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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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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机会。他喜欢给下人或比他穷的人带来快乐,但他的孩子们却喜欢和门当户对的人一起聚一聚,他们不喜欢比自己身份低的人,那些人显得谦卑,拘谨,还要露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来,那副德行令他们生厌。

    不过孩子们还是乐意参加聚会的,因为他们从小就每每这样聚会,更主要的是,现在父亲的身体健康情况太不好了,他们不忍心让他不痛快,否则他们就会感到些儿负疚。于是,劳拉高高兴兴地准备代替母亲作聚会的女主人,杰拉德则负责安排人们在水上游乐。

    伯金给厄秀拉写信说希望在聚会上见到她。戈珍尽管鄙视克里奇家人居高临下的样子,但是,如果天气好的话也会陪父母光临盛会。

    聚会这一天,晴空朗朗,阳光和煦,微微有点轻风。布朗温家的姐妹俩都穿着双绉绸衣,头戴柔软的草帽。所不同的是,戈珍腰上束了一条黑c粉红和黄色宽宽的三色彩带,袜子是粉红的,帽沿上也装饰着黑c粉c黄三种颜色的边儿,帽子稍稍往下压着一点儿。她胳膊上还搭着一件黄绸衣,那样子看上去着实出众,就象画廊里的画儿似的。她这副模样让她父亲心中不快,生气地对她说:“你是否再点上一挂鞭炮放一放呀”

    不管怎么说,戈珍看上去就是漂亮,光彩夺目,她穿这身衣服纯属做出挑衅的姿态。人们盯着她在她身后窃笑时,她就抓住机会大声对厄秀拉说:“瞧瞧这些人怎么这样少见多怪的”她嘴里用法语叫着,回过头去看着那些窃笑的人们。

    “真是的,太不象话了”厄秀拉的声音很清晰。就这样,姐妹俩战胜了自己的敌手。可她们的父亲却为此越发生气。

    厄秀拉穿一身雪白衣服,帽子是粉红色的,帽沿儿没有镶边儿,鞋子是深红色的,手上提着一件桔黄色的外衣,就这样,她们跟在父母身后向肖特兰兹走来。

    她们在笑妈妈。妈妈今天穿了一件黑紫相间的条纹夏装,头戴一顶紫色草帽,拘谨地在丈夫身边走着,那样子比她的女儿们还腼腆。诚惶诚恐。丈夫象往常一样,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是皱皱巴巴的,似乎他的孩子们还小,妻子自顾打扮却要他抱孩子。

    “看看前面这对年轻的夫妻吧,”戈珍平静地说。厄秀拉看看她妈妈和爸爸,突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两个姑娘站在路上笑得流出了眼泪,因为她们又一次看到这对腼腆c不谙世故的老夫妻在前面走着。

    “我们喊你呢,妈妈,”厄秀拉叫着不禁追随父母前行。

    布朗温太太转过身来,表情有点迷惑,不悦地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倒想知道。”

    她不明白她的外表上有什么地方不顺眼。她对任何批评都报以十足的平静与漠然,似乎她与此无关。她身上的衣服总有那么点碍眼,不太整洁,可她穿着这些衣服总显得随随便便,心里觉得满足。别管穿什么吧,只要凑凑和和还算整洁,她就觉得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她天生就有贵族气。

    “你看上去很端庄,就象一位男爵夫人。”厄秀拉望着母亲那天真c迷惑不解的样温柔地笑道。

    “简直就是一位男爵夫人嘛”戈珍说。此时,母亲变得傲慢起来,姐妹俩又叫喊起来。

    “回家去,你们这一对儿傻瓜,嘿嘿笑的傻瓜”父亲生气地喊着。

    “呣呣”厄秀拉反感地拉长了脸道。

    父亲的黄色眼睛开始冒火,真有些怒了。

    “别理这些傻瓜,”布朗温太太说完转身走自己的路。

    “咱们身后怎么跟着这么一对嘿嘿笑的傻孩子”他报复地叫道。

    看到他如此动气,姐妹俩禁不住靠在路边的篱笆墙上笑得更欢了。

    “你怎么跟她们一样犯傻看她们干什么”见丈夫动了真气,布朗温太太也生气了。

    “瞧那边有人过来了,爸爸,”厄秀拉逗乐儿似地警告他。他四下里扫了一眼,就跟上妻子一起气哼哼地前行。姐妹俩跟在他们身后,笑得快断气儿了。

    人们打身边经过时,布朗温傻乎乎地大叫道:“要是再这样我就回家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拿我当猴儿耍,真该死,我可不干”

