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柜门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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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虫眼向外看,见仓房的门开了又关,进来了一位官员和一位仵作,皆穿着大理寺制服,捧着案卷本。
“先生,刚才说的话您可不要忘了。”那官员道。
仵作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下官这就给他们每人寻一个合适的死因”
他说着,一一掀开白布,只粗略看了一眼,便埋头在案卷本上记录起来。
那官员在一旁絮絮叨“咳,劳烦先生了,这不是上头吩咐了嘛,这起案子必须按街头斗殴结案,呆会那几个伙计让家里人过来领走,给几个银钱打发了就是中间那个女的您别碰,晦气幸好她是个买来的,不知不觉烧了完事”
仵作下笔如飞,刷刷几笔,这几个人的生得卑微、死得冤屈一生,便被草草翻过去了。
段浔隔着虫眼瞄了会儿,觉得无趣,再看萧长煊,却见他安静地靠在柜子内壁上,眉头深锁,双目紧闭,挺拔的鼻梁没入蒙脸绸巾中,布料在极轻的呼吸下悠悠颤动,点点光斑洒在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更显得皮肤白到近乎透明。
段浔这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他片刻都不曾休息过。
自从阔别重逢后,段浔曾一度以为萧长煊跟少年时比心性已经相去甚远阿熙是冰霜小美人,长煊则是如玉佳公子。很长一段时间里,段浔只道他是长大了,更通人情世故了,直到昨晚他那通石破天惊的发言,段浔才在接踵而至的瞠目结舌中意识到,严熙一直都没变,那副骨子里的冷淡和傲气被隐藏在温润恭谦的外表之下,焖了这么多年,变得更加锐利、强势、雷厉风行。
段浔在黑暗中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这样的萧长煊简直太能激发他性格里的恶劣因子了。
他悄无声息地将肩膀送过去,萧长煊感觉到有东西靠近,蓦地睁开眼,眸中果然一片浅浅的血丝。
段浔用手指在他后腰上画了三个圈在一起的圆圈,这也是他们的之间的暗语,意思是“睡一会”。
这个暗语本来应该画在手心上,倒不是段浔想表现得像个流氓,只是柜子里空间委实狭小,他不得不一直保持着抱萧长煊进来的姿势。
萧长煊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理会,然而段浔又往前挪了点,在他后腰上轻轻点了两下放心。
他们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耳鬓厮磨间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不知怎的,带着纸张潮湿味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变热了。
坏菜,段浔心中暗念,他要是真靠过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定得住。
随即他又奇怪我为什么会定不住
萧长煊凝起眉头,用一种“你有事吗”的眼神看着他,默默抬起一手想将他推开一段距离,却轻易推不动,于是在他肩上画了两横保持安静。
段浔只觉一阵入骨的麻痒沿着萧长煊的指尖,蜻蜓点水般向四周扩散开去,他猛地一颤,呼吸立即不受控制地粗重起来,不由心下大骇这是哪门厉害武功
柜外,那名仵作狐疑地扭头,盯着两扇斑驳柜门瞅了半晌。
那官员见他停笔,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哦,那柜子呆会也得抬出去烧了。”
“”柜子里的两个人对视一眼。
“好端端的柜子,烧它做甚”仵作问道。
官员答道“上头说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谁知道呢”
“哦”仵作好奇心起,凑过来打量,用指节在柜门上敲了敲,“不过也够老啦,木头都给蛀空了,劈了当柴火用正好。”
段浔正想着若仵作这时打开柜门,他就立即窜出去将那两人打晕,兴许能赶在他们喊出声之前。忽地,一只微凉的手探过来,萧长煊不由分说地捂住他口鼻。
萧长煊素日朴素低调,京中大户子弟间风靡各式熏香,他却并不用这些花俏玩意。但不知怎的,此时段浔却仿佛在他指间闻见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像被初雪压折的松枝,在这逼仄的一方柜中迅速裹挟过来,甫一吸入鼻中,便夹着一股热流在他身体里四蹿,莫名其妙的,几乎叫他踹不过气来。
他的心咚咚跳个不停,脑门渗出汗珠来。再看萧长煊,见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门上的虫眼,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完全没被柜子里的异常空气影响到这是什么奇特的功法吗还是鸩婆给的稀奇毒药
