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 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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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镜思是怎么回到王庭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风镜思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距离自己上次醒来整整过去了三日。

    已经是初秋了,风镜思第一次在星辰殿借助容情安的身体醒过来时,那时窗外种着的蓝色花朵还是开了一树的样子,淡淡的甜腻花香弥漫了整个宫殿。而现在因为步入初秋的原因,那棵树的叶子已经有了明显的泛黄了,虽然只是叶尖或是叶边儿微微卷起了淡淡的金黄,但已经能让人感受到秋意了。

    风镜思迷迷糊糊地从柔软的床上醒来,她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刚想起身便被小腹上的伤疼地躺了回去。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冷不丁的一疼,额前便有淡淡的汗水渗了出来。

    外面正在忙着收拾大殿的铃兰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进来,她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风镜思,面上一喜,当即便扑到风镜思床边:“四殿下,您总算醒了。”

    风镜思摸了摸自己的头,烧已经退了,她眨了眨眼,转头看着窗外那棵树道:“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整整三日,”铃兰微微苦笑了一下,“前两日四殿下一直高烧不退,伤口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好在有风公子在,您才能有所好转。”

    风镜思捏了捏眉心,淡淡叹了口气:“潋衣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的。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潋衣是把她喊起来喝了一碗药,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当真是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铃兰听到风镜思这个问题,她愣了愣,而后极其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风镜思直觉不对,铃兰却已经勉强笑了笑,强行转移了话题:“四殿下,您是被国师大人接回来的。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殿下您亲自看一看。”

    “什么事?”铃兰把她怎么回来这个问题一句带过,风镜思当然要追问到底,不过既然铃兰提起了别的事,看起来这件事又好像挺重要的,风镜思也愿意暂时把自己的事情先放下。

    铃兰起身向风镜思点了点头,风镜思看着她走到梳妆台那边拿了什么东西过来。风镜思蹙眉看着铃兰手里扁扁的纸张,眼底有淡淡的了然之色划过。

    “先扶我起来。”风镜思幽幽地说了一句,铃兰恭敬应了一声,转而轻手轻脚地把风镜思扶了起来。

    风镜思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接过铃兰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信封。信封还用蜡印封着,显然风镜思是第一个打开这封信的人。

    整整齐齐的信封上写着“四殿下亲启”几个字,那字迹力道极大,很是潇洒飘逸,风镜思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会,而后打开了那封信。

    信纸上用小字短短写了几行,风镜思读了读,而后勾了勾唇瓣,冷冷嗤笑了一声。

    风镜思突然这么一笑,铃兰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这封信是从永宁州来的,铃兰倒是没想到风镜思和薛清晚会有交集。

    她轻声道:“没想到四殿下和薛公子会认识呢,薛公子年少成名,倒是是个极有能力的人。”

    风镜思摆了摆手,把手里的信纸收起来:“也只是认识罢了。”

    看到这信封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除了薛清晚会给她传信,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也的确不出她所料,薛清晚信上写的,正是关于请潋衣尽快去永宁州的事。

    虽然薛清晚信上说他妹妹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但是最近风镜思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要让她这几日便动身,那恐怕也是没可能的事。更何况,就算潋衣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在没有把傅采言的事解决之前,风镜思也不想冒风险带风潋衣出去。所以就算薛清晚言辞恳切,风镜思还是要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好再说。

    “铃兰,等下帮我拿纸和笔过来吧。”风镜思吩咐了铃兰一声,铃兰点了点头,轻轻应下了。

    毕竟薛清晚这么着急地给了来信,风镜思觉得自己这边的情况还是要好好说明一下的。

    风镜思交代好了事情,回想起方才铃兰遮遮掩掩的那个问题。她慵慵懒懒地靠在床头,随口问了一句:“桂香呢?怎么没看到她?”

    铃兰低头回道:“四殿下,桂香在风公子那边呢。”

    风镜思柳眉微微一挑,她面上表情微微一顿,道:“潋衣怎么了?”

    “风公子一切安好,桂香是跟着风公子为四殿下配药了,您不必担心。”铃兰轻声解释,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笑意,“四殿下只管好好修养就好了。”

    风镜思抿了抿唇,他抬眼冷冷清清地看向铃兰,面上却是带着微笑:“潋衣怎么不亲自过来?若是潋衣想的话,这些事他应该是要亲力亲为的,哪怕桂香铃兰你们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婢女,潋衣应该也不会把这些活交给你们。”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铃兰要不要打算好好和我坦白呢?”风镜思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语气却是冷飕飕的,“或许是我最近太亲和了,有什么不好的事,铃兰和桂香总是想瞒着我啊。”

    风镜思越是说,铃兰的头低的越厉害。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还是硬着头皮道:“真的没什么的,四殿下。”

    风镜思叹了口气,幽幽道:“那我亲自去看。”

    说罢,就要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下床去。

    铃兰连忙眼疾手快地拦住风镜思,哭笑不得道:“四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你又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看啊。”风镜思哼唧了一句,不满道,“铃兰和桂香虽然最近是在我身边,但其实心里还是向着皇姐吧。”

    其实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容陌蘅不单是王女,更是铃兰和桂香原来的主人,铃兰和桂香若是听了她的命令,有什么事自然是不会轻易告诉她。

    铃兰听到风镜思这样说,她顿时没了辙,她弯腰替风镜思盖好锦被,无奈道:“四殿下,就算是真的告诉您,您也只会更烦心吧,所以王上才会想先把这件事瞒着殿下啊。”

    风镜思用一双清湛的眼瞳逼视着铃兰,语气渐渐冷凉下来,她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对铃兰道:“说清楚。”

