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00 生命无休,复仇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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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本以为一切谜题可以就此揭开,谁知却被老人没头没脑的话给震住了,没有回话。
老人像是等急了,无奈于千钧的一言不发,自顾自的说道:“因为它不可以被众人所知晓,所以,只有一定量的代价才能换回想知道的秘密。”
千钧蹙了蹙眉,“小子,”老人继续笑着说完,“你可以支付怎样的代价呢?”
千钧不屑的起身要走,表示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这个欲说还休的老头绕圈子,果然他还是喜欢有话直说的类型。
老头这一次没有妄加阻拦,只是浅浅的道:“自古便有不听人劝者,总觉自己可以不花分毫得到善果,可终究这样的人是会为妄自尊大而付出更加惨痛之代价。”
千钧停下脚步,眼睛向后瞟了瞟,“你没有值得我付出代价的秘密。”说完,脚迈出步去踩在枯黄的落叶上,轻巧像是踏着浮云。
“你这小子怎知我没有?”老人着急起来,眼中的浑浊翻腾起怒火,站起身子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我不止过问人事,连飞禽走兽的故事都一一知晓,真的不要听我说?”
“飞禽走兽?”千钧默默跟读一遍,心中半丝不解,好像猜测到了什么,却又马上否定。
“也就是你们猫族的事情。”老人补充道。
千钧闻言转身,表情不置可否,老人瞬间回归高深莫测的神情,笑然似又要言语。
千钧缓缓步回原地,“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的身世,你的父亲。。。”老人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霎时冷风吹徐而过,在暗树交错中穿梭来回,最终席卷起地上的梧桐落叶,几片飞絮沾上了千钧的黑发,此时他的眼瞳中琥珀异化为妖冶的暗红。
“小子,你。。。”老人被惊得说不出话,千钧一把抓住他残破的领口,一字一顿的道:“你知道他是谁!”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马凡的家人,轮排位我都是他太爷爷了。。。”被千钧勒着脖子喘息都不均匀起来。
“我不管你是不是马家的人,你们人类的事情我都不想过问,我只想知道他是谁!”千钧怒火中烧冲着个老人嘶吼起来。
“你。。。你别激动,我。。。我喘不过气了。”老人挣扎着,双手扑腾,夜色中的千钧仿佛回归了嗜血的本性,根本毫不留情,顺遂老人心意,一甩手就把老人抛出五米开外,重重撞到树干。
老人咳嗽了几声,面目上都沾上了树叶,他表情恐惧着,颤颤巍巍的道:“就算你想知道,也应该。。。也应该大家坐下来讨价还价才对,你这么。。。武力胁迫欺负我这把老骨头。。。未免太。。。”
千钧冷哼一声道:“你们人类的那一套对我完全没有作用,少拿那些话来教育我,你说是不说!”千钧这幅样子竟然像极了万魄,果然离的太近脾气和理论就算再抵制也会相互传染。
“说,我说。”老人扶着树坐得离千钧再远一些,瑟缩着叹道,“居然有这般没礼貌的小子。。。”
他的话被千钧的眼神给打了回去,瞬间就像被打回了原形,只有老老实实的说起来:“其实对于你的父亲,我知道的不算多,更不知道你会这般仇恨于他。”
“我有一次不幸爬进一个洞,误打误撞进了你们的领地,并且还在那里迷了路,当时我才不到十岁很害怕被发现,可是我进去之后发现了另一个想要逃出猫域的黑色短尾猫,那只猫便是你的父亲。”
“他家中的妻子刚刚产下一仔还未取名,可是他却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里到人类的世界见一名女子。他只是说这可能是他们的最终一面。当时我讶于一只猫竟然会言语,而且我和他还得想办法出去,便没心思问他那女子是谁,之后他被猫族军队追杀连同我一起,差点丢失了性命,可天不绝人路,我找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洞口直接穿了过去。”
“可是那只黑猫为了掩护我,却被抓了回去,不知道会被怎样处理,以至于现在我都活在内疚与自责中。”
“那你怎么知道那只猫便是我父亲?”千钧眼中又回归了澄澈的琥珀色,蹙着眉细细听着。
“因为他说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与他结交相识,不过这事情一旦败露定然会触怒猫族主上,牵连他一家,十分危险。而后若能回归妻儿身边,便一定为刚出生的猫仔取名‘千钧’。”老人眼中尽然是泪水,滴滴滑下似是祭奠故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千钧嗫嚅的问道。
“不瞒你说,虽然同他相见时他是猫身,不过你俩的眼瞳神色确实一模一样。而后有听有一个姑娘唤你名字,方才知道你便是那时降生的千钧。”老人老泪纵横,直起身子像是在慨叹时光如梭。
“小子,我同你说了这么多,你的恨可否有些许减轻?”
“我们一家受到灭顶之灾,那时候我本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却因为他莽撞的所为统统被主上下令屠杀而死,而母亲。。。在哺育完我最后一次后也吞毒自杀,我因为年幼受主上怜悯才躲过一劫。”千钧眼中怒火升腾,“我原来不知他为何此般残忍,如今才知原来是为一个人类女子,这恨只会有增无减,无以复加!”
老人叹了一口气,摇头看着眼中尽是血红的千钧:“那你打算如何?”
“他若死了,我便撕裂他的魂魄,他若活着,我便亲手屠戮这等负心废物!”
“生命无休,复仇不止。”
红叶饮血,子规哀啼,沉寂多年的怒气和血腥终于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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