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起云涌

    （最近考试，更新较晚，对不住了。）

    冀州，由于经历了黄巾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在去信阳的途中，皇甫嵩一路走来，感慨万千。冀州南部的邺城和魏郡还好，在两位内政大才钟繇和刘馥的治理下，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冀州中北部，这个受黄巾战乱祸害最严重的地方，往日繁华的村镇变成了一片废墟，人烟变得异常稀少，大片土地荒芜。再加上各种天灾肆虐，冀州中北部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些情景，皇甫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作为一个大汉忠诚，皇甫嵩在平叛的时候是个冷酷的屠夫；但是作为一州刺史，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

    到了信阳，皇甫嵩马不停蹄地到各处发粮赈灾，同时还奏请汉灵帝免除冀州一年的田租，用来赡养灾民。可是奏折发出去数日，汉灵帝还没回复。

    那站在皇甫嵩身边的中年文士乃是皇甫嵩的主薄阎忠，汉阳人，乃凉州名士。

    “明公，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亲小人，远贤臣。明公掌一州之地，恩泽四方，百姓归心。且明公手握数万披甲之士，何不行王莽之事？”阎忠小心翼翼道，眼睛不住地观察皇甫嵩的脸色。

    “哗啦”一声脆响，案几上茶杯被皇甫嵩摔得粉碎。

    “你这奸贼，竟然敢唆使本刺史行不臣之举。想我皇甫一族满门忠烈，何来有谋逆之贼！”皇甫嵩怒发冲冠，气得脸通红。

    “明公，听属下解释”阎忠想不到皇甫嵩如此大的反应，顿时慌了手脚。

    皇甫嵩恶狠狠地盯着阎忠道：“我皇甫一族只有忠臣，没有逆贼！念你跟我多年，今日我不杀你。你速速离去，日后若被我撞见你行谋逆之事，休怪我不讲情面！”

    阎忠心中大骇，他跟随皇甫嵩多年，知道他的秉性。此刻皇甫嵩已经起了杀心，自己多说无益，恐反而更加惹怒皇甫嵩。

    “明公保重，属下就此别过。”阎忠赶紧咬了咬牙，仓皇离去。

    此刻，在洛阳金銮殿，很久没有早朝的汉灵帝今日不知为何来了兴致，召集群臣早朝。

    中常侍蹇硕站在金銮殿上，腰杆挺得笔直。蹇硕本来长得魁梧挺拔，颇有威仪。跟其他十常侍一样，蹇硕也喜欢在汉灵帝面前装。张让和赵忠等人经常在汉灵帝面前哭穷，而蹇硕则在汉灵帝面前装“酷”。这个装“酷”指的是蹇硕在汉灵帝面前装“冷酷”，对贪张枉法的亲属冷酷无情。

    想当年，曹操担任洛阳北都尉时用五色棒将他亲叔叔蹇图活活打死，蹇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在汉灵帝面前替曹操的义举鼓掌叫好。不过，那些都是表演给汉灵帝看得，实际上，蹇硕对曹操那是恨之入骨啊，不过碍曹父曹嵩的关系，又不好对曹操下毒手。

    不过，蹇硕还是建议汉灵帝将曹操明升暗降，将他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任顿丘令。不料，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蹇硕近日又闻得自己亲侄儿蹇基被新上任的河内郡太守杀害。蹇硕气得差点吐血，咋自己的亲戚都喜欢惹那些不要命的角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张让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蹇硕的思绪。

    金銮殿上先沉寂片刻，官复原位的尚书令卢植出列道：“启奏陛下，冀州刺史皇甫来书恳请皇上免去冀州一年田租，用于养民。”

    “陛下，皇甫冀州此举乃是善民之举。冀州饱经战乱，十室九空，民不聊生，急须休养生息。”司徒袁隗立即站了出来附议。这减免田租，又不影响汉灵帝少府的帝王金库收入，想必汉灵帝肯定允许，何不借机露脸博些个“爱民”的名头。反正这田租也是交给刘仁那个大司农的，也同时给刘仁出个难题，正好一石二鸟。

