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东九区十九时二十分，小鸟游澪璐的定期调整完成了。レ♠レ擦干湿漉漉的身体，把一切都穿戴整齐，她默默地离开了维护室。

    也不知道终端里的数据有没有被修改。少女心中如是想着。

    离开维护室，少女有些意外的发现平时十分准时的博士并没有出现，她问等候在一边处于静默状态的“穿山甲”：“博士呢？”

    “声纹认证。”“穿山甲”脱离了待机模式，“确认为小鸟游澪璐，以下是博士的留言，重复播放后将会删除，请您牢记。”

    “澪璐，完成维护以后去格纳库调整机体，不用回到‘圣子’那里去了。还有把终端里的照片都删了，不要浪费空间。”

    留言到此为止，简介明了，有着博士一向的风格。不过其中信息量包含巨大，让小鸟游澪璐不禁有些疑神疑鬼。

    居然这么果断地把自己和圣子分开，难道是终端里的事物暴露了么？不，如果是那样，自己估计不会再醒过来了。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不明白博士的意图，不过博士支开她，开始对圣子下手是可以确定的了。

    想到此处少女就有些沉不住气，但是看到“穿山甲”那猩红的目光，那一瞬的冲动随即消失。

    她既然已经选择相信，那么就该把自己应做的做好。

    于是，小鸟游澪璐离开了博士的实验室，“穿山甲”紧随其后。

    当少女穿过那一条充满了恶趣味的通道后，又突然想起博士留言中的那些照片。自己明明没有存过什么照片，那这些照片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小鸟游澪璐立即得出了是朱榷所为的结论，估计是把“底牌”伪装成照片。这的确是好计策，不过这些莫名其妙的照片是怎么不让博士怀疑的呢？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少女点开了终端,，然后呆住了。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正在此时，小鸟游澪璐的肩膀被人突然拍了一下，让她不禁发出“喵呜”的惊叫声。

    “呃”对方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听到了幻觉，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大小姐？”

    “是彼得啊。”小鸟游澪璐不动声se地关闭全息屏，恢复了往常的神态，回应了一下这个和自己做过潜入任务的搭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嗯”虽然是很普通地回应，但彼得总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少女的表现似乎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显得有些异常了。于是他厚着脸皮追了上去：“等等我啊，大小姐！”

    其实这家伙只是想凑在美少女身边吧。

    无视了一路上彼得喋喋不休的sa一扰，小鸟游澪璐快步走到了格纳库。相对于三乘三格局的通道，格纳库那十几米高的空间顿时让人豁然开朗，在基地的常驻的许多人只要权限足够，每天都爱来这里转一圈放松一下心情。

    穿梭在玲琅满目的各种机械中，早就把这样的科幻产物认为是习以为常，不过紧跟在她身边的某个跟屁虫就不这么想了。

    “哦哦，那是重装型的穿山甲啊！已经进入调试阶段了吗！”

    “那是神经连接装置吗？已经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很快就可以实战化了啊！”

    “这这这这是强弩？难道连一－driver”

    “这怎么可能！给我闭嘴！”一声严厉的大喝打断了彼得神烦的嚷嚷，他回过头去，发现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怒气冲冲地快步走来。

    “你是哪个部门的？跑到这里来捣乱！”来者很年轻，也不过是二十岁的年纪，有着明显的亚裔特征，黑se中略带焦黄天然卷短发让人有种混血的感觉。他身材并不高大，顶多一米七五左右，却让彼得感到一阵压力，兴奋地心情像是被泼了凉水似得快速冷却下来。

    对方很快发现了一直沉默的小鸟游澪璐，他毫不顾忌少女在这个基地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这一事实，很快把炮口转向她：“小鸟游小姐！请不要把无关人员带到格纳库来！不然的话我只好使用强制措施了！你知不知道”

    “唐。”小鸟游澪璐一点都不客气地打断青年的发言，“我来找你调整机体的，这是最后一次，所以需要你来帮忙。”

    被称为唐的青年愣了一下，瞪着小鸟游澪璐，显然有些余怒未消。在沉默了片刻后，他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说罢，他当即大步流星地向格纳库深处走去，小鸟游澪璐紧随其后。彼得还想跟上去，结果被“穿山甲”拦住，只好讪笑着退开。

    特殊的实验装备自然不会放在外面，二人很快进入了单间的小型试验室。在经过一系列的认证后，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具高约两米的钢铁巨人。

    这是组织在这个基地中位列第二的研究计划，122工程，代号“炽天使（seraphi）”，其目的是制造出最强的战斗力，以镇压可能的反抗，从而达到支配一切的目的。现在在二人眼前的正是这个计划的第二架原型机，编号e122002，代号“路西法（cifel）”。出于谨慎考虑，组织并没有将最强的炽天使米迦勒之名安在实验xg机体上，而是取名炽天使中的“番外编号”，拥有着“光辉的晨星”之名的原天使长路西法。

