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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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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心悦已然是睡不成午觉,宋月影的话清晰无比的留在了她的脑子里,搅得她头昏脑胀,她坐起来拿着床头柜的杂志翻了翻,仍旧无法注意力聚中,这时房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她抬起头,看到宁维诚站在门口,看她并未入睡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由于暗色窗帘闭合着,只是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房间里暗得很,他长身立地的站在那里,不觉让人有种压迫感。潘心悦还是不太熟悉他现在的性格也不敢冒然说什么,却听到他极轻柔的问:“怎么不睡?”

    潘心悦捋了下头发,并未回答,淡然问:“你怎么来了?他们走了吗?”

    “没有。”宁维诚用食指挠了挠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输得很惨!”

    那神情潘心悦还是很久之间见到过,仿佛眼前的宁维诚仍旧是以前那个心无沉府的少年。

    不知为何,潘心悦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她将手里的杂志放在书柜上,轻声说:“你去陪他们吧,我一个人到花园里走走。”反正是睡不觉,不如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宁维诚知道她最近心情才恢复得好了一些,也不想拂她的意,只好由着她。

    潘心悦裹着披肩绕着花院里的那条z形的小路慢慢的走着,由于天气的原因,花园里的花多半已经凋谢了,只有几株腊梅却开得很好,乳黄色的拇指盖大的花朵密密麻麻的缀在枝杆上像裹着新衣,转身走过,还有淡雅的清香味。

    她微垂着头向花园的深处走去,隐隐约约的却听到像是有人在说话,她本来不是好事之人,并不愿偷听别人讲什么,只是却有个极为敏感的字眼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循声望过去,瞧见两个黑衣男子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闲聊,其中有个人她貌似在那里见到过。只听到其中一个黑衣男子问那个有点脸熟的人:“明哥,我说上次你把江陵花园那件事办成后,应该拿了老大不少好处吧?”

    “底下人本来就是跑腿的,份内的事,要什么好处?况且老大凭白无故花了二三十万在那姓丁包工头身上,那才叫冤枉了,小心翼翼的花这样的心思,瞧瞧屋里那个,也不见得能给他好脸色看。”

    潘心悦浑身忽然一怔,心狂跳不止,两只脚像僵了一般动也动不了,只听到那个叫明哥的人继续抱怨:“就那什么安排小孟到高天桥身边,不也是逼着他们分开吗,结果分是分开了,到如今却变得跟陌生人一样,瞧那姑娘先前那个病,没把老大愁死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包房里喝酒喝到胃出血,又是何苦呢,这他妈是什么世道,再强的男人碰到那个爱到要死的女人,怕也是变怂了。”

    “明哥,你是不懂什么叫爱!爱啊,就是闹别扭耍脾气,近近不得,远远不得,就像得了病似的,不自虐不能活呗。”

    “你小子倒是懂。呵呵”

    潘心悦听不下去了,心里疑团重重,若不是自己亲耳听到,她绝不可能相信宁维诚会不择手段的来对付自己,那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碰到宁维诚,所有的事情忽然就变得不可收拾了呢,原来他操纵着别人的命运,这与土匪强盗又有何不同。

    她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宋月影半遮半掩的那些话,忽觉额头上的青筯一跳一跳的,奇疼无比。

    宁维诚,你背着我,可还做了多少让人不省心的事?

    回到大厅里,他们的牌局已经散了,全部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宁维诚正从楼梯上走上来,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他见到她进来,眼里噙着淡淡的笑,连说话的声气也显得格外温柔:“外头冷得很,看你鼻头都冻红了。”他顺手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忽然一躲,西装掉在了地上。

    客厅的气氛忽然有点尴尬,在座的各位兄弟也止住了笑谈声,都望向这一边,正好看到宁维诚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西装,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并无恼意,淡然对她说:“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些回来,晚饭不能陪你吃了,你想吃什么叫张嫂做给你。”

    说完也不看她,就一个人走了出去,接着所有的兄弟鱼贯而出。原来热热闹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潘心悦心头莫名难过,缓缓转过身,望着那一条浩浩荡荡的车队渐渐行远了。

    刚刚绷着身子忽然一软,她跌坐在沙发里,心情十分晦暗,让她忽然觉得前路茫然,迷雾重重。

    在沙发里呆了大约十分钟,张嫂过来问她要不要吃点心,她摇了摇头,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张嫂紧跟其后,边走边说:“姑娘,我看您还是不要去书房,宁先生说话,没有允许不可擅入,请您体谅一下我们做工的难处好吗?”

    潘心悦止住脚步,张嫂以为自己的话让她听了进去,脸上露出喜色,却听到潘心悦说:“张嫂,没事的,我只是去看看书,不动别的,先生说过整个清平山随我自由活动,难道不包括这间书房吗?”

    张嫂有些吱唔,却仍旧不肯挪开脚步,潘心悦顿了顿,说了这样一句话:“张嫂,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这整个清平山也许有一天会是我的?”

    张嫂毕竟也是过来人,听她这样一说,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行阻拦。

    宁维诚的书房是个秘密的禁地,除了张嫂进来打扫卫生,其他人从来不允许入内,也许所有被阻拦在门外的人会认为,宁维诚的书房定然是豪华奢移,有着不同凡响的装修与最昂贵的藏书或者别的想不到的珍宝之类的。

    但当潘心悦踏进这间书房才知道,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书房,所有书架不过是仿旧的实木架子,架子上的书也并不是最经典的珍藏版,有些甚至有些残缺,连书桌也是那种古董一般的平常的写字台,潘心悦看着书里的陈设,心里忽然有种无以复加的疼痛,像有只手攒着她的心,让她有些不能呼吸。

    她努力的抑止着自己心里的哀恸,慢慢的走到书架子中间的第五层,从左往右准确无误的抽出来了一本《安徒生童话》,她翻开书,书本打开的地方还夹着一张泛黄的流川枫贴画。

    这样熟悉这样熟悉!

    潘心悦抱着书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呜呜的哭起来。

    宁维诚,你为什么把j市的书房搬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