    果然不出袁隗所料，汉灵帝满口应允。接着，袁隗笑呵呵地望着刘仁，希望在刘仁脸色看到愁眉苦脸的神色。

    对大汉国库了如指掌的刘仁，知道少了冀州这个大州的田租后，估计明年百官的俸禄都成问题了。但是，深知百姓疾苦的刘仁也没有站出来发对，他顿时还心生一计，立即站出列，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道：“陛下英明神武，爱惜子民。想必冀州乃至天下百姓都会感激陛下此仁义之举。为了响应陛下的义举，我愿意捐出明年一半的俸禄用于赈济灾民。”

    “好！冠军侯所言甚是，陛下爱民如子，臣也愿意捐出明年的一般俸禄，呼应陛下义举。”卫尉杨彪站出来发自肺腑地大声喊道。

    而此时不少大臣个个心里叫苦不迭，你刘仁近年来弄琼浆玉液和养生神药那是赚得盆满钵满，不差钱。我们这些官员只领一半俸禄还怎么去喝花酒逛凤楼啊。但这些大臣们又不敢站出来明说，一个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位爱卿说得太好了，若是天下公卿都能像冠军侯这番，大汉何愁不兴盛！”汉灵帝听了后，龙颜大悦，拍着巴掌叫好。这种拿百官的钱财来救济自己子民的事情，汉灵帝最喜欢干的了。

    转眼间，袁隗眼睁睁看着刘仁不仅把自己的风头盖了下去，而且把自己甩给他的难题也顺便解决了。这是一年前那个莽夫么？袁隗有点怀疑刘仁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脑子怎么变得这么好使了。

    汉灵帝话音刚落，大汉“第一好岳父”何进也站出来支持刘仁提议。何进在朝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很快朝中越来越多的大臣陆陆续续也站出来表态。最后，全部大臣一致同意明年拿出一年俸禄出来接济灾民了。汉灵帝笑得合不拢嘴了，心中乐道：看来，明年国库不用从自己的私人金库中拿钱发俸禄了。

    见刘仁又在金銮殿上出尽了风头，蹇硕将那本弹劾刘仁纵容手下河内太守李进行凶打死自己亲侄儿蹇基的奏折藏好在了袖中，不敢拿出来了。此刻，蹇硕心中狠狠道：下次再让你刘仁好看。

    本来张让和赵忠想找吕强和王允的麻烦，但是吕强和王允跟刘仁关系紧密，而刘仁又是大将军何进的女婿。刘仁护着吕强和王允，何进又护着刘仁。而袁隗是墙头草，肯定靠不住。吕强和王允都是平定黄巾的功臣。诸多原因导致了张让和赵忠不敢轻易对吕强和王允下手，吕强和王允两人无形中逃过一劫。

    朝廷上，已经形成了以刘仁为首的清流派，其中包括了尚书令卢植c侍御史王允c中常侍吕强c右车骑将军朱儁c卫尉杨彪c廷尉陆康c左车骑将军兼冀州刺史皇甫嵩c济国相曹操等人。历史上，由于清流派没有领军人物，最后被张让和赵忠逐个击破，大汉忠臣们不是哐当入狱，就是人头落地。

    而现在。通过刘仁将这些人团结在了一起。又有何进这个中间派头头撑腰，还有墙头草袁隗领着袁氏门生士时不时站过来摇旗呐喊一下。这些清流官员才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正当不少大臣们心不甘情不愿地高喊着要拿出自己一半俸禄捐给灾民时，突然走来一个小黄门，神色慌张。那个小黄门来到殿前，尖声细气道：“凉州急报！湟中数万胡羌义从反叛，立北宫伯玉为将军，将凉州督军从事边允与凉州从事韩约劫为人质，起兵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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