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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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神仙而言,最不值钱的便是这时光了。

    天上人间,谁都会老去死亡,只是神仙不同,这个老去死亡的过程太过漫长,悠悠千载,除去那三千年从幼年变成成年时间,后面的那悠悠千载,也不过是能够让岁月在脸上留下丝丝的痕迹,若是能够晋升为上神,这个寿命则会是更加的绵长。

    三千年的时光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发生的事主要的也就那么一两件。

    三千年的时光里,对于重回翼渺洲的穗禾而言,也就做了不过三件事。

    第一件,当日离开基友以后,穗禾借着年纪小的优势,扮猪吃老虎,倒是将翼渺洲的势力重新清洗了一番,如今整个整个翼渺洲倒是完完全全都掌握在穗禾的手中。

    第二件,也就是关于琉璃净火之事了,虽然修炼成了琉璃净火,但是琉璃净火上面又是再分等级的,三千年的时光里,倒是让穗禾借助润玉当初赠送的龙鳞,将这琉璃净火修炼到了鼎峰,还差一点,就可以到达极致了,而这一点,却是过了这三千年,穗禾依旧迈不过去的那道心坎锦觅旭凤。

    第三件,就是从鹰族领回来了一个小丫头无霜,鹰族一族的小公主。长的干干净净的,有一种很舒适的媚,有着那清水般透彻的性子,同锦觅那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他穗禾的影子,不是那种看到一个男的就死缠烂打,不顾伦常的。整体来说,无霜这孩子,倒是让穗禾没什么不满的。

    耳边是陌生的灵力波动,穗禾睁开眼,看着这传音灵鹤,倒是让穗禾记起了那许久不曾想过的事情了。

    穗禾打开了那传音灵鹤,听了那传音灵鹤里面的消息,眉头皱了皱。

    起身,撕下了一片孔雀翎羽,化作她修炼的样子放在了洞中,又在周围布下了阵法,穗禾才化作一道光离开了翼渺洲。

    有些事即便是重生一次,似乎是也不能改变的。当日达成交易后,穗禾曾借用隐雀的名义给笠泽太子传过信,要小心看好润玉,切不可被荼姚知晓。只可惜,润玉当初不知为何,在湖底闹出了太大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荼姚。

    穗禾依旧记得那天接到夙夜的传音,得知润玉弄出那么大动静失踪之后,连夜赶往了笠泽准备同夙夜商议,结果却是整个龙鱼族以除了这个笠泽太子夙夜侥幸逃过一劫,其余全族皆亡。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穗禾心下对荼姚的认知,有了渐渐的转变。

    簌离应该是不会死的,若是她死了,润玉以后就不会那般轻易黑化了,穗禾同夙夜一具一具的翻看着龙鱼族一族的尸体,找到的簌离,却是死亡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穗禾第一次,眼里对着未来有过迷茫。

    “龙鱼族已经灭族,这是无可改变之事,我们悄悄来查探龙鱼族是否留有活口,如今也只能悄悄的走,”看着那个落魄的夙夜,穗禾到底还是开口了,“太子殿下莫要忘了,龙鱼族的鲤儿,还是没有找到的。”

    穗禾能感受到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却不能体会到那种痛,看着龙鱼族的笠泽太子那般双眼无神,形同行尸走肉,到底是不放心,看护了几日。

    “若是太子殿下不嫌弃,便随穗禾去翼渺洲吧,”那日翼渺洲传来急信,临走之前穗禾对着这个笠泽太子说道,“去找水神,或许,也是能有一安身立命之所。”

    那日穗禾离去,笠泽太子却是跟着穗禾回了翼渺洲而没有去找水神,倒是让穗禾心下有几分吃惊。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

    “因为,你够狠,”穗禾依旧记得那日夙夜看着她那复杂的眼神,“从头到尾,想要同笠泽合作的,便只有公主殿下吧。”

    猜测的语气,笃定的回答,穗禾听了,到底是笑了。

    “是的。”

