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未卜先知的大波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都碎了，看不清来电显示，就这样还能接电话，5230真不是盖的。

    “死阿枫，你是不是知道我这几天脾气大，就故意不回来？”沫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我一听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本事你就别回来。”沫沫恼怒着说。我看了看外面，天空都是金黄的，一般这个时候我就该回到家的。我笑道：“你就这么想我啊，你要是实在想，那我就回去。”

    “想你个大头鬼，我没力气，不能做饭，我想吃肯德基！”沫沫叫道。大姨妈中的女人还真是不敢惹，我觉得那边的沫沫都已经快要爆发了，但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我却觉得心里难得的安宁，浑身的疼痛都消减了不少。

    我又和沫沫聊了两句，然后保证肯德基马上就到就挂了电话。王豆豆忽然开口：“领导，是嫂子吧，呵呵，一听就是个美女。”

    这都能听出来是美女？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我打了我家附近的肯德基外卖，然后请送外卖的兄弟带一句话给沫沫，就说秦先生出差了，估计一两周不回来，并向她道歉。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我们只是合租关系罢了，但总觉得，在她大姨妈痛苦的时候不能陪在身边，这就是一种罪了。

    我打完电话，又给林魔女打电话请求出差两周，林魔女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也没有问我这边的情况，似乎对我很有信心。

    天快黑的时候，我跟王豆豆一起出了大厦，然后相互搀扶着去医院，简单的包扎后就和他分别，然后找宾馆住下。之前王豆豆一再表示要让我住在他家，被我婉言谢绝了，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这貌似清纯的家伙到底什么性取向，所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半夜的时候，忽然接到沫沫的短信，她说，今天不好意思，阿枫，我不知道你出差了，你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

    月色含露的深夜，我抱着手机，忽然就失去了睡眠。

    第二天也呆在宾馆里整理资料，期间王豆豆来找过我，知道我明天准备去谈一家客户，就坚持要跟着一起来，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然后让他回去准备。

    明轩大厦现在在奇峰手中，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家客户，愿意租赁或者买下这栋楼，我纵观材料，能够独立将这栋楼搞下来的，有七八家客户，其中最有可能的，还是花美集团，这就是王豆豆昨天说的那个企业。

    花美集团起于德山区边境郊区，那里盛产花卉，尤其是蔷薇科的植物，花美集团的董事长原本是郊区的一个花农，后来找到商机，和朋友一起搞起了花卉养植外卖，越来越火，传到现在这一代的时候，德山区的郊区凡是能够种花的地界，都已经是花美集团的地方了。算是民营企业中的榜样人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美集团的总部在郊区，地方偏远，这也是他们当初想要明轩大厦的原因。

    山脉连绵，小道通幽，广袤的平原地界上，风吹花海，一阵一阵的芬香扑面而来，我和王豆豆坐着破旧的班车，历经三个小时，终于到了花美集团所在的小镇，远山镇。远山镇的入口，正有一个现代化的五层小楼矗立，用艺术字写出的“花美”二字正在楼房上竖立着。

    “领导，我觉得悬啊，花美集团真能买下明轩？”我抬起头看了看那小楼，然后自信满满的说：“原本我还不确定，现在可以肯定了，哈哈，我们走。”

    在花美集团通报了姓名，然后被前台美女带到了会客厅，过了一会儿开门走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带着黑框眼镜，长长的头发，穿着白色的长裙，弯腰落座的那一刻，胸前呈现出深不可测的沟壑，王豆豆在我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幸亏我阅女无数，才没有落的下风。那美女笑着说：“你们好，我是花美的项目经理，李美和，有什么事情，就找我说吧。”

    我笑着坐下，先介绍了自己，然后将又介绍奇峰集团。这就是一种礼仪规范，先小后大，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背景的，上面是有人罩着的。介绍完之后，我笑着说：“所以，我看德山区最有实力的公司，就是花美集团，我们合作的话，那自然是强强联合。”

    李美和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呵呵笑着：“秦销售，奇峰集团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所谓的强强联合，不会是指明轩大厦吧？”

    我笑道：“李经理慧眼独具，正是。”

    李美和看我神情自若，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继而随意笑着，说：“奇峰集团我知道，这个明轩大厦我也知道。去年的自杀案，就是发生在明轩大厦，我想，秦销售也是知道的吧，说句不好听的，明轩这块死肉，已经没有人想要了。”

    我呵呵笑道：“这是自然，狗才会吃死肉，人和狗的不同，就在于能够看出未来，死里见生。我看贵公司做这么大，但总部却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不论是对人力还是物流，都是很大的损失吧。”

    李美和盯着我，然后说：“是么，这只是你看到的表象罢了，我们虽然在郊区，但是地价便宜，这个成本可是比在城区少了很多，你怎么不想想这一点？呵呵。”

