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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皇上请您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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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长下意识看了眼陆芙鸳,见她正盯着手腕,似是痒得难受着。奈何荷长粗枝大叶,也没想自己怎么偏看了主子一眼,就回着镜烟:“是朱寇托她,叫我们为她说些好话,领她出来。她把自己说的可惨了,说在那钟秀宫,见了谁都是主子。“

    一下可证明了“下意识”要聪明过荷长的脑子,她一股脑说出来,才发觉不对,朱寇背叛主子害死了长公主,又作证附着兰贵妃推主子进冷殿,这说出来,主子难免会想到惨死的长公主。

    她突然没了声音,眼睛瞟向陆芙鸳,见她只是垂眼盯着手腕,默声听着,才松了口气。

    还是闲时私下和镜烟说吧。

    “钟秀宫不是只有一个主子么?”

    陆芙鸳偏又幽幽念起,那字句钻入荷长与镜烟耳里,簇拥着提紧了她们的心,让她们莫名紧张。

    荷长方松口气,听了这话又诚恐起来,却又不得不回:

    “是只有兰贵妃一个主子,但是听闻他们上下宫人欺负,就是拉过一条狗,也要朱寇屈膝磕头的”

    她越说越小声,但说完又想着,朱寇过得不好,说出来倒不会惹主子生气啊。

    但她视线触到镜烟,见她眼神飘忽,盯盯自己手上的纸,又皱皱眉,脸色尴尬。陆芙鸳偏过了头看着荷长,镜烟才对着她蹙眉抿唇使着眼色。这让荷长转念,才明白,不是言不得朱寇,而是沾到长公主的,都要是少言才好。

    “是她背信弃主落得报应,老天爷在罚她,主子怎么奈何得了。”镜烟出声欲收尾,见陆芙鸳还盯着荷长,她便起身忙将宋太和开的方子塞给了荷长:

    “荷长,这是宋太医开与主子治病的方子,你去太医院抓了来,主子正难受。

    帘旁窗棂下摆了一紫檀木制罗汉床,陆芙鸳的披风放在床中小桌上,衣角长,垂着搭了下来,只露出床上垫有的暗红锦缎一角,叫人看不清其上绣的纹样。

    荷长正盯着发愣,转过头来还马虎着朝向镜烟。镜烟挤弄着眉眼,视线往窗外瞟了又瞟,荷长才愣神接好那方子:

    “主子,奴婢去抓药了。”

    荷长走了,镜烟才回过头,见陆芙鸳正敛眉挽着衣袂。她凑上前去,思索几分,才开口:

    “主子,朱寇旧时就对别的主子也阿谀取容的,如今落在兰贵妃手里,咱们还是不要求的好。”

    朱寇与荷长自小伺候着陆芙鸳长大,镜烟怕她心软,又收了豺狼伴侧。

    而她只是宫里派的小奴婢,心细才得了拔擢,以一颗纯心待陆芙鸳,只想望她越来越好。

    “当时诬陷的可是主子指使朱寇,若主子出了冷殿就忙着收她回来,更叫人疑心。”

    “本宫知道。”陆芙鸳没想过收她回宫,但有些疑惑的是

    “镜烟,你说朱寇善于献媚讨好宫里的主子们,又襄助了兰贵妃一把,既然兰贵妃不怕旁人疑,本宫入偏殿时,还敢收她伺候在自己宫里,那可是凭着朱寇本事?”

    镜烟闻言,也思索着。

    “是啊。”

    但转念,镜烟也抓到了奇怪的地方:

    “她处事圆滑,在主子们面前最讨喜不过,兰贵妃还是这般容易哄骗的主子。怎么又会被欺负成这般样子?”