    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红衣黑袍的笠泽太子,穗禾停了下来。

    周围是熟悉的灵力波动,看来这位笠泽夙夜的灵力又是进步了不少。

    看着破风而来的长剑,穗禾嘴角勾了勾,轻羽扇出现在手中,灵力从掌心溢出,挡住了这一波的攻击。

    来来回回便是已过百招,笠泽夙夜将嘴边的猩红擦去,看着穗禾,眼里带着佩服。

    “百年不见,公主殿下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太子殿下的修为亦是如此,”穗禾嘴角轻轻的勾了勾,问道,“这伤,如何”

    “无妨。”

    “那便好。”

    “公主殿下还是叫在下夙夜吧,”笠泽太子说道,“龙鱼一族已灭族,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夙夜当不起。”

    若是往常,穗禾定会劝说一番的,想到她快要去九天参加天后荼姚寿宴之事,便点了点头。

    现在才是真正的战场,小心谨慎些,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好,我叫你夙夜,你叫我穗禾便好。”

    “还是叫你穗禾公主为好。”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穗禾也便没有计较了。

    “不知今日夙夜让穗禾前来,有什么事”灵力轻抚,面前出现了一套茶具,穗禾坐下,不急不缓的替对方倒了一杯茶水,“千年了,倒是第一次看到夙夜这般着急。”

    夙夜倒是没有立刻回穗禾的话,而是看着眉宇已经张开,同千年前所见的一模一样,明艳大气,眉宇间有种岁月沉淀的气质。

    穗禾看着一脸深思的夙夜,品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怎么了”

    “当初那纸婚约,穗禾公主是故意的吗”看着对方笑而不语,夙夜继续说道,“你就没有看上过润玉几分”

    “没有,”穗禾眉目清明,水润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混质,“确切说,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润玉。”

    “这倒是让老夫好奇了,”夙夜说道,“润玉既然是公主殿下准备扶持做这天帝之人,为何没有考虑过丝毫”

    “当天帝的女人,就那般好吗”穗禾眼中带着不解,看着夙夜,问道,“天帝同这翼渺洲的族长,有多大的区别”

    “没有吗”

    “对于我而言,”穗禾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顿了顿,“本质上,没区别。”

    “愿闻其详。”

    “翼渺洲也好,天帝也好,都是统帅一方,”穗禾看着夙夜,神色清明,“这样的尊贵位置上的人,享有最高的权力,何尝,不是拥有最大的禁锢”

    “处于这个位置被万人仰慕,从来都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你踏错的每一步,下面便是多了一堆的白骨人命;”

    “至于喜怒哀乐,更是不能有的,要是有心人想针对你一二,摸清楚了你的秉性,到时侯只怕是万劫不复,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为此丧命,家破人亡了。”

    “这天帝和翼渺洲的位置在穗禾公主眼中就这般的不堪”

    “不是不堪,”穗禾看着夙夜,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到,“是太重。”

    “在其位谋其事,是本份”穗禾认真的说道,“而在其位不谋其事,是失德”

    想到这里,穗禾不禁想到了锦觅。

    穗禾恨锦觅,时至今日想起来,虽然境界已经变了许多,却不能说不恨。

    锦觅出生好,有人宠着,在这点上,穗禾从未嫉妒过,心里一直都明白,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活法。

    可是,锦觅既然得知了旭凤的心意,又收下了那寰谛凤翎,也同旭凤灵修了,为何又要用那殒丹作为由头,那般来糟蹋旭凤,同夜神润玉暧昧不清,甚至在旭凤为了他要反抗天帝给润玉立的婚约的时候杀了他。

    耗尽心血保存了旭凤一魂,锦觅为何又偏偏来招惹旭凤,不放过他,至于最后她穗禾落得那般的下场

    若是锦觅得到了旭凤的心,不糟蹋旭凤,她穗禾到底是会死心的。爱着旭凤不假,可是,作为孔雀,穗禾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她看不下去锦觅的那些所作所为。

