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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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歪头瞄了两眼那红底金线的香囊,嫌弃似的摇头:“君北渊也忒小气了些,这刚刚才绣了一半的香囊竟然也送得出手。”

    云卿不知在香囊上看到了什么,捏着香囊的手指紧了紧,继而若无其事地抬手将香囊放到手边的几上,淡淡道:“这是我绣的。”

    慕天微微仰头喝水的动作霎时顿住,目光从茶杯上方定定地投向云卿。许久,慕天突然放下茶杯,一把将香囊捞到手里,眯着狭长的眼笑得谄媚:“绣得还挺好,送给我吧。”

    云卿低头继续看着书信,淡淡的语调仿似毫不在意:“不过是件废品,世子若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慕天挑眉,怀疑地看看云卿,生怕云卿反悔似的将香囊妥帖收藏好,看看天色也觉得确实该走了,颇为磨蹭地起身告辞。云卿头也没抬,只轻轻“嗯”了一声。待再也听不见慕天的脚步声了,云卿才抬起头,目光直直投向门外挂着几颗疏星的夜空。

    她记得那香囊上只绣了一句话,八个字:心悦君兮,愿君不弃。可方才她一眼就见那对鸳鸯的另一边多了一行字,也是八个字:子若来归,吾必惜之。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然后不顾一切地回到君北渊的身边去,安安分分地守在他身边。可是,她终究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她了。

    何况,两年前的君北渊不信她,叫她如何相信,两年后的君北渊就会信任她,何况她经历的那些苦楚以及她如今的身份,她又哪里愿意再去相信君北渊。

    那个香囊,承载的,是她对君北渊满腔的柔情,只是君北渊没有给她机会绣完。如今,香囊于她已经全无意义,放在眼前不过徒增烦恼,所以慕天问她讨要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

    至于慕天想用那香囊派什么用场,云卿未必想不到,只是觉得倦,全然不想理会,就如同她刚才不理会欧阳天菱误会她与慕天的关系一般。

    时日渐过,两月后,君北渊亲自领军从墨城出发,一路向北,直向燕岭。慕狄接受云卿的请缨,以云卿为帅,秦勉为辅,整顿三军前往燕岭驻守。云卿到达燕岭大半月后,君北渊也到达了燕岭山脚。

    两军对峙,君北渊端坐在车辇中,远远地看着骑马立在玉衡国的军队前的云卿。那五官轮廓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只是眉眼喜好却差了太多太多。他的记忆里,云卿偏爱素净些的颜色,眉眼间也尽是浓得仿佛化不开的怯懦与温柔。可此时此刻那个持剑立马的女子,一声红衣张扬,微蹙的眉间皆是冷凝,目光亦是霜雪弥漫。

    君北渊是个存在感很强的人,目光自然也不容人忽略。云卿迅速扫了凤鸣国的军队一眼,淡漠疏离的目光直直投向君北渊,嘴角蓦然勾起一丝浅笑。那笑容顿时令君北渊恍惚有种,云卿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可那紧接着笑容之后响起的低沉语调,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千里迢迢,王上所为何来”

    君北渊一滞,终于彻底相信,那个曾经小鸟依人般窝在他怀中的女子,到底是一去不返了。

    伤神不过转瞬,君北渊看向云卿的目光仅仅只是不易察觉地轻颤,眨眼就恢复无情无绪的模样:“孤闻听北方大陆的风光别有韵致,与南方大陆大有不同,特来领略。”

    云卿点头,唇角仍然勾着浅笑,却冷冷的没有温度:“哦果真如此,王上这仪仗,未免过于壮观了些。”

    君北渊整整衣袖,目光没有从云卿身上稍离片刻:“若靖远侯肯做这向导,孤倒愿意轻车简从。”

    云卿掀唇:“未知王上想去何处游玩”

    “玉衡国王城都城,如何”君北渊双眼微眯,眼底闪烁出野心。

    云卿脸色不变,重又扫了一眼凤鸣国的军队:“王上远道而来,想必定是饥肠辘辘了,不如我们先寻个地方坐下,喝喝酒吃吃东西,慢慢商量”

