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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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稳稳前行了好一会儿,离开派出所也有了好一段距离,坐在傅牧身边的夏晓迪终于忍不住开口:“傅总,我的手”

    从刚才她就很想说了,他牵着她的手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牵着她的手带进他的车里,牵着她的手紧挨着坐到一起,动作神态泰然自若,似乎没有半分不妥。

    她说完就一直等着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干燥温暖的手心包容着她,不但没松手,反倒握的更紧,夏晓迪觉得尴尬极了。

    傅牧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必须要付诸实践。从他认清这份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年龄相差几岁,条件如何悬殊,甚至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能阻止他对她的喜欢。

    他要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送给她。他要让她无忧无虑,随心所欲,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真是没想到,自己快三十岁了还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为爱心动。他照顾到夏晓迪的感受,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女孩正是最爱幻想和追求浪漫的,他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没情趣的世俗商人形象,所以他打算趁着这次去美国办事,找个合适的机会,在一个轻松自然的氛围里,向心爱的女孩表白。

    既然她对自己也有好感,那么告白的结果肯定是一拍即合的,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战,感情世界一样如此。要不是顾忌到这件事情,他刚才就直接让熊雯喊她舅妈了,哪还容得他们没大没小,不知分寸。

    夏晓迪见傅牧半天不松手,干脆自己用力挣脱,可试了几次,他却当好玩儿似的,就是不撒手,密闭的车内满是浓浓的酒精气息,她不禁疑心他是不是醉了,否则一向正襟危坐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玩世不恭?

    傅牧陪她玩了一会儿拉扯太极,终于意犹未尽的放了手,并且不顾夏晓迪的拒绝,吩咐司机把车开去医院。

    好在都是皮外伤,护士给夏晓迪处理伤口,傅牧站在一边陪着,看着那护士拿沾了酒精的棉签重重往伤口上一按,顿时气得直想骂人。可看着夏晓迪,皱眉咬唇,手掐得死紧,半天不吭声,还挺能忍的。他的气消了不少,就是有点替她心疼。

    医生还开了点活血散瘀的外用药给她带走,看着傅牧瞧她的眼神,而她又一直红着眼圈不吭声,于是趁男人出去付费的时候小声劝告:“他是不是每次打完了你就对你特别好?瞧他把你给掐的。小姑娘,别心软,这种人不能姑息,家暴不能忍!”

    傅牧领她走的时候夏晓迪都不好意思看他的脸了。好容易上了车,才憋不住笑起来,傅牧本来还替她难受着呢,瞧她莫名其妙笑出声来,心情也轻松了,“笑什么,觉得自己打架挺光荣的?”

    这一句话说完夏晓迪就不笑了,她撇了撇嘴,“多亏了傅总你来救我,真是谢谢你。不然我今晚得在派出所过夜了,搞不好,还得蹲监狱。”

    “谁说的,熊雯?”

    夏晓迪点头。

    傅牧被她的单纯逗笑了,“她说的话你也信?”接着拍拍她的肩膀,“她还说王亿是她家的呢,你也信吗?”

    夏晓迪疑惑的抬起眼,可心痛却令她不想去思考与王亿有关的事。

    傅牧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战果感到挫败,于是安慰:“不过你今天也算是略胜一筹。”

    夏晓迪赫然抬头,傅牧娓娓道来:“熊雯的鼻子,德国做的。下巴,韩国做的,加起来十来万没了。”

    “什么意思?”夏晓迪这才回忆起熊雯变形的怪异五官,“我也就给了她的脸轻轻几下”

    傅牧揉揉她的小脑袋,“只是轻轻几下就这么厉害,那我以后可不敢惹你了。”

    夏晓迪觉得有点反感,偏过头,躲掉他不老实的手。

    安静下来便觉得坐立难安,只好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可惜她忘了,它已经被摔的体无完肤,连开机都开不了,碎裂的玻璃渣刺的自己手疼。

    想想她每天骑着上下班跑业务的宝贝车子,天天擦拭的干干净净舍不得沾一点灰的手机,现在全都没了,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悲从中来,眼圈一下就红了。

    发现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夏晓迪,这一刻却突然抽噎着开始抹眼泪,傅牧心头一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没做多想,伸手就把她揽到怀里,温柔地安慰:“没了就没了,我再给你买。”

    再买?她哪有那个脸再要。听了更觉得难受,心头一酸,都哭出声来了,可惜抽抽搭搭的话说的不大完整:“对不起这些都是你送我的”

    傅牧听了心都要化了,原来她这么伤心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送的,一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这么重要,很多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夏晓迪下车的时候傅牧问她要回了手机,他知道她脸皮薄,直接送她是不会要的,所以跟她说:“这手机是找熟人拿的,维修免费。”

    夏晓迪还在抹眼泪:“不用了,我知道屏幕是不保修的,我自己去售后维修,不破费了,谢谢傅总。”

    傅牧实在没忍住,夺过手机,甚至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指腹从薄薄的脸皮上滑过,像是在摸一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所以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我让熟人给你算成本价,行吧。”

    傅牧的车离开很远了,夏晓迪还在巷口呆望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里嘀咕,老板今晚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毛手毛脚的,像个老流氓?

