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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夜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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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中有着淋漓的杀气。

    回想当年,夜府嫁小姐,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青州首富夜府长小姐,不惜退掉夜老爷子生前为其定下的那桩千挑万选,羡煞不知多上闺秀的大好姻缘,宁可背着一世骂名也要嫁进太守府为妾,这一“壮举”不知道跌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想不明,猜不透。

    于是乎,夜云烟出嫁那一日,青州的街道比逢年过节,还要不知热闹多少倍?百姓携家带口,怀着各自的好奇,蜂拥在夜府通往南城门的街道两旁,翘首以待。

    都想一睹晋阳太守许辉是何等卓然风采?才能让尊贵的夜府大小姐,屈尊下嫁。

    亦都想瞧瞧,太守府会派出怎样壮观的迎亲场面

    天公作美,那一日天气极好,天空像水洗过一样,蔚蓝纯净,风清日朗,艳阳高照。

    然,顶着炎炎骄阳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宽广的南门城楼里,迎来一位穿红着绿,浓妆艳抹,徐娘半老的喜婆,她一手拿长杆烟锅,边走边放在血红的嘴里吸上一口,身后跟着一顶孤零零的四人抬花轿

    反观夜府,自悬红挂彩的朱漆大门里抬出整整六十六抬嫁妆

    着实惊呆了众人的双眼。

    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已经昭示了夜云烟在夜府里的尊贵地位,和那即将开启未来生活将注定以悲惨收尾。

    六月的天气,夜云夕却周身冰冷,穿上初冬时的厚衣,又命绿柳和织锦生上一个炭火盆子,放在腿边烘烤。

    一室死寂,只听得炭火毕剥轻响。

    夜云夕将自己关在“无心阁”里,不言不语,呆呆盯着窗下象牙笼子里一对交颈翠鸟,往日那双潋滟如秋水一般的眸瞳,此刻,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灰暗而空洞洞的,似看非看。

    沈子墨进来时,正瞧见这番光景。霎那间心头一紧,他怕极了夜云夕这副失了魂魄的模样,一如夜老爹死后一般模样。那是他的恶梦,一辈子也不愿重温的恶梦,刻骨铭心,永远的痛。

    眸瞳漆黑,目光阴厉到可怖。继而,转身离去。

    城门下,手提寒光冷月碧血剑,沈子墨一身玄黑如意暗纹锦袍,脚穿黑色银纹翻云靴,袍角在暖风中轻轻翻飞,周身散发着冽冽杀气。

    他不是来抢亲的,而是来杀人的。

    烈日下的剑光透着瘆人的森寒。

    轿子哐当一下落在官道上,四名轿夫害怕的躲的老远,围观的众人亦是受惊非小,但同时益发的兴致浓烈。

    喜轿大红帘子被一只如玉般莹白的手,缓缓掀开。

    纤纤作细步,夜云烟自轿中婷婷而出。一身精工细作的火红嫁衣,映照的晕生双颊,俏脸如花,眉目含情,明艳动人,头上凤冠金灿,霓光耀彩,更添一抹丽色。

    她用那温柔而又炽烈的眼神,定定遥望着十几步之外的沈子墨。

    “子墨”声音温柔缠绵。

    阳光下,剑身泛着森寒的冷芒,就像沈子墨的一双寒眸,不见一丝惊艳,温柔,只有冰冷到化不开的寒芒。

    “我不相信你下得去手。”夜云烟怀着一份自信,无限温柔地望着那散发着森寒冷芒的剑锋。

    她爱他,一点也不比夜云夕爱的少。

    沈子墨浑身散着的戾气,瘆的人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了。

    众人屏住呼吸,紧张到绷紧着心弦,在心中暗暗揣测,二人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寒光一闪,霎那间,以刺入那红艳如团火的身体里。

    那一剑刺的极狠,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和迟疑。

    “大哥不可!她若死了,夕儿会恨你。”迟一步赶到的容六一把钳住沈子墨握剑的手腕。他虽然来晚了,却不迟。

    沈子墨手腕一抖,浅刺即止,无情地抽回宝剑。因为,他无法承受夜云夕的痛苦,更无法承受她的恨

    他,沈子墨的一生,只为她,夜云夕而活。

    夜云烟先是不敢相信地睁大温情脉脉的双眼当那锋利的剑锋,真真实实刺破了层层锦缎华服,刺破她如玉般白皙的皮肤,刺入她的血肉里时,她那如花儿娇美的容颜上,已然一片灰白。疼痛来临的那一刻,她,终于相信了沈子墨的无情和冷酷。

    也终于相信了,沈子墨的一腔柔情,原来只为夜云夕一人展现。

    她连他的一丝丝温情也得不到,她爱了沈子墨这么多年,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年,原来只是一场空

    忽而笑了,泪落如珠。

    刹那芳华,就如绽放在夜空的烟花那瞬间的美丽

    风起,此别,于她,残生梦断。

    夜云夕如被抽走了魂灵儿,目光呆滞无神地在唇边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他竟起了杀死姐姐的念头不,绝不可以。”

    “你现在知道怕了?你若再敢为了她,起一丝一毫伤害自己的念头,不必沈大哥动手,我一样会杀了她。”容六恫吓的声音冷绝而狠戾。

    “纵使让你恨一辈子,也比你一次次为她疯癫,来的痛快。”

    他不是无情的人,只是夜云烟太过愚昧,却不自知。她用自己的愚昧串通李家,一次次将夜府,将夜云夕推向危险边缘,而毫无悔改。

    夜云夕一次一次,无休无止的包容,哪怕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被折磨的鲜血淋漓,也听不到她一声怨言。她能忍,容六和沈子墨却看不得她如此委屈自己,心疼至极,也痛恨至极。

    “是我亏欠她的。”

    永远是这句话,容六早已听腻了。不由钳住夜云夕瘦弱的肩膀又问一遍:“你到底亏欠她什么?”

    夜云夕从来不肯与他说,亦如现在一般,闭口不言,只任泪流满面。

    容六额上青筋暴跳,逼不得,强不得,又看不得夜云夕伤心落泪。

    自己恨了自己半晌,无可奈何地泄去心头的怒火,轻轻将夜云夕抽咽抖颤的身子,圈进怀里一手拢折她瘦弱的肩头,无可奈何的叹息:“答应我,不许再伤害自己。”语调中已几近恳求。

    夜云夕委屈地吸吸鼻子,一口回道:“好。”

    “你和那傻子的婚约?”

    “我一直待他如弟弟,没想过嫁给他。”

    “沈大哥会很伤心。”

    刚刚止住的泪,再一次漫进眼眶:“我知道。”

    前尘渺渺,路茫茫,以后的路,他们该何去何从

    ------题外话------

    努力努力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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