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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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丙心烦意乱,确认小乙是前所未有的黑道老大,依然查不出姓名来历,凭梁栋手头掌握的那点情报,必须花大力气长时间深入调查,他有点等不及。黑钱席卷股市,助徐展c小乙解套天元,无形中增加了作战资本,而攻击雄风,逼己方斥巨资买入,大量消耗手上现金,虽然雄风股价仍维持264元的高位,但此消彼长,他和楚辉已经不占优势。

    股市博弈拼的就是钱,真金白银,来不得半点虚假!

    阿丙实力超群,背后站着中投这个巨,注册资本2000亿美元。那是什么概念,能向美国c日本以外的任何国家发动货币战争,炒翻国际原油和国际金价。中投成立之初,世界各国纷纷要求中国政府表态钱的用途,正是怕它国际金融市场兴风作浪。

    所以,理论上阿丙并不怕拼钱,民不与官斗,十个老甲c小乙都不是对手,问题是上峰居然不支持这次行动,打着官腔说雄风是民企,应该遵照市场经济法则,只要大盘不发生剧烈震荡,不便出手干预。

    阿丙搞不清上峰卖的什么狗皮膏药,据理力争,把雄风保卫战上升到国家利益高度。领导恼了,训道:“澳洲政府本来就怕雄风参杂太多官方色彩,楚家的身份够敏感的了,如果们出手,不是坐实雄风与政府的关系非比寻常!”

    阿丙无奈,腹诽:“老子暗中行动,澳洲知道个鸟!十万头草泥马塞进的猪脑!”不得已假借其它名目,职权范围内调集有限资金,数额也算可观,孰料黑钱跑来折腾,资金链随之告急,不但没有打垮老甲c小乙,钱还被套牢暂时不能离场——他要离场,等于打压雄风股价,跌得惨无道,满盘皆输!

    阿丙烦不胜烦,回家掀翻管逸一通猛操,两个小时不歇火。

    管逸哭爹喊娘,大骂:“个王八蛋,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拿老子发泄,再不射切鸡/巴!”

    阿丙不加理会,埋头继续操,原来对男不感兴趣,为了从他口中套些机密,勉为其难当一回搅屎棍。哪知这的嘴巴比屁/眼紧,跟徐展c余温有关的话头提也不提。阿丙烦上加烦,打算过了今晚,送交某个秘密喝茶的地方,让他好好喝一壶。

    管逸最近也很神烦,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只把爱停留表面,既不跟自己交心,操完也不愿搭理自己,开始以为他工作繁忙,事务棘手,渐渐发现他不过拿自己当储精罐。一般情况下,一个男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怎会有心思专注房事,他倒好,越不顺遂越勇猛,当真应了一句老话:“白天瞎鸡/巴忙,晚上鸡/巴瞎忙。”

    管逸吃不消了,菊液没完没了长流,虽说操得时间越久,菊液越丰沛,那也得有个尽头吧。管逸本是欲种,战斗力强悍,遇强愈强,可是压抑的日常生活使他对阿丙越来越不满,甚至产生厌弃心理,巴不得早早了事,身体很快透支。

    “快点快点,疼死老子了。”管逸耸着屁股趴床上,后悔跟了一个了无生趣的家伙,不禁想念徐展。

    尽管徐展不爱他,起码帅得赏心悦目,哪像伏背上的混蛋,整天挂着死脸,特么真是僵尸攻。

    管逸反手推他,“下来,老子不陪玩了。”

    阿丙把他的双臂用手肘压住,拧腰又是一阵急进,狂风骤雨般。

    “是不是射/精困难。”管逸喘个不停,谷/道干涸,屁股开花,又涩又疼的滋味,恨不能揍阿丙一顿。

    阿丙忽然挣扎不止,喉头发出“嗬嗬”低吼,一只手抓着管逸肩膀,力气之大,几乎陷入肉里。

    管逸感觉不对劲,这不像要射的架势,他的双腿似乎乱蹬乱踏,把自己弄得各种疼。撑着床板强行起身,便这时,阿丙重重倒下,动也不动。

    管逸毛骨悚然,艰难扭过头,见阿丙瞪着眼睛,直勾勾看自己,脸部肌肉僵硬。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见脖子处有一道清晰勒痕,皮肉外翻,鲜血渗出,顿时吓得心胆俱裂,屎尿齐流。

    房间里站着一个瘦削影,戴着黑眼罩,眸子里一派漠然之色。

    阿丙死了,被他用一根细钢丝活活勒死。

    管逸大叫:“不要杀!不要杀!”

    来举起手臂,苍白的手握着一把式样奇特的无声手枪。

    “攻击雄风是会死的。”小乙冰冷的语调通过耳麦传了过来。

    徐展脸色凝重,沉声问:“是派干的?”

    “只怀疑么?”小乙不高兴了,“老甲也有嫌疑。”

    徐展“哼”了一声,“不错,不但老甲有嫌疑,官方也有嫌疑。”

    他已从墨琰处证实,国家作壁上观,阿丙私自行动,因违反纪律而遭秘密处决并非不可能。

    “但是直觉告诉,的嫌疑最大。”徐展心寒,余温的格暗面竟然这么暴戾?!

