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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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困惑,父亲怎么会来?
东方邢风叹息,却也不敢说重话,“你妈还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
东方御点头,“嗯。”母亲这些年因为他的病,精神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如果这次知道他又晕倒了一定会担心死的。
说起来他还真的挺不孝的,这次从英国偷跑回来,母亲打来电话在电话里那声声哭泣的声音,让他无言辩解,他确实是那么的自私,为了追逐心中所爱,竟然让自己的父母那么的担心。
思绪回到晕倒之前,他忙问,“小雪和赫连爵呢?”他晕倒之后,好像听一个人在自己的耳边一直哭泣,好像是贺兰雪,又好像不是,现在看她不在,他下意思的想问清楚,害怕因为他,而让他们有什么变故。
“小雪去休息”话音还没落,病房的门就被猛的推开,贺兰雪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东方御醒了,她本来朝前迈动的脚步吗,倏地顿住,水眸中噙着迟疑,好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让东方御笑开,“小雪,看见我有这么意外吗?”
听着那温润的声音,贺兰雪才猛然回神,原来她现在所看到的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梦,刚才做梦。
原本是没有睡意的,可是当躺在床上,她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的东方御最终还是离开了他们,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连忙跑过来,边跑边安慰自己,不是常说梦都是反的吗,所以东方御一定会没事的,现在看他对自己笑,她的心终于落地了,他真的是醒过来了。
迈步上前,声音不稳,“御”
“你看你,跑那么急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以后不准了知道吗?”东方御用教训的口吻说她,“快点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
“嗯。”贺兰雪笑了,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我不让你担心,你也不能让我担心,这是她的交换条件。
聪明如东方御,自然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深意,似真似假的道,“如果我说,昨天其实我是故意的,你会不会很生气?看到赫连爵给你带戒指的那一刻,我就特别的不舒服,就想恶整他一下,所以才会装晕倒,那医生也是被我收买的,没想到你们真的还都上当了,竟然连我爸都给叫来了。”
他的说辞根本就没人会相信,但是贺兰雪还是配合他,娇嗔的瞪他,“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有腹黑?”
“呵呵”东方御朗声笑,“是啊,我的演技很高吧?先是装作很大方,最后在关键时候来这么一招,现在赫连爵一定都快气死了,他是不是躲在一边生闷气去了?”
话中有话的试探,他们都听的很明白,他是在间接的问赫连爵有没有生气,或者是迁怒贺兰雪。
贺兰雪摇头,“不好意思,你的计划落空了,人家才不像你想的那样小心眼呢,人家昨晚还在医院守了你一个晚上呢。”
东方御挑眉,“是吗?看来这是确实是我小人了,找个机会得好好的给赫连爵赔个罪。”
赫连爵没生气?
这出乎他的预料,可是看贺兰雪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如果赫连爵生气了,她是不会这么说的,毕竟这里这么多人都在呢!
就在当天下午五点,东方御再次陷入了昏迷,他的主治医生威廉说,情况不容乐观,他的心脏,已经出现了衰竭的症状,光靠药物现在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动手术,但是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是百分之二十,还必须要找到合适的心脏。
合适的心脏
这几个字让众人缄默,如果有,岂会等到现在,东方御都二十六岁了,以东方家的权势,只要有,怎么还会拖到现在呢。
这个世界上,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比如现在,纵然东方家富可敌国,但是适合东方御的心脏,却是找了二十六年都没有找到。
二十六年都希望渺茫,难道到了此时此刻,他们还要抱很大的希望吗?
贺兰雪觉得她快受不了了,她把墨擎天和南宫俊霖威廉三人叫到一起,“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南宫俊霖难得的一本正经的道,“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他的心脏已经到了能负荷的极限了。本来像他这样有严重的先心病的人能活到他这个年纪,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真的”
“就连你们几个都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那他要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此刻她又想到了那天的那个梦,她不要那个梦变成现实,“不,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表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的。”南宫俊霖劝她,虽然她现在胎儿已经稳定了,但是情绪还是不能过激,这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那样的结果可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你让我怎么平静的下来,他对我多重要,你根本就不了解,如果可以,我可以把我的心脏换给他”
这句话,让在场的几人惊愕,当然还包括门外刚把手放在门把上的赫连爵。
原来东方御对她来说这么重要啊!
原本握着门把的手,突然之间没有了一丝力气,连旋开的勇气都没有了,听着她那激动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是冲进去和她大吵一架,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了半晌,他提步离开
赫连毅的病房外,索菲亚艾伯特和东方邢风站在那里,似乎在纠缠着,东方邢风想要进去,但是索菲亚艾伯特拉着他不让,他蹙眉低声道,“索菲亚,你就让我进去吧,这么多年了,我”
索菲亚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进去做什么?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了,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东方邢风苦笑,“我不会刺激他的,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是时候说清楚了,拖来拖去,真的就是最好的办法吗?”
“你真的要去?”索菲亚艾伯特头疼的看着他,“非去不可?”
东方邢风点头,“我只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索菲亚妥协,“好吧,当年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我陪你一起进去”
二十分钟后,在里面谈话的几人,根本就不知道本来是来这里寻求安慰的赫连爵,会听到那么令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消息
大结局1
“好消息,好消息”东方御的主治医师威廉,激动的推开病房的门,双手握拳,大声的惊呼着,一点这是在医院的自觉都没有,往日的沉稳形象也全然不顾了,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天大的好消息”
他所谓的好消息,让在场所有人的心猛然提到嗓子眼,心里隐隐的期待着,却又不敢胡思乱想,怕一切都只是空想。
多少次失望,他们已经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了。
看众人那期待,却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的忐忑模样,威廉心酸,其实刚才他听到那个好消息的时候,也是一阵惊讶,上帝怎么就突然间开眼了呢,他们一直在等的奇迹终于出现了。
不再卖关子,他梗着嗓子道,“御,有救了!”
短短的几个字,如一个大石一样,在众人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无不是面面相觑,难以消化刚才所听到的那个震惊的消息,什么叫有救了?
东方御现在的情况,只有换心才是唯一的出路,而现在威廉说有救了,到底是不是他们心中所以为的那样?
贺兰雪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轻问,“是找到合适的心脏了吗?”
威廉重重的点头,典型的西方男人的深邃五官,被掩藏不住的笑意渲染,“是的,找到了,血型,各方面都吻合,现在就看御的身体状况,如果允许的话,找个时间就能动手术了。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以至于众人的眼眶瞬间湿热,等了这么多年,就在最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还是让他们等到了。
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贺兰雪猛然抓紧站在她身侧的赫连爵的手,很用力,“我不是在做梦吧?”
即使众人已经开始欢呼,她还是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
赫连爵黑眸漾着柔情,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疼吗?”
贺兰雪摇头,“不疼。”所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做梦吗?
赫连爵失笑,又加大了一点点力度,“这次呢?”
“有一点。”但是那一点点还是不能让她心安,“你用力点。”
赫连爵依言,再次加大了力度,“嘶”消瘦的小脸上,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靥,“是真的,是真的”她拉着赫连爵,激动的不能自抑,又哭又笑的样子,像个情绪不能控制的孩子。
赫连爵伸出手,本想给她擦泪的,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她,她紧握着自己的左手的柔荑,却突然间放开了,紧接着,她就跑到了东方御的病床边,扑倒了他的怀里
看着空掉的掌心,赫连爵觉得他的心在瞬间就失去了跳动的功能,那种快要失去的感觉,越来越重。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这种感觉折磨着,每次看到她为东方御情绪失控,他的心情就很沉重,但是却也字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如现在一样,即使不想放手,却也不得不
是夜,华灯初上,赫连爵给儿子在浴室里洗澡。
“爹地,御叔叔真的有救了吗?”赫连煜玩着手中泡沫,仰着小脑袋问着。
正在帮他洗头的赫连爵淡声回答,“嗯!”
