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第十一章 王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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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一处环境比较一般的小区,但是这里看起来比李岩家要好一些,而且旁边就是一条很干净的河,总之比不上那些高档小区不过也足够让人满意了。
她家住在三楼,房子应该是租的,因为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不少关于这个小区的租房的小广告。来到门外,我还没有敲门,她就把门打开了,原来这个小区本来人就不多,这栋楼就更少了,因为租客少,所以每天都听不到几次走楼梯的脚步声。
而我看着她穿着紫色上衣,配上黑色长裙,虽然跟照片上的区别不大,但是身材却很出众,房间里面的瑜伽垫也比较显眼,走进屋之后,我看到了床上放着不少网店里面的衣服,都是女装,而且她还自己当模特制作成卖家秀。
“看样子您的生意还可以嘛。”
“还行吧,除了日常花销以外,还能有点剩余,咱们直入主题吧,你不是为了案子来的么?你想了解什么?”她一边整理着床上的衣物一边说道。
“说是为了案子,其实我更想了解一下您和您先生生前的一些日常生活,警方查了半天也查不到动机,所以我想从您先生的日常生活来入手。”
“日常生活,他开他的车,我开我的网店,基本上天天都是晚上能见面而已,很少跟他出去逛街什么的,整天没事就喝酒。”
“您好像很讨厌他喝酒啊。”
“不是讨厌,就是不喜欢他喝醉,每次一喝醉,脾气就上来的,也不知道惹着他哪里了,多少次都是我从外面把他带回来,随便一说点什么就容易动手,不过好在喝醉之后的他也没什么力气。”
“那他这样的算家暴啊,您可以维护自己的。”
“维护什么,他就那样,结婚十一年了,早就习惯了。”
“十一年了,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啊。”
说到这里,她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她又开始整理起了衣服说道:“就是不想要,家里条件没那么好,怕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
“那您这样的牺牲也太大了。”我虽然这样回答,但是也可以看出来她在说谎,只是觉得现在说出来可能不是好时机,便继续问道:“那您先生过去还有没有在外面醉酒然后跟别人发生口角的情况?”
“这个倒是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能克制,一回到家就不一样了,除了之前警察查过的那一次,跟钟大哥的那次。”
“钟大哥,您跟钟正谦很熟悉么?”
“我跟他所有的同事都熟悉,但是也没有那么熟悉,偶尔他们晚上喝酒,会叫上自家妻子什么的,我就跟着过去,也就这么了解他们,平时没怎么接触过。”
“钟正谦现在依然是嫌疑人您应该了解吧。”
“知道啊,可是你们不还是找不到证据么,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人了么?”
“不知道,谁叫他在整个案件中的位置很尴尬,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而您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我第一个发现不是很正常么,难道你要别人进到我家里?”王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能不能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你问的这些对破案有帮助么?”
“有没有帮助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您不应该说谎,在关于孩子的问题上。”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说谎?”
我摆弄着她的电脑,指着网页上很多婴儿用品的浏览页说道:“不好意思动了您的电脑,但是您还是说一下为什么要撒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谎,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
她指着我发火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有什么原因是不能说的?难道跟您先生遇害的原因有关?”
“你走,快给我走。”她推搡着我,语气里好像有些警告。
我抓住她的双臂向侧面一推将她按到墙上,这个姿势让我有些脸红,我赶忙松开了手,而她也冷静了下来,说道:“这,这跟案件无关,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
“看出来了,您肯定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不然不会这么生气的。”
“是我先生,他,他没有生育能力。”王彤结巴的说道。
“是因为生病还是天生就。”
“其实,我是有机会做一名妈妈的,最开始我怀上过一次,但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导致流产,他也因为那件事对我很生气,也动手打了我,但是那是我自己的原因,被打也是应该的,本来他就喜欢喝酒,而那次事件以后,他就更猖狂了,有时候下午四点就不拉活了,跑去喝酒,一年以后,我发现无论怎么弄,我都怀不上了,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后来到医院一查,是我先生,因为长期醺酒过度导致肝功能障碍,影响了生育能力,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发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做一名母亲了。”王彤伤心的低下了头,同时一滴泪水流过她的脸颊。
“那,您有没有想过离婚呢?”
“说实话,确实想过,但是我担心别人说是因为我的问题,就忍下来了,本来还说了想领养一个孩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停地点头道歉道。
“算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还想了解什么。”
“之前的同学聚会还开心吧,问点开心的事情。”
“啊?”她没有反应过来,思考了片刻之后回答道,“还可以,还可以吧,但是看到同学们混的都那么好,有不少孩子都上小学了,当时我看着心里也是很多说不出来的滋味。”
王彤的眼神黯淡无光,对于这个年龄的女人看到别的女人与孩子一起快乐的生活,这样的打击是沉重的,同时我不自觉地将她的嫌疑度提高了,虽然不确定她是否有弑夫的嫌疑,但是我感觉她与这件案子还有着某些联系。
“我有点累了,你还有事情么,没什么事情我要休息了。”她说完就把床腾出了一个地方。
这才早上,昨晚没睡好?这时候,厨房的电饭煲响了起来,原来里面熬着粥,同时餐桌上的袋子里还有各种水果,数量也很多,她吃的完?我心里疑惑着。
“我帮你关上电饭煲。”
“不用了。”她刚把床准备好就走了过来,盛了一碗粥说道,“昨晚没睡好,想在补一觉。”
我看着粥里各种豆类,蛋白质丰富,又看了看她的身材问道:“你这是要减肥么?”
