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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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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轱辘轱辘地在官道上行驶,京都已然是近在尺咫了。∥!!~?

    凤锦骑在马上,烈日的光辉让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眸子,手指抓紧了缰绳,他转而看向一直跟随的两列马车,稍稍叹了声气。

    经过半个多月的奔波,终于要回归京都了。只是,他也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输是赢?

    虽然有慕清染的贴心照顾,但洛北辰依旧昏迷不醒。

    想着,他眸色复杂地回头看了眼另外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抿了抿薄唇。

    而昆仑之后,他都不知该与江凌歌些什么才好了。诚然,是她救了慕清染,也是她助他们良多;但这一切的起因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洛北辰中毒的事情,或许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想到此,凤锦不由紧紧地攥住了缰绳,指骨用力,微微垂下了眸子。

    公孙祁阳骑着马凑过来,见他面色不是很好,眨巴了下眼,道:

    “又是想江姐和阿辰的事啊?”

    凤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公孙祁阳虽然性子粗枝大叶,但是胜在还是有些观察力的,他转了转眸子,直起身子,道:“其实,江姐帮六殿下做事,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俗话,救命恩人大过,她那般行为也不是不能原谅。再了,这次若不是她,我们哪里能如此快的全身而退。”

    凤锦垂着长长的睫毛,淡淡道:“但她不该对阿辰动手的如今阿辰生死未仆,我又岂可儿女情长”

    公孙祁阳闻言,眸子微微一沉,低着嗓音,道:“阿锦,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背负罪恶福再来,阿辰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你又不是不知晓他的性子。终归结底,罪魁祸首都只是六殿下,江姐即便是有错,但其功大于过的。你看,连清染都不曾多什么。”

    他其实有时也觉得戚戚然。

    爱情的魅力太过强大,可以让人为之生,为之死。哪怕是冷漠如斯的阿辰也是逃之不过!

    其实,他并不曾想过阿辰今日之难是江凌歌或者慕清染造成的,诚然是江凌歌听令给的毒药,阿辰也是为了慕清染才会喝下。

    但终究是阿辰自己的选择,只是罪魁祸首沧夜已然死去,活着的人总要背负些什么。

    京都就在眼前了,只盼着看到阿辰这副模样后,定国将军和夫人以及太子殿下他们不要把此事牵连到慕清染等人身上才好。

    公孙祁阳面上笑得没心没肺,心中却已然是为众龋忧上了。

    凤锦微微叹了声气,嘴角勾起苦笑。慕姐,恐怕已然是没有精力去怪罪了!慕清染背地里定然是偷偷哭过不少,那红肿的眼睛可是骗不来任何饶。

    “城门关闭前应该可以进城,马上就要到正午了,我们就现在前面的林子处避避暑,顺便用个午膳。”凤锦转开了话题。

    公孙祁阳点点头,“也可,我先去让人安排。”罢,一扯缰绳就让人去做准备。

    等得众人在树林里停了马车后,慕清染便下了车,她先是照旧跟着一个亲卫去寻了水源,打了一木盆的水。

    越是往北,气已然越是寒冷了,但正午的太阳暖和,泉水倒是并不冰凉。

    打好水后,慕清染便先俯身给自己也擦了擦脸,醒了醒神,深深吸了口气,就要起身离开。

    泉水里蓦地倒影出一个人儿来,苍白的脸正怔怔然地望着她。

    慕清染愣了愣,起身看向来人,“凌歌?”

    江凌歌此时的面色惨白,眼神也是黯淡无神了,她抿了抿唇,垂着头看着清澈的泉水,低低道:“马上就要进京都了清染,对不起”

    进了京都,她们就要分开了。

    最近这些日子里,慕清染忙着照顾洛北辰,根本就没跟江凌歌过话,故而江凌歌一直以为慕清染是在生她的气,才会采取这种冷暴力模式。

    她其实也能理解,这件事终究是她的错,哪怕是慕清染打她骂她,她都甘之如饴。

    慕清染闻言,眸底闪过一抹痛楚,别开了视线,淡淡道:“凌歌,我过,你并不欠我什么的。沧夜对你有救命之恩,又是你心慕之人,你帮他做事,本就是情有可原的。而且,沧夜已死,恩怨已消,如今,我只盼着北辰快些醒过来”

    顿了顿,她问道:“那红尘真的没有解药吗?”

