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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 危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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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店铺,应南江忽然对生如一说:“王爷对这位莫姑娘,很是不同。”

    生如一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走的稍远后反问应南江:“应大人与琅环之间可是有何误会?”

    方才在店铺中,应南江对庄一念的针对,生如一自然看的出来,若非他从中阻止,不知应南江还会说出什么话来。且左右都是他的朋友,方才生如一很是尴尬为难。

    二人停下了脚步。

    应南江说:“此女王爷敬而远之为好。”

    生如一闻言不禁一笑:“前一次应大人与琅环还相谈甚欢,怎的突然如此转变?”

    应南江的脸上却无半点玩笑之色:“店中奢侈可与皇宫内院相提并论,王爷不会真的认为先帝与太妃的赏赐,能够撑得起那些极尽奢华之物,且一家小小的店铺还未开张便闹得满城议论纷纷。”

    “应大人是否多虑了,如琅环所言,莫家到了莫成勋这一辈,虽然不比曾经,但也是有些家底的,莫家只有琅环独女,莫家的家业自然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若因为那店中过于奢华便给琅环按一个狼子野心的罪名未免牵强。而且,琅环之所以如此招摇也是为了店铺开张后的生意兴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生如一对庄一念的袒护,让应南江的脸色更沉。

    他说:“即便不论这店中之事,王爷也应该记得她的身份。”

    “身份?”生如一一时未解。

    应南江接言道:“皇上待莫琅环如何,想必王爷比臣更为清楚。”

    “应大人究竟想说什么。”生如一眸光微凉,亦是没了玩笑之色。

    若是寻常之人,见承亲王这般不悦之色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但是应南江与生如一的关系亦师亦友,便也不惧。

    只道:“皇上如此看重她,即便某日召入宫中为妃也是未可知,况且,还有玆乌国之事,难道这些王爷都不记得了。”

    应南江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生如一背在身后的手,拳头紧握,但他尊师敬长的性子不容许他顶撞应南江,况且他心中明白,应南江即便如此,也是为他着想,但是却太过草木皆兵。

    生如一压了压心里涌起的火气,继而义正严词道:“皇上是否会納琅环为妃本王不知,但玆乌国之事并非琅环所愿。况且,莫琅环多次不顾性命救本王于危难之中。只凭此情,只要有本王一日,本王便会护她一日。应大人的话本王心中明了,即便应大人是为了本王着想,但是今后诋毁琅环的话,还是不必再提,以免伤了你我二人多年情谊。”

    应南江没想到,庄一念在生如一的心里地位如此之重,他沉声问:“若有一日,要杀她的不是别人而是皇上,王爷该当如何”

    “应大人何时也学会这种幼女才会问的问题?这个问题本王不需回答,因为根本不会生。”他不相信会有那一日。正

    正如应南江所言,生玄隐待庄一念如何,他生如一比谁都清楚。

    生如一话必,未再应南江多言,先行一步上了马车离去。

    应南江被冷待。这是他与生如一相识至今不曾遇到过的情况,只因为他说了那女子么?

    应南江不禁回头向那店铺看去,虽然店门紧闭,但也掩不住内里的热闹与奢华。

    庄一念救过生如一两次并且差点因此没命的事情,应南江自然知晓。当时他虽然并不认识庄一念,但却自内心的认为此女忠义难得。

    但是随着时间日久,关于那个叫“莫琅环”的女子,传闻越来越多,甚至神乎其神的牵扯妖魔神灵之事。

    这一次她不过开了一家店铺而已,却闹得满城风雨,不知到时真正开门做生意,还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

    似乎只要有‘莫琅环’在的地方,就永远与平静二字无缘。

    这样的女子,有着复杂的身份,虽然忠义,但忠义二字却不应该属于一个女子,还有生如一对她那不同寻常的重视,综合种种,一切都让应南江觉得这女子会是一个威胁。就像看似温顺无害的小兽,却不一定何时会反咬一口。

    应南江顺应先帝之意,一心辅佐生如一他日继承大统,但是应南江觉得,庄一念的出现就好像在生如一继位的道路上突然横出的一座山,不但难以逾越,甚至一个不甚还会粉身碎骨。

    这样惹眼又与众不同的女子,留在生如一的身边,让应南江觉得非常不安。

    况且,应南江认为,庄一念的野心甚大!

