抱怨了诸如“我讨厌家规。”这样的话后,悄声将他从那群贵族小姐与太太们之间获得的消息,挑了重要的几件事情告诉了李赋章。

    爱德格在挽着李赋章的手,同红夫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在马车的车厢里,爱德格靠在李赋章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为什么男人总是愚蠢的在床边交代他们的挣钱秘诀就好像是那些女人不会重复他们的成功”

    “而女人们,则老是愚蠢的将这些价值连城的讯息,当成炫耀的谈资说了出来”

    李赋章看着这个年纪越大,便越是美丽动人的爱德格,抬起了他的下巴,亲吻了他冰凉的嘴唇。

    在嘴唇分开后,李赋章整理着爱德格有些凌乱的发型,随之说道:“我爱你。”

    爱德格笑得无比的愉快:“我也是。”

    为了这个亲吻,哪怕和下地狱,爱德格都高兴去做

    回到家,爱德格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一边说着自己记下来的事情。

    “哈里斯家的家族该隐c哈里斯即将与艾美兰隆达特尔侯爵小姐订婚。”

    “去乡下养病五年的艾琳福尔罗男爵小姐,居然嫁入了拉方索侯爵。虽然对方比她大了四十多岁。”

    李赋章一边看着医学书,一边提醒爱德格:“第二条,不要加入个人的主观意见。”

    只是说了个“居然”而已。爱德格撇撇嘴,扯掉固定自己头发里的那些东西,一边继续说了下去。

    “其他的都没什么意思无外乎谁给她们买了法国的香水,带来了非洲的钻石之类的一夜暴富之类的蠢事情。”

    “有某个人,突然多了大笔钱的情况吗”

    “当然没有了。”爱德格洗掉自己脸上的妆,一边回答,“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性。”

    爱德格确实是从乡下来的,不过就好像是被矿工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原石,落到了工匠的手中,然后最终这颗宝石,留在了工匠的手里一样,李赋章拥有了他以付出婚姻作为代价。

    在衣衫零落的掉落到地上时,肢体交缠,又是在灯火摇曳下,充满了肉欲的一夜

    第二天晚上,李赋章看着医学书,对爱德格说今晚家里会有客人。

    爱德格一边从烤箱里把苹果派取出来,一边问:“谁”

    “那个哈里斯家的”

    “另外一个哈里斯家的。”

    “啊哈”

    爱德格一边摘下手上的手套,一边抱着空碟子笑了起来。

    “虽然说死人的坏话不太好可是亚克西斯这个为了自己的姐姐,而去逼死自己妻子的人居然会有情人”

    “我以为你已经不会为这些事情感到惊讶了。”

    “事实上,每次因为这些事情,我都觉得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约翰你更好的人了。”

    “他来复诊。”

    “好吧。”

    爱德格拿起一个苹果派,吃掉了后,就换了一身衣服,独自出了门。

    “我出去逛逛,给你留下足够的时间。”

    爱德格出门十五分钟后,李赋章放下了手上的书,去开了门。

    “约翰医生。手术后的并发症现在才出来的话,应该怎么清算呢”

    名为吉贝尔的银发青年,坐在椅子上,捧着热茶,看着桌边逐渐冷掉的苹果派,问着李赋章。

    “我对你身上的那个什么基本保护措施都没做的器官移植,没有兴趣。”

    李赋章对着这位内脏被他的父亲给替换成了自己母亲的青年,这样说道。

    “要么我来修复一下,等到实在不行了你去死。要么我不做什么,你等到时间到了也得去死。”

    “有什么区别吗”

    “活得时间长短而已。”

    “原来如此。”

    说完后,吉贝尔喝了一口红茶,才仿佛自言自语的开了口。

    “这之间,大概相差多少的时间呢”

    李赋章耸了耸肩。

    “三个小时三天三个月这些取决于你身上的这个手术最初的成功程度。”

    “约翰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为什么”

    李赋章翻开一本大英百科全书,看着上面的一些条目。

    “我认为你想让我这样问你不过,显然你有了答案。”

    吉贝尔放下了茶杯,双手纠缠在了一起。

    “医生,你当初,是如何救活了巴奈特男爵家的那一对双胞胎的呢”

    李赋章笑了起来。

    “那个”

    “你得先死了才可以。”

    送走吉贝尔后,李赋章关上门,心里对于自己刚才说得谎话,毫无任何的负罪感。

    只要你死了,难不成还能从地下爬出来吗

    “我讨厌那些让我离开家的家伙。”爱德格俯下身,对着早就失去生命的廉价妓女说着自己的抱怨,“他们太讨厌了。”

    所以,你是牺牲品。

    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而活人爱德格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活人知道事情。

    他挑选对象,杀了她,对着她的尸体抱怨。

    然后,心情愉快的回了家

    被李赋章握住双手的时候,爱德格都可以假装无视掉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的纤细程度。

    可是只要目光一落到自己的双手上,爱德格就绝对没办法忽视自己的过去。

    就算爱丽丝的身份谎言重复多少遍,也没办法改变最初自己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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