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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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耳目监视,将闲话传给天后,他的谨慎以及为太子着想的行为,还是让太子面色和缓了不少。

    “侍中大人,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李贤思虑再三,还是要再问一个在心里纠结很久的问题。

    “殿下请说,臣恭听。”尉迟真金见太子态度谦和了一些,也微笑着对答。

    “坊间多有传言,说大人冷酷无情,为上位不择手段,可这几年大人人望甚高,在百姓中颇有威名。大人为何甘于淡泊,任由别人误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一说,大人不会不知。”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尉迟真金默默地,轻轻地低了一下头,他抬头时向李贤微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前日臣听闻,有一老妇人到神都上讼,戴大人接了状纸,老妇人问他是戴至德还是刘仁轨,一听说是戴至德就要求把状纸拿回去,说戴大人不是个办事的宰相,要刘大人办事才递状纸。戴大人也只是大笑几声就把状纸还给她了。”

    “戴大人言到,大概是他往日不苟言笑,百姓不知他办了事,再说臣子做了好事,功劳应归于君王。他不赞同刘大人常日对来访之人笑脸相迎,这样的话,功劳都归于刘大人自己了。”李贤也听说了这事,也为戴至德做出了辩解,只是他不明白尉迟真金说这事有什么关联。

    尉迟真金郑重地拱手,向李贤说道:

    “殿下,既然为臣者做了好事,功劳都归于君王,那么臣子要是做了坏事,过错也仍然归于君王啊”

    他看到李贤惊讶于他说话如此大胆,又继续说道:

    “百姓看到臣做的好事,会赞扬臣,也会赞扬君王,归功于陛下任用贤能。至于有人说臣为上位不择手段,或是排除异己,自然说明他不是出于公正的目的来说的,还会让人认为是君王任用了奸臣。这样的骂名,臣暂且背着,千秋万世之后,还是得由为君者来背。”

    他又安抚李贤,说:

    “殿下不用惊慌,若是有人传什么闲话到二圣那里,臣也是同样的说辞,绝无二致。”

    李贤看着尉迟真金瘦削的背影飘飘然走出东宫时,突然惊觉自己还从未称呼对方为师,心下有些羞愧。

    他跑步追上尉迟真金的步伐,才发现原来对方轻快地走出了不少路程,自己却因平日养尊处优,跑起来气喘吁吁。

    “老师请留步”

    尉迟真金听到太子亲自跑来,在后方尊称自己为师,要求留步时,也惊讶地转身,看看太子还有何事。

    原来是太子要他改日闲暇时陪同自己游猎,再教点骑射武功什么的。

    “这陛下和天后没说还得教习武功啊”尉迟真金又为难了,其实往日他为了授课一事时常头疼,每日回府准备案卷,觉得比起以前办案,丝毫不见半点轻松,如今太子一时兴起要求陪着游猎练武,他确实不敢答应。

    “老师是嫌俸禄里没有教习武功的那一份银钱不成”李贤也开始揶揄起他来,毕竟是太子,说了也有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既然太子盛情,臣禀明二圣后自然会陪太子尽兴而回。”

    回到自己的府邸后,尉迟真金将自己往日常用的兵器又仔细打理擦拭了一遍,这几个月的宰相生涯,让他只随身佩了一个银链球在身上,唐刀和弓箭都很久没有用武之地了。

    狄仁杰正好又来看他,他想着两人正可切磋一下,看看那贼竖子最近可否有点长进。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0章

    狄仁杰在看到尉迟真金的兵器库后着实震撼了一会儿。

    这是尉迟真金第一次带他到自己的兵器库观看,在就任侍中之后,尉迟真金把自己的积蓄又拿出了一部分,买下了紧邻府邸的一条巷子里的一处宅院,两座宅院打通之后,这座府邸就更大了,专门弄了一间房来作为新的兵器库。

