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隐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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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
“那两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被胶带绑住了?”
警察还没有来,人们七嘴八舌的问她。
小鹜女很害怕,她怕自己说了实话,警察会把她送回娘娘家。她迟疑了一下说:“他们他们非要把我带回老家,我不想跟他们回老家”
“他们是谁?是你的父母吗?”
“不是,他们是是我老家的叔叔跟婶婶。”她第一次撒了谎。
警车来了,人们一窝蜂地把警车团团围住,小鹜女趁乱逃走了。
。。
小女孩逃过了一劫,从此,她开始在大街小巷流浪。
时间,也开始捉弄她,它用风c雨和尘土把小女孩还算得干净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鸟窝;用油渍污垢把她的小脸和手涂成炭黑色;用过路行人异样的目光刺激她幼小的心灵!
此时,鹜女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臭野鸭,路人看到她时都会皱一下眉头躲开。
“我真的那么不堪入目吗?”
小鹜女心里特别的难受。她在夜黑人静时偷偷地打量自己的身体:衣服又脏又破,鞋子露着脚趾头,十根手指上有洗不掉的黑锈。她望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把露出的脚趾头缩了缩,把两只小脏手藏在背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从此,她再也没有回答人们关于她叫什么,是哪里人,为什么流浪等问题。但在夜深人静时,她的大脑不停地思念爸爸妈妈,越思越痛,越痛越思,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种痛彻心扉的想法停下来,有时候,她忍不住大哭一场,脑袋哭得蒙蒙的麻麻的,思念他们的痛苦才好一点。
在这陌生的地方,小鹜女一个人,她害怕时只能在心里千百次的呼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吗?我成了孤儿,我在流浪!”
爸爸死了,他再也听不到女儿的叫声;妈妈没有一丝消息,是死是活?踪迹渺渺。
“我想你们,太想太想了!”她难过的望着天上的星星
在她短短的人生里,她最害怕最不敢想的两件事就是:爸爸的死和妈妈的离开。而她自己遭遇坏人绑架算计的事情,相对这两件事给她造成的恐惧,算是微不足道的。她害怕爸爸妈妈的留在自己脑海里的影子,却又时时想起他们,想忘都忘不掉。
“我要找到妈妈”她想。
饥饿使她更加瘦弱。瘦弱的如同一根稻草,风一吹就要折断
“我会死吗?”她恐惧得想:“我不想死,我一定要找到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我好害怕”
为了保护自己,她就像蝙蝠那样,昼伏夜出。白天隐藏在车站僻静的角落里,那里有她给自己筑就的一个“小屋”。小屋是她从建筑工地弄来的一节破损的地下排水管道,里面的空间有一个平米大,高度能容她站立。她首先选好很少有人活动的地址把它固定好,然后用砖头把一头封住,又捡来塑料布挡住另一头,里边铺上一块破毛毯。嘿,它还真能遮风挡雨,是个不错的隐身场所。
她管它叫“蝙蝠弥宫”,这个名字,是她从伫立在车站广场的那块大屏幕上放映的《王子与公主》的电影里联想到的。而她把自己就当做了弥宫的“主人”。
这里,已经成为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仅能依靠的一片天地
十岁女孩,在恶略的生存环境中拥有如此的“发明创造”,这得益于她在“娘娘”家的生活历练,华家婆娘在生活上给予她的苛刻与毁灭性的打击,造就了她生存的顽强能力。华家婆娘不会想到:磨难与毁灭,恰恰是人类应该体验并承受的过程之一。没有磨难,意志难以激励;没有毁灭,生命之花就不会顽强的绽放!
秋天到了,小鹜女衣衫单薄。她突然感觉车站的候车室里会不会有丢掉的衣服呢?于是,她选择了半夜的时间点去候车室。因为那个时间车次不多,旅客疲惫,工作人员也很少走动。
大概十一点多,她去了车站。第一次要走进人多眼杂的地方,她感到一种空前的紧张与羞怯。站在大厅的外边,通过宽敞明亮的大厅玻璃门,能看到里面井然有序的好几部电梯通向四面八方。尽管是半夜,但是出门的旅客进进出出还是不少。她在原地站了好长时间,始终不敢推开大厅的玻璃门
她失望的转过身想离开,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穿着很华丽c长得跟妈妈一样的漂亮女人,与一个比她更年轻的女人边走边笑着聊天的迎面走来。小鹜女还看到,她们身边不远处跟着一个身体很棒眼神机警的男人。小鹜女不知道,那是她们的保镖。
小鹜女完全忽视了那个年轻女人跟保镖,她被那个像妈妈的女人吸引住了。第一眼看到那女人时,感觉就不一样,她的摸样几乎与小鹜女记忆中的妈妈重叠在一起
“是妈妈吗?”小鹜女激动地想。那女人虽然看起来高不可攀,但,小鹜女却本能的觉得她非常亲切,她不眨一眼的一直看着那女人越走离自己越近
女人注意到了小鹜女的眼睛在追随着她自己,起初她没有在意。当她的眼睛与小女孩在不期中打了个照面时,她不觉一惊。这一看不要紧,女人本来娴静的神态突然惊悸了一下,正好被小鹜女捕捉到
“那是妈妈不安时特有的动作”小鹜女的心,突然间被她刺激的“砰砰”狂跳起来。
“妈妈”她惊喜的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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