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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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楼后,进了林小媚的办公室,没有敲门,她刚要发火,看是我,愣了一下,她让那个男人出去了。
“你有事?”
“林小媚,其实,我们离婚了,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那样的人。”
“再说这事已经没有意思了,我告诉你,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希望你不要再来烦我,如果没有钱,我可以给你,这bt公司也应该有你的一半。”
“我不需要。”
“你好好的过日子吧,赵燕那个女孩子很好,会安心跟你过日子的,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能从一而终,真的很对不起。”
“下雪的时候,廊桥还是廊桥。”
林小媚听了一愣,然后低下头,眼泪滴下来后说。
“那不是我的廊桥了,对不起,你需要离开了。”
我离开bt公司,不知道林小媚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干什么,也许我们是彻底的没有办法走回去了,也许这样也好,分开就分开了,大家也许会痛的,痛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那天,我和赵燕回公司,我安排了一下,连夜就带着赵燕去了凤市赵子宣那里。
我想到那儿呆上一段时间。
赵燕她想留在公司,我不放心,就带着了,不能再出点什么事了,我的心脏承受不住了。
赵子宣看到我,抱住我说。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凤事了。”
“不行会的,有大哥在,我就会来的。”
画廊已经扩大了,旁边两家赵子宣都给买了一下,竟然还有一间画室,落地的窗户,正是我喜欢的那种,布置得也相当精致。
“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唉,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喜欢,以后不管再忙,每个月我来画上两三天,不然真就对不起大哥了。”
“你现在也是一个生意人了,恐怕是没有时间。”
我愣了一下,看来赵子宣是在暗中关心着我,尽管我不在他身边,他什么都知道。
那天,我喝多了,就在画室住的,赵燕去赵子宣的家里住的。
那天,我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我是哭了,赵燕走后,我哭了。
赵子宣抱着我。
第二天,九点多我才起来,赵燕已经来了。
那天,我和赵燕去了海边,海边几里之内都结了冰,那些冰并不是和河里的冰一样,平的,而是一块一块的,凹凸着,那是海涨潮时,把冰推起来,碎了,退潮时,冰又冻上。这也许就是生活,每个人心中都会有这样的冰面。
那天,我在画室里把画纸铺到案台上。赵燕给我泡了一杯茶水后,就出去和赵子宣忙着了。
不时的有人进来,买东西。
我一直画到天黑了,赵子宣进来了。
“休息一会儿。”
“马上完,稍等我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画完了,那是一幅叫《海冰》的画儿,没有冰,只有一个人头,占据了整个画面,人也是虚的,在这个虚的人的后面,是一些繁杂的东西,看着像海冰,似乎又不是,到底是什么,那应该是生活的一种杂乱。
我打开门,赵燕就进来了,赵子宣也跟进来,他们两个看着《海冰》,谁都不说话,很久,赵子宣说。
“你越来越成熟了,好一个海冰,这是生活的冰,迟早会化掉的。”
赵燕脸阴着,然后就哭了,她扑到我怀里。
“这些年来,我就是这样。”
赵燕这么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那是什么滋味,那就是海冰的滋味,我紧紧的抱着赵燕。
赵子宣笑了一下,出去了,我们赵燕出去,赵子宣说。
“文楼那边已经订好了包间,马上过去。”
我看了一眼画室说。
“那画送给你了,你是送你,是卖随你。”
赵子宣一愣。
“不太好吧,那画你应该留着,应该算是幅精品了。”
“也许是,那是生活的喷发,很久没有画了,我都担心我画不了。其实是不,我虽然不画了,但是我一直在用心,用脑袋画着。”
赵子宣笑了一下。我们到了文楼,又是很精致的一桌子菜。
“就我们三个人?”
