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第八十八章 勾陈现天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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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雾既非灵雾,亦非水汽,无嗅无味,悄然飘来,将单致远二人团团围住,连那所向披靡的堪舆术也穿透不能。若是凝神细查,雾中竟隐含一丝时空之力,这却是大乘者破碎虚空时,自异界所获的玄妙之力,即使天庭众神,能领悟其奥秘者亦是凤毛麟角。
这稀少法术竟在凡界显现,若换了旁人,恐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如今却偏偏在勾陈面前施展
那小童圆润脸颊勾起一弯嘲讽笑容,只道:“雕虫小技,萤火之光。”随即并指一划,召出了少微。
少微自竖痕中款步而出,正是百年后初次蒙受星主征兆,自是喜不自胜,下摆道:“参见勾陈大帝,大帝平安无恙,属下万分欣喜。”
往日信手拈来的术法,如今竟让这小童脸色微微发白,他只略略一点头,下令道:“将破阵之法讲来。”
少微领命,向四周一扫,诧异道:“不想凡界竟有人行此上品阵法。此乃时空转换之阵,阵成时能将中术者送到元婴修士的独有空间内。那空间法则由修士自定,故而困入其中者无过去未来,修为全消,皆要受其摆布。”
勾陈冷笑:“此人野心不小,竟要彻底将你俘虏。”
单致远眉梢微动,“莫非是三山观之人?”
勾陈自少微手中接了金色符箓,放在单致远手中,仰头道:“我如今修为不足,一切靠你。”
单致远微愣,顿时热血沸腾,将金符收入乾坤戒中,反手握住那童子小手,郑重肃容道:“交给我便是。”
少微敛衽一福,便回了天庭。勾陈长舒口气,二人任凭白雾弥漫,阵法成时,亦是悄无声息。二人便已落入一片山谷中。
单致远抱起小童,向四周扫去。山谷内有湖泊波光潋滟,湖畔与湖心亭台楼榭,布置得精美绝伦。
有两名白衣少年行来,躬身行礼道:“这位仙长,我家主人有请。”
单致远抬手放在小童后背上,似在安抚一般,皱眉道:“此地是何处?你家主人又是谁?竟行此鬼祟举动掳人,定非善类!”
那两名少年却面色不改,依旧谦恭道:“这位仙长,我家主人有请。”
勾陈凑近他耳畔,低声道:“这两人并非活物,只是傀儡。”
单致远默然片刻,这两名少年低眉敛目,看不清神色,面容各有千秋,秀丽精致,只是呆板肃穆,不见变化。
他只得跟随两名少年往湖畔水榭行去。
那水榭临湖的围栏中,有二人对酌。男子神色慵懒,眉心一抹绯红仿若白雪上一点红梅,妖冶夺目。女子温婉秀美,一袭青蓝衣裙,正低垂头颅,难辨神色。
正是钟清与杜若青二人。如今想来,那同心青蚋,也是杜若青早有预谋,为法阵定位而设。
单致远叹息道:“不想杜师妹竟同这元婴老怪走到了一处。”
勾陈转过头一扫,冷笑道:“你不肯娶她,她自然要择良木而栖。”
单致远道:“这等朽木,看小爷立时斩了。”
勾陈听他大言不惭,微微露了笑容,任这小剑修昂首阔步靠近那元婴上尊。
钟清见他怀抱小童靠近,不由皱眉道:“这小崽子莫非是你生的不成,竟护得寸步不离。日后莫让他在我眼前露面,否则杀了了事。”
言语之间,竟已将这剑修视作了囊中之物。
单致远不由失笑道:“阁下未免太过自信了,莫非落入此地,当真便不能出去不成?”
钟清放下酒盏,身形一晃便是衣袂蹁跹,落在单致远面前,抬手要将那小童拎开,却被单致远剑域一挡,不由挑眉笑道:“这齐福洞天乃是我的元婴空间,进得来,出不去你竟还能反抗一二,好生有趣。莫再逃了,叫本座好好疼你”
钟清又待靠近,单致远心念一动,竟发觉龙牙毫无动静,在这空间中竟召之不出。
果然修为半步之差,竟是一道鸿沟。
勾陈却在此时凑近他耳旁道:“破阵。”
单致远脸色惨白,转身便逃,又哑声道:“金符取不出来。”
却原来是上次惨遭乾坤戒爆炸后,钟清痛定思痛,日后便多了个心眼。如今在自己空间中,自也多施加了几道法阵,干脆压制了储物法宝所有功效。
二人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单致远已自湖畔逃入了山中,那钟清却好整以暇,猫捉老鼠一般在后头坠着,玩弄之意昭然若揭。
勾陈轻抚他后背,又道:“你那乾坤戒并非凡物,且冷静些,再设法取出。”
单致远被他几句安抚,立时沉下心来,只是才慢些许,一道神雷便当头劈下,他侧身闪过,剑域竟被劈得缩了半寸。
钟清柔声笑道:“美人,你要带着那累赘,躲到几时?”
