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2章 师徒

    因怕山儿不愿跑腿，吕氏还塞过去一把铜钱，“拿去买点零嘴儿吃。”

    山儿笑嘻嘻地接过去，“姨奶奶放心！奴才一定送到吕三爷手里！”

    吕氏便放心地回去了。

    她当然不知道，收了她的钱的山儿转头就把这个包袱送到了罗宁的小厮青竹手里。

    而青竹则在罗宁出门的时候让杜若交给了罗宁。

    罗宁掂了掂手里的包袱，将之解开，把吕氏特意提过的银簪子拿出来，只在手里过了一下，便知道分量不对，想到舅母送自己的那支丹凤朝阳挂珠钗，心里便有了计较，把簪头拧下来，果真从空心簪子里掏出一个细卷，展开纸卷看到上面寥寥数语，罗宁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吕氏贼心不死，竟然想到这样的法子！

    不过她一定不知道她求助的对象已经

    杨金声和徒弟九龄红润珠儿近来的生意不怎么好。

    润珠儿吃坏了东西倒了嗓子，再也不能登台了，既然不能登台唱戏，那么去世家大族的机会也就跟着没了，他一个人要撑起整个戏班子着实不容易，也想着再培养几个徒弟，可是物色了几个人选，都没有润珠儿这般有天分，甚至连润珠儿的一半都达不到，这就令他格外苦恼了。

    作为一个戏子，杨金声已经三十多岁，身子骨已经开始变僵，再过几年就彻底不能再吃这碗饭了，只能演一些文戏，可是文戏怎么有武戏热闹呢？爱看的人不多啊！

    润珠儿年纪好，身体好，嗓子也好，本来正是当红的时候，也是戏班子里的一棵摇钱树，完全有资格取代自己成为戏班子里的台柱子，不想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了嗓子！

    润珠儿除了唱戏，没有别的本事，每天出来进去就跟在杨金声身后，希望能博得一个登台的机会，因为梨园行就是这样，不登台就没饭吃。他以前也的确攒了几个钱，但也因为他出入各家内宅轻而易举，得到的金银财物不可胜数，所以也就跟着大手大脚起来，如此这般，这几年下来，其实手头根本就没攒下几个钱，坐吃山空的话，很快连棺材本都要赔进去。

    杨金声一开始还存了几分怜悯，可是自从润珠儿登台只亮了个相便被人喊倒好“嘘”下台来，他就再也不敢让润珠儿登台了。

    倒是也有那些纨绔子弟，看着润珠儿好相貌，想讨回去做小，或者做外室。

    若润珠儿果真是个女子，杨金声自然会毫不犹豫就把他卖了，但事实是润珠儿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子！就凭着身下那一嘟噜东西，怎么迷惑那些好色之徒？

    为此杨金声动了把润珠儿送给那好男风的纨绔子弟做玩物的心思，不过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行事。

    按常理来说，倒了一个润珠儿，戏班子里还有他，还有其余几个名角儿，不应该接不到堂会，但事实上，总有半年了，他们就没能去任何一家高门大户唱过堂会，便是在戏园子里，底下听戏的人也寥寥可数。

    起先他还四处奔走，打听是怎么回事，可打听来打听去却什么都打听不到。

    那些高门大户家的看门人以前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称一声“杨老板”，现在却都是拿鼻孔看人。

    接不到戏约，也就赚不到钱，京城里吃穿住用都贵的吓人，背后那金主儿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联络过了。

    杨金声有心去别的地方却又不敢贸然离开，若是大金主儿恼了，可够自己喝一壶的，虽然没再联络过自己，可派给自己的这几个打手还不曾离去。

    坐困愁城，杨金声只能借酒浇愁，可是借酒浇愁的后果便是愁上加愁。

    他整日醉醺醺的，浑浑噩噩，只盼着霉运早些过去。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目前这状况是因为有人暗地里整自己，他只盼着自己摆出这样的姿态来，能让那人早些消了气，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这日，杨金声从睡梦中醒来，脑仁儿一阵阵发痛，这就是宿醉的代价，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手去摸衣服，不想却摸到了一具光溜溜滑腻腻的身子，他吓了一跳，现在手头紧，他是没心思去嫖的。

    睁大眼睛看去，便看到了徒弟润珠儿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润珠儿男身女相，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他男扮女装这么多年了。

    此刻看到润珠儿的脸，杨金声吓了一跳，但随即恶念上身，反正这小子迟早都是要去服侍人的，先服侍自己这个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师父又有什么不可的？

    因此便把润珠儿翻过去，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骑了上去。

    润珠儿也喝多了酒吗，宿醉未醒，身后撕裂的疼痛使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忍不住痛呼出声。

    身后传来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虽然没做过这种事，但戏班子里这样的事并不少见，所以耳濡目染，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登时又惊又怕，忍不住求饶：“这位爷，您饶了我吧！”

    他倒了嗓子，嗓音非常沙哑，唱戏是废材，可这时候听在耳朵里却有着别样的魅惑。

    杨金声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乖乖，是师父！”他没想到，男人的滋味竟然也这么。

    润珠儿大惊失色，急忙叫道：“师父！您饶了我！疼！”

    杨金声在润珠儿圆润如珠的肩头拍了拍，“好徒弟，伺候好了师父，你还愁什么吃喝？”

    润珠儿极力挣扎，奈何没有杨金声力气大。

    两个人就这样折腾起来，动静自然也不免越来越大。

    正在这时，房门开来，外面涌进来一大批人，有人叫道：“班主！有买卖了！”

    还有人说：“师父！有堂会！”

    当他们看到半遮半掩的帐子后面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时候，眼珠子差点都掉落一地。

    当然他们只能看到润珠儿的裸背，他生得纤弱，裸背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精致，但看这样的一个后背，谁也不会怀疑他是个男子。

    而杨金声的男性特征就更不用怀疑了。

    杨金声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撞进来，也是非常惊慌，连忙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润珠儿则把脸埋进被褥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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