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夏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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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祝安生已经言辞警告他不要再参与此事,但夏良没有当个乖乖小孩旁观看戏的意思。
如果他真有那么胆小怕事,经历了七年前姐姐失踪的事件,他就不会再有勇气报考警校。
他知道姐夫比自己成熟得多,有能力得多——所经历过的事情也远比自己想象的沉重得多。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袖手旁观。
当天晚上,他跑回警局,翻出了所有与黄沙谋杀案相关的照片文档,逐张查看,试图发现其中隐藏的某些端倪。
为什么姐夫在见到那个陌生的女学生之后,表情会如此震惊?
秘密一定就隐藏在这些线索深处。
他如是想着,不顾同事们的劝阻,在办公桌前挑灯夜战,直至天明。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醒醒,老夏。”
赵罡把他从座位上晃起来,一件羽绒服从肩头滑落。
“都几点了,你昨天不是通宵了吧?”
夏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意识还没回转过来,迷迷糊糊说:
“我就眯了一会儿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
夏良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我就眯了一会儿,怎么三个小时就没了”
“你就睡了仨小时?疯了吧?受什么刺激了你?”
“没什么。”
夏良晃晃脑袋,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他看见掉落在地上的羽绒服,将其拾起来。
“你的?谢谢。”
赵罡撇了一眼,摆摆手:
“不是我的。邢队的。”
夏良愣了愣。
“邢队说了,今天咱们组再去天河实地调查一次,你如果没什么精神的话,可以回家休息。”
“不用。”
赵罡看看他,搔了搔后脑勺,又问:
“怎么,昨天查了一晚上文件,有什么发现没?”
“我觉得也许和付颖儿读的雏光有什么关系但具体没查出来。”
“雏光?雏光能有什么关系?”
夏良沉默,又摇了摇头。他不想说那是因为祝安生的推测。
赵罡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我说老夏,你省点心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查不到凶手,也没多大后果。付思哲这人,没人疼没人爱的也不是什么好丈夫”
夏良又摇摇头,皱眉道:
“这和死者是谁没有关系。就算死者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我们也应该把真相找出来。”
“行了行了,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咱们现在就要出发去天河了,你去不去?”
夏良站起身来,说了声“成”。
“那还是开你的车呗。”
“嗯。”夏良于是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脸上的神情渐渐凝固。
“等等我钱包呢?”
仔细回忆昨天的经历,夏良才意识到姐夫在车里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根本就是心怀不轨。
自己的钱包,多半是让他给顺了。
祝安生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钱包呢?他想到钱包里放着的警察证,心中隐约觉得不妥。
于是,他便临时改了主意,坐了一趟同事的顺风车来到天河,他们去调查现场,自己则绕了点路,去了一趟沙河福利院。
要自己不掺和,他可以理解。可是把他的钱包都偷走了,这算个什么事啊?
带着几分愤懑,夏良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安生事务所门前,连门铃都不按,砰砰砰地拍了几下门。
无人应答。
“姐夫?姐夫!你给我出来!”
“我钱包是不是在你手上呢?”
夏良喊了几声,又掏出手机拨打祝安生的电话,收到的只有一阵忙音。
他气得不行,伸手便去拽门把,往下一压,那门竟是没锁,直接就开了。
他重心不稳,险些扑进门旁的垃圾堆里去。
“姐夫?”
夏良缓过劲来,往事务所里走。
里面还是和一周前一样,乱得不成样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祝安生这人出门前连门都不锁,未免也太大意了。
他叹了口气,绕过地上杂七杂八的垃圾往里走,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仍然保持着满地废纸的模样,夏良咧了咧嘴,却又发现桌上那本糊满咖啡粉的烧瓶竟是被洗得一干二净,里面正盛放着某些透明的液体,一股难闻的气味钻入鼻尖。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那是氯仿的味道。
氯仿正是凶手用来袭击保安刘忠伟和水产老板张建宏所用的催眠药物。
姐夫到底在做什么?
他消失的这一夜一天,到底调查了什么?
他现在又在哪里?门为什么没有锁上?
越来越多的疑惑攀上夏良心头,他本能地感到几分不对劲。
他解开了腰间手枪的保险套,小心翼翼地退出了会客室,在客厅里安静地巡视了几圈,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又将目光投向了祝安生的卧室。
卧室的门关着。
夏良从未进去过。
他穿过廊道,动作缓慢地打开了卧室的门,从门缝里大致扫了一眼。
床单凌乱地堆放着,地上还有被踩扁的啤酒罐。虽已是下午时分,但阳光仍旧无法穿透深黑色的窗帘,使得整个房间都透出一股阴暗的气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化学气体的味道,夏良莫名觉得喉咙又几分干哑,本能地感到不适。
祝安生应该不久前还在事务所里。
否则,这些乱七八糟的气味早该挥发干净了。
夏良眯缝着眼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姐夫?”