    这是穗禾恨锦觅都第一点,至于第二点,便是锦觅的身份了。

    锦觅的身份与她的所作所为,让穗禾最恨

    穗禾从来没有旭凤,锦觅,润玉,流莺找不到魔界公主那个字,就这个吧这些同辈人幸福,那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这千百年的时光里,从翼渺洲到天庭,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宠过她,给她遮风挡雨过,也没有人拉过她一把,告诉她还有她他在,不用担心。

    这一路走过来,穗禾已经记不清这中间有着多少的血泪和痛苦,唯一记得的便是遇到那些不公与无奈,只能咬着牙吞进去。让穗禾感受最深的便是遇到一个不尽职尽力的人,所要吃的那数不清的苦,折腾的那数不清的累,而这些本是可以避免的,就因为在职之人在其位不谋其事,害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奔波,有时甚至是一个人的身家性命了。

    正因为穗禾是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才很明白在其位不谋其事对别人带来的伤害,所以当初花界长坊主那般在翼渺洲放肆,穗禾还是忍下去了,她不能容忍眼里有沙子不能容忍鸟族在这般四面楚歌的境地下,依旧懒懒散散,以至于在其位不谋其事

    当初锦觅来天界,穗禾以为只是一个小妖,旭凤开心,穗禾对她也是极好,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花神之女,后来又是水神,那这个所作所为,穗禾是看不惯的,加上前仇旧恨,私情与为人处事想法的加持,穗禾看着锦觅,心底是打心眼的不喜欢,或者说,厌恶的。只是穗禾不明白,这种蛀虫,却能在天界逍遥自得,得到众人欢喜,就因为空长了一副花容月貌和那单蠢如水的性子,想着穗禾就觉得无语,那样的人在翼渺洲,穗禾是恨不得将这样一个人杀一个后快

    想到这里,穗禾不禁轻轻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笑着看着自己那时候单蠢的行为,如今历经这么多,或许早就没有了那时候单蠢的那股子劲头与心力了。

    或许,从头到尾,穗禾恨锦觅的,不过是看不惯锦觅的行为罢了,无论有没有旭凤在,这样的锦觅,终究是穗禾所不喜不耻的。

    想到这里,穗禾倒是觉得心下豁然开朗了许多,心境不能解开的地方似乎在慢慢的松动却又有一种薄薄的东西挡着。

    这一步之遥,便是万水千山了。

    穗禾笑了笑,也就释然了。

    或许,机缘未到吧。

    “在其位谋其事,是本份”夙夜重复着穗禾的话,“而在其位不谋其事,是失德”

    “穗禾公主,”夙夜认真的说道,“第一次,老夫后悔了那纸婚约。”

    “后悔”

    听到这里,穗禾挑眉,眼里带着疑问。

    “你才是最适合当这天后的人,”夙夜认真说道,“润玉,终有一日,会后悔的,会恨老夫这个舅舅的。”

    穗禾听了,笑而不语,只是朝着夙夜坚定的摇了摇头,可心下却明亮的和透镜一样。

    普天之下谁都会后悔,唯独润玉不会。润玉旭凤就喜欢锦觅那种人,清水一般的性子,单蠢无知到让他们奋不顾身,以至于连伦常都能罔顾。

    这样都旭凤润玉,如今重活一世来看,穗禾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虽然前世的她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不知今日夙夜让穗禾前来,有什么事”穗禾旧话重提,“千年了,倒是第一次看到夙夜这般着急。”

    “倒是有一事,需要公主帮忙,”夙夜起身,对着穗禾行了一礼,“九天的大殿下,或许是鲤儿。”

    穗禾看着夙夜,扶起了对方,却没有立刻回话。

    天后荼姚生辰,彦佑,还有那个同天帝太微牵扯不清的什么仙子。

    这些瞬间都涌上了穗禾的心头,只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泄露。

    “你我既是盟友,穗禾自当遵守约定,”顿了顿,穗禾才开口,“过几日便是天后荼姚的寿宴,到时穗禾自是会想办法去确认一二。”

    “夙夜代替笠泽,多谢穗禾公主”

    鲤儿,若是当初年幼的你知道那上仙之誓和那纸婚约到底意味着什么,你可会,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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