勾陈环抱他颈项,低声道:“他倒有些眼光,看出你是个美人。”
单致远大怒,百忙之中竟一巴掌掴在那小童臀侧,低声喝道:“竟学得如此油嘴滑舌,仔细打你屁股。”
这一掌委实震撼,就连勾陈也怔愣了片刻,方才意味深长,低声道:“这些日子,你倒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单致远哪里顾得上分辨他突然放低的声音,只被钟清接连释放的种种法术逼迫得应接不暇,最后气急道:“不如叫麒麟为我施个轻身化羽咒,抑或叫太羽朝那人扔个咒!”
勾陈不语,他低头看去,这小童竟侧头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单致远心中一沉,只觉此时这小童入睡绝非吉兆,更添几分焦急,钟清放出几道冰箭,竟破开他剑域阻挡,扑扑扑接连几声,扎进血肉之躯里。
青云天衣虽阻挡了大半攻击,后背c腿侧仍是受了巨创,血如泉涌,将衣衫大片染湿,又随他步步落脚,滴在山石小路中。
单致远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却仍是咬牙强忍伤口剧痛,孤注一掷般腾出右手,意念凝注,喝道:“龙牙,你安能折服在这宵小手中?”
刹那间剑意冲霄,令得这齐福洞天内山岳微颤,天云变色,连光芒也随之黯了几分。单致远掌中一沉,顿时精神大振,一个撩字诀顺心而施,往身后一挥。
玄金剑光化作铺天盖地的密集剑网,当头罩下。
钟清只觉那剑意如水银泻地,竟同他这洞天内的天地融为一体,无处可躲c更无从抵抗。顿时变了脸色,手指急急掐诀,一片红光冲开那水榭房顶,风驰电掣往山中赶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在红光之内。
漫天剑光呼啸而至,刺穿防御,更将钟清肩头刺伤。
那元婴上尊不想那人竟还有反击之力,脸色顿时一沉,目光中阴鸷狠厉之气一闪再闪。袍袖一扬,将破碎红幕挥开。有了这一息破绽,那剑修已逃得不知去向。只是无论如何逃跑,皆在这洞天之内,终究是落在钟清掌控之中。
钟清立在蜿蜒山路中,目光冷酷落向某处,却已开始寻思,将那小剑修捉拿后,要如何折磨才好。
单致远逃进一处山洞,将沉睡的勾陈小心放下,又立时将掌心压在乾坤戒上,催动灵力,神识竭力沉入戒中,要将金符取出来。
无形屏障阻隔神识,竟送不进乾坤戒中。他心头焦急,又强行运功,不料气血逆转,狠狠撞向心口,竟迫得他吐出口鲜血来。
此时却有一人将他自背后拥住,沉声道:“停手,莫要勉强。”
刹那间,单致远身周青c赤c金三道光芒有若烈日燃烧,将山洞内照得亮若白昼。
那山洞便有若冰雪遇了酷日一般,飞快消融,半座山沉沉震动,山顶巨石滚落,震耳欲聋声响中,渐渐崩塌。
单致远被那光芒耀目,刺得看不清周遭。只觉身后那人一双手沉稳和暖,将他牢牢禁锢胸前。
二人身形渐渐腾空,自洞顶裂缝中疾驰飞出,悬停天际。
这仿若无边无际的元婴洞天内已是天崩地裂的景象。湖水烧干,地火自缝隙内喷薄而出,天际裂痕,天火与陨石一同滚滚落下。
那些白衣傀儡早没了动力,任由火烧焚毁。
那通天彻地的神力仿若三界根源一般沉厚雄稳,区区一个元婴空间哪里承载得住,随三色光彩膨胀,那空间终于崩出裂痕,刹那间分崩离析,破碎成了粉末。
梅海迷宫中,亦是风云变色,天际阴云集中在一处,盘旋凝结成漏斗形状,龙卷风突破层层阵法禁制,灌入梅林,将那些千年百年的梅树卷得七零八落。
这奇景难得一见,众人皆是失色望去。
又似渡劫c又似大能突破境界,却皆似是而非,叫人揣测不定,究竟是何等异象引动了天机?
众人心头一派好奇,却仍是知机看向宴客的主人。杨掌门只得命人开了禁制,众人各乘法宝,往那龙卷风眼之处遁去。
刹那间,地动山摇,那梅树遍布之处竟仿若被无形之手抓住,向上猛力一提,竟生生将那谷底拉扯成了一座小山。
褐黄土石崩裂,梅树散落一地,杨掌门见状大恸,忙命门下弟子前往救助。
那龙卷转瞬即逝,只留下满地狼藉。有人却指向新成的山顶道:“有人!”