    君北渊弯弯唇,起身走出车辇,翻身上了一匹高壮的枣红色马,慢慢走到阵前,向着云卿抬抬手:“靖远侯请。”话音落,君北渊不顾手下将士的反对,执意独自打马走向云卿。云卿见君北渊单人独骑前来,自然也丢下秦勉等一众人。

    两人打马跑了一阵,直至远离了两方军队才慢下速度,随意地遛着马。

    君北渊转眼看看云卿如雪堆砌的侧脸,声音少了些许在阵中时的严肃,稍稍松弛下来:“考虑得如何”

    云卿挑挑眉,似有疑惑:“考虑何事”

    君北渊拉拉缰绳停下马,皱眉看着云卿的背影:“你没有看到”

    “哦,那个啊”云卿也停下马,微微侧过身看向君北渊,语气清淡,“世子说看着喜欢,拿走了。”

    君北渊脸色立时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欧阳天菱传信告诉他,夜半时分,慕天还停留在云卿的住所,他气得将信揉作一团,之后又一再催眠自己,慕天和云卿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如今听到云卿这般说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疑虑顿时又泛上来,语气渐渐冰冷:“那你就是不愿随孤了”

    云卿嗤笑,眼角眉梢尽是讥讽:“你我之间的仇,王上放得下即便王上可以放下,又怎知我也放得下。”

    君北渊抿唇,脸色更加阴沉:“你果然是知道的。”

    云卿看向远方的眼神一颤,疑惑的神色刹那即逝,依旧是那副如霜似雪的脸色:“此处的景色颇为不错,王上要赶紧看看,过了这几日,这景致可就要染上血色了。”

    君北渊冷哼,调头往回走:“孤突然不感兴趣了。”

    “也好,那么战场见。”云卿用力捏紧马缰绳,淡声。

    君北渊闻言,心下止不住堵得慌,狠狠一鞭挥在马臀上,骏马吃痛,顿时扬起四蹄飞奔而去。两年未见,他对云卿的思念无人知晓。私心里,他还是希望能和云卿多说几句话的,所以特意放慢了马速,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云卿那一声无比冷淡的告别语。

    云卿扭回头,定定看着君北渊绝尘而去的身影,满眼猜疑。她清楚记得,君北渊曾经状似无意地问过她的身世,那个时候她全然没有在意,直到经历过相国寺的事之后,她才起了疑,只是一直不确信,刚才有意用言语试探君北渊,这才终于彻底确定下来。看来,她真真有必要,去好好了解下自己的出身。

    时日渐去,君北渊似乎并不急于开战,凤鸣国的军队静静盘踞在燕岭下的天丰原南侧,按兵不动。君北渊这远离本土作战的都不急,云卿自然更加不会着急,命令队伍在天丰原北侧安营后,日日与秦勉c墨染等骑马出营散步。

    慕天会来,是云卿意料之中的事。因此这日外出回营见到慕天坐在她的帐中,云卿丝毫不觉得惊讶,她仿佛没有看见慕天一般,并不与慕天说话,自顾坐到桌边倒了水来喝。

    慕天也不介意,笑眯眯地等着云卿喝完水,慵懒地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语调亦是懒洋洋的:“云儿去了何处一整日不在营中,还真是放心。”

    云卿淡淡瞥了慕天一眼,又拎起茶壶续水,顺手也给慕天倒了一杯:“军中那些副将c参将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若主帅不在,就乱得不成样子了,那要他们有什么用”

    c032其实很想念

    慕天眼珠微微一转,狭长的眼眯出赞同的笑意,轻笑了两声后,突然抬眼看向南方天与地交界处那密密麻麻的帐篷,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君北渊就在对面吧云儿你说,我这个地主,该不该去与他打声招呼”

    云卿端起茶杯继续喝水,不在意的话语清清淡淡地自茶杯后飘出:“你要去便去,问我作什么”