    “好,承认,是干的!是干的!”小乙发起脾气来,“想怎么着吧,向警方告发抓归案,然后赏一个枪子儿,是不是,是不是?”

    徐展哭笑不得,叱咤股市c纵横黑道的一代枭雄,怎么像女一样使小性儿,他是余温么?

    “回答,如果是干的,会协助警方抓不?”小乙追问。

    “本事那么大,谁能抓到”徐展心乱如麻。

    “忘了,俩约好要见面的。”小乙说。

    徐展问:“还敢来?”

    小乙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徐展苦笑,涩声道:“判坐牢,陪把牢底坐穿;判死刑,抱着的尸体跳黄浦江。”

    小乙顿时泪奔,大哭道:“家死手上了!家死手上了!”

    他相信徐展说的是真心话,他也相信徐展不单是说说而已。

    阿丙横死,管逸失踪,梁栋极为震惊,当晚冲进余温的花园别墅进行质询。

    “告诉,是不是干的!”梁栋面罩寒霜,声色俱厉。

    命关天,公事公办,无论对谁,他都一视同仁不讲情面。

    余温眯着眼看他,问道:“害怕什么?”

    梁栋一愣,“什么害怕什么!鱼头,少跟老子扯不相干的”

    “果真怀疑,就不会单独登门。”余温说,“不希望是凶手,甚至不敢坚信,但见过阿丙,那幅素描画”

    梁栋掏出枪,单独登门,是因为老子格斗c擒拿c射击的本领出神入化!

    余温视若无睹,面带微笑,继续说:“阿丙一死,楚辉少了一大强援,获利最丰,自然也最有嫌疑。害怕真是凶手,非常不安,于是用愤怒掩饰情绪。”

    梁栋卡壳。

    “承认吧。”余温俏皮地眨眼睛,“其实挺爱的。”

    梁栋快哭了,收起枪,骂道:“老玻璃!”

    “啊,难道猜对了?”余温露出欣喜之色,“讲句心里话,蛮帅”

    “呸!”梁栋狠狠啐道,“老混蛋,近来脑残片吃多了,变身老妖怪么!”

    余温是变了,换一个活法似的,待接物无拘无束,磊落洒脱。他要给花开最好的生活,也要给自己最美的回忆。生死有命,富贵天,不管能不能帮爱度过死劫,因噎废食都是最不堪的选项,必须活当下。

    “好叫放心,不是杀的。”余温请梁栋喝茶,“可以帮查出是谁干的,而且很快。”

    梁栋挠头,余温的茶喝过不少回,每回都能喝出事儿,想起两初次见面,他咄咄逼的词锋:“国安局的茶不好喝,大同社的茶同样不好喝,您别无选择。”肚里窝火,暗骂个老玻璃,拽妹啊,奶奶的!

    “消消气。”余温敬茶,西湖龙井茶香四溢。

    梁栋受不了了,烦不烦啊,那一对招子能不往老子脸上招呼么。

    “真的,消消气。”余温言辞恳切,“爱情有时候会诞生于不服气之中”

    梁栋拂袖而走。

    余温哈哈大笑,朗声道:“杀凶手明天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次日股市开盘,雄风股价遭到重挫。徐展坐庄砸盘,五百万股尚未全数出手,市场风云突变,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支超级空军,抢过庄家位置,疯狂抛售雄风股票。以楚辉为首的利益集团,节节败退,几无招架之力。

    上午雄风即跌停。

    梁栋监控交易状况,查出这个做空的大庄家是连城投资。

    卧槽,连城投资!

    赫然是连城投资!

    阿丙一死,国内最大私募股权公司,随即倒戈相向,暴出狰狞面目。

    简直难以置信,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记毒招,金融战需要各方配合,共享情报和资源,互通有无,协同作战。连城投资认为前期攻击收效甚微,于是假意投诚,一边借帮助楚家的名义大举囤股,一边把楚辉的实力摸得一清二楚,眼见楚辉断去一臂,骤然发难,展开绝杀。

    “老子想不通!”梁栋再次登门找余温,“连城的老板脑子有屎,高价囤股,低价抛售,发扬国际精神,拿自己的钱出来均贫富,有这样的资本家么!”

    余温冷笑,“的特工大,楚辉手里的天元股票卖给谁的?”

    梁栋一拍大腿,叫道:“连城一早就知道黑道大佬们要来接天元的盘子!”

    “世上哪有不逐利的资本家。”余温说,“阿丙之死便是动手信号,这让连城能以最小的代价实施跌停板打压,否则阿丙加入托盘行列,连城需要抛出更多更低价位的股票,天元上赚的钱哪够弥补亏空?”

    “知道杀害阿丙的凶手是谁了。”梁栋咬牙切齿。

    废话,明摆着的。

    杀者,“印钞机”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