    作为格纳库的总负责人，唐自然看过很多次，也不会对这具充满了科幻气息的钢铁之躯再有什么感慨之情。于是，他直奔主题：“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请你把这里面的程序传到格纳库的控制中心。”小鸟游澪璐抬起手腕上的终端道，她在来格纳库的路上就把照片转化成代码了，说起来也很容易，就是改一个后缀名的事（笑）。

    唐自然没有接过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的必要。他摆出了完全不配合的态度，表现得极不耐烦说：“我凭什么要帮你这个试验品做这种事？不过个小白鼠而已，竟然还想要求我吗？不愧是催熟的劣质品，有够恶心的。”

    尽管遭受到如此的恶意，小鸟游澪璐依然没有任何动摇，她清楚眼前这个青年的脾气，也了解他对于组织的厌恶。经过了大量的调查后，少女确信这个青年拥有成为可靠盟友的潜质，才打算在这里摊牌。

    “唐文忠。”在小鸟游澪璐说出了青年本名时，对方的脸se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是没有看到这一变化一般，少女继续说，“1991年12月25五ri生于ri本东京，中国籍。三岁时被送往中国，有外祖母抚养。小学毕业后，回到ri本，因成绩优异连跳三级，于2007年考入东京大学工学部，两年修完学业后继续深造，以一年研究生年硕士年博士的速度成为东大史上的奇迹。但是2010年前往美国参加公开学术讨论时，遭遇空难，确认遇难。那么问题来了，原本已经死亡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想表达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唐文忠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平光镜，用为了克制怒火而不断颤动的右手带上眼镜，扶正。这是他平ri里为了集中jg神的习惯，而在此时，他只是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罢了：“这不就是你们干的好事么？一共二百八十二人做我的祭品，这不就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

    “在这个基地里，有半成以上的科研人员都和你有一样的经历，我观察了整整三年，最终让你成为这个格纳库的主管，是有原因的。”小鸟游澪璐极为平静地陈述着，“优秀的头脑和敢于反抗的jg神，让你来做盟友是最优事项。”

    “你”听到小鸟游澪璐的言论，唐文忠立即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女想要做什么了，无意义的发泄是该停止，现在他需要做出选择。

    “我不清楚作为一个科研者面对这样一个优异的环境仍没有丧失反抗之心的你究竟有什么坚持？不过对我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小鸟游澪璐直截了当地将军，“如今圣子开始行动了，你愿不愿意参与进来？”

    “哼，愿不愿意？”唐文忠扶了一下眼镜，说道，“你说我会有第二种选择么？把程序传过来。”

    这次轮到小鸟游澪璐吃惊了，她一边把终端递过去，一边说：“想不到你会这么果断，万一我是诈你的呢？”

    “你在试探我，我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你呢？那架‘路西法’除了所谓的最终系统，早就完成所有调试了不是吗？更何况”

    “更何况？”

    “啊啊，反正早晚要知道的不过这是我到了这里以后才清楚的当初t一l计划的初代，也就是‘e121001’，邪马台灵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坑了组织一把。”唐文忠把程序压缩包一个个解压，“她利用一生中唯一一个外出的机会送出去两样东西。一个是自己的基因图谱，一个是自己的卵细胞。前者交给了全世界她唯一信得过的科学家，另一个则被一对不知情的，女方无法生育的夫妇得到了，然后，我就被诞生下来了。”

    “你”真是峰回路转的戏剧一幕，二人的立场顿时颠倒了过来，小鸟游澪璐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灵翼姐的基因缺陷呢？你是怎么解决的？”

    “是那个科学家啊，世上竟然有这么神通广大的家伙存在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做到的，但如果不是找到了那个女人隐藏的留言，我还真的不知道”

    “不是‘那个女人’，你应该叫她妈妈！”对于那一位未曾见过的初始的存在，小鸟游澪璐一向十分敬重，所以她对于唐文忠的态度十分不满。

    “是诶？”正要敷衍一下的唐文忠的声音立即拔高了三分，“这个程序，这是”

    “程序有什么问题吗？”小鸟游澪璐想要强装镇定，但在声se间显露出焦急。

    “不是，毫无疑问这个程序是的绝对的杀手锏，一旦使出绝无破解可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沉默了半晌，唐文忠严肃地说：“即便是核心区的防火墙也不可能阻拦它。也就是说t一l计划的实验区所有实验体的维生系统将会全灭，你的姐妹毫无疑问都会死亡。”

    “小鸟游澪璐，我问你，为了ziy一u你是否会牺牲一切c不择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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