    慕天回眼看看云卿,突然凑到云卿近旁,鼻尖几乎要擦到云卿的耳廓:“云儿不一同去么”

    大约是被慕天逗得习惯了,云卿慢条斯理地微微仰头喝完杯中水,顺道儿避开慕天喷到她脸上的温热呼吸,从容地抬手搭上慕天的肩,将慕天远远推开,抬眼看看南方,蹙眉:“我先日里已经与他叙过旧,眼下没有话要与他说。”

    “可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云儿就当陪我走这一趟,也不行么”慕天拉开云卿推着他的手,越发靠近了些,手臂也微微张开,似是要将云卿搂进怀里。

    云卿眉蹙得愈发紧了些,站起身离开桌边,瞧着慕天不拖上她决不罢休的无赖样子,心下犹豫来去,终究还是点了头。左右立场已经在这里了,不久之后也总要兵戎相见,也不差这一次会面。

    两人是光明正大地前往凤鸣国的军营中拜访君北渊,君北渊自然便也不能将两人如何,只漠然挥手遣退了在自己帐中议事的将军们,与云卿二人如朋友般坐在桌边说话。

    君北渊独自一人坐在主人位上,云卿坐在君北渊对面,慕天明明可以在其他两面中择其一而坐的,却偏偏要和云卿挤在一处。云卿蹙眉,面上忍不住泛起些许不满,想要起身让出位置给慕天,却被慕天抓了手腕,稳稳地拽在了原地,表面看来,两个人亲密地好似连体人一般。

    君北渊紧抿薄唇看着云卿与慕天二人亲昵的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云卿到底是了解他的,知道他放不下杀母之仇,写给云卿的那八个字,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只要云卿拒绝他,他就可以说服自己,用全副身心去恨。

    可看到云卿在他面前与别的男子那般亲密,他的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有怨有怒有恨,最多的却还是酸楚。于是,他沉下脸,用最冰冷的姿态来掩饰自己的神伤:“世子与靖远侯此来,就是为了向孤展示你们有多恩爱”

    云卿眼底神色一深,垂眼看着桌面的花纹不答话,耳听得慕天笑言:“哪里我与云儿私下里挤惯了,一时没注意有外人在,倒叫王上看了笑话。”

    君北渊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拳,直握得指节惨白,声音倒没有丝毫异样:“既然不是来向孤展示恩爱,那二位为何而来”

    慕天不经意地转着手中的扇子,一脸真诚无害:“王上远道而来,我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前来问候下。”

    君北渊的目光掠过云卿,见云卿垂着头c只字不吭的模样,心下火起,抬手向着帐外做了个请的姿势:“世子已经问候过了,请回。”

    慕天挑挑眉,好似苦笑地转头看向云卿,叹气:“没想到王上原来这般不待见我们,看来真是来错了,云儿咱走吧。”

    说着,慕天站起身,隔着衣袖握住云卿的手腕。云卿远山眉紧蹙,对于慕天的得寸进尺既不满又无可奈何,慕天捏着她腕间的穴位,她想挣脱都挣脱不得。

    慕天唇角勾着宠溺的笑,拉着云卿要走,另一只手自然落下的时候,仿佛无意地擦过系在腰间的香囊。那香囊红底金线,正是云卿绣的那只,只是已经不再是半成品,交颈鸳鸯的图案栩栩如生。

    君北渊的目光顺着慕天的动作下移,定格在那香囊上,眼神一瞬间被愤怒与伤痛充斥。慕天眼角瞥见,笑容更加灿烂起来,微微点头向君北渊告辞。君北渊不理会,慕天也不以为意,径自转身走出营帐。

    眼见慕天和云卿离开了军营,欧阳天菱鬼头鬼脑地掀帘溜进君北渊帐内。君北渊背对帐帘站着,头微微仰着不知道在看什么,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掌心隐约间似有血色。

    欧阳天菱转了转精灵的大眼,小心翼翼开口:“王上。”

    君北渊回眸,那仿佛刻入骨髓的萧索眨眼间收起,脸色一如既往的声色不露:“何事”