    推开朱漆大门,几个兵器架子并列在两旁,狄仁杰默默地浏览并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四根大柱子撑起这间库房,两旁各有六个架子,陈列不同类型的兵器。

    有黑漆枪杆精钢枪头的长枪,枪头两侧的飞刃锋锐无匹;上好的紫衫木和剽悍的野牛筋制成的弓箭;黑色长柄的精钢陌刀;鲨鱼皮和宝石修饰的刀鞘裹着的角刀;还有长剑c成对的短剑,也有跟亢龙锏差不多的长锏。

    细看过去之后,狄仁杰发现,都是一些看起来较为轻灵飘逸的武器,与尉迟真金的身量形貌相得益彰,没有什么大锤c板斧之类较为沉重的东西出现在当场,几张桌子上陈放着连弩c飞箭匣子等各类暗器。

    库房中间一片空地,正好用来练武。

    尉迟真金让狄仁杰随便挑件称手的兵器来和自己较量一下。

    狄仁杰左右瞅瞅,还是挑选了长锏。毕竟入了神都将近十年,这东西使得称手。

    “大人,露富不好吧”他一边掂了掂手里的锏,一边打趣尉迟真金的兵器库如此豪奢让他咋舌。

    “就在此处,一丈见方之内,过了柱子便是你输。”

    只听到尉迟真金话音未落,就见他将未出鞘的长刀在手中耍了个花招,朝着狄仁杰冲了过来。

    “嘡”的一声,此时尉迟真金双手握住长刀直劈过来,狄仁杰两手迅即举锏架住,他被长刀抵住,不断后退,想起不能出了柱子之外,便猛力向上抬起双臂,向外推出,长锏与唐刀绞缠在一起,旋了几圈才将尉迟真金的攻势绕开。

    他隐隐感觉尉迟真金似乎有点不太开心,对方跑步冲向柱子,借力一点就腾空而起,从高高的房梁处反身一点,直扑下来,又用力将唐刀震在长锏上。

    每一劈都震得狄仁杰虎口生疼。

    好在只是双方练武,刀未出鞘,否则刀刃与长锏碰撞,两件兵器都要损伤了。

    “大人”狄仁杰也振作精神,驾着长锏使力逼退尉迟真金,咬着牙小声地对着面前的人说:

    “大人你来真的你这是谋害亲老公不是”

    “你c你放屁”

    尉迟真金一瞬间给激得别扭了一阵,从来不说放屁这两字的他也给激出了粗鲁的话。狄仁杰趁着他别扭的时候,就势向地上一滚,闪到一旁换了一柄长剑,单手持剑对抗起长刀来。

    此时尉迟真金将刀鞘向前一抖,镶金带玉的刀鞘朝着狄仁杰飞出,紧接着他就冲了过来,此时他将刀柄一旋,转成反手持刀的样子,手风向内,一刀刀削了过去。

    他一边飞速转身,一边使刀用削砍之势,逼得狄仁杰后退,刀锋锋锐,风声在耳边回响,但是毕竟不是真的杀人,因此力道还是比起真正的搏命拼杀轻了不少。

    狄仁杰自是不敢怠慢,他知道尉迟真金速度极快,只有不断闪躲,等他退到柱子边上时,他也借力柱子,蹬着倒翻一圈,闪开尉迟真金的攻势,唐刀在碰击到石柱后发出了“珰”的一声

    他驾着那唐刀左右牵引,让尉迟真金不能再以削砍之势向他劈来,却没料到对方闪过一旁,竟然将唐刀弃用,把他刚才扔在一旁的长锏拾了起来。

    “狄卿忘记本座的祖父便是使锏的了”说话间尉迟真金单手持锏,高高跃起,便向下击打下来。

    他英姿不凡,势头又极猛,狄仁杰一时之间觉得没法抵挡,竟然将剑一扔,往地上一躺,眼睛闭上,等他来打。

    “哎”尉迟真金迅速旋身往他身旁转开,长锏已收不住,重重地打在了青石板地上,立刻打出一片裂痕。

    “你胡闹知道我不会真的打你如若我真的收不住伤了你怎么办”