“哇塞,真的是太好了。”赫连煜高兴的把浴缸里水都给扬起来了。
“这么高兴啊?”语气虽然漫不经心,但是黑眸中却闪过一抹让人看不真切的复杂。
“是啊,御叔叔那么好的人,还那么年轻,我都说了,老天爷不会那么不长眼的,御叔叔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听到这个消息,他是真的很开心,虽然和东方御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为妈咪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的,所以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他恨不得高兴的蹦起来。
“是啊,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赫连爵附和,声音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落寞。
“爹地,你是不是不开心啊?你是担心御叔叔好了,会跟你抢妈咪吗?”赫连煜鄙夷的歪着小嘴,“虽然你是我爹地,但是对于你这种阴暗的思想,我还是表示鄙视的。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御叔叔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有你这样的吗?我可是你亲爹,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泄愤似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白眼狼,以后别想让我帮你洗澡了。”
“哼对于你这种威胁小孩子的行为,我再次鄙视。不洗就不洗,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洗。”赫连煜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洗掉手上的泡沫,自己拿着淋浴头,自己开始冲。
看着儿子自己认真地冲洗头发上的洗发露,小心翼翼的不让泡沫流到眼睛里去,赫连爵扬唇,没错,他的儿子渐渐长大了,慢慢的他自己会独挡一面,会自己洗澡,甚至是会管理公司,以后他说不定会比自己更有出息,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他再操心。
“那好,以后你都自己洗澡洗头,我先出去了。”赫连爵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嘭”浴室的门被关上,赫连煜愣了愣,他爹地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就因为他说了别人几句好话?
艾玛,这人真是越大越幼稚了,这样都生气,还不如小孩子呢。还真的以为没他,他就不会洗了吗?那他就叫他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洗?洗不洗的干净?
出了浴室,赫连爵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打开抽屉,把那个他似若珍宝的泛黄的日记本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看了无数次,这些年,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拿出来看一遍。这个日记本,是他办公桌和书桌的常客,只要他在一个地方长住,那么那个日记本必定也会在最重要的地方待着。
每次看着上面所写的那些难以说出口的爱恋,他的心就会抑制不住的酸痛,但是今晚他反而很平静。
五年了,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样,就连这日记本上所描写的那种刻苦铭心,都已经只是一段普通的文字那样不惧任何意义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不是自己最重要了。
拿起笔,刚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了几个字,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很有规律,他停下笔,把日记本放到抽屉里,才淡声道,“进来。”
门打开,已经洗好澡的贺兰雪穿着淡绿色的腰间系了一根带子的睡裙,长发披散在肩头,湿哒哒的浸湿了她的肩头,赫连爵蹙眉,“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虽然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但是她不知道她现在是重点保对象吗?要是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贺兰雪没回答,快步走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则坐在电脑面前,开始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看着页面上那些文字,黑眸更加的黯淡
大结局2
她洗了澡,连头也不吹,就是为了上网查心脏病人术后的康复情况以及各种注意事项的?
到底是有多急切,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认命的出了书房,去拿吹风机和插板,回来一看,那一瞬不瞬,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小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对于他出去和返回,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的小女人,他扬唇笑了,但是那弧度却是苦涩的。
插上吹风机,他把温度调到适中,站在她身后,帮她吹头发,现在对于帮她吹头发这件事,他已经驾轻就熟了,不会再有第一次那样窘迫的事情发生,可是他却要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让正在仔细的浏览网页的贺兰雪蹙起秀眉,不耐烦的摆手,“别弄了,吵的很。”
赫连爵顿住,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先吹干,等下再看。”
“不行,要查的东西太多。”这些是她刚才猛然间想起来的,所以哪还顾得上头发擦没擦,赶紧查清楚,她才心安。
握着吹风机的手指不断的收紧,手背上青筋毕露,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出去了,等再次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吹风机嫌吵,那么他就用毛巾轻轻的帮她擦干。
擦了发尾,他又轻轻的给她擦头顶,一不小心毛巾就挡住了她的眼,贺兰雪扬手撩开,咕哝了一句,“能不能让我好好的把这个看完再弄?”
她这句话中带着小小的不耐烦,赫连爵隐忍的情绪被刺激了,啪的一下就拔了电源。
电脑一下子就黑了,贺兰雪转身愤懑的瞪他,“你干什么?”
“擦干头发再查。”赫连爵面无表情的轻轻的帮她擦着头发。
“我刚正好看到一个很有用的帖子呢。”说着她弯腰去插电源,却被他的大手拉着胳膊阻止。
他按着她的肩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说了擦干头发再看。”说什么一句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这个狗屁规矩,早就被她打破,在她面前,他说的话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网页上的内容,又不会消失了,有必要那么急吗?这只能说,那个人在她心里很重要,甚至比她自己还要重要。
看他发黑的俊脸,贺兰雪抿了抿唇,抓过他手里的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已经被他擦的差不多半干的头发,之后又随便的扒拉了几下,把毛巾还给他,“这样可以吗?”
她敷衍的态度,更是让赫连爵怒火中烧,“贺兰雪,真的有那么急吗?”
贺兰雪?
听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名字,贺兰雪知道他生气了,不过这次她却没有顺着他的脾气讨好他,而是点头,“是的,很急。”
他生气了,是因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御,虽然他也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但是她很肯定,他就是吃醋了,就因为他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
“是呀,很急,急的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赫连爵的语气中抑制不住的都是酸涩。
“赫连爵,我不想和你吵。你先出去。”今晚不查清楚她心不会安静下来的,东方御好不容易找到了适合的心脏,她只是想弄清楚一切,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可是他都不懂自己的心,还在那边吃醋生气。
本来也不想生气的,可是他这么说,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两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他不是不了解,东方御对于她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如果因为她对他的一点点关心,他都无法忍受,那么他们还怎么长长久久。
吵架?“你以为我在和你吵架?我算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都不爱惜,我何必多管闲事。”他快被她气死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走。
贺兰雪冷哼了声,“一次不擦头发,还会死了不成”
“你”赫连爵猛然又转过身来,眸色阴鸷,“好,很好,算我鸡婆。”
见他那委屈又伤心的样子,贺兰雪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还怎么收回来,“赫连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应该知道,东方御对我来说,不是一般人。现在他有机会好起来,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五年,每次他发病,我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我就难受的无法呼吸。他被病痛折磨了二十多年了,没过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即使是去商业谈判,口袋里都装着药。还记得那次我和姚千千为什么要给他在酒吧过生日吗?因为就连酒吧那种地方,他也从来都没有去过。就因为那个病,他过着表面光鲜,实则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日子,整整二十六年。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我只是想为他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深呼吸,赫连爵强压下心头那酸涩的胀痛,声音晦涩沙哑,“我知道。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太晚睡。”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离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贺兰雪咬了咬唇,弯腰插上电源,电脑重新开启,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文字上,可是
心无法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刚才他转身离去时那复杂的眼神。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悲伤,怅然,心疼多种情绪全部在里面,很复杂,让她的心揪成了一团,脑子也是一团乱,网页上的那些文字,虽然进入了眼帘,但是也只是仅仅的在视线里,没有被传输到大脑里,更别提用心记住了。
烦不胜烦,她狂躁的扒拉几下刚才被自己弄成鸡窝的头发,什么也看不进去了,她感觉最近她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受控制了,关了电脑,她推开椅子起身,哪知睡衣的腰带勾住了抽屉的把手,把抽屉一下子就给拉开,里面的那个日记本,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视线,那不是她的日记本吗?