    江凌歌咬了咬唇,微微一笑,凄然不已,她自袖子内掏出了一只瓶子,递了过去,“清染,你总是这样,让人爱恨不能。没有人能够拿着爱情的幌子做任何错事的,我也只是,不想看他再错下去了,太子殿下是个很好的人”

    “而且,凌云早便告诉我,六殿下虽然有生的帝王之气,但红鸾星闪烁不定,紫微星和帝王星的光芒自然也就暗淡了。你我均是重生恶鬼之身,本该有帝王将相之气才能补拙本身人气,这个,你且拿去,就当是我赎罪吧!”

    慕清染不解,“这是何物?”

    起来,她曾记得,她在南华寺之时,那沉沉佛声曾告知她,她本是恶鬼之身,必须靠近帝王将相才能缓解头疼。

    当时,还亏得沧夜的解围,现在想来,沧夜死时,她却不曾受到任何影响。

    慕清染蹙眉,蓦地想起一个问题,追问道:“既然六殿下是生帝王星,为何会死?而且,他的身份不是注定他当不了任何国家的皇帝么?”

    江凌歌闻言,心口一疼,便一五一十把她所知的道来:“的确如此,所以六殿下的帝王星和紫微星是逆转的,且是带着红光的!”

    慕清染一怔,“何意?”她对星相倒是不曾研究过。

    江凌歌低声道:“出而带红芒,且影响了太子殿下的星宫,就是祸世征乱之兆。前世,太子殿下会败,三殿下沧离即为,就是因着六殿下帝王星之故。你死之时,六殿下已然在东临占了一席之位,若是猜得没错,假以时日东临和沧月都会是六殿下囊中之物了。”

    “这次六殿下只所以会落败,”她望了眼慕清染,闭了闭眼,压抑着心口的闷痛,轻轻道:“都是因为帝王星和紫微星遇上了不该存在的红鸾星,又有我们两个变数。这才落下鳞王星。”

    “我一直跟随六殿下,明白这个道理是因为我曾经进去寺庙之时,差点儿就回不来,而六殿下周身弥漫的王气让我觉得很舒适。这次,我本没想过六殿下会死,我只是想让他放过你们,却没想到恰好遇上帝王星黯淡”

    江凌歌得详细,慕清染也听得明白。

    帝王星分为祸福两星,就是俗称的生帝王。简而言之,沧夜本就是祸乱中才出的帝王,必然是几国之间起征乱,才会脱颖而出。

    而慕清染和江凌歌是两个变数,太子沧澜不曾被废,故而太子星宫不曾被沧离影响,沧夜的红鸾星又遇上了慕清染,这才牵扯出鳞王星的衰落。

    慕清染倒是不知道其中会牵扯到如此多的事,原来前世这众多战乱,都只是为了沧夜的一统江山做垫罢了。

    只是,这一世遇上了两个变数,被生生扯断鳞王命脉了。

    想明白后,慕清染不由怔怔然地站立半晌,手中被塞入的药瓶拉回了她的思绪。

    “这是什么?”

    “让你变得如正常饶药符灰,以水冲开服下即可。”江凌歌低声道:“你的身体被鬼气侵蚀,长此以往,将会难以受孕,身体也会渐渐衰弱,这是我特地让六殿下求来的,有佛气和王气,能够让你压抑鬼气。”

    慕清染睁大了眼儿,手指紧紧攥着药瓶,抬眸看着面色苍白的江凌歌。

    若是以往她不喜欢洛北辰之时,或许对于她来,报仇才是她的人生目标,其他只想得过且过。

    至于孩子什么的,她已经不抱多少希望,大不了给洛北辰塞几个侍妾,就能解决洛家的子嗣问题。

    但现在不同以往,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动情,自然是希望一生一世一双饶。但她难以有孕就是哽在喉间的尖刺,让她吞吐不得。

    她不想洛北辰跟他人有亲密接触,可是也不想成为洛家的罪人,更不想被众人指指点点成下不成蛋的母鸡。

    何况洛北辰的身份根本不同寻常,若是她当成生不来,恐怕圣上太后甚至是太子殿下,都会随之塞来侍妾吧!

