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危机

    “孩子，初次见面，我给你两样礼物。这两样东西，都在你的身体内。只需调运脉气便可使用。切记！”

    花月侠还没觉醒脉，暂时不知道送的是什么。

    他向右边监狱鞠了个躬，道了声谢。

    “你这就走吧！”

    艳阳天。

    空旷的草地，有泥土的芬芳。

    一个半人半妖的孩子，噘着嘴，将酒缸内的酒，一碗一碗地倒进花月侠的嘴里。

    “这坛酒，藏在地窖十二年，师傅特地亲手上了道封印，任何人都不准碰。这小子是何人？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让师傅开这坛酒。”

    孩子嘀咕着。

    一位衣衫破旧的老人，席地而坐。他的正前方，摆着一壶酒，两只烧鹅，三只烧鸡，四头香烤小乳猪。他边喝着壶里的酒，边用着各种夸张地姿势握着笛子在后背挠痒。

    “再不吃点东西，我都快饿死了。再不多吃点东西，我就又要瘦了。我若是再瘦下去，玩飞剑就要输给谢老贼了。所以，我若是不多吃东西，就是大大的错误。”

    “我这么机智，这么聪明，很明显不像是会犯错的人啊！可是我只吃了二十只烧鹅，十五只烤鸡，九头小乳猪，我怎么会饱了呢？”

    这老人，说了一堆听上去不符合逻辑的话。说完，他站起身来，大步向花月侠走去。

    他又捏起花月侠的左手号脉。

    “脉象平稳，气息平顺。”

    他又轻手轻脚地，将花月侠的手放下。

    “玄木，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半人半妖的孩子，爱理不理地瞟了他一眼，道:“这次，怎么玩？”

    “我们就玩捉迷藏，我们躲起来，让他来找我们。”

    “那他肯定找不到我们。”

    “哈哈！”这老人如孩子般，开心地拍手跳了起来，神情骄傲地说:“这就好玩了。他找不到，说明我躲藏的技术又大大的长进喽！”

    说完，他快速提走地上的酒壶，一溜烟，跑的没人没影了。

    玄木直摇头。

    “真不知道谁是孩子？”

    玄木收拾完东西，也踏云飞去。茅草屋内只留下花月侠一人。

    月如钩。

    又是一夜平静。

    清晨，第一束阳光从茅草屋顶的缝隙里，照进屋内，照在花月侠的眼皮上。

    花月侠一睁开眼，就闻到了酒味。他抱起酒缸，大口大口地喝下。

    “奇怪，这是老师傅做的酒。难道是老师傅来了？”

    一下，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师傅是和尚，宁守破庙清规，也不会惹尘世纷争。

    若不是老师傅，又会是谁呢？

    昏睡的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突然他鱼跃而起，双手在衣服内来回摸索。

    “糟了，信笺丢了。”

    没了信笺，还怎么去碧玉阁。他开始犯愁。

    他想起了少女的话，碧玉阁会进行一场招生考试。既然信笺已丢，他决定去考场碰碰运气。

    可是碧玉阁在哪？

    他走出茅草屋的时候，茅草屋无声地化为空气。

    花月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好端端的一间茅草屋，怎么会消失了呢？

    “傻小子，那是以气化物。用自己的脉气，化为实物。等你突破到正元境，你就懂了。”

    一只卧在草丛间休息的仙鹤，懒懒地伸出头来。

    花月侠心想，闲云野鹤，就是说的这种无所事事的仙鹤吧！

    “还等什么？快坐上来，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花月侠突感惊喜。

    “不知是何人派你来接我的，是碧玉阁的人吗？”花月侠问。

    仙鹤不再理会他。它载着花月侠，扶摇直上碧霄。

    破风飞翔几百里后，在一条山路上，与花月侠道了别。

    山路蜿蜒崎岖，如久未被驯服的蟒蛇。路两边青松挺拔，威武雄壮。

    站在山路上往上看，一座十八层高的阁楼，高耸入云。阁楼外表，富丽堂皇，不禁让人联想到:此楼建造时，用尽了天下各种的珍宝。阁楼最高处，赫然写着“碧玉阁”三个绚丽夺目的烫金大字。

    “终于到了！”

    花月侠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

    一位妍姿俏丽，眉目如画的少女，还趴在窗台望着山下一会傻笑，一会发呆。

    她突然奇思妙想，找来了一些男人的衣物，化了些男妆，就消失不见了。

    碧玉阁的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少年才俊和奇人能士充斥着各个角落。

    因为这里，马上就会举行三年一次的招生考试。

    “花月侠！”

    突然一个陌生少年，于人群里，热烈地朝着花月侠挥手。

    这个少年，年少老成，嘴边长满了杂草般的胡须。

    花月侠也是迟疑不决，怎么会有人认得自己？他断定是捡了信笺的人，在叫喊失主的姓名。

    “这位小哥，你认得我吗？”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认得你啊？”那少年突然话锋一转，道:“既然相遇，就是缘，走，我们一起去考试。”

    这少年热忱地拉着花月侠的手，往人群深处挤去。

    突然，一个肥头大耳，面如洪钟的大汉朝着花月侠二人大喊:“你们两个，再插队，直接取消考试资格！”

    这长须少年抬头一看，那大汉居然是碧玉阁的铁头师兄，顿时低落额头，不敢再看。

    铁头也是木讷，对着丑陋的少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不对劲。

    他又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地说:“这娃才多大，这胡子拉碴的，真恶心！”

    众人哄堂大笑。笑声引得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袍，眉清目秀的师兄向此处看来。

    胡须少年一抬头，两人视线交织。

    “糟了，是伊青师兄！”

    伊青顿感惊奇，心想:师妹怎么打扮的如此古怪？她手拉着的红袍少年，定是花月侠！真是冤家路窄，这不良少年，敢坑蒙拐骗我师妹，我定叫你好看！

    伊青招呼了两个围在他身边的新生，看着花月侠，低头交代了几句，就转身走开了。

    这两新生，是富家公子，地方小恶霸。此次考试，花了不少银两，买通了阁内的一位大师傅，得以免考入阁。

    他们现在，已是碧玉阁的弟子，所以一脸的骄横跋扈，洋洋自得。

    他们两，瘦的一个叫猕源，是丹药商的儿子。胖的一个叫玄熊，是武器商的儿子。

    猕源对着玄熊使了个眼色，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轻声道:“这是我从家里商铺偷出来的封脉水，它的功效甚是奇特，能封堵住人的脉气几个时辰。一会我们洒在那小子身上，到考试时候，看他怎么觉醒废脉！”

    玄熊听了，两眼发亮，道:“我一看你就知道，除了好事，其他任何事你都敢做！”

    “这算什么？我还打算再加点料。这包是让人脉气消散的散气粉。这小子的脉，废定了！”

    猕源打开一包白纸，将粉倒进封脉水。

    两个人对视，暗自窃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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