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拒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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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阎筝默默的走在桑妩婉身后,桑妩婉不出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她是没机会见这个五小姐的,只是听说桑妩婉和其他兄弟姐妹并不亲近,少有走动,桑妩婉言语不多,但是性子温和沉静,打骂下人这种事情还不曾有的。
两人静静的走回到桑妩婉的忆蓝居,院子和桑伊人的大小格局都是差不多,刚走进院子,就见一个丫鬟迎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晚饭还没吃吧,都备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又见她身后跟着阎筝,眼色有些狐疑,桑妩婉见到这丫鬟才有些笑意:“先进去再说,这个是芸香,以前伺候大小姐的,现在夫人让她跟着我了。”边说边朝屋里走去,那丫鬟忙去开了门。
室内的摆设和桑伊人那倒也差不多,看来温氏面子上做的是一碗水端平的,这桑妩婉身份虽然尴尬,但是享受到的待遇并不差。
进了屋,那丫鬟才上上下下打量阎筝,眼神不太友善,阎筝朝她笑笑,却见她扭过头去:“小姐,你先做着歇会,饭菜我马上端来。”说着就出去了。
阎筝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听桑妩婉道:“既是夫人将你给了我,九皇子指定要你陪嫁,你就在我这院子里先住下吧,一会我叫落云帮你收拾下床铺。”
阎筝忙道:“有劳五小姐。”
“我这里没有太多规矩,再说你也待不了几天,这几日就好好休息着吧,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你做的。”
阎筝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桑妩婉也不再开口,半晌,她抬头盯着阎筝,阎筝原本垂首站在她身后,心里想着,这下该怎么逃走,突然感受到这视线,连忙回过神来。
“你这丫鬟长的倒是不错,难怪二哥和东方鐟”桑妩婉道。
阎筝正要说话,门被推开了,那个丫鬟落云,端着托盘就进来了,麻利的将托盘上的饭菜摆上桌。
阎筝只觉得自己肚子咕咕叫起来。
“一起吃吧,”桑妩婉开口,阎筝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实在今天一天都滴水未进,正想坐下来,却被落云呵斥道:“小姐,她一个丫鬟怎么能跟小姐同桌,要是饿了,我再去拿些来给她便是了,小姐你好好吃饭,不需要管她。”
“芸香,你坐下吧,别听落云瞎说”又转头对落云道:“你这丫头,管的到真多,有些事情还没跟你说呢,芸香可不是普通的丫鬟。”阎筝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愣,什么叫不是普通的丫鬟,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落云虽然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听桑妩婉这么说了也不再多话,只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还是不太友善罢了,这落云对桑妩婉倒是维护的紧,阎筝也懒得跟她多话,也不再推脱,两人吃了饭,落云领着她去自己房间休息了,然后就又离开了,应该是去陪桑妩婉了吧?
她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其他的等明天清醒之后再想吧,无论如何,要出去找秀儿,秀儿胆小懦弱的,也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竟是一夜无梦,这么久总算睡了一个好觉,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爬起来,梳洗完了才去找桑妩婉,桑妩婉正在看书,落云在一边给她扇着风,两人见她进来,桑妩婉抬头。
“芸香,你来的正好,刚二哥差人来找你。”
阎筝一愣:“奴婢知道了。”却还是站在一边不动,盯着桑妩婉的书瞧,不知道她看的什么?
桑妩婉见她没有离开的迹象,那落云也懒得看她,只管扇着自己的风。她又道:“你不去看看吗?”
阎筝收回视线,“奴婢还是不方便再去见二少爷了,不见的好。”
桑妩婉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昨天她是真真切切的瞧着二哥对这个丫鬟的眼神不一般,两人之间绝对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
好吧,她不见,她一个外人也没有意见,她朝落云道:“你去回了二少爷,就说芸香这会忙着,得了空再去。”
落云也不多言语,正要出门,被阎筝喊住了:“落云姐,麻烦你就说芸香不会去见二少爷的。”
落云一愣,回头看看桑妩婉,见桑妩婉点点头,她才出去了。
桑妩婉有点好奇的看着芸香,她今早特地让人去打听了,芸香是桑伊人身边的一个扫撒丫头,为人胆小,老实巴交的,和其他丫鬟都相处的不怎么好,只是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竟然勾搭上二哥。
看来实际情况和传言有些差距,这绝壁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胆小姑娘。
阎筝见她盯着自己,解释道:“奴婢只是不想再落人口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少爷的小厮奴仆多的很,应该不需要奴婢去帮他跑腿打杂。”
桑妩婉点点头,只是视线还是逡巡着她的神色,“这倒也是。”见阎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她只好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不一会,又抬起头来,这会阎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要不要借桑妩婉,逃出府去呢?该怎么跟她开口?却听桑妩婉问道:“你不喜欢二哥吗?”
她思绪中断,一怔,“五小姐怎么这么问呢?”
“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桑妩婉反问,她实在是有些好奇。
毕竟是个年幼的小女孩,对八卦还是有与生俱来的探知欲,她轻描淡写,“二少爷英俊不凡,又是天都经商奇才,出生又好,性子温和,集人才钱财一身,这天下不喜欢他的女子怕是没有。”
“这个答案实在不能让人满意。“桑妩婉轻笑道。
年纪轻轻,这么老成做什么,阎筝心里暗叹一声:“五小姐想听什么回答呢,奴婢出生卑贱,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去妄想什么呢。就算真存着这样的心思,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何况奴婢是要陪着五小姐,只怕此生难有自由之日了。”
桑妩婉听她这番话,面上也是沉静下来,笑意不见,低首垂眸,长长度睫毛遮住了眼神,只能看见一片阴影,气氛顿时有些凝重。
却听她喃喃道:“自由?多少人又能拥有呢?身为女子能有什么自由?大姐倒是自由了,却惹来多少乱子,这府里最自由的,也只有二姐了,却不知道她的自由还能够持续到几时?”
阎筝心一紧,“只要五小姐想要,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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