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前路的选择

    刘开心倒下以后，狄云和曾咬金赶紧来检查他的状况，陈成一流着鼻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那钱是明本来已经往刘开心这边走来两步，却放心不下打斗受伤的小姐姐，纠结二三边跑去河边查看小姐姐的伤势。

    刘开心想挣扎着起来，却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先是一阵发寒，又是一阵燥热。便对曾咬金说：“二狗，试着拉我一下。”曾咬金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行事却颇为仔细，他先检查了刘开心各处要害确认无碍，轻轻扶起刘开心的上半身说到：“开心，你自己是啥感觉？”

    刘开心明白自己应该是脱了力，也不慌张，心中关心着小姐姐的安危，想让曾胖子去查看。却听河边传来钱是明的叫嚷：“小姐姐，小姐姐，你受了伤，让我背你呗，哎小姐姐，你身子骨伤了最是需要休养，是否有住处呀，不然去我家也好，我天天给你熬大骨汤，保管把你身子养的白白胖胖哒。哎哟谁打我。”不知何时自家韦先生出现在身后，对着钱是明头就是一板栗。

    那姑娘不理会钱是明，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到刘开心的身边，捡起自己的长剑，也不道谢，反而冷冷盯着刘开心，盯了好一会以后把脸一扭竟然落下几颗泪珠。

    刘开心心知这姑娘心思高傲，定是自尊到了不惜生命的地步，自己夺走她的剑，斩了她的敌人，免不了让她内心波折，若不能开导出来，甚至会损伤道心，修炼止步。想到这里刘开心心头就像被拳头攥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他都来不及擦干鲜血，拉住了正要离去的姑娘，说到：“我叫刘开心，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姑娘被刘开心扯住，愣了一下，还是对着刘开心说到：“赵婉清。”说完撇下刘开心的手，直接御上了飞剑，竟剑尖直冲云霄，要笔直的飞上天际，刘开心望着姑娘背影，小声念着：“赵婉清，婉清。”随即对着正在加速的姑娘大声喊到：“赵婉清，你的名字真好听！”赵婉清听到少年的言语，也不回头，把手中的名为落九天的纤细长剑握得紧紧的。

    韦先生看了看天上远去的赵婉清，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开心她的名字，当听到赵婉清这三个字的时候，韦先生就像受到了一阵霹雳。刘开心连忙问先生何事，韦正淳摇摇头，不在说这件事。

    为刘开心把脉关气之后，韦先生只说伤势无妨，边让自己这几位可爱的弟子围坐在自己身旁，说到：“先生我掐指一算，你们几个小子就得遇上点事，这事情也不见得坏，反而意外的发现小开心你有成为剑修的潜力，至于刚才出现的异数，定然是你的天赋异禀。”说着韦先生的两袖拿出来一本书，对刘开心说到：“开心你骨骼惊奇，没准将来拯救人间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我这里有一套从天而降的剑法，你拿去细心领悟，有不通之处就来询问我。”

    见先生给刘开心一本剑谱，狄云就有些不乐意，对着先生没大没小，拉着先生的手一边摇一边撒娇：“先生，先生，我们都是您的亲生徒弟呀，您也看看我们几个有啥天赋，也教我们点特别的呗。”

    曾咬金倒是想得开，反而是看不惯狄云这小家子气，翻着白眼说到：“小云子，瞧你那见钱眼开的德行。我看我们开心本就不是凡人，搞不好是天上那个星斗下凡呢，你在看你这怂包样，一顿饭吃不了三个馒头。”

    韦先生挥挥衣袖，说到：“无妨，今年朝廷重开虎榜，这夏州的卧龙潜虎应该要露出头来，圣人训读万卷书不去行万里路，先生我有意带你们几个小子前往京城观摩盛会，到时候在路上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几个打磨根骨。”

    刘开心c曾咬金和狄云三人本就是孤儿，对于他们来说先生既为师又为父。而鼻涕虫陈成一，屠夫子弟钱是明则表示要回家拜见父母。至于这刘十八表情有些若有所思，先生也不急，说着还有些时日，见刘开心已经能站立活动，边带着几位弟子往草庐走去。

    走到上坡村头，韦先生让几个小子先行回去，见几人走远，边悠悠敲起了村头一户人家大门，户内传出娇媚的女子声音：“进来吧，门没关。”

    隔了十户人家的墙头，几个小伙子冒出头来，狄云笑着说道：“看吧，又去胡寡妇家了。”

    陈成一跟钱是明各自回家，刘十八借口要回去郊外找寻自己遗失的借口告别了刘开心一行人。

    刘十八回到河边，这化蛟成妖的大蛇尸体自然化为飞灰，只有河岸边被翻起的泥土还能依稀找到打斗的蛛丝马迹。刘十八从一处岸边的大石下，掏出来一个鲜红的珠子，正是那大蛇的妖丹。

    他心中庆幸，好在这几个少年不识货，担忧同伴的安危便忘记了大蛇尸体所在，这化蛟大蛇结成的妖丹凝结了大蛇道行真气所在，自己早在家中已经打下修道根基，虽修行缓慢，游历到了武皋山已隐隐有从第一境春种迈入第二境的门槛，所能够在筑基境炼化这妖丹，然后就在这独占灵气的武皋山修行，他日的修道门径必然不可限量，况且武皋山新建州陆港口，待到港口建成，自己寻找机会前往灵气充沛的大州修行，便敢望一望那神仙的境界也未尝不可。不对，这几个小子不识货，韦先生难道也不认识？

    “哈哈，不必多想，既然一众孩子里面只有你拾得这妖丹，那便是你的机缘，看来你也无意虽我前往京城，我已传书一封，待我们离去之后你可先到南山学宫修学，若将来你有意前往外州游览，自便即可。”这韦正淳韦先生，又神出鬼没的来到了刘十八的背后。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刘十八，他捋了捋自己柔顺的胡须，颇为自得。又神情一转，严肃的对刘十八说到：“你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深沉，对你修行一途不一定是好事，我助你进去南山学宫便是希望你学习圣人之道，砥砺心性，若你心性尚未打磨纯净，切莫急功近利，以免走上歧途。”

    刘十八听到先生之言如当头棒喝，当即行礼称诺，然而当他抬起头，先生已经不见。

    此时先生正在村头的小宅中，一位娇媚却不艳俗的中年女子正从衣箱中取出两套崭新的灰麻布儒衫，然后转身和四双千层底布鞋一起打包在了一起。她自己穿的不过是平南府妇女常穿的青花布对襟衣裳，有些褪色却很干净，普通的衣服挡不住她婀娜的身材，韦正淳眯缝眼盯着的正是她胸前那片风光。

    她嘴上说着：“你这死鬼，几百年了还改不了这德行，怪不得不敢出武皋山，你出去了怕是要被姐姐们撕碎了。”可双眼却含着泪水，看的韦正淳心头疼。

    原来胡寡妇的死鬼丈夫，尽然是韦正淳的化身，韦正淳为方便在俗世行走，每数十年改变化身容貌身份。而胡寡妇正是他三十年前带来上坡村居住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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