    欧阳天菱眨眼,恭敬地弯腰行礼:“都城突然进行大清洗,我们安插在都城的暗桩不是被暗杀就是无故失踪,短短一月就减员大半,幸存下的那几个大约也撑不了多久了。”

    君北渊点点头,依旧背对着欧阳天菱,连脸也转了回去,声音听不出异样,一贯的无情无绪:“全部召回,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欧阳天菱应声,转身往外走,掀起帐帘又放下,满脸担心地回头看着君北渊:“师兄你不要紧吧”

    君北渊不动,也不说话,许久才出声,似有疲惫:“此处离无忧谷不远,明早你我一同去看望师尊。”

    欧阳天菱讷讷地“哦”了一声,等了良久不见君北渊有下文,于是伸手掀帘,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又听君北渊的声音飘飘渺渺地响起:“不知道那个无名山谷,会不会仍是四年前的模样。”

    欧阳天菱捏紧抓在手中的帐帘,微微垂眸:“我去过了,小茅屋还在,除去落了厚厚的灰,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

    “是么原来只有我们变了。”君北渊应声,声音低得仿佛压在唇边,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欧阳天菱咬咬唇,没有再回话,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君北渊的背影,甩开帘子出营。

    横越天丰原往玉衡国的军营去,云卿紧抿着唇,一直沉默着,脸色冷淡得看不出情绪。慕天打马走在她身边,侧头见云卿颜色不对,眉间禁不住掠起些许无赖:“云儿该不会怨怪我了吧”

    云卿没答话,心里正转着别的念头。那个山谷,她其实也回去过。仍是四年前的山水茅屋,依稀还有着三人欢声笑语的影子,只是她却再找不回最初的单纯与憧憬。

    隔着广阔的天丰原对峙了数日,君北渊终于派人上前叫战。按以往的惯例,这开头几战不过是试探,一般都只会派一些籍籍无名的小将上来,可君北渊却出乎意料地派上了欧阳天菱。

    欧阳天菱青丝高束,着一身银色铠甲,提一杆梨花枪,稳稳坐在踏雪宝马之上,英姿飒爽丝毫不输男儿。秦勉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将眼光转向站在前头的云卿与慕天。

    云卿蹙蹙眉,转过头正要吩咐人去取杆长枪予她,就见暗魂拿了一杆方天画戟走来,恭敬地向她行了礼后将方天画戟交到慕天手中。

    慕天接过拿在手中掂了掂,矫健地跃上马背,眉眼间皆是散漫笑意:“好久没拿这戟,都快挥不动了,可巧趁这时候活动活动。”说完,慕天也不等云卿接话,一夹马腹,轻喝一声从军中驰出。

    欧阳天菱见玉衡国的军中许久不出来人,正准备让身后的军队喊上两嗓子,就见一袭月白向她奔来。慕天径自奔至欧阳天菱身前三丈处才停下,眯着眼打量欧阳天菱:“欧阳郡主这一身真真惊艳,迷煞旁人眼啊。”

    欧阳天菱翻翻白眼,斜指地下的梨花枪微微抬起,学着慕天的模样眯着精灵的大眼,嘴角勾起顽皮的笑意:“真的么,未知可有惊艳到世子说来,世子你也是国色天姿,令人见之难忘啊。”

    慕天嘴角一抽,着实没想到欧阳天菱给他来这么一句。此前,他见过欧阳天菱两次。第一次,欧阳天菱给了他两声冷冷的呵斥;第二次,是一句似有深意的问话。他以为欧阳天菱该是个冷淡沉稳的女子,没成想竟会是这样的性子。

    走神只是一瞬,慕天脸上很快堆起暧昧的笑:“过奖了,这国色天姿四个字,郡主才当得起啊。不知郡主是否许了人家,可愿委身”