段浔有苦难言,不明白萧长煊为什么非要在这时试他武功,他想说你就饶了我吧,但他们的暗语里并没有编入这句,于是只好就着拥抱的姿势,在对方腰上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两下。
萧长煊立即飞过来一记凌厉眼刀,那意思不用暗语也能看出来安分点
这下段浔就不服气了,怎么的,只许师弟放火不许师哥点灯叛逆心起,双手便不再安分,圈住他师弟的窄腰上上下下一通好揉。萧长煊用能结出冰渣的眼神狠狠剜他一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侧过脸去不再理睬,暧昧不清的光线下,眼角竟好似微微泛了红。
这里两人暗中较着劲,那厢多事的仵作才从柜子前挪开步子,接着做他的事去了。
段浔几乎在萧长煊腰上比划完整套小擒拿,他们才终于忙完,互相恭维着离开了,片刻后屋顶复又传来一声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悠长鸟鸣已经走远了。
萧长煊立即横过手肘,将段浔猛地掀开,推了柜门出来,冷冷道“我还道你不是那般不分轻重之人。”
段浔反驳道“你还不是一样紧要关头拿我试招”
萧长煊道“我何时拿你试过招”
“就是刚才”段浔从柜子里跳下来,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你练的是什么新功法,怎么一碰我就这么热闷我一头汗”
“说什么胡话,莫名其妙。”萧长煊不跟他扯皮,只向前一步,“让开。”
段浔问“你做什么”
“方才那官员说柜子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必须烧掉。”萧长煊在柜子里翻动着,“我猜就出在这些卷宗上。”
段浔便过去一同翻阅,那些卷宗大多尘封已久,粗略看去,竟都是些宫廷内侍的日常记录。
“奇怪,这些东西还用专门拖出来烧了”段浔道。
“大多是几年前宫内的饮食起居,以及出入人等的记录,也许是有人想掩盖掉什么,以大理寺的名义调出这些卷宗倒也不难。”萧长煊在泛黄纸页间快速翻动,突然停了下来,“嗯”
修长的手指停在一册装订完全不同的卷宗上,那封面上写着承安二十二年九月廿八胭山命案。
承安二十二年九月廿八,城北胭山发现两具樵夫死尸,皆死于心口被利器贯穿,但怪异的是,除了胸前的致命伤,两人脖子、胳膊上分别有被什么东西咬伤的痕迹,而齿痕附近的血肉皆呈现诡异的乌蓝色。
段浔与萧长煊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段浔立即道“如果在还未完全尸变时刺穿心脏”
“尸变就会停止。”萧长煊补充道,他拧起两条细长好看的眉毛,“承安二十二年,八年前”
这个时间点让段浔心头咯噔一下。
“长煊,你还记得那年师父他重伤回到无稽山,具体是什么时间的事吗”段浔犹豫地问,山中无日月,现在回忆起在无稽山度过的时日,大多数时候只记得大致的季节更替。
“十月初三。”萧长煊却立刻回答,“我就是那天离开无稽山的,我不会记错。”
段浔深吸一口气,只觉指尖微微发凉。
八年前,裴和谨独自匆匆下山,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哪里,一个月后,他拖着身中剧毒和重伤的身体回到无稽山,屏退所有弟子,只单单留下段浔。
十七岁的段浔曾经焦急并愤怒地问这些伤是何人所为,而裴和谨只是像往常一样回以温和的笑“等到你能完全控制坠星火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这些年,他时常自嘲地想,自己就像一只面前吊着胡萝卜的毛驴,而坠星火就是那只胡萝卜,永远在可望不可及的地方引诱他、逼迫他变得更强,但坠星火本身是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裴和谨的死与胭山命案时间相距如此之近,难道只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他与八年前京郊出现的疑似尸变案例又有什么关系
“师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萧长煊幽幽道,“从八年前的这起命案,到引你去千春楼的陷阱,甚至包括弘悲给你的那把无锋剑,都出现得过于蹊跷了。”
“你是说”
“就好像是有人不断地在提醒我们,鬼尸的存在与我们、与无稽派有着脱不开的关联。”他抬起深潭般的双眼,定定地看向段浔,又仿佛是在透过段浔额上隐去形状的坠星火印记,看向更遥远的未知之处。
“我必须回一趟无稽山。”他将卷宗放回柜子里,冷静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不要离开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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