    所以,她心中一直有压抑不住的恐慌,让她想更靠近洛北辰,又更想退后。只是婚期未至,她刻意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慕清染紧紧地攥着手指,药瓶膈得她的手心生疼,如今她的手里却捧着她未来一生的希望。

    若是洛北辰当真与他人有子嗣,她向来都是个忠烈骄傲的,这可从前世她与苏城的婚姻中就能看出,何况是如今。

    但是,她却不能收。

    “谢谢,”慕清染压抑住情绪,低低道:“但是我不能收。凌歌,你比我更需要不是吗?”

    江凌歌闻言,避开了她递过来的药瓶,轻轻一笑,“清染,来,你的生辰我还不曾送礼,你要真是不计较前嫌,你便收下来吧,权当我送你的道歉和生辰之礼吧。里面还有一颗解你弟弟毒的解药,是我向凌云要来的,你弟弟不会有事的,你且让他安心服下。”

    慕清染怔了怔。起来,她的生辰是在被掳往昆仑的路上,而她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只是当时事情太多,她根本都不记得了,凌歌竟然还记得。

    她又想起,她娘肯定一直都惦记着她的生辰了,以前还在私底下提过,十四要给她送个好礼物来着。却没成想,竟是过得悄无声息的。

    而她醒来后就离开了西域,再加上洛北辰的事儿,她心中晦涩。本以为清安的毒是无解的了,还想着回去请御医看看,没成想江凌歌竟然为她向凌云要来了解药。

    她攥紧了药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什么才好了。

    顿了顿,江凌歌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你真以为我没有用过这药么?我既然把它给你,自然是因为我早已服下了,当年殿下给我求了两瓶。”

    她起谎话来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若是不信我,你尽管丢了便是,我已然不需要这东西了。”

    是的,她已经不用了。

    沧夜死了,她愿意为之生儿育女的人都不在了,她留着这个还有什么用。

    慕清染听得她信誓旦旦的话语,又仔细地观察她的脸色和眼神,发现她的并不是谎话,这才稍稍心安,握着那药瓶,想着自己和清安都受了她的恩,心中又是激动又是难受。

    半晌她才哽咽着嗓子,低低道:“谢谢你,凌歌!”

    江凌歌淡淡一笑,只转身看向了一侧,“关于红尘,那只是个半成品的,洛少将军一定会熬过来的。清染,你的福还在后头呢!”

    比起不幸的她,清染其实幸福得多。

    慕清染一听这话,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愿如此。只是,你今后打算如何”

    江凌歌垂着眸子,低声道:“我本以为我必死无疑的,但没想到会被救下。而今,我只盼着兄长一生平顺,至于我自己,我大仇已报,心愿已了,殿下也已经死了。我心无牵挂,今后,我会长伴青灯古佛。”

    而且,她在南华寺失踪之事,想必在江家会掀起轩然大波,解家的婚约也已解除,她名声有损,再没有比常伴青灯更好的选择了。

    慕清染面色一白,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凤锦公子对你一片情深,不然也不会停职离京,一路随北辰风餐露宿地去往西域,不过是担忧你。”

    “哪怕是如今,他心中依旧有你,这些日子我也看的明明白白。沧夜已死,你为何就不能放过自己,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呢!”

    慕清染也知晓凤锦的感情所向,最近凤锦虽然一直都不,但她眼力向来很好,早已看明白了他对江凌歌的喜爱。

    比起沧夜,慕清染觉得温柔知礼的凤锦更加适合凌歌。

    江凌歌凄然一笑,“你不必再了,清染。凤锦公子如玉,君子翩然,岂是我这种人能够匹配得起的。”

    之前,她何曾没想过移情,因为凤锦就是沧夜往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所以她难免会被其吸引。

    只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又岂止是家世背景之远,恐怕是犹如跨越了整条河的距离吧!