    尉迟真金一惊之下赶紧去拉还在地上躺着的狄仁杰,谁知道狄仁杰瞅准了他此时毫不防备,将他猛力一带,反压在身下。

    “岂有此理你使诈”

    “哈哈哈”

    趁着尉迟真金红晕突现,狄仁杰跳起来将长锏再次抢到手中,对着他笑道:

    “大人十八般兵器皆是精通,再换一件让我见识见识罢。”

    “你自己要找打,本座成全你”尉迟真金整理一下箭袖,走到兵器架子前,取下了两柄短剑,左手正持,右手反拿,两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了狄仁杰面前。

    他嗤笑一声便冲了过来,左手直刺,从狄仁杰横握在胸前的长锏下穿过,吓得狄仁杰将锏下压,挡住他的左手剑,他又将右手剑向狄仁杰胸前露出的大片破绽削去,这下狄仁杰更是吓出了一声冷汗,直接往后一缩,仰躺在地,又向后直接滚到了柱子外面。

    “算你躲得快,换了别人,本座连让他躲的机会都没有。你认输了没有”

    狄仁杰冷静下自己被稍稍吓到的情绪,站起身来走近尉迟真金身旁,柔声对他说:

    “你不开心吗我倒是早就输了,就是怕你没打得过瘾。”

    这话倒是说中了尉迟真金的心事,他听狄仁杰如此安慰他,有些感动,面上又不好表露得太直接,摇摇头,示意狄仁杰跟他一起出去,坐在院里聊天。

    “贤太子似乎听见不少闲话,对天后颇有成见,这些人挑拨天家母子关系,连带还在太子面前将我诽谤一番,敌暗我明,确是有几分不好相与。”

    两人一起坐在门槛外的台阶下,商讨对策。

    “大人,是否考虑禀明天后,揪出造谣生事之人又或者大人不想引起更大风波,干脆找准时机辞去这老师席位好了。”

    “不当这什么老师当然好。”尉迟真金看到狄仁杰的手伸过来握住他手,也用了些力,与他握在一起。

    “熠宣,只怕你要勤练一些暗器功夫或柔韧的兵刃,平时随身的物品也可充作武器,如今不像在大理寺时,常日佩着长刀,只怕”

    尉迟真金听他如此说,也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轻轻点头,又摆手制止了狄仁杰再说下去。

    “太子毕竟是天家儿女,陛下和天后不能按平常百姓家法对待,若是光远这般淘气,早就被我揍一顿了。”狄仁杰捋着自己一小撮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说着。

    “你就是打不过我,只好回去揍自己儿子。”尉迟真金闻言大笑一场。

    “这夫人说得是。不不不,大人说得是。”

    “狄仁杰,光远也快十岁了吧。”

    “怎么”

    “不能让他知道啊。”尉迟真金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1章

    门下省的日子还是轻松一些,中书省拟定政令后,门下省各自有相关执事人员审议,侍中审阅后如无意见便盖印通过,虽说责任重大,但中书省所出的政令也很少有出格的内容,因此尉迟真金也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侍中俸禄既高,又像是虚衔,有时甚至能有一整天无事,让他可以休息一下,在自己办公的那间屋里长椅上小睡,或者自己在政事堂外的花厅演练功夫。

