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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回 萧峣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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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第1卷]

    第16节第十六回萧峣的情书

    一大清早,磬儿就不停地打喷嚏,秋儿在旁边帮着擦洗茶具,很是认真的说,“磬儿姐姐莫不是被小人背后戳了脊梁骨,那就是今日喜事临门,磬儿姐姐有好事了罢呵呵”

    秋儿这丫头,和小月都是知道磬儿平日里没什么脾气,也就喜欢随意的跟姐姐贫嘴c解闷儿。

    “鬼丫头”磬儿捂着鼻子瞪了秋儿一眼,起身进房里取手帕,顺便添置件衣服。磬儿想,一场秋雨一场凉,许是这深秋一天天凉了,冻着了。做丫头的,最忌讳沾染一身病,伺候主子哪能还带着一身病给主子添乱的。等磬儿穿上衣服出门,就看见小月手里拿着一封信,和秋儿有说有笑地聊着什么

    见磬儿过来,两人齐齐地挤了上来。小月兴奋地说:“磬儿姐姐,方才下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秋儿煞是有兴致地听,弱弱地问:“咱深府内院的侍奉丫鬟,竟能知道姐姐的名讳,会是哪家的公子么?”

    “莫要胡说了”磬儿看见信封上几个俊朗大字“磬儿姑娘亲启”,这字迹硬朗挺拔c横平竖直c潇洒有神韵,却从未见过。

    打开来看,仅有一句小诗和一个简单的落款,署名“萧峣”。磬儿的心随之“咯噔”一下,有些意外。对着这样一封信,又有些莫名其妙。这字迹不是那日乞巧节的信函字样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这短诗没头没脑,就这么一句话,磬儿学过诗经论语,也读过千百篇的古文名句,这句话的每个字眼磬儿都明白什么意思,可是偏就凑到了一块儿,磬儿搞不懂那萧峣怎的就突兀的出了这么个难题。

    想不到,索性就不再费脑筋了。那萧峣毕竟是书香门第出身,那学识修养c文采隐晦深沉,自己不懂当也不足羞。于是,磬儿转身将信件放在自己房里书架上不再理会。

    哪知第二日清早,小月又拿着一封信过来,磬儿打开看,落款依然是萧峣。

    “文短情长,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所未尽者,尚有万千,何止其也。”

    磬儿笑,依然将信函放在昨日的架子上。

    第三日c第四日这样过了七天。

    “天易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

    “纤月黄昏庭院,语密翻教醉浅。知否那人心?”

    那人心?呵,磬儿算是明白了只是那人c那心皆是让磬儿苦闷不已的。想来,她磬儿不过是府里一个丫头,还是让二小姐恨之入骨的丫头。磬儿深知作为一个丫鬟,是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的。主子待自己好,许是能在二九年华让主子谋个好人家便嫁了;主子不上心的话,可能这辈子便成老丫头一辈子伺候人了大少爷待磬儿那是着实的好,只是这女子婚嫁之事,他一个弱冠少年,怕是也不好意思提及的。

    “碧落秋方静,腾空力尚微。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

    磬儿手握着这样一首诗,思虑良久。这首诗一改前几封信的直接表白c敞露无疑,更多了几分闲趣和高雅。全诗只字未提“纸鸢”二字,甚至也看不到纸鸢的形象,却是在借物写景c壮景抒怀。

    金秋晴朗的天空,风力不大,纸鸢难以升空;若是有那阵阵清风的协助,纸鸢定能腾空与风儿齐飞。这首诗本是想要表达人事腾达还需有所依托之意。磬儿想,那萧公子将这诗送与自己是何意?

    忽而听见院子里,小月高声惊呼:“呀!快看秋儿快看天上有一只纸鸢在飞”

    磬儿闻声出门去,走到庭院一片开阔的花园里,和小月c秋儿一同仰面看那纸鸢。白纸糊成的喜鹊,接着风力忽上忽下的飞着。突然,磬儿看到纸鸢上似乎有字。

    “磬儿姐姐,你也来啦快看那纸鸢上好像写了些什么”秋儿开心地跑过来。

    “是啊是啊,这都已经进了深秋了,怎的还会有人放纸鸢呢?”小月也是无比兴奋地笑着。

    “想来,是有人借纸鸢抒怀达意吧呵呵”秋儿羡慕地说。

    纸鸢飞得不太高,磬儿仔细看着,不多会儿也就辨认出那些字样。

    “吾愿做鸢相伴,为情随遇而安,磬燕离去何时归?心自沉醉不复返。”

