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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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魔之渊下方深不可见底的深渊之处,是传说里仙界封印贪婪邪恶的魔族之地。

    上一次,与对面仙界约见,说是在玄魔之渊,其实并不够准确,他们是在玄魔之渊上空的黑雾之中,离真正的玄魔之渊还很远。

    而蔚溱要去的玄魔之渊,便是封印魔族的深渊处。

    乐恬听闻蔚溱要去往玄魔之渊,忧心忡忡,一心阻拦。

    上一次蔚溱去玄魔之渊,一去十年。她总觉得自家君上在玄魔之渊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不像是好事。乐恬怕蔚溱再去玄魔之渊,又要滞留许多年。

    “君上,您自做了仙帝,却在仙界的时间不长。如今仙界一切事务全是陆弛上仙在打理,怕是时间长了,众仙只知陆弛上仙而不知您了。”

    蔚溱倒不在意:“无事。”

    乐恬着急,“可是君上,您若是去了玄魔之渊,归期不定,但杀死峦意上仙的凶手还未抓到啊。”

    蔚溱默了默。

    去玄魔之渊并不一定能够找到她丢失的记忆,也不一定能查到是谁将她带去中国丢在了孤儿院门口。但是去了玄魔之渊,若是耽搁太长时间,她便可能错过杀死峦意的凶手。

    乐恬见她的话被蔚溱听进去,不由松了口气。

    她再接再厉:“君上,您刚接受了季秋做您的男宠,您若是突然走了,岂不是让他独守空房?”

    蔚溱:“”

    “没独守空房,房子里还有我从玄魔之渊带回来的那孩子。”

    不过,她对那孩子完全没印象,也不记得曾带过他回来。

    乐恬小心翼翼问:“君上,那孩子真不是您生的吗?您去了玄魔之渊十年,一年一胎,这时间足够您生好几个孩子的了”

    蔚溱:“我一个人能生孩子?”

    乐恬:“不能。”

    那孩子是玄魔之渊深处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只不知是何身份。没有仙气,也没有魔气,更不是凡人,略有些古怪。

    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陈文斐你别跑!”

    “不跑等你扒我衣服?”

    幽越和陈文斐?

    蔚溱起身出门查看,却将两人正在她门口拉拉扯扯。陈文斐谨遵男女授受不亲,对着幽越束手束脚,不敢逾越。幽越却百无禁忌,一个拉扯,一个挣脱,就造成了幽越衣衫完整,而陈文斐身上的外衫已经被幽越扯开,露出一边的锁骨。

    幽越拉着陈文斐的衣衫道:“我是扒你衣服吗?我是在拉住你,让你不要一时冲动做了错事!我告诉你,陈文斐,我偷看你洗澡都是光明正大的,我会扒你衣服?”

    衣衫承受不住幽越的大力,布帛裂开,一半的外衫孤零零地攥在了幽越的手中。

    幽越:“”

    她将半截衣衫挂到了陈文斐的肩上,用指尖抚平,尴尬道:“失误失误”

    陈文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撕裂的衣衫和断了的袖子,憋了半天才道:“赔钱!”

    幽越连连点头:“赔赔赔”

    乐恬跟在蔚溱身后,看到眼前这一幕,奇怪地问道:“幽越上仙,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怒不可遏的陈文斐,终于见到了可以为他做主的人,立刻熟练地从袖子里摸出洋葱,扭头对着蔚溱哭起来:“君上,您难道就忍心看着您的未婚夫被人轻薄吗?”

    蔚溱视线却盯住了他手中拿着的画轴上,答得毫无负担:“忍心。”

    听到动静的季秋从房间里窜出来,指着陈文斐,面露得意:“陈文斐,一个袖子断了的人不配和君上扯上关系!”

    幽越对季秋竖起大拇指:“季秋,你真会见缝插针。”

    季秋对她拱拱手,“过奖过奖!”