“没有。”她吹了吹热气腾腾的粥说道,“喜欢这么喝。”
我也不好多停留在这里,告别一声之后就离开了。走在街上的我梳理着刚才的对话内容,感觉如果仅仅是因为没有孩子就对丈夫产生厌恶也实在说不过去,但是这种不满的心理已经从萌芽成长出来了,所以,这里一定有一个隐藏的爆发点,使得这种厌恶成为了积累很多年的仇恨,其实在我刚才与她的交流中,我发现她对于自己的爱人已经不那么在乎了,甚至直接称呼为他,也许李岩就是她杀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
我直接回到警局,得知姐姐他们跟着陈队出去了,也许是找钟正谦作进一步的询问,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我只好坐在姐姐的座位上等待着他们的回归,“希望这一次能有好的进展吧。”我嘟囔道。
一直坐到中午,姐姐他们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去调查钟正谦,而是找王彤聚会上的同学了,我上前问有什么新的发现,姐姐喝了一口水回答:“她的同学们也在初中毕业之后彼此都不怎么联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李岩的事情,而且当时聚会人并不齐,有些人因为住在其他省市没有时间赶过来,聚会的发起者是当初的班长。”
“这个班长也是够厉害,都这么多年了还可以聚在一起,但是。”想到初中聚会,我明白了什么。
可是还没有等我回答,姐姐直接说道:“是不是想说,初中聚会,我们也想到了,之前只知道是同学聚会,没有了解是什么同学聚会,所以已经过了二十年,而且期间彼此没怎么联系过的话,如果找一个人代替王彤,装成她的样子,然后在通过王彤了解一些印象深刻的同学信息,这样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王彤,所以王彤的不在场证明就不成立了。”
“哇,原来您也可以想到啊,那有没有更好的证据来证明呢?”
“这个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我们拿了王彤的照片找他们回忆,但是他们记忆点都变得模糊了,不能确定也不能肯定,而且那天都化着妆,我们拿的是素颜照,所以还不能完全否定王彤的不在场证明。”
“我今天去见王彤了,得到了一些线索,王彤很渴望成为一名母亲,但是这条路非常艰难,第一次怀孕成功,结果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意外流产,后来因为李岩的长期醺酒导致他失去了生育能力,第一次是因为自己,后面就是因为丈夫,使得自己的母亲梦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实现,而且从对话中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李岩并不是很在乎,甚至对他有厌恶感,所以如果这个厌恶感得到一个爆发点的话,王彤也是有杀害丈夫的动机的。”
“爆发点?”
“恩,只是因为不能生育还不能引起足够的杀意。”
“她就没想过要离婚么?”
“她说习惯了,本来还想领养一个孩子,但是我觉得这也只是对于自己的安慰罢了。”
“所以你认为现在又多了一个嫌疑人。”
“我认为她是嫌疑最大的,因为只有她的不在场证明有推翻的可能,但是钟正谦也不是没有嫌疑人的,我刚才说的爆发点,或许就在他的身上,因为他在案发现场的种种迹象也十分可疑。”
“行,分析不错,该吃饭了,中午想吃什么,奖励给你。”姐姐甜甜的笑道。
“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我想跟您一起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哟,第一次说想跟我一起吃饭,怎么了你。”
“没怎么,就是想跟您一起吃个饭而已。”
姐姐带着我来到外面的饺子馆,点完饭之后,姐姐双手合十顶着嘴唇就这样盯着我看,我被看得有些害羞,低下头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事啊,就是想这么看着你,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你,也是像这样很不好意思的坐在我对面。”
“上午与王彤交流的时候,她很渴望做一名母亲,一般传宗接代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么?从小带孩子,要注意各种问题,而且婴儿容易哭,也睡不好觉,这么麻烦的事情,为什么还会这么期望呢?”
“这不是麻烦的事情,这是一种光荣的事情,一个孩子,从一个刚离开母体的婴儿,慢慢长大成人,这里面可以说孩子胖了多少,胖出来的就是母亲流下的汗水与泪水,我虽然没当过母亲,但是从你小时候就一直带着你,除了生孩子时的那种痛苦,剩下的辛苦我都可以感受到,不过你小时候算是很听话的,不怎么哭也不闹,平时就很安静的样子特别可爱。”
“有那么可爱嘛?”我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有啊,小孩子可好玩了,在你小的时候我没事就过来逗逗你,你也特别喜欢被逗着玩,特别爱笑,然后睡觉的时候,两只小手就那么往两边一搭,一动不动的,小孩子都这样,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会明白的。”
“话说姐姐你也没比我大多少,难道爸爸就一点忙也不帮么?”
“爸爸那时候还不是很忙,但是也要工作呀,基本上都是我在照顾你,看着你的成长,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想回到那个时候,每天看着你的笑,看着你的变化。”
“啊,原来我小时候的时光是这样的,要是有意识的话,或许还能看看那时候的您。”
“那时候的我没有现在好看,你小时候好看。”
“姐,你这样说难道没有一点愧疚感嘛。”我开玩笑道。
“没有,你小时候就是特别可爱的样子,现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
“没有,在姐姐您面前我的翅膀还是不好张开的,不过我也希望能在以后,有我来保护您的那一天。”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么,嗯哼!”
“我就是在向您表白啊,趁着姐姐还是单身,我要好好的撩您,不然等您成家了,就没机会跟您说这些幼稚的小情话了。”
“哎呦,你终于把你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吧,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哈哈。”姐姐又出现了前几天的那种少女般的笑容。
“不是,怎么能叫暗恋呢,您是我亲姐姐啊,我肯定可以随时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啊,哼哼,突然很回味前几天您挽着我的手逛商场了,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啊,你今天想开了?长大了?”
“差不多吧,主要是知道了王彤的内心之后,感觉过去的您是多么的伟大,哪有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的。”
“恩?你刚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饺子来了,该吃饭了。”(记住本站网址,om,方便下次,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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