    磬儿低头浅笑,尽显女儿家的羞涩与柔美。这是一首藏头诗,磬儿懂了,也真的懂了

    磬儿懂了,当然,书房里目睹园子里一切的慕容信羽也懂了

    一个男子的倾慕之心,磬儿接受的曲折。长久以来,磬儿不懂也不必去懂这儿女情长,诗情画意。只道是风月情c人有意,只是现实摆在眼前,那条鸿沟,磬儿终究是越不过去。复而抬头,再望那一线之情,磬儿暗叹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磬儿摆好纸笔,娟娟小字流水柔长。

    “君是贵家子,吾乃侍婢身,负君情谊切,另寻有缘人。”

    写完后,磬儿转身出门交给小月出去找寻那个放纸鸢的人,小月一头雾水,但还是悻悻然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月回来了,手里又是一封信交给磬儿:“磬儿姐姐,放纸鸢那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磬儿无奈,只得打开来看。“夫若水三千,则取一瓢足矣。夫理工芳草,唯独爱浊而无异乎。”

    这痴情子,怎的就是说不通?磬儿深深叹息,将信件握紧出门去。走出府邸侧门,是一片绿野空地。幽草丛生,因时近深秋,草儿有些斑斑点点的枯黄,静谧优雅却不减一分。

    一男子背对着自己,身影极为熟悉,正是萧峣。手执线轴,仰面望天,一袭雪白绸缎长衫,柔风拂过,衣摆轻轻扬起,绝世出尘!身旁立着一名小厮,豆蔻少年模样。磬儿走过去,小厮最先瞧见来人,急忙知会主子:“爷,又来了一位姑娘。”

    萧峣回头,见到磬儿先是一愣,复而开怀一笑:“磬儿,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见到这样一副焦急等待的容颜,听见他的那句无奈却抑不住内心激动的话语,磬儿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只好淡淡一笑。

    萧峣将手中线轴交给小厮,回身走到磬儿面前,双眼直视磬儿,早已不再避讳男女之礼,温柔地说:“磬儿,和我走走吧。”

    两人缓缓走在罕有人烟的慕容府后山涧,磬儿心中有事c无心游乐,只是低头跟着萧峣的脚步。萧峣倒是好兴致,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磬儿终是耐不住这无言的相对,大步一跨回身挡住萧峣的路,抬头直视萧峣,望见的始终是一脸的真诚和温柔。磬儿觉得自己倒像是个纨绔子弟在想方设法甩掉一个珍爱自己的人,没了底气的磬儿悠悠低下了头:“萧公子,磬儿要说的话,方才的信函中已说的明确,希望萧公子能理解我,莫要执着才是。”

    “萧某的态度,方才的信中亦说的明确。长久以来,萧某凡事都在父母c君主的操纵之中,这一回我只是想跟随自己的心,单纯的爱你。”萧峣态度坚决。

    这话,让磬儿的心为之一颤,“跟随心意”c“单纯的爱”,这些在磬儿看来就像书中的善男信女,那海誓山盟终是经不住现实的打磨。

    “这样的爱,怕是诗经中才会拥有罢。萧公子莫要学富五车就觉得活在了仙界,大同世界一切美好。忽略了现实,也就仅仅能算个书呆子,萧公子将来必定是淩晔国的栋梁之材,婚配首选门当户对,最起码也是父母之命c媒妁之言,这种种我们没有一条相符。还是另作打算吧”磬儿长篇大论,回得干脆c不留余地。

    “只要磬儿心中有我,愿意嫁我,萧某定会告知父母c择日上门提亲,八抬大轿c明媒正娶。萧某对天发誓绝不辜负磬儿”

    “明媒正娶么?你是渌城大监司家贵公子,而我只是个丫鬟,地位悬殊,何来的明媒正娶?”磬儿打断萧峣的誓言,字字掷地有声。磬儿承不起誓言,发过誓言就必须执行,这对磬儿来说是最大的禁锢,至死方休。

    萧峣先是一愣,对如此过激的磬儿有些许陌生感,神采奕奕的眼神渐渐黯淡,深深凝望磬儿双眸,语气却依然坚定:“若是磬儿需要奇迹,我会为你去创造”

    这样坚毅的明眸好似浮上一层雾水,望在磬儿眼里c望进了心底,令磬儿觉得憋闷的紧。好似胸口堵上了什么,多想抚平那人紧拧的眉心,拂去那眼底的伤痕,可是理智却让她一次次退却。不知如何言语,只能兀自低下头去,心在怦怦然,一时恍惚一时清醒,磬儿挣扎着,这样的奇迹,当是需要多大的代价啊

    磬儿不敢再想,转身背对萧峣,暗自平复了情绪,故作坚定地说:“不要白费力气了,好生过日子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暗自神伤的萧峣站在原地,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