    铃兰垂了垂眸,把眼底的担忧悄悄掩去。

    “那天听说是风公子怕您的身体状况越拖越差,所以便带着您往王庭赶,他知道自己半路会遇到国师大人,遇到的话您才能更快地回到王庭,”铃兰轻声带,“没想到真遇到国师大人的时候,国师大人看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二话不说便便”

    铃兰说到最后,有些不忍似的,头低的更厉害,完全说不下去了。

    风镜思吐了口气,她微微闭上眼,而后把胳膊搭在脸上。

    “顾流端不会把潋衣给揍了吧?”风镜思把手移开,看向铃兰时嘴角还抽了抽。

    若是顾流端,做出这样的行为风镜思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不愧是四殿下”铃兰无奈道,“不过幸而国师大人点到即止,风公子只是脸上多了几处淤青不过也是风公子不肯还手就是了。”

    风镜思及其无语地听着铃兰的话,半晌才鄙夷道:“那这么点事,铃兰有什么好瞒着我的?所以这件事不会还有后续吧?”

    铃兰惊了一惊,她一口气没提上去,当即被风镜思这句话吓得呛了好几声,铃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半晌才断断续续地道:“四殿下您c您也太聪明了”

    风镜思对此类马屁表示一点兴趣也无。

    她歪了歪头,无辜又自信地道:“我只是了解他们而已。”

    铃兰把气缓过来,而后看着风镜思道:“本来把风公子打了也就罢了,可是国师大人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生气?

    风镜思眨了眨眼,突然有些不解。

    “生气?为什么?”她问。

    铃兰无力地抚了抚额,解释道:“四殿下,您可是和国师大人在一起了啊。”

    风镜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她越来越疑惑,扯了扯唇角道:“是在一起了啊。”

    铃兰被风镜思这副疑惑不自知的表情弄得更是无语。她想了想应该怎么把话说清楚才能让风镜思明白过来,尽量用通俗易懂十分直白的话道:“四殿下,既然您已经和国师大人在一起了,若是您这样护着另外的男人,国师大人当然会不开心啊。更何况,这次您也算是因为风公子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国师大人会生气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潋衣被带走吧?”风镜思委屈,“我还没怪顾流端有事瞒着我呢,他就先生我的气?”

    铃兰哭笑不得:“四殿下,话是这么说,您也要设身处地地为国师大人着想一想,依奴婢看,国师大人真的很担心四殿下,虽然送四殿下回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四殿下一晚。”

    风镜思被铃兰说的有点无言以对。

    半晌,她心虚了一些,弱弱道:“他生气到什么程度了?”

    “很生气,”铃兰的话彻底把风镜思的幻想打破,“国师大人临走时说,这几日都不会来见您了。国师大人说到做到,那晚过后,国师大人便真的没有过来看四殿下。”

    风镜思猛地把自己的脑袋锤了锤。

    她想起顾流端那张绝美倾城的脸,想象了一下顾流端生气的样子,当即有些抓狂道:“啊,为什么铃兰你要告诉我这么悲惨的消息。”

    铃兰:“”

    这难道不是四殿下您想要知道的吗。

    她本来也不想告诉四殿下让她徒增烦恼啊。

    风镜思装模作样地呜咽了一会,而后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铃兰:“铃兰,去请顾流端过来,我亲自跟他说。”

    铃兰嘴角一抽,露出个难看的笑容:“四殿下,您就不要难为奴婢了,国师大人都那样坚决了,怕是要四殿下多哄一哄才能好呢。”

    风镜思崩溃。

    “哄一哄?”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三个字居然要实践在顾流端身上,“怎么哄?”

    铃兰道:“您起码要等伤口好完全之后亲自去找国师大人吧。”

    风镜思觉得自己有点晕。

    她双眼无神,静静坐了一会,她有气无力地对铃兰道:“算了,顾流端的事以后再说,先给我拿纸笔来,然后去把潋衣给我喊来。”

    铃兰有些好笑地看着风镜思,应了一声后转头退下。

    纸笔铃兰已经拿了过来,风镜思拿着手里的纸笔,对铃兰道:“铃兰,你等一下再去潋衣那里。”

    铃兰面上有些疑惑。

    风镜思把纸和笔塞回铃兰手里,示意她去案上动手写。

    铃兰一惊:“您要我来写?”

    “对啊,”风镜思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所谓道,“我和薛清晚也不算很熟,有些事没必要我亲自动手。”

    铃兰道:“那四殿下要写什么?”

    “就写我受了重伤,潋衣受了重伤,恐怕不能很快前往永宁州。”风镜思闲闲道,“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铃兰提着笔略略思索了一阵,提笔写下。

    完了风镜思拿过来看了一眼,觉得后面的“见谅”二字十分之刺眼。不过毕竟是答应了人家要去,虽然自己根本不欠薛清晚什么,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风镜思把信细细放在信封里,随后邪气的笑了笑,把信封放在了一堆熏香里。

    铃兰看着风镜思的动作,知道这位四殿下又想要耍人玩了。

    “去喊潋衣吧。”风镜思放好了信封,转头对铃兰道。

    铃兰欠了欠身,转身走了出去。

    风镜思看着铃兰的背影,半晌虚脱的叹了口气。

    顾流端会生气因为潋衣吗。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潋衣之间的事会影响到顾流端的心情呢。虽然现在真的是同顾流端走在了一起,可是风镜思时常还是觉得,一切有些梦幻,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顾流端若是真的不愿意来那她只好偷偷溜出去亲自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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