    欧阳天菱也不退缩,打马靠近慕天一些:“未尝不可啊,只要世子愿意臣服我王。”话至末尾,声调陡然一厉,欧阳天菱蓦地抬起梨花枪,以横扫千军之势直直扫向慕天肩背。慕天显然一直戒备着,此时不慌不忙地竖起画戟接下欧阳天菱的攻击。

    欧阳天菱一击未成即时收枪,照准慕天胸膛刺去,依旧被慕天挡下。欧阳天菱的武艺虽说不弱,可到底比慕天差了些,与慕天你来我往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终究败下阵来,被慕天顺手一捞带回玉衡军中。

    凤鸣国首战即败,士气顿时大减,君北渊却似不在意,淡淡吩咐了收兵,兀自回帐。

    欧阳天菱一直垂着头,安静地任由慕天挟着,直至进得营帐落下地来才抬起头,仿佛身在己方阵营一般,若无其事地晃荡到云卿跟前。丁飞绝紧了紧手中的剑,微微向前踏了一步,隐隐将云卿保护身后。

    欧阳天菱仿佛没看见这些,一味盯着云卿:“嫂嫂,你真的放弃与师兄的感情了么”

    云卿眸色深了深,笼在袖中的手握了拳,出口的语调却波澜不惊:“无所谓放不放弃,我与他之间,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欧阳天菱摇头,惯来古灵精怪的眼中少有地浮现忧伤:“师兄他,其实很想念你。”

    c001夜访

    日子平静地流过,半月来,君北渊再次沉寂下去,双方恢复成了对峙的模样,各自蓄势。

    欧阳天菱虽说是俘虏,可是在慕天和云卿的默许下,除了不能走出玉衡国的军营外,几乎是行动自如。欧阳天菱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势头,每日里睡饱吃饱了,就和凌夷等闲聊,偶尔还会小小地过过招。

    起初,凌夷等都对欧阳天菱怀有敌意,可欧阳天菱性情直爽豪放,很是讨喜,不知不觉间大家就熟络了起来。及至半月后,几人呆在一处那嬉笑怒骂的行状,不知情的人大约都要以为,欧阳天菱就是玉衡国的人了。

    这一日,云卿召集秦勉等议事结束不久,丝毫不意外地看到欧阳天菱鬼头鬼脑地钻进营帐。欧阳天菱看都不看与云卿坐在一处说话的慕天,大喇喇地从旁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圆溜溜的大眼骨碌乱转。

    慕天停下话头,转眼好似无奈地看看欧阳天菱:“欧阳郡主还真是安之若素啊,一点都不嫌陌生。”

    欧阳天菱扬了扬脸,突然站起身蹦到慕天身边,抬手搭在慕天肩上,满眼理所当然:“不是有你嘛,要是我不小心闯了些小祸,你一定会替我摆平的对不对,未来夫君”

    慕天也不拿开欧阳天菱的手,斜着眼看看欧阳天菱几乎凑到他耳边的脸,撇嘴轻哼:“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何要替你摆平,我何时说过要娶你”

    欧阳天菱顿时放下手,英气的眉耷拉下来,水灵的大眼渐渐泛起雾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语调里都是满满的怨责:“先次对阵,你明明问我可有许过人家,你若不想娶我,问这些做什么你还将我抢了回来,如今是要不负责了么都说男儿薄幸,果然如此。”

    慕天张张口却想不出可以说什么,苦笑着看向一言不发看戏的云卿,心里莫名泛起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现世报他常常将云卿逗得无话可说,今日可算是自个儿尝到了这种滋味儿,真真无可奈何的很。

    眼见慕天不说话,还把看向她的眼光转向云卿,欧阳天菱故意动了动身子,挡在慕天与云卿之间,仍是那副委屈的神情,甚至抬起一只手拉住慕天的袖子,捏着嗓子嗲声:“夫君。”

    欧阳天菱这一声真可谓是喊得百转千回c愁肠百结,不止慕天被震得呆住,就连恰巧掀帘进来的丁飞绝都听得一抖,僵在那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卿大约是被慕天祸害惨了,如今见他吃了欧阳天菱的瘪,难得的勾起嘴角,心情极好地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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