伸手把它拿出来,确实是她的没错,所以她一直以为从赫连别墅搬出去之后,不知道丢到哪里的日记本,其实一直都在赫连爵这里?
可是怎么会在他这里?
重新坐下,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看着上面那些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很久远的文字,她想起了写这些文字时的心情。
关于童年的,是痛苦的,那些代表着黑暗,所以写的时候格外的用力,力透纸背。
最轻松的莫过于高中的那三年,虽然每天教室,餐厅,图书馆,三点一线,节假日打工赚生活费和学费,生活的平平淡淡,但是她却感觉到很满足,所以就连字迹都很轻松
字迹?
终于知道上次赫连爵说从笔迹中怀疑她身份是什么意思了,原来自己的字迹和以前并没有改变多少,尤其是写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所以他是一直都在看自己的日记本,所以才会对自己的笔迹那么熟悉,以至于当她还是欧阳雪跟他签约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慢慢的翻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一页一页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这个日记本陪了她好多年,还记得这是那次代表学校参加数学考试得的奖,所以她一直都当做珍宝一样,即使每天都写日记,可是为了可以用很长的时间,她把字体写的很小,以至于后来成了习惯,所以一个日记本她用了好多年,到现在后面还有好几张空白。
当翻到那空白纸张,看到上面那龙飞凤舞的字体时,她愕然
大结局3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写了句,雪儿,当你看
就这几个字而已,可是为什么,她却有种莫名心慌的情绪。
一般人写绝笔书或者遗书的时候,就会用这样叙述方式,前面是收信人的姓名,接下来就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
这是他的字体,她非常熟悉,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话,还是说根本就是她多想了?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安,她决定去问个清楚。
拿上日记本,她走出了书房,回到了卧室,看到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现在才九点不到,他就上床睡觉了?
一定是因为刚才在书房的事情,他还在生气,可是却不敢对自己发泄,所以一个人早早的上了床。
走到床边,轻轻的扯了扯被角,“睡着了吗?”只不过是找话题,才几分钟而已,怎么可能睡着。
赫连爵睁开紧闭的黑眸,灼灼的望着她,“查好了?”
他的语气很自然,一点也听不出生气的成分,贺兰雪摇头,“没有,那个咱们可以聊一聊吗?”
赫连爵坐起身,“可以。”
两人的对话没什么不正常,可是就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显的有点不正常,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么客气了,就像是对外人一样。
坐到床边,贺兰雪拿出背在身后的日记本,美眸扬起,轻问,“这个一直都在你这里?”
赫连爵点头,“是的,五年前收拾你的东西的时候看到的,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看了里面的内容。”
贺兰雪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这后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不想再拐弯抹角,索性就直接问个清楚,不然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是的。”
“那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那么让人害怕的方式?
黑眸不着痕迹的暗了暗,快速的恢复正常,斜挑半边眉梢,笑容挂上唇角,“没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你干嘛这样写?”贺兰雪觉得他在说谎话,可是从他的神情中却又看不出一丁点的异常。
赫连爵好笑,“我怎么写了,我才写了几个字而已吧好像。”
贺兰雪急了,“赫连爵,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别看就这么几个字,但是却让我很不安,你上面写雪儿,当你看后面你想写什么?”
赫连爵突然大笑,好像这件事多么好笑一样,笑的他眼角眉梢都出现了细纹,“贺小姐,那么你以为我后面会写什么?”他不答反问,语调莞尔。
“你别笑,我问正经的呢!”贺兰雪推了他胸膛一下,表情很严肃,“什么叫我以为,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我,所以现在请你好好的回答。”
看她那严肃秀眉紧蹙的样子,赫连爵腹诽: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就只是几个字,就有这样的疑惑,看来接下来,他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一点马脚也不能露出来了。
伸出猿臂,勾上她的脖子,接着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翻身把她扑倒,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量,以免压倒肚子里的那个小公主。
“你干嘛?”贺兰雪娇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我在用实际行动回答啊。”赫连爵说的很理所当然。
“”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你少给我胡来,快”
“胡来?我没说要胡来啊,还是说你想让我胡来?怎么样叫胡来呢,我想想啊”黑眸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她的娇躯,她穿的是一件雪纺睡裙,领口开的有点大,由于两人的动作,露出了大半个香肩,那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瓷白发光,让他看的有点心猿意马,邪肆的笑着,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轻道,“做/爱做的事叫不叫胡来?”
“”贺兰雪的脸颊瞬间就爆红了,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前一秒还正人君子,后一秒就变成衣冠禽兽了,怒喝,“赫连爵”
“在,我在!别急,我马上就胡来。”
“”贺兰雪要吐血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赫连爵边扯着她的衣服,边漫不经心的道,“做/爱这种事情,正常的情侣之间要经常做,所以你说我现在正经不正经?”
正经原来还能这样解释呢?还真是长见识了。
“你别闹了”
“嘘,小声点,小丫头现在睡着了,别把她吵醒了,毕竟是女孩子,她会不好意思的。”说完,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滚烫的唇霸道的吞噬了她的呼吸,一寸寸的攻城略地。
双脚被他长腿压着,双手被他握着,嘴被他堵着,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了,所以贺兰雪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暗骂:知道小丫头不好意思,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注意一点,典型的反面教材。
“嗯”没两分钟,刚才还反抗的贺兰雪就被他高超的调情技术给攻陷了,细碎的呻吟,不可抑止的从被吻的殷红的唇瓣中逸出,本来怀孕的身子就敏感,现在就被他刻意的撩拨,所以她能忍的住才怪。
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的脖颈,微隆的小腹向上挺,双腿像蔓藤一样,缠上她的劲腰
看着身下脸红如霞的小女人,赫连爵的黑眸微闪,那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更加复杂,只见他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开始脱自己的睡袍,之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嗯慢一点”如猫咪一样的娇吟声,让赫连爵抑制不住的疯狂,九浅一深的律动,正式拉开帷幕
“爵,啊轻一点,宝宝”虽然很舒服,但是不能不顾宝宝的安危,所以她总是不能完全的投入,一遍遍的提醒着。
“女人,我有分寸的,你就尽管享受就好了”
“啊嗯”
接下来,是一声高过一声的不和谐的暧昧之声,腥膻味在偌大的房间里开始弥漫,大床上的两人忘我的旖旎缠绵。
这样美好的夜晚多久不曾有过了,至从东方御在求婚现场倒下的那一刻,他们都被那无形的阴霾笼罩着,别说做这些事了,就连晚上躺在一个床上都成了奢求,要不是今天的那个好消息,这女人现在一定还待在医院里,根本就不会回来。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美好的时光已经不多了,他该好好把握。
随着一声压抑带着舒爽的娇吟,赫连爵凑到双目迷离的小女人耳边,邪笑着道,“雪儿,其实我写的那句话,后面是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来找我,只是我还没写完,你就知道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心有灵一点通啊!”
