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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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也是哀家考虑不周,贵妃年轻,又初来乍到的,管理后宫确实勉强了。难得德妃体恤,愿意重掌大局,哀家自然也是喜欢的。”

    皇太后看着我和贵妃,笑得如释重负一般。

    “既然这样,以后就辛苦德妃,一切还照旧吧。”

    “是。”

    我和贵妃双双行礼,接着相视一笑,也算是完成了权力的交接仪式。

    走出慈宁宫,贵妃立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哎呀,好了,好了,这下可算轻松了,我可以舒舒服服地玩去了。”

    说着,朝我讨好的一笑,便跑开了。

    我目送她走远,笑笑,转身交代毓秀去各处传令,让我原本任用的人都回原本的岗位去,一切恢复原样,全力筹备皇太后的万寿。

    对于贵妃和惠妃来说非常难以控制的局面,在我看来确实易如反掌。就像字面上的意思那样,我只需要将她们先前的安排推翻,便一切水到渠成。手掌反复间,后宫便又回到了过去我十几年经营的状态,一切都已习惯成自然,没什么不好办的了。

    看着毓秀领命走了,我于是也准备回永和宫。转身之际,却感觉到一抹视线,下意识一扭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眼。那视线的主人与我眼神一碰,便忙垂下头去了。

    钮钴禄氏嘉宁,当日毓秀挑选的三位宫女之一。青萍到底还是被毓秀打发掉了,纵然我找了千万个理由,她却不能容忍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存在长久的呆在我周围,寻了个理由,把人打发到苏麻拉姑静修的佛堂去了。

    至于这个钮钴禄嘉宁,毓秀却是很看重,单将她提出来带在身边,有意培养来接锦瑟的位置。

    我也曾问过毓秀,为何选她。毓秀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有趣:

    “这女孩儿让我想起当年头一回遇见主子您的时候。”

    毓秀头一回见到我?

    那还是在储秀宫的时候了,我是刚选入宫的小宫女,她负责协助荣姑姑教导我。当日的情景犹在眼前,我却已有青丝悄悄转了白。

    还真是令人怀念的日子啊。

    3 泣尽风前夜雨铃

    信步走回永和宫,钮钴禄嘉宁规规矩矩跟在后面。待回到屋里,她伺候我换了一身家常衣服,待我坐下,沏好茶水后,便低着头行礼道:

    “奴婢愚笨,跟着毓秀姑姑的时日尚浅,不知如何伺候娘娘,疏漏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低级宫女能有机会在主子跟前伺候,通常都会拼命献殷勤,力求表现。她这般实话实话请求指示的,倒不多见。

    不过,实诚的孩子,总不会惹人讨厌的。

    我看着这女孩儿,端起她沏来的茶品了一口。

    嗯,温度适中,浓淡合宜,但不是我平日爱喝的茉莉银毫,而是一盏普洱。

    “本宫偏好的是茉莉银毫,毓秀不曾教过你吗?”

    我放下茶盅,故意问道。

    “教过。”

    钮钴禄嘉宁恭敬地低着头答道,态度不卑不亢。

    “姑姑还教过奴婢,娘娘的脾胃虚弱,不可多用寒凉之物。娘娘早上进的是莲子羹,午后又用了十三阿哥孝敬的绿豆糕,奴婢以为,不宜再饮绿茶。”

    嗯,是个聪慧细致的孩子。

    我暗暗点头,脸上却不动声色,又问:

    “才在慈宁宫外,你一直偷眼打量本宫,却又是为什么?”

    虽然那时她已经很快将目光转移,但还是被我察觉了。那目光中,是带着好奇c审视以及探究的。

    这女孩儿,分明是在观察我,在品味我的言行举止。

    “奴婢失态,求娘娘恕罪。”

    钮钴禄嘉宁忙跪倒磕头。

    “实在是娘娘举重若轻的风采令奴婢折服,才忍不住想偷看娘娘。求娘娘恕罪!”

    风采?

    我微微一笑,俯身将她拉起。

    “既然入了宫,想必你也知道的,当年本宫,同你如今一样,是个宫女。你如今只瞧着本宫的风光,焉知本宫的今日,不会是你的明日?”

    钮钴禄嘉宁才站起身,听我这话,顿时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膝硬生生磕在石板上,接着便是几个响头。

    “娘娘明鉴!”

    那女孩儿趴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却极坦荡磊落。

    “奴婢实在只是羡慕娘娘的气度风范,从不敢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这是怎么了?”

    毓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嘉宁做了什么,竟惹得娘娘生气?”

    随着话音,毓秀走了进来,先给我见礼,接着指着钮钴禄嘉宁道:

    “好大胆的丫头,这才教了你几天,就敢到娘娘跟前来卖弄,没得坏了我的名声,说我教出来的徒弟是草包。去,去,去,还不回你房里思过?晚上再教训你。”

    我看着她明为责备实为包庇地将钮钴禄嘉宁送出门去,心中好笑,却不做声,由着她去。

    “主子如今也不厚道了,竟吓唬个小女孩儿。”

    返回身,毓秀便朝我道。

    “奴婢在门外头都听见她磕头的声音了,才她起身,看那额头都红成一片。改明儿一准青了,外头人看了,还不得说您虐待奴才?”

    我听着她埋怨,只是抿着嘴笑。

    那女孩儿,看来是真得毓秀的心呢。

    “毓秀啊,这个钮钴禄嘉宁,不一般呢。”

    别的不说,单是她方才面对我的故意刁难,虽慌却不乱的态度,就已经不俗了。

    “是啊。”

    没有旁人的时候,毓秀跟我说话的态度也会轻松随意些。

    “奴婢入宫三十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能给奴婢这种感觉的,除了当日在储秀宫的娘娘,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