    他单身一人,花钱的去处不多,除去自己和仆役的日常供给,闲暇时便令张伯和赵四,将自己俸田里富余的粮食和物产兑换成银钱,有时会置些短剑,飞镖等轻便的兵器。

    赵四倒是好心,提醒尉迟真金,也要置办点衣服了,别总是“好武成痴”,谁知道这倒是提醒了他,又让他们悄悄找到知名的匠人,给他做了一件护身软甲。

    赵四和张伯从他十五岁时便跟着他,也过了二十来年,张伯是长者时时照顾他自不必说,赵四有时也像兄弟,可以说说话,虽说都是人到中年,依然称他为少爷,叫得十分亲热。

    “少爷是全副武装啊,从内到外都齐全了”那软甲十分细密轻便,以金丝混合精钢制成,外衣罩上后完全看不出来。

    没做几身华服,反倒做了护身软甲,赵四也知尉迟真金如此慎重,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又去置办了十个草人,几百只筷子,让他闲暇时演练暗器功夫时可用。

    “老四你这主意不错,筷子可是比飞镖便宜多了,又容易取得,哈哈哈”

    尉迟真金这边自己练武不提,明崇俨和沙陀忠为王溥换手的事也是各自下了不少功夫。

    沙陀忠在死囚牢里终于找到一个没有亲属且又身体壮健的犯人,在犯人被斩之后,将他的手取了出来。

    而明崇俨调制的防腐药剂也很厉害,在没有冰块的情况下,可以将这只手保存三天时间。

    王溥将自己局部麻醉后,在清醒的状态下指导沙陀忠进行换手的手术,让明崇俨大开眼界。

    王溥也觉得心情不太一样了。

    “以前总想着找回自己那只手再来换手,如今换了只新的,倒好像还变年轻了不是”

    总觉得换回人手后精力充沛,有点停不下来的感觉,于是王溥和明崇俨开始研究起易容术来。

    有一天沙陀忠让狄仁杰到医馆,让他瞧瞧王溥有什么变化没有,狄仁杰看着不苟言笑乜斜着眼看他的王溥,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直到面前的“王溥”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不对,是明崇俨易容假扮的。

    “明大人这般高明狄某佩服。”狄仁杰尚在惊叹,真正的王太医现身之后,又让他再吃了一惊。

    原来王溥把自己的头发胡子都整理了一遍,束发戴冠,修剪了胡须,虽然须发皆有些花白,看起来倒也十分精神。

    狄仁杰看到王溥改头换面,一时还没认出来,悄声问沙陀这是为何,沙陀笑说这也算最浅近的易容术吧。

    再说太子李贤,与两位老师相处三月,他本就聪明好学,才华横溢,兼为天家子弟,戴至德和尉迟真金也不会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因此均给了他不错的评语,陛下与天后也很满意,特意允许他与尉迟真金一同到围场游猎,天后也叮嘱尉迟真金,太子不过是玩兴大发,学不来什么精妙功夫,别让他受伤就好。

    尉迟真金领命之后,亦感觉跟“十日之内破案,否则提头来见”的命令差不了多少,好在不是破案,太子游猎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这点他还是敢保证的。

    李贤与尉迟真金到达御苑时,早已有执事人员将鹿c羊c兔c狸等轻灵活跃的动物放出。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奔驰在林地中,贤太子骑术自然不如尉迟真金,他已被叮嘱过要双腿用力夹紧马肚,上身不要晃动,才能跟随马匹一起疾走如风,只是他一旦顾着骑马,就无法再拿弓箭,要想用力拉弓,又没有办法兼顾骑马。

    他不像尉迟真金常日练习,早就熟悉骑射,一时有点手忙脚乱,尉迟真金也不超过他的马身,只是驱赶着自己的这匹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让他先学好骑马,能够控制好马匹再抽出弓箭来。

    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匹,能够不晃动上身时,又紧张得没有力气拉满弓弦,差一点跌到马下,还好尉迟真金早就知道初学者便是这样,在一旁牢牢地拉住了他。

    “这让老师见笑了。”李贤有些脸红,初学时毫无乐趣,又不知道是否该放弃骑射。

    “太子勿急,初学时这样的情景也是常见,不如换成弩箭,单手可持,比弓箭容易掌控。”尉迟真金又命御苑的仆从将轻弩交给太子,教太子单手握着缰绳控制马匹,再以另一手操控弩箭。