    我心中冷笑，这个地价的成本，和每天远途进出的物流费用，还有公司员工的进出费用相比，真的是九牛一毛，她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而且，在郊区的不方便，不只是这一点罢了，当初他们能够那么强力的想要拿下明轩大厦，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笑着站起来，开口道：“原来如此，既然贵公司已经考虑得那么清楚，我们也不再多说了，在这里祝愿贵公司生意红红火火，我们还约了下一家，就先走了。”我拿起包，推开椅子就走，王豆豆急道：“领导，不是”

    我挥手打断他，说：“还不收拾？走。”我拉了一下王豆豆，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王豆豆不明所以，但还是站起来跟着我走，走到门口正要开门，身后传来叫声：“秦先生请留步！”

    嘿，不用点儿激将法，你们还不愿意好好谈，刚才还是秦销售，现在就改口秦先生了，果然，这事儿有戏！

    我装作疑惑的转回头，问道：“怎么，李经理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

    “秦先生留步，我也没说不能合作啊，还是先坐下来，让我们好好聊聊。”李美和站起来面带微笑，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转而坐下，李美和说：“我们的确不是很在乎这个物流人力这些成本，不过，要是能够在城区有个基础，也好后期扩展我们的生意。嗯，明轩大厦以前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过，现在，有了自杀事件发生，我看，敢接受的公司实在不多，但奇峰集团的信誉我还是很相信的，我们愿意租下来，不过，这个价格，要低一些。”

    “那要低多少才行？”我问道。

    “一半，你看如何？”

    如果是租赁，租金削去一半，那每个月就要少掉几十万，这分明就是在巧取豪夺。我微微一笑，忽然伸手一拍，冷声道：“我这次来是真心实意的合作，贵公司却提出这种霸王条件，别说我作不了主，就是做得了主，也不会同意，没有诚意，我看还是算了！”

    李美和一震，摆手道：“秦先生不要生气，我，也是随便说说，具体的东西还要上面同意才行，我根本作不了主。”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这几天还有几个公司要谈，我还在德山区，烦劳李经理和上面的人尽快说这件事情，如果有合作的机会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您看可以么？”

    李经理站起来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对我说：“都说奇峰的八大销售实力深厚，为奇峰的销售事业披荆斩棘，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看先生您如此年轻，应该是南一区的李云生吧，唉呀，不对，你姓秦，那就不是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我，疑惑的说：“不好意思，你不是奇峰的哪一位销售？”

    我笑道：“奇峰现在是九大销售，我是第九个秦枫，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因为过段时间，我会成为奇峰第一销售，再见。”我给她留下了电话，然后转身离开。

    刚出花美集团，王豆豆立马一脸哭哈哈的说：“完了完了，花美也没机会了，领导，我们要再去换一家么？”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放心吧。走，先去找一家旅店住下。花美会来找我们的。”

    王豆豆半信半疑，但还是去张罗酒店。远山镇虽然偏远，但风景秀丽，如同桃花源一般，尤其是漫步在花美的种植基地里，花香如海，飘散四溢，让人只觉在世外仙境。晚上在街市逛了逛，然后回宾馆，原本想给沫沫打个电话，可总觉得这么贸贸然打电话不好，最后还是没有打，看着窗外浓烈的夜色，我只想感叹，哦，寂寞包围了我。

    我正发着呆，手机忽然想起来。是沫沫？我赶忙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难道是花美？我接起电话，一道熟悉而放荡的声音传来：“秦枫，狗日的，这么久不联系，你忘记老娘了？”

    我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九妹？”

    “九你妹，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九妹，不要叫我九妹！狗日的！”电话那端马上就有些暴躁了，我嘿嘿一笑，她还是老样子。

    她就是我手机里，不谈感情，却愿意和我来场友谊赛的几个女人之一。

    九妹本名不叫九妹，她叫田恬，胸大腰细腿长，典型的美女，而且还有个让所有男人上火的职业，空姐。每天全国各地飞来飞去，见过的地方数不胜数，如同在飞机上她收到的情书一样，也是数不胜数。按理说我这种阿宅是不该认识空姐的，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她以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出席，然后就坐在我旁边，我还深深地记得，她看着很文静，唱歌的时候却点了一首《九妹》，哇啦一嗓子，差点没把我震晕了。

    那天喝多了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我送她回去，过程就不多说，结果就是家没回成，宾馆房间倒是开好了。

    然后，孤男寡女，，宽衣解带，老汉推车，事毕，关灯睡觉。

    我不是个纯洁的人，对于这样不用负责双方用力的女人更是乐此不疲，所以妇女之友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狗日的，有没有想我？”九妹笑声夸张的说。“狗日的”是她的口头禅，我笑道：“怎么不想，日思夜想的。”

    九妹笑声放荡，说：“是想我了，还是想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