大结局4
东方御这两天的精神蛮好,身体状况也有所改善,看来他也受那个好消息影响。
是啊,纠缠了他二十六年的病魔,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战胜了,他怎么会不高兴,他应该是最高兴的,只是还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的情绪不能过激,这样对他的病情会有反作用。
一大早,贺兰雪就提着煲好的汤,和赫连爵赫连煜,一家三口前来看他,刚一推开病房的门,赫连煜就像只猴子一样,窜到了床边,对着正在吃早餐的东方御,哥俩好的问好,“hian!看我够义气吧,今天不上课,就第一时间来看你。”
东方御也以兄弟的方式回礼,轻捶了一下他的小胸膛,嘴角挂着舒心的笑,“谢了啊!”
赫连煜撇嘴,“切,也太没诚意了吧,不知道世界上最没用的两个词,就是谢谢对不起?”
东方御茫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所以你想让我怎么表示呢?”
“喏,这可是你说的啊,其实呢,我也没什么很苛刻的要求,也不要你的礼物什么的,就是你这辈子都要好好的,来”拿掉他手中的餐具,抓起他的手,小拇指不容分说的勾上他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东方御看着那自说自话的小家伙,无语到了极点,却也很欣慰,这小鬼,懂事的让人都不忍心拒绝,还说什么条件不苛刻,这条件对他来说,是最难办到的,以为动了手术就一定能活下去了吗?
手术也不是百分之的成功,即使有那些权威医生。
即使成功了,手术会如果出现排斥现象,那么
“来来,我妈咪亲自煲的爱心鸡汤,喝了保管百病全消。”赫连煜的咋胡声,拉回了他陷在悲伤中的情绪。
看着充满活力的小家伙,他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应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来给他鼓励,他怎么能那么悲观呢,这次能找到合适的心脏,不就是奇迹吗,所以接下来他一定会客服一切,创造下一个奇迹的,因为有这么多关心他的人,他怎么舍得他们难过,特别是那个小女人。
端起赫连煜亲自给自己盛的鸡汤,他刚喝了一口,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道,“怎么样?很赞吧?我告诉你哦,我妈咪的手艺那是全天下最好的。可是就是有点偏心,这鸡汤我和我爹地都没能尝一口呢!”
“喂,赫连煜,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好不好,你现在一张口说话,就飘出一阵鸡汤味,你说刚才的那句话,也不怕掉牙?”贺兰雪很不客气的揭穿他,不过脸上带着笑意。
“不怕啊!”赫连煜笑眯眯的道,“我现在正是换牙的时候,掉了还可以再长的嘛!”
好吧,说不过他!
贺兰雪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这小子和他爹地一个德行,黑的能说的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嘴皮子功夫厉害的很。
“御,要不要吃水果,我去洗?”贺兰雪边问,边拆刚才在水果店里买来的精装果篮,打算洗一串提子,其实是她有点想吃了。
一旁的赫连爵看她那舔嘴唇的馋样,忍俊不禁,走上前来,接替她,“我去洗。”
“哟哟哟”赫连煜连自己的爹妈都调侃,“绝世好男人哦。”
“臭小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贺兰雪红着脸,嗔怒的瞪着她那一刻也闲不住的儿子。
“长嘴巴不就是让说话的吗?如果它的功能突然失效,估计你到时候比我还着急。”小家伙摇晃着小脑袋非常的得意。
“哈哈哈”东方御被他逗的,鸡汤也喝不下去,“小雪,我对你表示同情。”
有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儿子,说一句顶一句,这真的是甜蜜的折磨。
“这小子,我不止一次的有想把他塞回肚子里的冲动。”贺兰雪愤愤的道,不过脸上却带着骄傲,虽然这小子有时候是挺气人的,但是他说的那些话,却也是很搞笑的,例如现在他就把东方御给逗的开怀大笑了,其实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呵呵”东方御轻笑,“挺可爱的,也挺聪明的,长大了一定会很了不起。他不仅头脑聪明,而且很懂事,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开心的,所以我很开心真的。”
“开心就好,以后这样开心的日子还多的是,你说是不是?”贺兰雪坐在病床边,定定的的看着他。
“没错,以后这样开的日子多的是。”东方御朝她露出清隽的笑靥,“我还要看你幸福呢!”
“御,我要你记着,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幸福!”贺兰雪突然很严肃的道。只有他好好的,她的心才能安稳,就当她自私吧。御,为了不让我愧疚,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幸福
正在小厨房洗水果的赫连爵,把手心里喜好的提子捏碎了都不知道,耳边一直在盘旋着刚才贺兰雪所说的那句话。
并不是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都下了决心的,只是听到这样的话语,心里还是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垂眸看着手中的捏碎的提子,听这外面那温馨的嬉闹声,他掀唇笑了,眼底的落寞没有人看的到。
收拾好心情,他端着洗好的水果走出小厨房,对着正在说笑的三人道,“吃水果吧。”
“好耶,我最喜欢芒果。”赫连煜从盘子中拿了一个最大的,开始剥皮,弄干净之后,没有先给贺兰雪或者是赫连爵,而是先给了东方御,“这个你能吃吗?”
东方御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了,这小家伙所做的每件事都那么的让他感动,他把他最喜欢吃的芒果,剥干净了递给他,要知道他现在父母都在这里,可是他却把他最喜欢的东西给了他
心里的感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强压下眼眶中的温热,接过他递过来的芒果,咬了一口,即使那味道很难忍受,但是他还是笑着说,“好吃。”
“是吧,你也觉得吧。可是我爹地却说这味道难闻死了,有一股子汽油味。”赫连煜也不嫌弃,上前来,就着刚才东方御咬过的地方,咬了大大的一口,一脸的享受满足,“简直就是人间最美的美味啊!”
也不喜欢吃芒果,嫌弃有一股子汽油味吗?
东方御抬眸看着站在一旁的赫连爵,他正好也朝自己看过来,两人视线相撞,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东方御竟在他的眸底,看到了一种无法言明的感情,就好像是
大结局5
不,不是的,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一定是他看错了。
仔细的再看,那黑眸之中是那种把他当做朋友一样的神色。
是的,至从两人联手对付司徒睿之时,两人就成了朋友,他对自己也不再敌视,就比如这次,贺兰雪每天都来医院看他,甚至在他昏迷的那两天,她都守在他的病床前,然而从他醒来之后,没有在赫连爵的脸上看见一丝一毫的酸意和怒火,反而有时候他还会在贺兰雪照顾自己的时候,自己接手过去,或许是他担心贺兰雪辛苦,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阻止过。
赫连爵也看着他,掀唇一笑,“难得你跟小煜的喜好相同,这下我可以放心了,以后他再吃芒果的时候,你可以陪着他。”
“你的儿子让我陪着,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他抢走吗?”东方御难得的开玩笑,揶揄他。
“那你从现在开始可要使出浑身解数了,因为我的儿子可不是一般的难搞。”赫连爵也是笑道。
“喂喂喂,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收敛一点,我还在这里呢!”当着他的面,这两位是啥节奏啊,“话说爹地,你难道真的不怕我被御叔叔抢走吗?现在想想,我俩不是一般的猿粪啊,名字同音,就连喜欢吃的水果都一样。仔细看,我和御叔叔长的还有点像呢,如果你以后再敢凶我,我就换爹。”
赤果果的威胁,本以为赫连爵听了之后会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他却说,“好啊!”
“”几人的下巴掉到了地上,赫连爵什么时候大方成这样了?
