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毁约

    在如此秀色可餐的妓院里，却被一人的气魄所震，本该喧闹无比的妓院，却随着黑衣男子的走动变得鸦雀无声。他带着背后的费奥多一步一步走向离开妓院的大门，完事的达官贵人都不敢先他一步离开，只能观望着他那冷血的背影然后在原地不断寒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杀手，红眼～派拉斯？”一个入世颇浅的嫖客不禁问道。

    旁边的人不敢回答，待黑衣男子完全离开视线后才回答道：“是啊，他喜欢安静，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说太多话，更不要在他面前叫他的真名。”

    在红眼离开之后，妓院也终于得以照常营业了。妓院离商贸有半刻钟路程，派拉斯走的很赶，看来那匕首对他确实很重要，而在得知眼前这个男人既然是红眼的费奥多倒是心情转变，他既然已经忘记自己的财路被断，生命堪忧。他喜悦的表情跟瑞尔曼刚把匕首送他时一样夸张。他一直跟在他后面，时不时跑到他前面观望着他的神情。

    “你真的是红眼，你右眼真的是红色的嘛”他兴奋地说道：“太棒了，你是我一直信仰的人，不，是神！”

    派拉斯瞪了他一眼，没有作答，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商贸，商贸来往匆忙，出入人员皆面容愉悦，看来他们都能在这讨到好处。费奥多领红眼找到阿普，只见阿普正在跟几个地方富豪商讨着鸪骨的事，正当红眼要拔剑的时候，费奥多阻止了他，他请求道“让我跟他谈谈吧，不必动武。”红眼默许。

    费奥多便上前询问阿普。

    “什么，你现在要反悔？”阿普生气地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可是立下契约的。”

    费奥多连忙捂住点阿普的嘴，他小声地说：“小声点，你最好照办，不然性命难保。”他指向红眼继续说道：“你应该听过红眼！这是他要的东西！”

    阿普有些质疑，他望着眼前这个冷酷人，心中突然一片胆寒，他最终只能妥协，他很快便去取来鸪骨，临给前他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提醒费奥多道：“你确定要放弃这个让你暴富的机会吗，你能确定他真的是红眼？

    费奥多点点头接过鸪骨，得意洋洋地回到红眼身旁，他毫不犹豫地把鸪骨双手奉上。不过，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大概是国王知道了鸪骨的价值，门外突然被一群卫兵围住，为首的是恩尼斯爵士，他的年岁偏大，两鬓斑白，还有苍白的胡子，但身上干净的盔甲，让他看起来神采飞扬。他过往的战绩辉煌，曾参加过多次规模庞大的战役，以至于他年过半百还能当上国防总统领。他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向阿普面前，旁边还有两个侍卫紧挨着他。

    “请把国王的匕首还回来，我不想多生事端，阁下请你照做。”他望着红眼手上的鸪骨对他说道。

    费奥多躲在了红眼的身后，他害怕恩尼斯爵士认出他来。

    “如果瑞尔曼要的话，叫他亲自来，看能不能从我手里拿走，至于你这个站立不稳的老家伙，我劝你还是尽早卸甲归田，过过最后没几年的安稳生活。”

    荣耀对于恩尼斯爵士来说就是全部，他对红眼的侮辱非常气愤，在气愤之下他变得不理智。他拨起腰间的剑怒火冲天地对红眼喊：“你知道我曾经在温格火战役里杀了多少叛将吗，我还砍掉大鬼特犸的一支手臂。”

    说来巧合，特犸是玛莎特骆的名望最高的爵士，他还指点过红眼，算是半个老师，

    “不提我还忘了，看来今天你得还一支手臂了。”红眼眼神一变也拔起剑来，看来一场搏斗在所难免。

    “爵士，据说这人是第一杀手红眼。”他的侄子在一旁提醒他。

    “红眼？那正好”

    “我觉得你也不过虚名，今天你要是赢了我，便能安全离开。”得知对手是红眼后，他更加兴奋

    恩尼斯这个老顽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是把老骨头，他命令自己的手下不要插手，便上前要跟红眼搏斗一番。红眼觉得自己跟这样的老人打，传出去自己占老人便宜可就不好，于是他用左手持剑指向恩尼斯说道。

    “我就用左手，免得传出去说我欺负老人。”

    “轻狂便是你们这些人的弱点，特犸为此付出一条手臂，而你该付出一条命。”恩尼斯语毕便持剑跃上去，红眼全程用左手格挡着。恩尼斯虽老迈，但剑术精湛，几回合下去他一直占据主动，不过毕竟年迈，体力不支的他没过一会便被红眼一剑刺中胳膊。此时红眼只要稍微一用力他的胳膊便难以保全，不过红眼并没有这么做，他拔出剑，刹间鲜血四溢。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这点伤不算什么，他甚至还能继续站斗，但是他却弃剑投降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使出全力，甚至连一半都没，他痛苦地跪在地上，感受着失败的带给他痛苦。他身旁的侍卫赶紧帮他包扎，而身后的侍卫冲了上来，把红眼围成一圈。他们正在等待恩尼斯的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捉拿红眼。

    红眼身后的费奥多吓的两腿发抖，他满是期待地问红眼：“你可以对付几个？”

    “也许十个，也许更少。”

    费奥多一听失落极致，面对上百的精英部队，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他有些动摇了，他想趁机偷回鸪骨，交还给瑞尔曼没准还能留条生路。

    “退下，作为骑士必须守约。”恩尼斯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今天不能把两样都输了，放他走！”

    侍卫们犹豫不决，他们害怕听从了恩尼斯爵士的命令而让瑞尔曼龙颜大怒，怕被责罚。但恩尼斯的侄儿斯诺塔站了出来，他是这支部队的队长。

    “失败并不可怕，怕的就是输掉了灵魂，誓言就是骑士的灵魂，所以我们应该听从爵士的命令，也应该相信他的每一次决定，最后都能给我们带来胜利！”斯诺塔的命令比起恩尼斯来的更有威严，毕竟是归于他下，侍卫们闻后纷纷后撤，让出一条大道。红眼跟费奥多便带着鸪骨安全地离开了。

    而受伤的恩尼斯跟斯诺塔前来向瑞尔曼复命，恩尼斯讲述了经过，他说：“做为御前侍卫的统帅，我毕竟要守约才能服众，做为一名爵士，我虽然战败了，但也要保住荣耀。”

    瑞尔曼听闻大怒，但他控制住了，他没有直接责罚恩尼斯，而是好言相劝。而后便让恩尼斯先行退下，却让斯诺塔留下。

    “恩尼斯下的命令你当时阻止了没。”瑞尔曼问斯诺塔道。

    “陛下，我发誓我全力阻止过他了，但是老东西冥顽不化，我实在没辙。”他有些哆嗦的回答。

    国王走到他身边，意味声长地从他身旁转了一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