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儿面前

    雅诗已被送到学校去了。柯涵并没有让张韵做早餐，也没有去上班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盯着张韵。冷冷的目光让张韵有些心虚。空气静得让人感到窒息。“你怎么不吃饭？身体不舒服吗？”这是关心吗，也许只有张韵心里清楚。

    “张韵，看来我们夫妻应该好好谈谈了。我不希望女儿的幸福毁在你的手里。”

    “听他的语气，好像昨天的事又他知道了。”张涵暗想，但她没有作声。柯涵见对方没做声，自己也没发怒，只是点燃了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想了很久，他还是给郑总打了个电话。

    “郑总，今天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上班了······”柯涵直入话题。

    “没事，这段时间你也够辛苦的，今天你就好好休息。”电话里郑总说道。由于柯涵把电话设为免提模式，张韵听得很清楚。

    看柯涵的样子，今天二人真可要详谈了。张韵心里不由有些吃惊。现在这个家看起来任然完美。在别人眼里，二人夫唱妇随，女儿也聪明过人。没有有人知道，这个家是靠雅诗将他们连在一起。柯涵的全部心思都扑到工作上，而张韵也把全部jg力放在情人的身上。

    曾经，这个家让柯涵感到是何等的温暖，而自己和张韵也是何等的恩爱。这个三口之家又是何等的幸福。然而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

    “张韵，本身而言，我并不想指责你什么，也许你一直在怪我因为工作而忽略了你，或者说是我冷落了你。所以，心里充满厌恨，想离婚。特别是遇到曙耀以来。你想过吗，我们一起走过了十二个年头，女儿都近七八岁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这个家，我们都付出了这么多，你就忍心让她这样散了吗？”柯涵望着张韵问道。

    “柯涵，错是我犯的，我不想逃避，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们这样耗下去又能怎么样？我怎么面对这个家?”

    “离婚了你就能面对吗？我想这是你自私的借口吧？说真心话，看着自己深爱的老婆搂着别人睡在一起，我也想过离婚。但是，你想过雅诗吗？她能面对这个残忍的局面吗？我们都承诺一辈子走下去，可是······”

    张韵眼里含着泪光，沉默了许久。“为了女儿，我们就应该宁愿痛苦一辈子？这样的话，你也不是自私吗？”

    “我不认为这样我们是自私。这条路是我们自己所选择的。而雅诗呢？她是我们把她带到这个世界。她还那么小，我不希望你在她面前说出离婚两个字。否则，可不要怪我走极端。”柯涵知道怎么努力有没用，心里不由大怒，目露凶光。“还有，我希望你的行为能收敛一点，不要玩火。曙耀只是个骗子，要是你们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那你们只有死，到时别怪我没有先打招呼。”

    张韵的心里不由感到一阵震栗。怯生生问道：“你认识他？”

    “他那么有名谁人不知，前几年全省闹出十大婚外情，此人就榜上有名。哼，你跟谁不好，偏偏捡上他。”

    柯涵的话更会让张韵吃惊，看来，自己对曙耀还是一无所知。在她的眼里曙耀是一个英俊，体贴的男人，也是一个只有优点，没有缺点的男人。张韵暗想：柯涵定是嫉妒曙耀。一定是吃醋才这样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张韵一个人楞在房间发呆。她的心里到像个五味瓶，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柯涵有些气馁，原以为自己的大度能让张韵迷途识返。但从张韵的言语里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白费力气。离开家一个人又回到“怡馨阁”像往常一样要了两份便宜的小炒和一碟花生米。然后一个人独饮。

    转眼已是黄昏，柯涵想了想还是给张韵打了个电话。

    “我们一起去接我们的宝贝吧，我现在在“怡馨阁”。你把车开过来，车钥匙在黑夹克口袋里。”

    等待无语。事实上他们生活中早就形成了许多默契，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神领会。一次以外的出轨，这种默契将逐渐消失。还好，柯涵今天把酒控制的刚好，没有醉。买了单刚走出大门时，张韵也正好把车开到。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张韵显得有些麻木，柯涵也是如此。

    假如想在城市里驰骋，那你计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候，最好把时间计算出分秒间来利用。在节奏快速的城市生活中，时间不仅代表着财富，而是代表着一切。

    车外一个世界，而车内又是一个世界。夫妻俩用沉默来面对时间的消失。张韵只是默默地开她的车，柯涵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赶到“南山小学”时，正到孩子们也刚刚放学。前去接送孩子的家长也不少。俨然，接送孩子上学也逐渐成了人们生活的一项工作。

    当看见女儿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候。二人都把冷漠收了起来，戏还要继续演下去。柯涵牵着张韵的手，微笑着向雅诗靠过去。

    “宝贝，跟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吧。”面对女儿，柯涵柔情尽露。

    “爸爸，您又喝酒了，妈妈不是不让你喝酒吗？”

    “那爸爸以后就不喝了，好吗？来，爸爸抱。”

    “爸爸，我都长大了，让同学们看见了多不好。”

    夫妻俩不由微微一笑。

    “爸爸，我想从今以后我自己上学和回家，你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那不行，那多危险，妈妈不同意。”

    “我都说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们许多同学都这样。”

    张韵望了柯涵一眼，在征求他的意见。

    “爸爸同意，那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我当然能照顾自己，你们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已经长大了呢？”

    “好，行，我们雅诗长大喽。上车吧。”拉着女儿的手向车走过去。一家人温馨的场面吸引了许多羡慕的眼光。

    “宝贝，学习怎么样？有困难吗？”在车上，开车的张韵问道。

    “老师说我进步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下个月是六一儿童节，我想报名参加歌咏比赛。”

    “那好呀，爸爸支持你。”“谢谢爸爸。”雅诗兴奋地亲了一下柯涵。又问张韵。“妈妈，您呢？”

    “只要不耽误学习，妈妈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