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见都坐定，凌虚便起了一个开头，同时，头上清光闪起，法则聚于一朵虚无玉色云朵并飘向三位中间进行演变，却是显现种种玄妙。

    这个演变从一片虚无开始，让其余两位魔神似乎看到了混沌诞生的一切根源，以及那虚无法则的详细解析，令其如痴如醉。

    只是过了些许时刻，这虚无依然是虚无，虽然精妙，但却似乎总缺少什么。盘古也是突然眉头一皱，好似想要开口道出话来。

    片刻，也许想通了，盘古神情一肃，终究开口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却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可为我等之母。”这是讲道，互相把各自的道法交融是很正常的，虽然盘古稍微插队，但是凌虚和璃也是以为盘古一时有所感悟，急于分享，并未多怪。

    却见那盘古头上显现出了一片混沌，这混沌缓慢飘向虚无云朵，但当它们接触的时候，巨大的变动发生了。

    “轰~”虚无炸开，混沌显现，仿佛映证了那最初从无到有的亘古定律。虚无也渐渐被排斥于外，而混沌则开始演化种种神妙，甚至还从盘古身上飘起一个圆形玉色碟子，其中好似带着万般法则虚影来融入这混沌之中。

    盘古继续讲起了自己的大道法则，力之法则是本源，其他法则来源自本源却受制于本源，无中生有，而后本源长存的法则理念。

    说着说着，盘古开始讲起了本源中是如何衍化开辟新的天地。再看在那混沌之中，已然清者上升，浊者下沉，似乎一片新的天地即将随着这道音而形成。

    看到原来虚无中变成混沌为主场的情景，凌虚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不耐烦间，猛地运起法则，一道虚无神光，划破混沌，所过之处随着凌虚一声深沉的声音，“一切终将归于虚无！”而湮灭。

    不过，盘古看到这也犟了起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虚无虽然是这一切的源头，是这一切的终点，但也是一个新的源头，虚无并非永恒。”一片虚无之中，竟然随着盘古这句话，从无到有，再次显现出混沌来。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於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在旁看出了哥哥与盘古的冷场对峙，璃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凌虚，粉唇轻启间，清灵悦耳之声传来。

    随着这天籁之音响彻在那混沌，一条神秘莫测的命运长河，凭空直接出现在那混沌之中，仿佛亘古长存，并且长河直接就接管了混沌的演变。却见长河上出现什么，混沌便演化什么，不久，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千世界已然生成。

    见此，盘古有些凝重地死死看着命运长河，也不说什么，也没看向璃。而凌虚在看到命运长河显化后的景象，也是仅仅回头瞟了一眼璃，就一直看着那混沌世界之后的衍化，即使刚才那一眼正好对上璃那关切温柔的眼眸，他也没开口。

    过了好一会。

    “就到此为止吧。”凌虚还是打破了沉默，话音一落，神光一闪间，漫天法则景象再次归于虚无，并消逝而去。

    “道友请！”凌虚站了起身对着盘古道。看来凌虚已经很明显地逐客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刚才那点小插曲，估计对方心里也有了点芥蒂，而盘古也是反应了过来，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多谢道友招待，还望”盘古顿了顿，“往后还能有缘再次这样坐而论道。”

    而后，不待凌虚他们回应，盘古直接就背身踏出这片虚无空间。

    “哥哥，你怎么了？”璃走过来牵起凌虚的右手，同时语气略带愤怒地看了一眼盘古离去的方向，“这盘古好蛮横，要不我们一起把他留下！”

    “没事，璃儿。”凌虚轻轻把右手抽离，顺势从璃的背后轻绕，穿过乌黑柔顺的秀发，攀上柔嫩的香肩，轻轻安抚着，“就算是水与火，虽不相融，但未必不能同存，何况我们只是对道的见解不同而已。混沌之大，能遇到同等级的道友论道一番也是一种缘分。”

    凌虚说着，抬头往上望着虚空，没留意到当自己做的这个那么亲昵的动手时，佳人娇躯，似乎那么轻轻一颤，但很快就稳定过来，并趁势轻轻靠了过来，会心地枕向凌虚的右肩，环抱着他的腰际。“嗯，如果他对哥哥有了威胁的时候，璃儿一定会帮哥哥毁灭他。”璃充满柔情地低语着，眼神都有点迷离，但语气却很坚定。

    真希望，这一刻，能永恒，任何的破坏，都将毁灭！

    明亮迷人的眼眸上，悄然倒映着两条命运长河在缓缓流动，古老而深邃，似乎还能听到那流水浪花声。它昭示着任何既定命运，都跳不出命运长河的掌控！

    “璃儿。”想要再进行安慰的凌虚，此时也是发现了双方的举动从未有过的亲昵，不禁轻轻一震，而璃似乎也感觉到了凌虚想要进行的退缩，更是稍微加了点力气抱住对方。

    “呼~”凌虚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不再动弹，任她维持此刻的暧昧。“如果有朝一日，成为了敌人，我必能独自胜他！”凌虚肯定道，似是安慰谁。

    此时，凌虚眼神虚无而深邃，左手紧握成拳，无尽能量悄悄汇聚手心，充满绝对的自信和无惧。

    我为一切的源头，又是一切的终点，我的存在，贯穿始终，而盘古你，只是一个必然的开始。你虽已发现了力之法则真正的含义——本源法则。但是你却不知，你也只单单是个开始，而不是承载一切的过程，何况神话中，你必然以身化万物，真正的生命何其短暂。

    正所谓，无的对立是有，有即是道，这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谈论的。

    你如今看似得天独厚，至宝护身，说不定却是棋子，道路之艰难尚在我之上。

    比起你，也许璃儿才是承载一切，亘古永恒的存在。

    “璃儿相信哥哥，哥哥是混沌间最强大的，是无上的。”璃白皙柔滑的脸颊轻蹭了几下凌虚的右脸，带着幸福满足的笑意呢喃着。

    听到璃所说的话，凌虚眼中的法则也开始消退，瞬间战意全无。也眯起眼，享受并珍惜这温暖的时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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