贺兰雪越看越觉得赫连爵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具体的不对劲儿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是莫名其妙的从昨晚看了那几个字的时候就有了,虽然之后两人极尽缠绵,但是这种感觉却在她心中经久不散,现在更甚,让她有点焦躁。
这两天贺兰雪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赫连爵,一切如常,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觉得那么心慌。
“我长的这么好看吗?口水都流出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开视频会议的赫连爵,在小女人一眼不眨的看了自己五分钟之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不为别的,就担心她眼睛会酸。
一眨不眨的五分钟,这小女人这算是奇葩了,眼睛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的吗?
促狭的声音拉回了小女人飘远的思绪,她没有跟电视上或者上的那些花痴女孩一样,在男生说了这句话之后,回过神来慌里慌张的去擦口水,但是她的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强装的淡定。
虽然不是花痴看他出了神,但是不可否认,即使刚才心里装着事,越看还是越觉得他好看,百看不厌。
其实她身边不乏俊男,像上官泓他们,哪个不是帅哥,只是风格不一样罢了,但是她就是觉得,他是其中最好看的。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能牵动她的心弦,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他的爱还是一如往昔。
“爵,我”
“嗯?什么?”后者边回应,边把注意力又放到了电脑上,好像很忙的样子,贺兰雪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只是心里莫名的不安,即使问他,他要是不想对她说,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最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总是疑神疑鬼的,真是让她自己都觉得头疼,难道她的病又犯了,就是精神狂躁症?
东方御的手术日期定下了,在周六,今天周三,还剩三天时间,每个人的精神开始高度的紧张中,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手术,还是一个战争,一个打了二十六年,眼看着胜利就在不远处的战争。
这天,东方御正在午休,他却突然做了一个梦,一个有点可怕的梦,以至于他醒来,浑身是汗。
他让人叫来了威廉,定定的看着他,面色肃然,“威廉,这次的捐赠者能不能在手术之前让我见见?”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威廉面露为难,“这个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那捐赠者不愿意。”
“不愿意?”东方御挑眉,“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出现?”
“你这话什么意思?”威廉不懂他话中的深意,“御,你怎么突然想见那捐赠者了?”前几天可都没有说过,今天这么突然是怎么了?
“威廉,我要你跟我说实话,这捐赠者你认识吗?”东方御的眼神变得犀利。
威廉点头,眼神很坦然,“我认识啊,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他前不久生了重病,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就看到了咱们在各大网站上的帖子,刚好他的血型和你的一样,就想着在临死之前做一件好事,检查还是我亲自做的。还真的是奇迹,你们不止血型一样,就连各方面的数据都很吻合。”
一个十八岁生了重病的男孩?
怎么会这么巧?
可是刚才他所做的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到现在浑身还有点发颤,“既然这样,就安排我们见面,不然这手术我不做。”
即使见到了,他也不是完全相信,他想他要去调查一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好吧,我去询问下对方的意见,不过对方当时说了,并不想跟你见面。”威廉叹气,“是个很好的孩子,现在像他这样做好事不求回报的,真的很少,可惜我会尽量的去说服的。”
傍晚的时候,那捐赠者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的但是很瘦弱的男孩子,话不多,但是东方御还是精明的看出了异样,他并没有当场拆穿。
他把所有的人都叫到了病房里,看着他们轻道,“我想在手术之前完成一个心愿。”
东方邢风看着儿子,蹙眉,“一切事情等到手术之后再说。”什么心愿,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持良好的心态,等着后天的手术。
“不。”他摇头,“爸,这件事我不想拖,我怕手术之后”
贺兰雪连忙打断他,“不许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东方御笑道,“如果这件事不做,我不敢保证我在手术中是不是会出什么意外,因为这件事是我现在迫切想要做的。”这是威胁,他现在必须这么做。
“御”贺兰雪有点怒然,“你怎么还说?”
“所以,你们现在别五选择,必须答应我,不然”俊脸上带着坚定。
“好,你说!”东方邢风妥协。
东方御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流转,最后在赫连爵身上停住,轻启涔薄的唇,缓缓的道,“我想”
大结局6
“我想跟贺兰雪举行一次婚礼。”
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皆是震惊无比的看着面色沉寂的他,东方邢风下意思的往赫连爵看去,后者脸色微变,他连忙赶在他之前对东方御说,“御,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明知道”
“爸,这是我坚持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心愿,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我怕再不说,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就只是一个婚礼,既是愿望,也是让我可以躺在手术台上的动力。”他定定的望着赫连爵,“你会答应我吗?”
这其实是一个试探,赫连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剑眉微蹙,语气很冷,“我不答应。东方御,你不觉的你现在很过分吗?就因为你有病,所以就对别人替这样的要求?你别忘了,我跟你没关系,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好吧。既然这样后天的手术取消吧。”东方御叫来站在角落的墨林,“墨林,马上去定机票,我要回英国。”
“御”贺兰雪上前来,抓着他的手,不敢再迟疑,“我答应你。”东方御的脾气她非常清楚,既然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么她就只剩下答应这一个选择。
“贺兰雪”赫连爵沉痛的叫着她的名字,“你答应,你凭什么答应,你别忘了,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你肚子里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
贺兰雪为难的看着他,“就只是一个形式”
“形式也不行。”赫连爵厉声打断她,“是不是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你都会答应?如果他要求你真的和他结婚,你也要答应吗?”
“不会的,御不会的”东方御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不会?”赫连爵嘲讽,“现在这还叫不会?贺兰雪其实你根本就想跟他在一起的对不对?所以他一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就马上答应?”
“赫连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只是不想让御”
赫连爵非常火大,“不要说了。我现在把话放这儿,我不准。”
“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啊?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他是怎么帮助你的,你都忘了吗?”
她语气中的失望,让他本来就痛的不能自抑的心,更加的疼,就像是被一大把细密的针刺着一样,痛感蔓延四肢百骸,连呼吸都是那么的痛。
“是呀,我忘恩负义,我没有你那么高尚,为了报恩竟然连这样的要求都答应。”深邃的眸中满是嘲讽,“既然你答应了,就去吧,顺便来个假戏真做。你以为我真的是非你不可吗?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好,这可是你说的。”贺兰雪冷冷的看着他。
“是我说的,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当证人。”赫连爵的眸色很冷,“我说出的话,就绝对不会反悔。”
贺兰雪抑制不住的眼眶发疼,但是她还是笑着对东方御说,“御,就按你说的办。”
“好,墨林去安排。”东方御居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众人是大气都不敢出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墨林真的按照东方御的吩咐,在c市最大的教堂,开始布置婚礼现场。
请了最好的婚礼策划公司,虽然只剩下半天的时间,但是只要有钱,在时间紧迫那都不是事儿。
各方面都准备好了,就缺婚纱了,没想到东方御早有准备,既然让人从巴黎空运来了价值三千万襄满钻石,有世界上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婚纱,众人再次默然,竟然连婚纱都准备好了,一定是早就开始计划了。
“特么的,这东方御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上官泓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给捏碎了,“居然提这样的要求,要不是看他我第一个上去揍他。”
一旁的南宫毅轻踢了一下他的腿,示意他别说了,没看到赫连爵的脸色有多么的吓人吗?