刚出声,他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声音不似自己发出的,比印象中的要粗重几分。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气味”
夏良喃喃着,用手捂住了鼻子,手又慢慢移到枪套边上。
照理说,如果祝安生还在屋里,就算睡成了死猪,也该被他叫醒了,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夏良又想到会客室里的氯仿,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就连这个房间的氛围也变得诡异起来。
“这个味道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他慢吞吞地倒退着走出了卧室,那股怪异的化学品气味便渐渐减退了。
这就说明那股味道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
但是祝安生的卧室并不大,甚至可以说,进门的瞬间,就已经一目了然。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以发出气味的化学制品。
夏良想了想,心脏猛地一跳。眯缝着眼睛又走进房间,掏出手枪来,打开保险栓,走向了卧室尽头墙壁前的衣柜。
他皱着眉头,将衣柜慢慢拉开。
里面没有衣服。
连通着后面的墙壁已经被打通。
这衣柜里竟藏着一条通往隔壁房间的密道。
夏良心底讶异不已。他一直知道安生事务所隔壁的屋子无人入住,却从来没想到这也是祝安生的手笔。
姐夫这些年来,一直在瞒着自己做些什么?
那一句“你们无法解决”,又意味着什么?
当初的那一句“正义救不了你姐姐”代表着什么?
无数的疑惑充斥着夏良的脑海,犹豫再三,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跨过墙上凿开的大洞,入眼处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伴随着那股越发浓郁的怪异气味。
这种暗红色并非来自墙壁本身,而是角落处的几个灯管,夏良隐约察觉到这或许是警方在收集指纹时经常会用到的紫外线。
这个房间除去承重墙外,其他的墙壁都已经被打通,看起来异常地宽敞。
几面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多是以人像为主。夏良凑近看了几眼,没看出太多特别的地方。
他联想到祝安生的工作是私家侦探,经常要帮人调查一些他人的下落,又或者是偷拍照片之类,心中有几分恍然。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偷拍照片真的有必要做得如此隐秘吗?
他穿过中间的走廊,往更深处的房间里走。他察觉到气味正是从前方传来的。
他无法判断这股味道是否有毒,如果有毒,也许祝安生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他想了想,又脱下警服,捂住口鼻,这才继续往里走。
穿过了门,仅剩的暗红色光线也被吞噬殆尽。
尽头处的这个房间里,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夏良一手握枪,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这个房间里的格局。
没有什么惊人的场景。
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又一个工作室。
他转头往墙边找了找,很快便摸到了灯管的开关。扳下开关后,房间的吊灯一阵闪烁,发出昏黄的光芒,将房间四处找得一清二楚。
他四下望望,径直来到对面的工作台前,抬头望向墙上那贴满各种纸条照片的白板,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在那层层叠叠的便签纸张中央,赫然贴着一张女人的相片。
丸子头,气质冷艳,肤白似雪,眼神如刀,美艳和凌厉的气质交杂在一起。
她没有看向镜头,这张照片是偷拍的。
但夏良吃惊的缘由不在于此。
他恍然意识到,尽管气质和外形都天差地别,但那标志性的五官无法改变——确是周五放学那天,在付颖儿出现的长发女学生无疑。
祝安生为什么会偷拍这个女人的照片?
她与这次的案件又有什么关系?