    自从经历了昨晚,傅牧在夏晓迪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她进公司快一年了,跟了老板后面也做了三个月的事,一直都好好的,怎么最近老板就变得这么不对劲了。

    她还去探小舒的口风,可小舒不仅对老板的私事一无所知,还反倒神神秘秘告诉她,老板可能是喜欢男人的,这一点直接否决了她怀疑傅牧曾经轻薄过女下属的猜测。

    刚一上班,傅牧就把她喊到办公室来。夏晓迪推门进去,松了口气,老板还是那个正经八百的老板,器宇轩昂,正气凌然着呢。

    他把修好的手机还给她。崭新如初,夏晓迪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直差没亲两口上去,不迭说谢谢。傅牧见她这样开心,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以至于情不自禁,修长一指便沿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勾了一下。

    夏晓迪如遭雷击。

    傅牧倒没察觉,只当她是瞪眼表示娇羞,对她说:“熟人说没几个钱不好意思收,所以你也不用给钱,就这样,拿去吧。”

    可是夏晓迪坚持不能白拿,想塞几百块钱给他,最后傅牧气得把钱扔到地上去了,她才灰溜溜的弯腰拾起来,心里也暗暗发誓,下次自己再也不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帮助了。

    可惜没过两天就破了例。

    因为第二天要去上海面签,所以傅牧提前把她喊来办公室,说有些注意事项要跟她说。刚开始还挺正常,说说明天该怎么回答面签官的问题,有哪些技巧等等,可刚说完话,老板就从座位里起身,走过来,靠近她,双手往她的肩上一搭,差点把她给吓跪了。

    他却说:“穿成这样去面签会被拒签的,公司出钱给你置办一套行头,卡给你,自己去买。”

    公司置办还不是找他报销,夏晓迪不想再领他的情,他对她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到时候要连本带利一起还,她要是还不了怎么办。

    可最后还是愁眉苦脸的走进爱马仕。

    活到现在,她用过最贵的名牌就是班尼路,这从没听说过的爱马仕,还不如班尼路看着顺眼呢,到处都是橘黄橘黄的,晃的眼花,丝巾和包包也很老气,她拿着卡片站在店里,第一次有了选择困难症。

    老半天也没人接待,店员也很佩服她穿成这样还有勇气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像是置身于超市的买菜主妇,带着嫌弃的目光犹豫不决。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女店员笑容牵强:“请问看中哪一款?”

    夏晓迪从口袋摸出纸条,不好意思的对店员笑了笑:“那个,我不太会挑,你随便给我拿几样东西,你觉得适合我的就行。”

    女店员直接傻眼。

    “丝巾一条皮包两只珠宝若干?”

    这大概是夏晓迪有生以来金额最大的一次购物,原先她不知道店员们满脸兴奋推荐最新款给她的用意,但看完刷卡清单上的总金额,被无数个零晃了眼之后她总算明白了。走出爱马仕之后直接把傅牧写的纸条给揉了,上面还有多少,她是再也没胆量买了。

    一直到上了飞机夏晓迪还在心存侥幸,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也许在老板眼里,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狗,跟前跟后的太熟悉了,所以忍不住摸摸捏捏的,反正自己有钱,一掷千金就当哄自己开心。她又不是天仙,老板就算有什么想法,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座位定的是商务舱,和傅牧邻座。这是夏晓迪第一次坐飞机,起飞的时候难免有点紧张,飞机离开地面的一刻她被拉向椅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的时候,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很有力很让人觉得安心,只是,这飞机飞了有一会儿了,他好像握的有点久。

    他今天可是滴酒未沾,怎么也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杂志就是不撒手啊?

    夏晓迪心下有几分诧异,但她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傅牧终于悠悠地松开手,嘴角一弯:“你再晃,飞机就要被你晃掉下去了。”

    夏晓迪沉着脸把手缩回去,心想,他怎么能笑得这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