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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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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玄澜突然想起经世轩的先生之前布置了一份课业,但他那儿并没有那本书,他便想着去父王的书房里找找。

    迎面一个小太监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直把他撞了一个踉跄。

    祈舜忍不住喝到:“你怎么走路的!”

    小太监果断的跪下来不住的磕头请罪:“冲撞了主子,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玄澜也不想和他计较,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东宫右书房为太子和幕僚议事之处,左书房则为太子藏书之处,太子藏书丰富,有许多书上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玄澜一排一排浏览过去,陡然看了一本没积灰的,心生好奇,便抽出来看。

    这一看,便是脸色巨变!

    ——这本书里,赫然夹着一张信笺!

    “家国何为先c忠孝何以全并名不正言何顺此三项可能之策问题吾等已做好所有之论述,若得高中,必为太子殿下所驱使,效犬马之劳为殿下驱除异己,早登大宝,助殿下开创盛世皇朝”

    这封信要是泄露出去,那就是太子私自泄露考题,这是要被天下文人所攻讦的!

    家国何为先c忠孝何以全c名不正言何顺!

    玄澜想,如若不出意外,今日策问之题目,必在这三项之内!

    东宫和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拒绝和所有考生之间的往来,不止是东宫,翊王府c礼部尚书府和几位学士府也都是这么做的,就是为了避免泄露的怀疑!

    而玄澜不用想也知道,东宫是万万没有可能自己把考题泄露出去的!

    他父王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根本就没有必要冒险泄露考题,赢得几个考生的效忠!相反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必然惹得文人众怒,朝臣攻讦!父王在文人士子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东宫岌岌可危!

    况且,他父王只要顺顺利利的主持完这次科举,就已经是所有考生的座师了!压根就没有泄露考题的必要!

    退一万步说,拥护东宫的侍郎尚书一抓一大把,几个初初中了进士的考生有个屁用!

    这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针对东宫的栽赃嫁祸!

    玄澜毫不意外,科考结束后就会有人跳出来“揭露”太子泄露考题,到时必然会有人来东宫搜查,这份书信或许还有其他的证据都会被搜查出来!

    不管这个栽赃手段多么拙劣,东宫都得捏着鼻子吃下这个闷亏!

    幕后之人好歹毒的手段!

    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些推论,玄澜估算了一下时辰不知贡院里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再也顾不上多想,他大喊到:“来人!”

    他今年十岁,十年来身边的人把他护的太好,直至今日,他总算见识到了权势倾轧的冷酷无情!

    礼部贡院。

    距离贡院开放还有小半个时辰,有些考生早早就来到了贡院外头,靠在树下一遍遍温习着书册,家境还可以考生也在附近的酒楼客栈租了雅间,趁着还有小半个时辰抓紧时间看书。

    而状元楼天字号的雅间里,张继面前摊着三份墨卷,分别是家国何为先c忠孝何以全c名不正言何顺的论述习文,都是他花了大价钱请富有学识的老先生做的!

    他信心满满:“哈!这三份策问习作我都记下了,那神秘人说,策问的考题必在这三题之内,如此我必高中!”

    他眼神灼灼,已经在想着等自己中榜之后,骑着披红绸的大马,锣鼓开道载誉归乡,给自己老爹大大长脸,然后老爹开族会把他立为少族长,还出面替他向何家小姐提亲

    他眼神一晃,回过神来,嘟囔道:“那神秘人这么有本事,怎么还弄了三份题目要是只有一份明确的考题,我就不用记这么多了”

    “铛——”的一声,看不见的波纹从贡院钟楼传向四面八方。

    “开——院——门——”

    “咣啷——”贡院的大门被几个大汉缓缓推开,司礼监的公公又捏着他尖利的嗓子高声道:“所有考生在一个时辰内入场——”

    而此时的东宫,已经全面戒严。

    “还请荆统领亲自走一趟!”玄澜摘下自己腰上的玉佩,并那封栽赃的书信一起交给东宫统领荆疏:“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还请荆统领全力施为!”

    荆疏一脸凝重:“不必殿下多说,属下也必全力策马!必将消息及时送到太子殿下手上!”

    太子妃张氏也是神情严肃:“荆统领放心前去,东宫就交给本宫了!”

    太子自己没有泄露考题的可能,那么考题会是怎么泄露的呢?