杨掌门当先冲去,却见山顶散乱土石中两具狼藉尸身,一为三山观的元婴上尊钟清,一为凝真派的掌门千金杜若青。二人皆是气息断绝c丹田碎尽c神魂不知去向。
这皆大欢喜的盛宴,竟转眼成了一场祸事。
三山观c凝真派两派皆上前来,又是怒发冲冠c又是泣不成声,势要寻到凶手才是。
单致远却不在此地,他在那贯彻天地的强大威能之中几乎守不住元神,好在一股熟悉法力为他护住了紫府丹田。风暴散去时,他已跌落在迷宫出口附近。
一个熟悉嗓音低沉道:“来寻我。”
随即消散无踪。
待他清醒时,只见一名书生模样的公子守在他身侧,正轻掐法诀,一股淡青光芒笼罩头顶,令他清心静神,极为宁和。
单致远忙一撑草地,坐起身来,只道:“多谢道友救助。”
那书生二十出头,相貌普通,却气质出尘,行动举止赏心悦目,令人见之忘俗。
见单致远醒来,便在他面前一跪,叩首道:“梅逸白多谢恩人点化,得以跨入仙门。”
单致远不明所以,一时语塞。
那书生见状,便解释道:“在下乃这梅海迷宫中一株梅精,经历万年寒暑,感悟天机,却始终欠缺机缘,难登仙途。不料今日恩人以补天神石点化,终得突破瓶颈,羽化升仙。”
单致远听他提及补天神石,心中猜到些许,一面笑道:“这是你的机缘,在下不敢以恩人自居。”
梅逸白道:“大恩不言谢,日后自当报答。”他微微仰头,聆听天讯,又道:“仙界使者催促再三,在下先告辞。”
单致远站起身来,只觉通身轻快,并无半分伤势留下,料想是得了这梅精救治的缘故。便拱手道:“有缘自会再见,梅道友请。”
那书生长施一礼,身形便渐渐隐去。
单致远神识散开,却寻不到勾陈身影,眉头皱得愈深。
但此时遍地狼藉,并非久留之地,他只得出了迷宫。
天乐门突逢此变故,寿宴自是无法继续。一时间众人乱作一团,无关门派自然也不便耽搁,各自告辞回转。
于森也只得暂且放下念头,依依不舍同谢非衣道别。
好在修真者不受凡俗礼法限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无用。只要这二人通了心意,日后再行结缘大典便是。
倒是那童子不见踪影,叫单致远费了好一番唇舌,方叫众人不再焦急。想不到那幼童神色冷漠,从不假颜色,却依旧得了众人关心,叫单致远多出几分珍宝被旁人觊觎的莫名担忧来。
直至回了真仙派,禀报师父种种事项。又返了剑神峰,单致远方才忐忑关上房门,凝神回忆起最初,请神术的咒语来。
那人叮嘱:“来寻我。”
指尖青白灵光如线,流畅组合成繁复符纹,虽久已不用,却依旧得心应手,有若直接烙印在神魂之中。
“清净天地,莽苍四极;以身为器,五德合一;吾以此身,拜三清四御,借神明之力,拜请勾陈大帝。”
厢房中悄无声息,便多出一人,暗金华服,身形魁梧,却一反常态,坐在圈椅中把玩一枚花纹古朴的玉符,神色凝重沉思。
单致远又是雀跃,又是迟疑,生生压抑住扑上前的冲动,悄声唤道:“太羽?”
太羽一声长叹,将那玉符收入袖中,看向单致远时神色依旧凝重非常,“既然如此,便只能在勾陈殿中行大典。”
单致远终是忍不住道:“你怎的突然回复了原型,四相莫非皆已突然康复?可是同补天神石有关系?勾陈殿中要行什么大典?”
太羽此时方才扬眉笑开,握住他手腕一拽。单致远不由自主,便跌入他怀中。许久不曾碰过的矫健身躯,即熟悉又撩人,蛰伏百年的长相思顿时如烈火烹油,灼热燃烧骨缝。
单致远气息急促,心跳如鼓,只觉这进展如梦如幻,太过匪夷所思,竟连神智也有些昏沉。甫一仰头,太羽便扣住他后脑,唇齿胶合,难分难解。
他终究克制不住,呜咽出声来,跨坐在太羽腿上,手指紧紧抓住衣襟,半晌才细碎喘息,又问道:“勾陈殿中,要行什么大典?”
太羽轻轻再触碰他嘴唇,鼻尖,眼神宠溺,指尖柔柔滑过长发,“自是我同你的结缘大典。”
“还有,”太羽嗓音骤然暗哑,化作了开阳那压抑怒火的语调,单致远心头一跳,仰头对上开阳泛红眼眸,顿时胆战心惊,却被他两臂牢牢钳制,挣脱不开,开阳轻抚他后颈,有若猛兽在寻找落口之处,眼神微暗,一字一句,“先前你任意妄为,如今我们一笔一笔算个清楚。”
单致远身形骤然腾空,被他扔到肩头上,顿时慌乱抓住开阳后背衣襟,颤声道:“且慢!”
开阳哪里肯听,四相合一,轮番逼供。
窗外更深露重,静谧无声。他们自有无数岁月,将这些帐慢慢算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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