    而另一头,庄一念还在思量着,为何应南江会有如此“反常”的态度。

    可是想了许久,依旧记不得自己何时说过什么话或者做过什么事情能够使他如此。

    正思量无果,春宁前来轻声道:“姑娘,灵渊来了。”

    庄一念抬眸。

    灵渊极懂规矩的上前一礼:“灵渊见过东家。”

    庄一念颔,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方才被先生竹编抽了腿,那一脸的傲气倔强让庄一念觉得他像极了千御:“你在洛阳长大?”

    灵渊回道:“灵渊祖籍并非洛阳,但因年幼之时家道中落,被人卖到了洛阳做了青倌,偶然见到东家的招贤纳士的告示,便自行赎身前来投奔,有幸如入选。”

    按说他这样被卖做青倌的身份,寻常之人恐怕是不愿提及的,但是他说起这些却是不卑不亢,似乎并不以此为耻。

    洛阳花楼大小不知凡几,有些花楼内也会有清俊少年,红倌是卖身之流,而青倌是卖艺不卖身的。

    他年幼被卖入花楼,能够成为青倌而并未被逼成红倌,到也是难得。

    “那你所擅长的技艺是?”庄一念问。

    “回东家,灵渊从前是乐师。”

    “哦?你小小年纪,倒是能耐。”庄一念闻言有些惊讶,瞧着他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能成为乐师。

    说起此事,灵渊显出一丝苦笑:“身处其中,若不习得一身技艺,如何能换一身青白。”

    庄一念忽然沉默。

    见她未语,灵渊有些失望:“东家若是认为灵渊身份灵渊可以立刻离开这里。”

    “怎会。”庄一念起身,这才觉自己还比灵渊低了半个头。是了,她总以心里年龄自居,却忘记了现下这身子,也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

    “不必胡思乱想,安心既是。”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如同长辈安慰小辈一般,继而清浅颔,转身离去。

    灵渊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与千御儿时的事情,虽然那时二人相伴如今回忆起来满是幸福的味道,可当年二人不过皆是孩童,孤苦无依,实在也是很不容易,只是与灵渊的“不容易”不同而已。

    “姑娘,您是要提拔灵渊吗?”春宁随在身侧问。

    庄一念闻言,淡淡看她一眼。

    春宁低了低头说:“奴婢是想,若姑娘看重此人,奴婢便去细查他的身份。”

    “春宁,有有没有觉得,他眉眼间那神情,有些像一个人?”庄一念突然问她。

    春宁颔:“姑娘是说主人。”

    “原是你也瞧出来了。”庄一念淡淡笑了笑。

    春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顿了顿,将话咽了回去。她不敢逾越妄言。

    “去查查吧,这孩子,倒是让人喜欢。”庄一念又笑了笑吩咐道。

    春宁颔:“喏。”

    店内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开张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的黄道吉日,而在这之前,庄一念却也并未闲着。

    店铺开张之日的请柬,送遍了这洛阳城的达官贵府,她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

    但是不同以往,她请的并非是那些能够在洛阳城呼风唤雨的达官显贵高官贵侯,而是请的他们的夫人女儿。

    第三次。庄一念的铺子在洛阳城又掀起了热议。

    贵妇们在思量究竟开张之日去还是不去,那些从不熟悉甚至不知道庄一念是谁的人,这一次想不认识也难。

    莫琅环,先帝在世之时亲封的当朝第一女监察使,也是当今皇帝极为重视袒护的女子,甚至不惜为了她与皇后为敌,且与当朝储君承亲王也走的很近,玆乌国使臣点名要的和亲对象,如今又与当朝权臣李家走的极近这一切足以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更何况,她身份如此特殊,请柬送到了手中,若是新铺开张之日未到,那便是不给她面子,得罪了她会否便得罪了承亲王,得罪了李家,得罪了皇帝

    “姑娘,请柬已经全部都送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奴婢话未多说,只将请柬与香饵送到了各府。”合欢回禀道。

    庄一念颔:“来或不来且瞧着,若是不愿来,说多了也无用,平白掉了身份。”

    合欢颔:“姑娘说的是。不过听说是姑娘的请柬,各府都很客气。”

    庄一念转着茶盏淡淡一笑:“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开张之日你命人记仔细了,谁来了,谁未来。”

    合欢颔:“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