    玄澜陡然想起那个撞了他的小太监——右书房是东宫重地,伺候的人都是绝对的心腹老人,即便是左书房,也不是什么莽撞的下人都能过来做事的!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的母亲:“还请母妃将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定要揪出那个奸细!”

    张氏点头:“好!”

    荆疏行礼退下,出了东宫门就一路策马狂奔。礼部贡院门口,铜制的大门被几个大汉推着缓缓合拢,一旁的内监尖着嗓子喊道:“合——院——门——”

    荆疏离院门还有一段距离,他急了高声喊道:“公公且慢!”

    几个呼吸间他已经来到了院门口,他连马也不下持续着呼啸而过,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快速道:“东宫急令!还请公公通融一二!日后太子必有重谢!”

    那内监眼皮一跳,还不待说什么,马上的人已经卷着风从他身边奔过去了。

    而此时,内部考场之内,太子作为主考官坐在宽阔的高台上心神不宁,他从就一直很烦躁却不知是什么让他心绪波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一点都没有沉闷的气象。叹了一口气——他陡然看见荆疏正在台阶之下奋力向他狂奔而来。

    段祈昭心里一沉,眼皮开始狂跳,他知道,那不好的预感怕是要成真了!

    而此时,司礼监的内监已经开始高声诵读考试的规则了!

    荆疏一路狂奔而来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大气也顾不上喘一口,此刻也不过堪堪赶上,他连忙就将情况与太子说了一遍,又拿出了玄澜给他的玉佩和信证。

    段祈昭的脸色一变再变如果不是小儿子凑巧发现,这回他就栽了!

    谁能料到,他经营了十几年的东宫竟然还有奸细!便是他自己也想不到!

    奸细一事暂且按下不提,且说此刻,内侍已经拉开了一幅长长的卷轴,大学士方渝撕开火漆封口的信笺,从里头取出陛下交给他的考题,狼毫笔沾了墨,就要开始往卷轴上写下考题。

    段祈昭冲过去,抢过毛笔,唰唰挥手就是几个大字。

    内监拖长了声音道:“本次科考的策问题目是————”

    段祈昭打断他,高声道:“前几日边关传来战报,说犬戎诸部有异动!那么孤便借此次科考想诸位考生问策——若犬戎犯我边境!该和还是该战!和要如何和!战要如何战!”

    他沉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考场的上空,字字铿锵,句句杀伐!

    一时间众人皆被他震慑的惶惶不敢言,全场静的落针可闻。有考生被他的气度所折服的,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入朝为官必定辅佐太子成为一代明君;也有考生在暗暗疑惑的,按理说这种牵扯到朝堂国策的题目,是要在殿试之上由皇帝亲自提问的,怎么仅仅会试的策问就提出来了?

    当然他们有多少疑惑也只能压在心里,不可能当场问出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构思文章,然后提笔挥墨罢了。

    唯有一些人他们心里又惊又怒一脸茫然,河南的考生张继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他本来踌躇满志信心满满,甚至在进考场前还和家里夸下了海口,说是此次科举必然中榜可是听到题目后他就直接愣在了原地:问什么会是这个题目?那个神秘人不是说,策问题目必在那三项之中吗?怎么突然变了?

    他当然做梦也不会想到,太子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一劫。

    段祈昭掌心也都布满了冷汗,他放下毛笔手都在颤抖此次当真是险之又险,千钧一发!

    高台之上的几个副考官也是一脸错愕,纷纷惊诧的望向太子——他们只知道,之前似乎是东宫来人,然后太子就毅然决绝的临时变换了考题!

    “之前的考题有所泄露。”段祈昭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他道:“擅改考题的事,孤自会和父皇交代清楚,诸位大人不必担心。”

    他又看向祈舜,而此时祈舜也从荆疏那里了解了前因后果,两人眼神相撞,祈舜便瞬间明白了他大哥是什么意思。

    那人要陷害他,考生之中就必然有知道原考题的人,不然就无从揭发。突然改变考题,说不得那些考生中的“内应”就会露出蛛丝马迹!那么祈舜要做的就是仔细观察全场考生的言行,看看能否找到可疑之人,从而顺蔓摸瓜,找出幕后之人!

    祈舜眼神凝重,平日里的不羁与跳脱全部消散无踪,他拱手道:“臣弟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