    陈文斐恨恨地含泪看向季秋,眼见场面便要失控,蔚溱便问陈文斐手中拿着的画轴是什么。

    “是凶手,杀死峦意上仙的凶手。”

    陈文斐被白衣蒙面仙引诱到峦意的死亡现场,还将他与蔚溱订婚信物玉佩塞到峦意手中,意图将他污蔑为凶手。很明显,那个白衣蒙面仙便是杀死峦意的凶手,即便不是,也与凶手脱不了干系。

    为了洗脱自己嫌疑,也为了拿回玉佩,陈文斐比谁都着急要找出白衣蒙面仙。但是,白衣蒙面仙比陈文斐修为高,而且,在白衣蒙面仙有意遮挡下,陈文斐并没有看到白衣蒙面仙的面容,即便是露出面纱的那双眼,他也没有看清。

    在幽越的盯视下,陈文斐绞尽脑汁地去回忆,将白衣蒙面仙的身形画了下来,并且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幽越认为他的这个猜测太大胆,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估计是她逼他太紧迫,导致他有了幻觉,其实,一切都不是真的。

    陈文斐不这样认为,他笃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

    于是,陈文斐要找蔚溱,幽越拦着,两人便在门口拉拉扯扯起来,硬生生将陈文斐拉成了断袖。

    陈文斐又掐了掐洋葱,逼出了一点眼泪:“君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蔚溱抓住重点:“所以,白衣蒙面仙是谁?”

    陈文斐欲言:“是”

    幽越冷了神色,阻挡道:“行了,画轴交给君上,你先回去。”

    从来对美男温柔有加的幽越,难得冰冷强硬。习惯了幽越对他温言细语的陈文斐,猛然间一时不习惯,竟然不反驳地依言将画轴递给了蔚溱,懵然地转身走了。

    “我们进去说。”

    蔚溱与幽越进了殿内。

    幽越按住蔚溱欲打开画轴的手,“你确定要看?”

    蔚溱移开她的手,“你说呢?”

    “唉”幽越叹了口气,“你看吧。”

    蔚溱打开了画轴,她的目光凝滞在画轴上,手停住半晌不动。

    幽越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看到的时候也不相信,我没想到白衣蒙面仙竟然是他,他和峦意感情多好啊,大家都是生死兄弟,怎么会突然杀了峦意呢?我真是想不通。”

    蔚溱茫然:“你说白衣蒙面仙是谁?”

    幽越指着画轴,“这不是很明显吗?画得多清楚啊,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蔚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不好意思,一堆乱线条凑出一个大概的人形,这样的画我真看不出是谁。”

    幽越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拿错画轴了”

    她说了一个人名。

    蔚溱半天没有说话,她将画轴卷了起来,问:“能确定吗?”

    幽越天生对人的身形敏感,几乎看着背影便能认出那人是谁。依照她所说,在陈文斐的画轴上那个人,她很熟悉,他的身形她绝对不会看错,但是,“陈文斐不可信。一开始,他画得白衣蒙面仙的线条与他并不相似,后来,陈文斐不知怎么了,一改前面所画,像是比照着那人的身形画了白衣蒙面仙的背影。从那背影,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觉得不可能,陈文斐前后不一,很像是故意诬陷,所以我才拦着他,不让他来见你。”

    手中的画轴忽然间莫名沉重起来,蔚溱将它扔给了幽越,“你若真想拦他,会拦不住?”

    幽越承认了,“君上英明。”

    “这事你且不要说出去。”

    幽越应了,“君上放心,我也会让陈文斐闭嘴的。”

    幽越走前,对着蔚溱提了一事:“浮生木要开花了,君上不如随我前去一观?”

    被乐恬拦在门口的季秋,见幽越走了出来,眼巴巴地看向她,目光殷切。

    幽越对着殿内扬了扬下巴,才对着他挤了挤眼睛。

    季秋对着幽越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站在一边的乐恬:你们都当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