今天在医院里,当时听到东方御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也是震惊不已。
在他的认知里,东方御不是会提这种要求的人,可是那话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当时震惊的并不只是他一个,可是他们却不能说什么,即使赫连爵也是无法阻止,所以他在医院和贺兰雪大吵一架之后,他和上官泓就一直跟着他,三人来了酒吧。
本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借酒浇愁,没想到他从进来到现在,竟然连一滴酒都不沾,就只是一句话不说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让人根本就猜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你踢我也要说。”上官泓一脸的义愤填膺,“本来经过上次的事,我还以为他是个汉子的,没想到原来是个伪君子。他居然敢提出那样的要求,这不是明抢吗?简直就是个人渣。”说完仰头把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仰头猛的灌到嘴里,那辛辣的酒水下肚,他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最近他的心情超级不好,姚千千那女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对他都很奇怪,虽然两个人还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他感觉她对自己很淡漠,甚至比两人结婚前的那段互看不顺眼的时候还要冷淡。
生活虽然还是如常,但是他却过的很蛋疼,每次看到她那冷淡的模样,他就特么的忧伤,最烦有什么事喜欢憋在肚子里的人了,要旁人去猜,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猜的明白?
“你说这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简直就是麻烦综合体,简直是烦不胜烦,要我说,还是单着好,起码不会有这么多的糟心事。这一天天的,快要被那些女人给烦死了,以为我们真的理了他们就不能活了吗,简直就是好笑至极。老大,贺兰雪爱跟东方御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等下我让人找几个漂亮的,咱们今晚好好的嗨一嗨,管他什么贺兰雪姚千千,你妹的,统统见鬼去吧。”他已经有点微醺了,所以开始口不择言。
听着上官泓的牢骚,赫连爵还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刚才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有进他的耳朵,只是黑眸慢慢的闭上了
闭上眼,他双手环胸,靠坐在沙发上,俊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没有想,今天东方御的试探,他做出了那样的反应,但是他明显的不信,明天的婚礼,是一定会举行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
大结局7
在酒吧待到很晚,一直到深夜11点,他才回到半山别墅,但是车子却在大门口停了下来,他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瓶酒,掀开西装外套,往衬衣上洒着,车厢里满是酒气,他揪起衬衣闻了闻,也是一股子酒气,这才扬唇苦涩一笑,重新启动车子,进入到别墅里。
没有把车子开进车库,而是停在了院子里,他下车,用了很大的力气关上车门,脚步踉跄的往前走,一旁的佣人见他这个样子,好心的上前搀扶他,却被他没好气的推开,“滚”
佣人不敢再上前,小心翼翼的退开,却又被他厉声喝住,“那女人回来了吗?”
那女人?
是指夫人吗?两人吵架了吗?
佣人不敢迟疑,连忙回答,“夫人在楼”
“闭嘴。”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呵斥她,“记住以后谁再叫她夫人,就立马给我滚蛋。”这些佣人都是请来专门照顾贺兰雪的,平时贺兰雪对他们不错,所以他们都很尊敬贺兰雪,即使知道两人没结婚,但是都叫着贺兰雪夫人。
佣人被他吓住,虽然平常他不多言,脸上也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对他们却不是没有礼貌的,所以冷不丁的看他那阴鹜的双眸,佣人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去,把她给我叫下来。”
“是的先生。”佣人连忙领命。
等了两分钟,还不见贺兰雪,赫连爵开始撒酒疯,站在楼下大喊,“贺兰雪,你给我滚下来,快点”
听他在楼下嚷嚷,坐在床边的贺兰雪秀眉紧蹙,旁边站着刚才来叫她的佣人,看佣人那为难的样子,她终于起身,下楼去。
白天在医院发生的事,后来她一想也确实是自己不对,怎么可以那么冲动的答应呢,并且那个时候他就在面前,就算再没办法,也应该先和他商量一下的,可是
她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在等他,结果打他电话也不接,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还有他刚才对佣人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说不伤心是假,但是谁叫她今天确实错了呢。
下楼来,看到坐在屋外,门口处的台阶上的他,她刚准备开口,他刺耳刺心的语言就已经似刀子一样向她袭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明天就要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了,不觉得这个时候在出现在这里有点不合适吗?”
所以说,他白天说的话,现在要付诸行动了吗?
并不是没她不可,所以他是要赶她走吗?
嗓子瞬间堵塞,她用力的膛大眼,不让眼里的湿热滚落,佯装淡漠,“我回来是收拾东西的。”
“收拾东西需要这么久?”赫连爵不屑的嗤笑。
“”他是认真地?气结,难道没听出她话语里的妥协吗?冷哼,“顺便再等你这个主人道个别。咱们好歹也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大手一挥,神情淡漠,“现在道完了,就赶紧走。”
胸口起伏剧烈,她想转身就走,可是脚却像是被黏在了那里,垂眸看着神情淡漠如冰的男人,贺兰雪选择妥协,蹲下身,想要把他拉起来,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厌恶的起身躲开。
他踉跄着步子,躲她她的碰触,冷着脸,“你都快成东方太太了,还想碰我。是不是女人都像你这样,喜欢脚踏两只船,还是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令你很有成就感?”
“赫连爵”被他多次刺激,贺兰雪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握拳,低吼,“这样说我,你心里很好受是不是?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我为什么要体谅?”赫连爵也朝她吼,“难道他妈的提出要跟你举行婚礼,我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张罗,这就叫体谅了?对不起,我他妈的没有那么闲。”
“你”她不想哭的,但是眼泪就那么顺着眼眶涌出来了,灼痛了对面一脸厉色的赫连爵的双眼,不想这样的,但是他必须这样说,即使心再痛,现在也必须非这么做不可。
“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的眼泪现在在我眼里,廉价无比,去找你的东方御吧,他一定会抱着你好好安慰的。”
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吗?
她心慌,他怎么可以不要她,她肚子里还怀着小公主呢,他最喜欢的小公主,他也不要了吗?
上前两步,她放低自己的姿态,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小声呐呐,“爵,我知道你喝醉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谈好不好?”
“放开”没好气的扒开她的手,“都说了别碰我,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根本就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贺兰雪,你给我竖起你的耳朵认真听着,我不要你了,现在是我不要你了。一个心理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我他妈的不稀罕。”
“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他安心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这么说”她哭诉着,“爵,我知道你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你的道歉我承受不起,来人啊,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把她送给东方御去。”他狠心的别开眼,不去看她泪湿的小脸,害怕自己心软。
“不要。”贺兰雪大吼,累流的更凶了,“我都道歉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都说了是假的,根本就不惧任何意义,你为什么就揪着不放?”
“假的,不惧任何意义?所以我放你走啊,你们想真的还是假的,都随你们高兴。”
觉得差不多了,他不再说什么,转身佯装醉醺醺的往屋里走,刚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那熟悉的香味和温度,让他差点没忍住,转身把她狠狠箍进怀里的冲动,哽咽的声音,让他心窒息着疼。
“老公,你连咱们的小公主也不要了吗?真的只是假的,我知道我没征求你的意见就答应,你很生气,我向你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好可怕,小公主都害怕了,她说爹地不要不要妈咪”
“贺兰雪,你说你知道错了,你说你以后都听我的,那么我现在让你给东方御打电话,说明天的婚礼取消,你反悔了,你会照住吗?”他就是故意刁难,因为她根本就不会照做,如果那样,在医院他就不会答应了。
贺兰雪沉默了,都答应的事情,而且东方御都让墨林准备好了一切,现在要是她说反悔
就在她沉默思忖间,赫连爵扒掉了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转身与她面对面,表情很严肃看着她,“既然不会,就不要假惺惺的说那么多。我不是在说气话,我是真的放手了。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还记得那日记本上写的那几个字吗?其实那是一封信,本来想说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你的一些行为,或许你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我却看的很清楚,你其实真正爱的并不是我,你对东方御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今天,我想是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大结局8
放手
坐在化妆室,任由那些化妆师拿着眉笔粉刷对她的脸一阵摆弄的贺兰雪,眼泪控制不住的一颗颗往下掉。
昨晚他说的那些话历历在耳,他说自己真正爱的不是他,他以为他能掐会算吗?怎么知道他心里爱的不是他?难道是她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或许吧,至从东方御病倒以后,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或许一些行为被赫连爵误会了,所以他才会胡思乱想。
就说他最近变的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具体的哪点她又一直找不出来,原来他是误会了她对东方御的感情,所以才会变的不正常。
可是就算是吃醋,他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吧,真的好让人伤心,他是对他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不信任,怎么可以说出放手那样的话,居然连小公主都不要了。
小手慢慢的下移到隆起的腹部,在心里道:宝贝儿,你爹地是说气话的,你不要生他的气,他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他最疼你了,你看他每晚都给你讲好听的故事,所以千万不能生他的气好吗?