    他真发火了,听他这样歇斯底里地叫喊,姑娘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心为之一缩,很看不起他。她们不爱听他那句“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为什么要在乎什么“大庭广众”呢戈珍和稀泥道:“我们笑并不是要伤害你,”她的话虽然是在抚慰他,可说话的声调太粗鲁,让她的父母不舒服。“我们笑,是因为我们爱你。”

    “既然他们这样爱生气,我们在他们前面走好了,”厄秀拉生气地说。就这样他们四人来到了威利湖畔。漻漻威利湖水边,阳光洒在斜坡草坪上,陡峭的山崖上覆盖着茂密的林木。小小的游船从岸边缓缓驶向湖里,船上坐满了人,传来阵阵欸乃声。朝停船房远远望去,可看到一群衣着鲜艳的人聚在那儿。大路上,篱笆墙边站着些老百姓妒嫉地看着远处的聚会,那妒嫉样儿真象一些灵魂不被天堂接受的人。

    “瞧啊”戈珍压低声音道,“有那么一大群人呢想想看,咱们要是挤进去会怎么样吧。”

    戈珍对人群的恐怖令厄秀拉很紧张。“看上去很可怕。”她不无焦虑地说。

    “想想那都是些什么人吧想想”戈珍仍旧压低嗓门儿烦恼地说,但她毫不犹豫地向前走着。

    “我想,我们是否可以躲开他们。”厄秀拉不安地说。

    “要是躲不开,我们可就进退两难了,”戈珍说。她对人群表现出来的极端厌恶与恐怖令厄秀拉很恼火。

    “我们没必要呆在这儿。”她说。

    “我当然是不会在那堆人中呆上五分钟的。”戈珍说。她们又朝前走了一程,直到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警察。

    “还有警察呢,把你围在里面”戈珍说。“要我说这事儿可真有趣儿。”

    “我们最好照看着爸爸和妈妈。”厄秀拉不安地说。

    “妈妈可是完全能坚持到聚会结束的。”戈珍有点蔑视地说。

    但厄秀拉知道父亲感到不舒服,他生气了,并不幸福,为此她深感不安。她们在门口等着父母的到来。高大,瘦削的父亲衣服皱皱巴巴的,象个孩子一样烦恼,气乎乎的,他就要参加这次的社交活动了。他丝毫不感到自己是个绅士,没什么别的感觉,他只是感到愤愤然。

    厄秀拉站在他身边,他们把门票交给警察,四个人就并肩进门来到草坪上。父亲高高的个子,红光满面,细细的眉毛生气地紧锁着;他妻子肤色很好,人很萧洒,头发往一边梳着;戈珍则睁大了又黑又圆的眼睛,柔和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几乎沉郁着脸,所以,尽管她是在往前走,但似乎却是在往后退着;厄秀拉则表情迷茫,每当她处于尴尬的处境时,她都露出这样的表情。

    伯金可真是个天使。他做出上等人的优雅姿态,笑着迎上来,可这种姿态总有那么点做作。不过,他摘下帽子,对布朗温家的人投来了真心的笑,为此布朗温开怀笑道:“你好啊你病好了吧”

    “是的,好多了。你好,布朗温太太。我同戈珍和厄秀拉很熟。”

    他笑着,眼睛里透着热情的目光。对于女人,特别是不太年轻的女人他表现出一种温柔,讨好的态度。

    “对,”布朗温太太淡漠但满意地说,“我常听她们说起你。”

    伯金笑了。戈珍感到自己被冷落了,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一些女人手中握着茶杯坐在胡桃树荫下,一位身穿晚礼服的侍从忙得团团转,几位手持洋伞的女孩子在傻乎乎地笑着,一些刚划完船上岸来的小伙子盘着腿坐在草地上,他们没穿外衣,只穿衬衫,袖子很有男子气地挽起来。手放在自法兰绒裤子上,考究的领带随着他们跟年轻女子调笑而飘荡着。

    “怎么回事”戈珍想,“他们难道不会穿上外衣,礼貌点吗难道非要表面上做出这种狎昵之态吗”

    她看到头发向后披着,轻浮狎昵的年轻男人就害怕。

    赫麦妮。罗迪斯来了,她身着一件镶白边的漂亮长袍,长长的围巾上绣着花朵,头上顶着一只素色的帽子。她看上去着实有点令人吃惊,几乎令人害怕。那米色的绣花围巾长长地在她身后拖着,一路拖过来,直垂到地上,显得她更高大了。浓密的头发盖住额头直垂到眼睛上方,苍白的长脸上表情奇特,周身闪烁着耀眼的色彩。