    她一下便与陆芙鸳想到了一块。

    陆芙鸳见她聪颖伶俐,也不费功夫,继续说着:

    “若是她想求我,用她那脑子,可多的是好的办法。但听荷长说来,只是朱寇抓着你们那廖姑姑卖惨了一通。“

    镜烟听了,才细想着方才荷长说的话。若是朱寇这般说,主子确实可不大会因情心软。

    “要么她们对主子还算盘着些什么,要么就是朱寇坏了什么大事,凭她那百般奉承的本事都讨不好兰贵妃。”

    见镜烟一点就通,陆芙鸳莫名欣慰,几年来,也是幸而得了镜烟,大小事都帮着她理,与她姐姐镜缘一般心细周到。

    “是了。”

    “主子,咱们先不理朱寇罢,她就无处钻空子。”

    陆芙鸳点了点头。

    手腕上痒了一阵,又疼了一阵,这会儿终于得空好了些。陆芙鸳挽下袖子,起身去了罗汉床上侧躺着,镜烟随后,顺手拿了小桌上的披风盖在她腰上。

    本是安静着,陆芙鸳阖着眼,问了句:

    “镜烟,你知道百褶甘蓝是种什么花吗?”

    在府邸时对花儿有些研究,但那是少女时对美好花语的兴趣才得驱使。来了宫里,几年来被墨衍磨得,对很多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芙华宫与熠行宫都和宫里的培花房离得远,她今日就去了这两处地方,也不知这寒冬,那百褶甘蓝是也开得好?躲在哪个角落,偏让她过敏。

    “奴婢不知道,但奴婢会去问了样子,主子见了日后离远些才好。”

    “嗯。”

    这一切似回到了老样子,身旁都是旧事物。那紫檀罗汉床c那闪金帘c帘后收起的那屏各处摆放的瓶瓷c小物件,忆起当时,镜烟说是请了风水家算好了方向,才好随着摆放。

    望着那镂空雕花香炉里生出飘然绵延的香,拉长再拉长,细腻燃烧间,一呼一吸叫人安气定神。

    “镜烟,去拿纸笔来,我要拟纸书与爹爹。”

    “是。”

    写完天色已沉,是冬日天黑得早。劲风呼啸着拍打窗棂,陆芙鸳听声抬眼望去,倒不见景色,只是那风卷疾雪,叫嚣着似是要往殿内撞来。

    荷长捣弄着药膏,终是弄匀成泥状,松手撑着下巴,念叨着头都疼了。镜烟接过,挽起陆芙鸳的袖子,拿小勺轻轻刮抹着。

    忽闻得一声“公公”,再抬头,蓝德已撩帘而来。三人看去,见的只是太监们冬日里戴的黑绒边帽沿。

    “曼贵妃,皇上请您用晚膳。”

    镜烟以为主子复宠须些日子,但转念又想起凛将军在前立功有为,这段时日皇上请主子陪着,才不叫宫人奇怪。

    只是主子从刚进宫时对着皇上一份心意,到今时的变化,镜缘日日伴侧,是心知肚明。

    如今丧了长公主,又才从冷殿出来,不知她作了何打算。但她知道陆芙鸳拿捏着分寸,所以只是低头领旨,欲带她去妆台梳饰。

    ’真是事事如往日啊‘陆芙鸳在心里默想着。

    是不是即日起,又得做墨衍身边的丫鬟了?

    她陪着墨衍,好像是常日习惯,为爹爹,为陆秉,为母家地位,只是到今时,没想过墨衍把她当做了什么人。

    没想过,该是不在乎。

    刚进宫也是陆秉第一次领军就大捷归来,才得墨衍宠,而只是与她想的不一样,墨衍该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伴着他的丫鬟,但说与旁人听,陆妃可正承圣宠,这该是他要的效果。

    前人稳固朝廷,爹爹与陆秉是当朝重臣,听了可更为他卖力。

    几年来也没见他对哪个妃子上心,但听蓝德说过,皇上只是接受一个人要很长时日,是他小时经历促就的。

    但那时陆芙鸳不知他为何提起,心上已经不在乎了,只是淡然回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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