什么?
你问妈咪生没生爹地的气?
没有,当然没有!
只是爹地生妈咪的气了,气的很凶,宝贝儿,你说妈咪该怎么办?
“那个”化妆师纠结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抬眸茫然的看着她,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
“贺小姐,您能不能不要流眼泪了,妆不好化”她快为难死了,一直流泪,天大的本事,也是化不好的。
闻言,贺兰雪抬眸一看,顿时被化妆镜里的自己给吓了一跳,里面的那个女人是她吗?
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抱歉的朝化妆师笑笑,“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把脸,等下再继续好了。”
十一点,当一身新郎礼服的东方御推开化妆间的门的时候,贺兰雪紧张了,为什么即使是假的,她还是有种背叛了赫连爵感觉?
“都准备好了吗?”东方御站在门口,朝她露出最亮眼的微笑,让在场的那些年轻的化妆师的一颗芳心,开始不安的跳动。
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那咱们出去吧。”东方御朝她走来,伸出臂弯,示意她挽上。
贺兰雪暗暗的攥紧了拿着捧花的手,隔了大约半分钟才伸出带着白色过肘的手套的手,挽上他的臂弯。
东方御朝她笑笑,“小雪,谢谢你。”
贺兰雪摇头,“不要这么说,比起你为我做的,我这根本就不值什么。”如果不是他,她才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以至于现在连赫连爵都得罪了,等这件事情结束,她还得想办法好好的哄他,都不知道他那样的倔脾气,什么时候能哄的好,这是个艰巨的任务。
“但是我还是要说谢谢的,谢谢你愿意答应我这样荒诞的要求。”
“好了,别说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就不要再说谢谢这两个字,用我儿子的话说,谢谢这个词,是最没用的。如果真的要谢我,就努力的完成你和我儿子的约定。”
东方御只是笑着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他没有正面回应的态度让贺兰雪蹙眉,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的脚步,向外走去。
婚礼现场,绝对的豪华,和那天赫连爵准备的求婚现场差不多,处处都装扮的极其美好梦幻,还是那些亲朋好友,但是他们此刻的心情,绝对和那天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知道是在做戏,但是他们每个人脸上都还是一片凝重,特别是东方邢风和阿德尔艾伯特,索菲亚艾伯特等人,看着相携着步入大家实现中的两人。
一袭高贵洁白的做工精细的抹胸婚纱,把贺兰雪姣好的身材曲线,完全的勾勒出来,即使腹部微微的隆起,但是仍旧不影响一点美感,反而更增加了神韵,是那种母性光辉。
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做新娘和怀孕的时候,这句话更是在贺兰雪的身上得到了更好的印证,因为此刻的她就是美的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视线。
再看东方御,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是一身黑衣的他,气质还是不容人忽视,只见他牵着贺兰雪走到阿德尔艾伯特的身边,对着他道,“uncle!”
阿德尔艾伯特蹙眉朝贺兰雪伸出臂弯,这段红毯,是应该挽着父亲的手走到尽头,再交给新郎的,本以为是假的不需要的,没想到
挽着她的手,一步步的朝着站在神父面前的东方御走去
十多米远的红毯,贺兰雪挽着阿德尔艾伯特的手臂,亦步亦趋的走着,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揪紧一下,视线不由的在四周张望,找寻着那道昨夜说了那些让她伤心的话之后,就带着醉意又离开的身影,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里这么多人,可都却没有他,他现在在哪里?
昨夜他走后,她一直给他打电话,可是都打不通,刚开始是任由那铃声一遍遍的向着,最后直接就关机了,出去找了,可是却又找不到。
本以为他今天还会来阻止的,可是也没有。
是呀,他都说了不要她了,又怎么会阻止呢?
阿德尔艾伯特看她情绪有点不对,低头在她耳边轻道,“小雪,是不是不舒服?”
她轻轻摇头,“没有。爸,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是不是因为赫连爵?”阿德尔艾伯特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嗯,他真的生气了,昨晚发了好大的火,之后就出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我有点担心。”
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他只是一时半会的想不通。男人都有占有欲的,我想不止是他,这件事情搁在我身上,我也没有那么大度的,虽然御对你们两个都有恩,但是这个要求确实有点苛刻了,你总要给他一些时间消化,等事情结束后,爸爸去找他谈谈,你现在先别担心好吗?”
“嗯,谢谢爸。”
希望事情确实是如父亲所说的这样简单。
一步步的朝前迈进,终于到了东方御跟前,阿德尔艾伯特把她的手交到东方御手里,东方御对她展开清隽的笑靥,牵着她站在牧师面前,牧师开始一大串的誓言,贺兰雪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是在牧师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机械的回答,“我愿意。”
既然要帮着东方御完成心愿,那么及时是做戏,她也要做全套。
东方御听到她的回答,俊脸上的笑意更深,接下来轮到了他,但是他却说,“我不愿意”
大结局9
毫不迟疑,又坚定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心上掀起涟漪,这场婚礼是他自己要求举办的,可是现在他的回答却是这样,这怎能让人不诧异?
在大家困惑的目光中,东方御先是看了眼贺兰雪,接着牵着她转身面对大家,在大家定定的视线中,放开了她的手,说:“今天我正式放开贺兰雪的手,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御”贺兰雪刚一开口,就被他阻止,“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完。”
他微笑着看她,“听到刚才你说那三个字,我已经很满足了。那三个字让我这些年的坚持有了归宿。小雪,谢谢你满足我的心愿,即使是演戏,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够了,真的够了,你已经不欠我了,不要再觉得对我有亏欠好吗?以往我为你所做的那些,从来就没想过要让你回报,真正的好朋友之间,根本就不要这样客套,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对你说谢谢,我希望你也不要。”
“御不要这么说,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根本就不能和你为我做的相比。”
“嘘,说了不要这么说。现在让我们有请真正的新郎出场”
话音落,只见赫连爵不甘愿的走线在众人的视线中,为什么说不甘愿,因为他是被墨林反剪着双手压过来的,身上穿着礼服,脸色却是极其难看的,一点身为新郎的喜悦都没有。
墨林把他带到东方御面前,对东方御点头,后者朝他一笑,“谢了墨林。”
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两天东方御让他们越来越看不透了,现在他把赫连爵带来,是要给赫连爵和贺兰雪举行婚礼?
东方御看赫连爵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好笑的道,“怎么?不愿意娶贺兰雪吗?”
“东方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赫连爵咬牙切齿,“你这样耍着大家好玩是不是?”
东方御对于他的怒气不以为意,反而笑的有点没心没肺,“怎么不好玩,尤其是看你这张被怒意覆盖的脸,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好玩死了。”
赫连爵怒火中烧,如果不是看他有病的份上,他现在真想给他一个拳头,让他尝尝那滋味是不是也很好玩?