    “她这样子真是莫名其妙”戈珍听到身后几个姑娘在窃窃私语,她真想杀了她们。

    “你好啊”赫麦妮边走边和蔼地招呼着,并向戈珍的父母投去一瞥。这对戈珍是个难堪的时刻,把她气坏了。赫麦妮的阶级优越感太强了,她纯粹出于好奇心而结识别人,似乎人家是展览会上供人参观的动物。这种事戈珍也做得出来,可当别人这样对待她时她就受不了。

    赫麦妮给布朗温家的人很大的面子,把他们领到劳拉。克里奇接待客人的地方。

    “这是布朗温太太,”赫麦妮介绍说。身着挺阔的绣花亚麻衣的劳拉同布朗温太太握了手表示欢迎。然后杰拉德来了,他今天穿着白裤子,上身着一件黑棕两色的运动茄克,看上去很帅气。他也认识了布朗温夫妇,并跟他们攀谈起来,不过他把布朗温太太当作贵妇人对待,可没把布朗温先生当作绅士待,他的举止太分明了。他的右手受伤了,不得不用左手同别人握手,右手缠着绷带插在茄克衫的兜儿里。戈珍没见有人问起他的手怎么回事,心里暗自庆幸。

    游艇徐徐驶来,船上音乐声大作,人们在甲板上兴高彩烈地向岸上的人打着招呼。杰拉德去照顾人们上岸,伯金在为布朗温太太端茶,布朗温已经同学校的人们聚到一起了,赫麦妮坐在布朗温太太身边,两个姑娘到码头上去观看靠岸的游船。

    游船响着汽笛欢快地驶来,然后轮桨停止了转动,船员把绳子抛上岸,船一头撞上了岸。游客们你拥我挤地开始上岸。

    “等一下,等一下嘛”杰拉德扯着嗓子命令着。

    他们得等绳子拴紧,跳板搭好才能上岸。都准备好后,人们就潮水般鱼贯而出,吵吵嚷嚷着,好象刚到美国去了一趟似的。

    “太好了”姑娘们叫着,“太妙了。”

    船上的侍者手提篮子跑进停船房里,船长则在小桥上闲逛着。看到一切都安全,杰拉德这才朝戈珍和厄秀拉走来。

    “你们不想乘下一班船玩玩儿,在船上吃吃茶吗”他问。

    “不,谢谢。”戈珍冷漠地说。

    “你不喜欢湖水吗”

    “湖水我很喜欢。”

    他审视地看着她。

    “你不喜欢坐坐游船吗”

    她一时没有回话,然后才慢吞吞地说:“不,我不能说我喜欢。”她的脸红了,似乎正为什么事生气。

    “人太多了。”厄秀拉解释说。

    “是吗”他笑道,“是太多了点。”

    戈珍转身神采奕奕地问他:“你在泰晤士河上坐过汽船吗从威斯特敏斯特大桥一直坐到里士蒙。”

    “没有,”他说,“我无法说我坐过。”

    “噢,那可真是一种讨厌的经历,从来没有这么恶劣的事儿。”她红着脸激动地说,吐字快极了。“简直就没坐的地方,没地方。头顶上一个男人一路上都在唱什么在海的摇篮里摇呀摇。这人是个瞎子,带着一只手提风琴,他弹唱是要人们付钱的,你可想见那情景如何了。下面总往上冒午饭味儿和机油味儿。这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好几个小时。岸上一些调皮的男孩子一直追着我们的船跑,他们在泰晤士河岸上的泥淖中奔跑,泥水没到腰部,他们把裤子抛在身后,在泥水里跑着,脸一直冲着我们,就象一群污烂的尸体,他们叫着呜,先生们,呜,先生们,呜,先生们,真象一群烂臭的尸体,十分下流。甲板上的男人们看到孩子们在泥水中奔跑,就大笑着,时时扔半个基尼给他们。如果你看到钱扔出去时,孩子们是如何眼盯着钱跳进泥水中,你会觉得连秃鹫和豺狼做梦都不会接近他们。我再也不想坐游船了,再也不了。”

    杰拉德一直盯着她,目光闪烁着。倒不是她说的话令他激动,而是她本人令他心动。

    “是啊,”他说,“每个文明的躯体内都有害虫。”

    “为什么”厄秀拉叫道,“我体内就没有害虫。”

    “这还不算,我说的是整个事情的性质男人们笑着把这些孩子当玩物,向他们扔钱,女人则摊开肥胖的膝盖吃啊吃,没完没了地吃。”戈珍说。

    “是啊,”厄秀拉说。“倒不是说这些男孩子们是害虫;大人们自己才是害虫,正象你说的那样,这是个整体的问题。”

    杰拉德笑了。

    “没什么,”他说,“你们不坐船就算了。”

    听到杰拉德的指责,戈珍立即绯红了脸。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杰拉德象一位哨兵一样监视着人们走上船。他长得很漂亮,性格上又很有节制,可他的头发却象武夫的头发一样威武,令人看了心烦。