我说。
“不,你回来,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要来,我没有和你打招呼,就定下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这是什么话,我也需要一些朋友来交流一下了。”
陆续的来了个人,我喜欢控制到这个数,赵子宣心里清楚。
喝酒,知己足以,多了乱,少了寡。
那天,是我从和林小媚分开,最开心的一天。那天,赵子宣把《海冰》也带去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那些人当场就出价十万买。赵子宣摇头说。
“十万?做梦呢?现在就是三四十万的价,这画我留着,我兄弟成了大画家的时候,恐怕就过百万了。而且,他一定能行,也一定能成为大画家的,我相信。”
这些人都想咬死赵子宣,他们羡慕他有我这么一个朋友。虽然,他们也是我的朋友,可是还没有到赵子宣的那个程度。
也许,永远也不会到。
那天,喝到半夜,我们回去的。
第二天,公司那边来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我也没有多问,现在知道也没有什么用。
我和赵燕开车走了,本想多呆两天。
回到公司,有警察在,才知道是被盗了,机器上的铜件全部丢掉了,算一下损失,至少得三十多万。留在公司看守的两个工人,竟然喝多睡着了。
警察走后,我看着机器,那个心痛,回去我就马上联系厂家,东西就是找回来,也已经被破坏得不能用了。
厂家那边告诉一个星期后,带着件过来给安装。
赵燕看着机器说。
“我不去就好了,就没有事了。”
“可别,一看不是一个人干的,至少三个人,你一个女的,要是在,肯定会出事,还不如不在的好。”
赵子宣打来电话,问我情况,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说得那么严重。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事,这和我的那画一样,《海冰》,生活就是这样子的,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对于那两个工人,我也没有说什么,失职,开除,都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就留下他们,以后他们是绝对的听我的话的,而且等着工人再回来的时候,他们会给他们讲这个故事,这是一个买义,是千栽难缝的好机会。
机器的件一个星期运到了,工作人员也过来了,安装三天时间,我一直陪着工人,厂房里没有暖气设备,很冷,干一个多小时,就得进屋子里暖和一下。
赵燕也一直陪着,我让她进屋,她不听,就陪着我。
三天的时间,我们一直就这样,我觉得赵燕是一个好女人,如果做一个妻子是相当不错的妻子,可以和你同甘共苦。
安装的工人一走,赵燕就病倒了,重感冒上。
我拉她去了医院,住院,我一直陪着她,本来不住院的,检查后,发现有轻度的肺感染。
我就陪着赵燕,照顾她。
第三天要出院的时候,我在走廊里遇到了林小媚。
一个男人陪着林小媚,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到我,松开了林小媚的胳膊,走到一边去了。
林小媚看到我,走过来问。
“怎么了?”
“不是你,你来干什么?”
“没事,小病。”
林小媚说完就走了,就像一个邻居一样的感情,其实,完全不是那样子。
赵燕收拾完东西,出来,看到了林小媚的背影,她没有吭声,我回头看到了赵燕,笑了一下,把东西拿过来说。
“林小媚,他男朋友陪她来检查是否怀孕了。”
我胡说了一句,赵燕愣住了。
“真的?”
“当然,富家公主都是这样,朝三暮四的。”
赵燕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天,我回到父母家里,桌子上盖着一个菜,父亲说。
“今天小燕出院,好好的补一下。”
我今天是给我母亲打电话了。
我伸手要去掀那盖儿,我母亲一下把我的手打掉,说。
“等会,着什么急。”
“什么好吃的?”
“保密。”
父亲说。
“一定是好吃的,我爸妈就这样,从小就这样,每次都弄得我胃酸过多,吃饭的时候,多吃两碗。”
我对赵燕说,赵燕笑起来。
吃饭的时候,那东西掀开了,是海参,是那种深海的海参,需要潜水员下去采的那种,而且数量极少。
“这是我的老战友送的,他的儿子在船上是船长,一年有半年漂在海上,东西不错吧?”
我伸筷子就夹,我母亲把我的手打开,她给赵燕夹了一根,然后还给弄了一小碗汤,才让我们吃。
赵燕脸通红,也许是幸福的。赵燕的幸福很容易得到,这才是一个快乐的人。
那天,我父亲喝多了,但是他有一个好处,说话不走板,就是话多,他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我一下扶住。
“我抱你回房间。”
我父亲大笑起来。
“是呀!小时候都是抱你了,现在你也应该抱我了。”
我抱着父亲回了房间,把被盖好后,出来。
那天,我看到父亲的喉节快速的动着,那是在哭,他哭不流泪,父亲告诉过我,男人就是哭也不要流泪。我看过父亲哭过两次,这次算一次,上一次是我爷爷逝的时候,他哭了一回,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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