    弩箭的机括扳好后即可使用,远比弓箭轻松,贤太子一边骑马,一边迅速掌握了入门的要领,感觉总算有些意思了。

    他尝试着将弩箭对准林中放出的鹿c山羊等动物然后扣动机括,弩箭射出的距离也较远,但他没有经验,射出几只都没有中,让他感觉没有准头,又有些气馁。尉迟真金又在旁教他,如何目测大概有多少距离时再放箭,过了一炷香时间之后,李贤已射到了一头鹿,一头山羊。

    尉迟真金正在高兴说自己教的徒弟也算不错,李贤便已策马向前奔出一段距离,他想着太子既然小有成就,便让他自己去练练,没多久便听到“啊”一声惨叫。

    他觉得声音不像太子的,但也惊出一声冷汗,等他赶到前面时,看到一名奴仆倒在地上,太子下马后,将弓弩扔在一旁,蹑手蹑脚地在旁边看着,想要施救,又不敢动那人一分。

    “殿下”尉迟真金跳下马来,先拉着李贤上下看了一阵,确定他没受伤之后,再去扳着那名奴仆看看对方怎么了。

    把扑倒在地上的那人扳过来,一群执事人员也围了过来,乱哄哄地在旁边看侍中大人对他施救。

    耳边听到旁边有人说“这是哪里哪里的奴仆,叫赵道生”,看着是一个白净的少年,五官很是俊秀,年纪也不过跟李贤差不多,十七八岁,肩上被弩箭擦伤,额头上应该是因为惊慌摔倒时撞到石头,擦出了一片伤痕,流了一点血,昏了过去。尉迟真金在这少年的颈上摸摸,脉搏还是稳定,便放下心来,叫旁边的执事人员拿来金疮药,给他额头和手臂敷上,让他们将他拍醒,便准备带贤太子去休息。

    “这蠢货,不要命了是不是叫你在林场里放好了猎物便闪开,蠢得至此惊了太子,你有几个脑袋”御苑的管事冲上去踢了赵道生一脚,吓得刚醒过来的他往后缩了一缩。

    “行了他已是受伤了,别再打骂了”尉迟真金看到李贤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很欣慰自己没有闹出人命,觉得贤太子毕竟有仁厚之心,再加上太子没受伤,他也好回去交给二圣一个完好的儿子,也很高兴,喝止了管事人员的打骂,便挽着太子离开。

    他想到太子定然也吓着了,便不再教太子骑射,让他休息一阵,只是后来总觉得太子一直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

    作者有话要说:

    c第32章

    “殿下,无需惊慌,那小伙子已没事了。”尉迟真金看着太子一直有些恍惚,想着他是害怕差点害死人命,便一直安慰他。等到护送太子回东宫后,太子命令仆役不要多话,又恳求他,不要将今天差点伤人的事情向他的母亲禀告,他点点头,向太子告别后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各省各部依旧如常运作,尉迟真金除了审议各部奏议之外,也要负责六品以上官员任命的审议。

    陛下的头风痛虽然时常反复,但也依然关心朝中的人事任命,虽说天后理事的时候较多,但任命的官员中,大多数都是陛下亲自过问后提拔的,比如和狄仁杰一样,也是明经科出身的魏元忠,还有,甚至以前的废后王皇后的哥哥王方毅,也被委以重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后也只得将哥哥的儿子武承嗣,从岭南召回,任命为礼部侍郎,直升从四品。

    与尉迟真金一同担任门下侍中的郝处俊大人已是年近七十,这位老大人对陛下前一阵,将很多大事的决定权交给天后很不满,看到天后要求中书省拟定武承嗣的任命后,也十分不忿。

    “唉”郝大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毛笔用力掷在桌上,那支笔又滚落到了地上。

    “郝大人,息怒。”尉迟真金站起身来,将那支笔捡起来,双手递到郝大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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