    “你打算在这儿用茶还是到房子那边用那边草坪上有一座帐篷。”他说。

    “咱们划一只舢板出游吧。”厄秀拉说,她总是这样说话不假思索。

    “出游”杰拉德笑问。

    “你看,”戈珍听了厄秀拉的直言,红着脸说:“我们不认识这儿的人,几乎全然是生客。”

    “哦,不过我可以马上介绍几个熟人给你们。”他轻松地说。

    戈珍盯着他,想看看他是否心怀歹意。然后她对他笑道:“你知道我们的意思。我们能不能上到那儿去,看一看湖边的景致”她说着,手指指向湖边草坪那边山上的林子,那片林子着实美。“我们甚至可以在那儿沐浴,那儿的光线是多么美啊真的,那儿就象尼罗河流域中的一段,你可以想象那是尼罗河。”

    对戈珍那种对远方景物表现出的做作的热情,杰拉德报之一笑。

    “你觉得那儿够远吗”他调侃地说完又补上一句:“是的,如果我们有一条船,你就可以去那儿了,那儿似乎显得远离尘世。”

    说着他环视了一下湖面,数着湖上停泊的船只。

    “那可太美了”厄秀拉心驰神往地说。

    “你们不要喝茶吗”他问。

    “好吧,”厄秀拉说:“我们喝一杯就出发。”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了。他有点不高兴,但仍然开玩笑道:“你会划船吗”

    “当然,”戈珍冷冷地说,“划得很好。”

    “对,是的,”厄秀拉说,“我们俩都划得很好。”

    “可以吗我有一条独木舟,我怕别人驾驶它会淹死,就没推出来。你认为你也可以划独木舟吗安全吗”

    “哦,一点问题都没有”戈珍说。

    “真了不起”厄秀拉叫道。

    “可别出事儿啊,为我想想,可别出事儿,我是负责水上游览的。”

    “当然不会出事。”戈珍保证说。

    “再说,我们都会游泳。”厄秀拉说。

    “那好吧,我让他们安排一下,带上一篮茶点,你们可以野餐这主意如何”

    “太好了要是能这样可真让人高兴”戈珍红着脸叫道。戈珍对他的依恋表现得很微妙,这依恋中掺入了感激的成分,杰拉德深深地感到激动。

    “伯金在哪儿”他目光闪烁着问,“他可以帮我一把。”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伤着了”戈珍默默地问,似乎是在避免什么亲昵的表现。她还是第一次提起他的手受伤的事。她如此奇怪地绕开这个话题,令杰拉德重又感到些慰藉。他把手从衣袋里抽出来看看,手上缠着绷带,然后又把手揣进衣袋中去。戈珍看到裹着的手,不禁感到一阵颤抖。

    “哦,我一只手也可以拉船,那只独木舟鸿毛一样轻。”他说,“还有卢伯特呢卢伯特”

    伯金离开他的岗位,朝他们走来。

    “你这只手是怎么伤的”厄秀拉终于关心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的手吗,”杰拉德说,“它给卷到机器里去了。”

    “天啊”厄秀拉说,“伤的重吗”

    “重,”他说,“当时很重,现在慢慢好起来了。手指头粉碎了。”

    “噢”厄秀拉似乎痛苦地说,“我讨厌那些自己伤害自己的人。我都感到疼。”说着她的手都抖了。

    “你打算怎么办”伯金问。

    两个男人抬来棕色的独木舟,放入水中。

    “你确信你乘这船安全吗”杰拉德问。

    “当然了,”戈珍说,“要是有一点怀疑,我就不会要这船了,我才没那么下作呢。我曾在阿兰代尔划过独木舟,请放心,我会很安全的。”

    说着话,她象男人一样下了保证,然后就和厄秀拉踏上纤小的船,悄然划去。两个男人站在岸边看着姑娘们。戈珍在划船,她知道男人们盯着她,搞得她划船速度慢了,动作也笨拙了许多,脸涨得象红旗一般。

    “太感谢了,”她在水上冲他说。“太妙了,就象坐在一片树叶上一样。”

    对她的怪念头他报之一笑。她的声音颤抖着,很奇特,一直从远处传来。他看着她把船划远了。她身上很有一股孩子气,她对别人的话很容易相信,对人也恭敬,就象个孩子一样。他一直看着她划船。对戈珍来说,扮演成一位依赖杰拉德的孩子气女人是一件真正快活的事,他站在码头上,穿着白衣,那么漂亮,精干,再说,此时此刻,他是她认识的最重要的男人。对站在杰拉德身边的伯金,尽管他目光柔和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