数不尽的疑问涌上心头。夏良把手撑在工作台上,凑近了认真观察:
白板上除去那个女孩,还有许多不同人的照片,男女老少皆有,光从相貌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他伸手,掀开角落一张面相粗犷的男人的照片,底下的标签标记着此人的姓名。
张若文。
底下还有一行令人不解的标注:
“拉拉”。
“这是”
夏良眉头一挑,陡然发现了隐藏在白板中的某些端倪。他放下手枪,跨上写字台,双手抱住白板,小心翼翼地将其摘下。
在白板之后,还隐藏着许许多多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不似人为拍摄,多是些监控录像的截图,又或者是某些新闻报道的记录,与白板上的资料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夏良沉默地凝视着这些照片,渐渐地,发现了蹊跷之处。
尽管这些隐藏在白板之下的照片,时间地点都不尽相同——
每张照片里,穿着不同衣服,做着不同工作、甚至连性别都不同的人物,似乎脸上都缠着绷带。
夏良的心跳骤然加速。
再下一刻,他猛然睁大眼,弓起身子,抄过桌面上的手枪,尽平声之力瞬间转过身子——
手中的枪尚未瞄准,视线里一道黑影已如箭射般朝他袭来,扳机扣动,子弹射空,擦过吊灯边缘,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吊灯一阵晃动,整个房间都变得忽明忽暗。
那人凭借着恐怖的冲势一记膝击精准地踢在他的脾脏处,随之而来的,便是挥出破空声的左勾拳。
夏良感到一阵剧痛,喉头腥甜,鼻腔也是火辣辣的。
多年在警校训练的经验使他对疼痛的耐受性远超常人,还不至于就此昏厥。
他视线模糊,转过枪口想要再次开枪,那人又是一探手,抓住了夏良的上臂,左手手臂砸在夏良的肘关节上。
夏良痛哼一声,手枪脱手飞出。他咬破舌尖,强打起精神,发力一滚,扑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把那椅子撞了个稀烂,但也算是脱离了那人的追击。
他也不理会自己脱臼的右手,用左手抄起地上的椅子腿,凭借意识朝记忆中那人所在的方向横挥了一道,打的是下三路。
但那人似已料到有此一着,根本没给夏良斡旋的空间,后撤一步的同时抄起桌上的笔筒便朝夏良掷了过去。
陶瓷笔筒磕在夏良的眼角处,瞬间碎裂。夏良又是痛哼,满脸鲜血肆意横流,他也是被激发了血性,在这搏命的关头,根本顾不得疼痛。
他眼里一片血红,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怒吼着便冲了上去,椅子腿挥舞得大开大合,用尽了死力。
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那人却好似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根本没有作出什么大的闪躲动作,侧身,拧腰,撤步,歪头,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闪过夏良的挥击。
他整个人如鬼魅般欺身而进,身形一低,穿过夏良腋下,反抱住他的后腰,左脚一铲,将夏良整个人都铲倒在地,又用上了擒拿的技巧,反压住夏良的胳膊,从后腰里抽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抵在了夏良的后颈。
夏良的脸被死死地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咳嗽了两声,血从嘴边流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
后颈的匕首冰凉刺骨。伴随着那人的声音:
“我问,你答。”
夏良的眼睛骤然睁大,眼底的愤怒在霎时间化作无尽的迷茫与惊恐。
那人按住他肩膀,将他翻了个面,又用膝盖抵在他的下腹,匕首抵在夏良的下巴上。
摇晃不已的吊灯渐渐稳定下来。
昏黄的灯光下,照出的,分明是祝安生的身影。
“姐夫?”
夏良满是难以置信。但他未说完,匕首又刺破了他下巴的皮肤。
“我问,你答。”
祝安生的语气冷漠。他的眼神更冷漠。冷漠得不像是夏良这十年来认识的那个祝安生。他感觉到自己意识深处有某些东西正在无声地崩塌。
夏良没说话,静待着他的下文。
祝安生冷冷说:
“在你十岁那年,你的姐姐夏美玲背着你回家,是因为你把一只拖鞋甩进了下水沟里。那天,你本来想让夏美玲带你去买一样东西,那是什么?”
夏良沉默了数秒,说:
“学校门口玩具店,新出的悠悠球。”
祝安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问:
“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在老家做过一件很丢脸的事,是什么?”
夏良皱了皱眉头,压下心头的疑惑,无奈地说:
“八岁那年的清明,我把别人家的祖坟当做自家祖坟,拜了半天。”
祝安生又问:
“你第一次被我撞见偷偷套管子是在几岁?”
夏良愣了愣:
“姐夫,你问这个做什么?”
“回答我!”祝安生的语气骤然生硬了几分,匕首再次递进他的皮肤里。
夏良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抿着嘴唇,过了一阵,说:
“十七。”
两人俱是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中。
过了一阵,夏良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凉感觉慢慢消失。
他睁开眼睛,看见祝安生脸上挤出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抓了抓头发:
“啊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我还以为你谁呢,原来真是我小舅子啊。”
说着,祝安生便殷切又体贴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忙里忙外的,又是给他冰敷又是给他打绷带,那副心痛的模样就简直就像是自家小舅子被别人揍了一顿似的。
祝安生又给他接上脱臼的右臂,随着“咔”的关节复位声,夏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坐会儿、坐会儿,姐夫给你拿阿司匹林。”祝安生搓搓手,又嬉皮笑脸地朝房间外走。
自始至终,夏良一直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盯着祝安生。
他不明白的事,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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