“好了,别气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这个样子,小心你的新娘今晚不让你上床。”
都什么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开这个的玩笑,众人在心中唏嘘,却听见他又道,“墨林,把戒指拿过来。”
墨林依言,递上一个红色的锦盒,他接过来交给赫连爵,“这算是破坏你求婚的赔罪礼,别嫌弃,是我亲自设计的,虽然不是专业的设计师,但是也应该不会差,全球限量版,只此一对,独一无二。”
赫连爵不解,“你自己亲自设计的,留着你自己用,我不稀罕。”
“看来真的很生气啊,是不是要我向你下跪才会原谅我?”东方御笑这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只好照做了。”膝盖微微的弯曲,做出要下跪的动作
赫连爵连忙接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东方御,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等你病好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那个机会吗?”东方御幽幽的问,“你我都知道的,没有机会了,所以你要不要现在就开始呢?”
“闭嘴”赫连爵的神情不是一般的严肃。
“要想我不说,你现在就好好的和小雪完成婚礼,不然我”
赫连爵转身对着牧师道,“开始。”
“哦哦哦”牧师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赶紧开始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誓言,这次他先问的仍旧是贺兰雪,贺兰雪怎敢回答不,当然还是和刚才的回答一样,刚才是做戏,这次却是真心实意的,甚至还有点小忐忑。
赫连爵的回答也是一样,东方御都做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没的选择。
“好,在神的见证下,两位成为夫妻,现在请交换戒指。”
打开锦盒,里面的戒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但是却又不普通,女式的戒面上带了一个心形,男士的则是一个凹槽,女式的更好可以镶嵌进去,一对戒指紧紧的镶嵌在一起,并排在锦盒里,这样的寓意,是最深的祝福。
贺兰雪的眼眶再次不受控制的涌出了眼眶,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答应了东方御的请求,原来他不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都到了现在了,他还在为自己着想,他还说不要她愧疚,可是怎么能不愧疚呢,她的心都快疼的窒息了,此刻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得了心脏病一样。
“快点带上啊,你们该不会连这也要我动手吧?好吧,那我就好事做到底。”
拿出两枚戒指,他站到两人面前,率先的抓起赫连爵的手把戒指套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之后也以同样的方式给贺兰雪带上,把两人的手牵到一起,很有成就感的说:“真漂亮啊,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新郎新娘戴戒指的人了。感觉还真的不赖呢!好了,现在牧师的工作我接替了,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要法式热吻的那种,大家说是不是?”
“是”一阵哭腔,大家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赫连爵的眼眶也是通红一片,他捧起贺兰雪的小脸,二话不说把唇印了上去,泪也随之涌出,与贺兰雪的泪交汇,流到两人的唇齿间,竟是那般的涩然
看着两人拥吻,东方御心中虽然百感交集,但是更多是满足,他们能在自己的见证下拥有彼此,他心中最大的心愿已经完成了,现在只剩下
“爸,你过来。”他唤着父亲。
东方邢风虽然有疑问,但是还是照做,走上前去,只见他拉着他走到赫连爵的面前,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开口,“哥,原谅爸爸好吗?”
哥?
贺兰雪不敢置信的看向赫连爵,见他脸上并没有震惊,只是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见赫连爵不说话,他接着又道,“我知道你已经原谅了,因为你都愿意把心脏给我了,怎么还会不原谅父亲呢?”
“什么?”贺兰雪这次不仅仅能用震惊来表达她的心情了,“御,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心脏都愿意给你了?”
“这就要问我哥了,他居然要把好好的心脏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吗?就是为了试探他,他发火也是伪装的。他不仅要把心脏给我,还想把你也送给我,可是哥,你觉得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
赫连爵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做梦梦到的你信吗?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我哥,我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和我母亲的谈话,知道了原来这么多年,他们面和心不合的原因,原来父亲有一个深爱的女人,并不是母亲,他和那个女人的初遇,是在酒吧里,那个女人被人下了药,他们发生了关系,本来父亲想负责的,但是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并且还是父亲好友的朋友的妻子。父亲只好压制心中不该有的感情,在祖父逼婚的时候,选择了眉眼之间和那个女人相似的母亲,一直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将近三十年。父亲虽然早就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但是他却没有相认,因为他想保护你母亲的名声。哥,原谅父亲好吗?”
他说的这些,赫连爵都已经知道了,那天在父亲的病房门外,他听的很清楚,那时候贺兰雪说东方御对她很重要,而东方御又是他的弟弟,忍受了病魔二十六年弟弟,他才会萌生了那样的念头,只是没想到他的心脏真的会适合他。
由他带着自己的心脏继续爱贺兰雪,其实也不错,所以他下了那样的决定,只是没想到会被他看穿了。
这个时候,索菲亚也上前来,她对赫连爵忏悔,“爵,都是阿姨不好,当初如果不硬是拉着你妈妈去酒吧,也就”
“御”
东方御好像再也承受不了了,又如上次一样,突然倒地,只是这次他强撑着,没让自己晕倒,艰难的说,“哥,你的心脏还要留着好好的爱嫂子,因为只有你才是最适合她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的几十年。你可能是误会了她,她对我的感觉只是亲情不是爱情,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哥答应我,一定要和嫂子幸福快乐一辈子,这是我对你的最后的祈祈求”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眼睛也在慢慢的闭合。
赫连爵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别说了你会没事的,你才刚叫我哥,你就要这么残忍的离去吗?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酒吧,你一定没玩过赛车吧,我可以教你”
“哥,下辈子吧,下辈子你还愿意做我哥吗?”
“不,我不愿意,你敢有事,我就不原谅老头子”
吃力的抬起手,想要牵起贺兰雪和赫连爵的手,可是却终究只是惘然,他甚至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蠕动着双唇,用口语说:“哥哥嫂子,你们一定要幸福。”
“啊东方御,你这个混蛋”
三年后。
“啊赫连雨岑,你这个该死的小丫头”
一大清早,就传了某小家伙的暴吼声,吓的正被某男挑逗的双眼迷离的贺兰雪瞬间清醒,推着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别闹了,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爵不以为意,“还能发生什么事,准是那小丫头,又在赫连煜的身上流口水了。”
想到儿子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贺兰雪忍俊不禁,“这好像都是他自找的,谁叫他从小雨八个月之后,就非要搂着小雨睡的,现在好了,成了牛皮糖了,能怪谁呢?”
“你好像在幸灾乐祸?”
“有那么明显吗?”
“嗯,很明显,不过更明显的是你脸上写着六个字。”
“什么?”
“你爱我,一辈子。”
“谁爱你,不知道当初是谁以为我不爱唔唔唔”什么嘛,每次都这样。
两人气喘吁吁正准备全垒打的时候,门被大力的推开了,八岁的赫连煜拎着两岁半的赫连雨岑,进来了,吓的两人赶紧掀开被子盖住他们赤裸的身体,没等某男黑脸,小公主就可怜兮兮的掉金豆子了,“爹地,哥哥说不要我了,要把我丢到垃圾桶里”
“喂,你少给我睁着眼说瞎话,我什么时候那样说了?”
“就有。”
“没有。”
“有。”
“好了,一大早的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呜呜呜爹地好凶,哥哥,咱们离家出走吧。”
看着赫连爵被他们吵的脑袋疼的模样,贺兰雪幸福的扬起眉梢:御,你看到了吗?我们有照你说的话做,我们现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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