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鲛人上岸

    鲛人，来自传说中的归墟之国，那是深海的无底之谷，鲛人人身鱼尾，貌美且善歌，能活千年之久，其泪能成珠，其膏脂作灯，能燃万年不灭，其鳞片更能治病延寿，可谓一身皆是宝。

    鲛人雌多雄少，为繁衍后代，她们要到地面上与凡人交配。

    四国的海边皆被大雾笼罩，美妙的歌声在远方响起。

    一位貌美女子从海上漫步而来，恍如海中仙女驾临。

    “好大的雾。”东方离情牵着凰九歌来海边散步，却遇到此奇景。

    凰九歌看不清旁边的东方离情，但手中那丝温暖证明她家徒弟就在她身旁：“有歌声。”

    东方离情未听过如此奇怪的歌声，但细细品来又是另一番滋味：“对，还有咸腥味。”

    待浓雾散去，歌声消失，一切都像无发生过那般。

    东方离情若不是与凰九歌一同经历此事，他当真会以为是一幻觉：“师父，回家给我做红烧肉。”

    凰九歌成功抓住她家徒弟的胃，她家徒弟的心也属于她，只要她家徒弟开口，她当然要听话：“嗯。”

    那日的大雾以及歌声，还有不少人听到，又有许多奇怪的传闻传出。

    “月，起雾有歌，莫不是鲛人上岸？”恋红妆小时曾听狐族长老说过相关之事，但未有幸见到。

    邪月前些日子卜算过，确有鲛人上岸之事：“不错，依计划行事。”

    恋红妆心中已然有数，但她此时更专注于看书一事：“好。”

    邪月看恋红妆的眼睛未离开过书上，她不会成书虫了吧：“红妆，你”

    恋红妆的心全然放在那书上，不知邪月此时担忧的表情：“嗯？”

    邪月对此是无可奈何，便不再管恋红妆：“无事。”

    恋红妆终看完手上的书，胸有成竹一笑：“月，对弈一盘，可好？”

    邪月不知恋红妆打何算盘，不过他自是奉陪：“好。”

    恋红妆挥袖后，棋盘棋子出现在他二人眼前。

    邪月与恋红妆开始棋上的对决，且看此次谁胜谁负？

    一旦高手过招，便不如平常般悠闲，二人皆是沉默对弈，看此次棋局，步步凶险，若想求胜，难！

    邪月不过数日未与恋红妆对弈，如今连他都难占上风，她当初之说，果然并非戏言。

    恋红妆每步棋皆小心翼翼，生怕一棋大意，满盘皆输，她进步神速，只因她近来日以继夜的看棋书。

    此次对弈，耗费二人许多心神，不觉中，棋局已成死局，无法再下。

    邪月许久未认真对弈，她终是与常人不同：“平手。”

    恋红妆如释重负一笑，她此次亦算是险胜邪月：“月，此次虽平手，但还是我赢了。”

    “嗯，红妆棋艺比往日更好。”邪月心知恋红妆为赢他是费尽心思，他正好顺水推舟，输一回。

    恋红妆摸透邪月的性子，若能得到此物，亦可当是邪月送她的礼物：“我要鲛珠。”

    邪月不知恋红妆还打这主意，怪不得她近来如此努力：“好，权当我赠你的礼物。”

    邪月与恋红妆二人之间的故事，恋红妆虽主动，可惜邪月如榆木脑袋，不开窍。

    叶知秋，沈言，冷亦心三人分开巡逻，看凡间是否还有妖鬼之物出现。

    “休要伤人！”沈言直接以勾魂笔向一白衣女子写出一道鬼法，不过太平数日，又有妖物作乱。

    白衣女子挥袖便将鬼法消除，这人好生鲁莽：“慢，我并非伤人，而是救人。”

    沈言只相信他看见的，那女子明明就是要伤地上那名的女子：“莫要狡辩。”

    沈言与白衣女子一来二往的过招，皆是奈何不得对方。

    地上的女子悠悠转醒，感觉她已无发病时那般难受：“请二位都住手，这位姑娘确实在救我。”

    原是那名女子哮喘发作，被路过的白衣女子所救。

    沈言认真看白衣女子并无妖气，也真怪他不问清便动手：“是在下的错，请姑娘莫怪。”

    月光照在那白衣女子身上，仿若镀上一层仙气，唯一不足便是空气中，弥漫着咸腥味。

    那青丝夹杂些金发盘成十字髻，仅以几颗珍珠作点缀之物，那如花似玉的面容上，一双有着点点亮光的眼眸，那身素白衣裙，让她看起来更温柔可人。

    那白衣女子亦不跟沈言计较，眨眼间，已消失于无形。

    沈言知白衣女子心善，又不是妖鬼之物，已无追去的打算，转身离开。

    其实白衣女子隐去身形，站于不远处的树上，注视着沈言离开。

    今晚亦算是暂时平安，除去白衣女子那段，并无其他异状。

    “今晚有何异状？”东方离情心满意足的吃着凰九歌为他做的夜宵，得此师父，就算给他一个江山，都不换。

    凰九歌细心为东方离情擦去唇边的碎屑，她家徒弟吃得真香。

    冷亦心与叶知秋一致摇头，沈言对遇到白衣女子之事，竟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凰九歌心疼她家徒弟为找到郑天佑叛国的证据，四处奔跑算是累坏了：“无事便早些休息。”

    叶知秋想海边大雾之事着实异常，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今日海边之事，你们可知道？”

    沈言仔细想过，还是将白衣女子之事和盘托出：“今晚巡逻之时，我曾遇到一白衣女子她非人非妖更非鬼魔，却有浓重的咸腥味。”

    东方离情想起当初在海边，亦闻到浓重的咸腥味：“今早在海边时，我亦闻到有咸腥味。”

    “海边咸腥味。”冷亦心想起一些往事，她们真的又上岸了吗？

    凰九歌更难猜那白衣女子是何物，看白衣女子出手救人，应是善良之辈。

    叶知秋为人之时曾在书籍中，看到一则关于神秘海底的故事：“难道是归墟之国的鲛人？”

    冷亦心知鲛人以鲛珠最珍贵，只怕有人为得鲛珠，而不择手段：“此次若真是鲛人上岸，必将掀起一段风波。”

    东方离情在二十一世纪时，记得山海经中亦有记载鲛人，他本以为是传说，自从来到异世后，有六界生灵，还有神秘的归墟，他倒想知道天地间，还有何奇妙之物。

    “只怕郑天佑以及他幕后的雪语国，会有夺鲛人的打算，我想先他们一步，找到并保护鲛人。”

    东方离情所讲的，亦是他们几人所想的，不管郑天佑与雪语国，是否有夺鲛人的计策，但魔界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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