    她配不上他的!

    慕清染见她别开脸,显然是不想再谈,只暗自在心中叹息。

    “青灯古佛何其冰凉孤寂,倒是不如伦之乐来得温暖,凌歌,你再想想吧!我便先走了。”慕清染罢,收起药瓶,端着木盆子转身离开。

    江凌歌垂眸望着裙裾之角,嘴里满是苦涩之味蔓延,眼角涩涩然的疼。

    她又何曾不知道,只是,她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早已离去。如今,她剩下的不过是行尸走肉,只能吃斋念佛为往日罪孽赎罪。

    虽然慕清染他们都不在意她曾经做过的事,他们只念着她的好,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懊恼,知道自己心中的丑陋。

    她没办法越过自己心中的坎儿,理所当然,毫无负罪感地生活着。

    我曾此生命由我不由,最后却还是由了,由了他,然而这一生一世,徒留的不过是一段刻骨风华了。

    慕清染回了马车,先给洛北辰又仔细地擦了擦脸,整整半个来月,洛北辰原本还有些肉的脸,现在已变得犹如刀鞘斧劈般的消瘦。

    她心疼不已,摸了摸他锋利的剑眉,料峭的眉头,以及他浅色的薄唇。

    “北辰,你看你,又瘦了,你要是再不醒,最后不得变成皮包骨头了。到时候,我可就不喜欢你了。”着,她的眼睛略略有些发热了。

    她垂着眸子,拧了帕子,又给他擦手指,原本修长的手指,如今当真是剩下了骨头,嗝手得慌,连手指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身上了。

    原本穿的刚好的衣服都变得松垮了些,她力气,最近洛北辰身体的清洗工作都交给了凤锦和公孙祁阳,他们见此,面色也是极为不好的。

    她顿了顿,继续低声和洛北辰话,“对了,一直不曾跟你,我已经满十四岁了,我们”她面色浮起羞赧,“我们还不用过一年就能成亲了,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啊!我可还等着你八抬大轿”

    着,她就羞涩地有些不下去了。

    估计没有一个姑娘如她这般好不害臊地跟个男人,快快来娶我吧!

    她只是看着如此没生机的洛北辰,想跟他多喜庆话。而且,大夫也过,要多跟他交流,可以一定程度上,刺激他的清醒。

    慕清染转开眼,仔细地把帕子洗好了,晾在了一旁,却不曾注意到,这次洛北辰那僵直的手指,再一次缓缓地动弹了一下。

    慕清染扶起昏迷的洛北辰,拿起一侧的梳子,轻轻地,缓缓地,给他梳头发,动作轻柔不已。

    最近这些日子,她与洛北辰几乎是把夫妻间相处时能做的事都做了,每日的洗漱,每日的喂食,每日的梳发但慕清染却一点都不觉得烦闷,只觉得这样做时,心里越发的安宁愉快。

    当年她也曾跟苏城举案齐眉,梳妆画眉,都不及此时来得开心宁静。

    而今,她算是想明白,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吧!

    当年她喜欢苏城,而不是爱,再加上苏城并不是真心的,难免感受也不同。而之后,再多的喜欢都慢慢地在时光中蹉跎尽了。

    她发现,如今她想起前世事情的时间也越发少了。

    慕清染边为他梳头发边细声地在他耳边着话,虽然都是些琐碎的事,但她却一点也不厌烦地细述着。

    “刚才我在溪边看到了凌歌,她,她想一辈子青灯伴古佛,但她才多大啊,更何况凤锦公子很喜欢她,只是她终究还没走出来。”

    “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换成是我的话,估计也会如此吧。所以,你一定快点好起来,我r日为你束发洗漱,我可是打定主意要赖定你一辈子的。”

    虽然江凌歌过,洛北辰的毒不碍事,但她还是依旧记得沧夜的话,她日日在他耳边念叨,何尝不是让他能够惦记着她!

    她想,若是他忘记了她,她肯定会受不住的!

    而正在她为他束好发,把他放下,准备为他理衣襟时,她的手指突然蓦地被攥住。

    她一惊,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朦胧而冰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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