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黑暗

    当麻一边躲避着四处袭来的能量球，一边思考着不安的来源，自己的第六感的准确性，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难道雅典娜的攻击之下还隐藏着其它的目的？

    她不会做出偏离智慧的选择的，这点当麻深信着。

    因为就算是已经成为不从之神，他们的最根本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就像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闪电，当麻抓住了它的尾巴。

    前方被照亮了，一条新的路展现在他面前，那条一直被迷雾所掩盖的路。

    掩藏在攻击的危险，又智慧所构建的陷阱，正在逐渐显现。

    当麻这时回想起了不久在历史课上老师所说的话。

    “神话，其实到处都有联系的，不管怎么说那最初都是由人类诞生出来的架空的物语——虚构的。”

    “从所有的原创中诞生出，或者到处剽窃，受到各种影响，就逐渐成形了。集这些大成的就是神话。而在其中出现的神明很多都有相同的起源，越著名的越是如此。”

    那么雅典娜呢？为人所共知的神明，难道她还有其他的身份，或者还有更深的本源。

    随着思考的深化，当麻的内心感觉到危险开始明了起来，如果之前是匿藏在黑暗中凶兽，那么现在笼罩在它身上的暗黑正在消散了。

    但是还不够，因为那种扎进脑袋的危机感还消除，相反地越加明显。要赶紧时间了。

    当麻从来没有如此的为自己的文科弱项而后悔，如果自己这方面的知识能更丰富一些的话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被隐藏的獠牙现时已经展现在当麻面前了。

    眼前的雅典娜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深邃的眼睛中，智慧在此刻展露无遗，就像所有的知识都在她掌握之中。

    当麻感觉到自己被看透了，至少很大的一部分。

    那是雅典娜攻击的目的，但这不是危险的来源，还有埋藏得更深的东西。

    “上条当麻，汝的力量还真是有趣呢。妾身只探明的了一部分就已经被深深的震撼。能与神力抗衡，能消除神力，能砍断言灵，猜不到这世上还有妾身所不了解的知识。”

    “实在太有趣了，那么在它之下有没有更有趣的东西？”

    雅典娜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的愉悦和满足，不仅遇到能与之倾力一战的人，而还遇到未知的知识，这次的苏醒实在太值得了。

    相反的一想起以前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徘徊，她就觉得无聊无比，虽然神明不怕寂寞，但是对于拥有“智慧和战争”属性的她来说，果然现在才是最为期待的情景吧。

    那么让我们继续战斗吧，妾身已经抓住了胜利的尾巴了。

    以雅典娜真正的名字命令。降临吧，黑夜，驱散太阳的恩惠吧，遮蔽万物的眼睛吧。现身吧，沉淀在冥府深处的黑暗，把万物拉向死亡的深渊吧

    这是黑夜与死亡的言灵，支配冥府的黑暗之神所发出的言灵。

    在言灵完成的刹那间，周围起了变化。

    黑暗从天上降临，它吞噬了所有的阳光，伸手不见五指，一切的东西都没入漆黑之中，万籁俱寂。

    黑暗从地上涌出，它掠夺了所有的生机，万物失去了颜色，一切的土地都沐浴在污黑当中，寒气逼人。

    被笼罩在其中的当麻，身体的感知在逐渐地被剥夺，视线里看不到任何的事物，皮肤所触碰到只有冰冷，不是物理意义感觉，而是冻彻灵魂的寒冷，它们拼命地透过毛孔钻进身体里，就像蛆虫一样，使人毛骨悚然。

    这不是纯粹的黑暗，它是浑浊无比的，在里面夹杂着死寂c腐朽和引导人走向死亡的低吟，它在腐蚀着人的精神c生机c甚至是灵魂。

    该死的，为什么雅典娜会有这么邪恶的言灵，这里简直像地狱一样。

    而且怎么移动都摆脱不了身边的黑暗。

    当麻他被困在了，困在污泥般黑暗里。

    他不清楚敌人的位置，就是把自己的五感发挥到极致也只是探测到身边半米的地方。

    在雅典娜发动言灵的瞬间，危机感就从四周朝当麻奔涌而来，它们就像针一样刺激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受到警示，源力自主地覆盖在身上，这让当麻逃过了最初的一击。

    但是光是站在这里，抵御着各种负面状态，它就持续消耗着体内的源力。

    这对于当麻来说不是个好消息，自从最大程度发动“神灭”以求一击必杀后，体内的源力就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这还是归结于自己对源力理解更深的关系。

    不行得想个办法，当麻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

    仔细想来现在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的，自己在消耗源力的同时，雅典娜也在消耗着神力，连续发动这么强的言灵，估计她自己也吃不消吧。

    那么现在我们就拼一下谁的耐心更好吧，谁先沉不住气露出破绽吧。

    突然间寂静的空间了响起了一丝声响，“卟卟卟”它从远方传来，由微不可查到耳能听闻，最后到达震耳欲聋的程度。

    这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在它一出现，他就确定了，是某种鸟类在飞行。

    直到临身时，当麻才看清楚，那是猫头鹰，深渊一样瞳孔里闪着危险的红光，不是一只而是一大群，每只都有老鹰那么大，钢铁般啄，强而有力的利爪，它们像箭矢一样飞射向当麻。

    每次把它们消灭时，都会像水滴般融入黑暗中然后再生，真是麻烦无比，而且源力也进一步减少了。

    不过托它的福，当麻总算跟随着神力的操控的踪迹找到，雅典娜的踪迹。

    只要把作为施术者的她打败，那么应该就能打破这黑暗了吧。

    潜行已经做不到了，当麻身上源力会不断地消除一切的能量，在这充满神力的空间里就像出现在黑幕里的白点，刺眼无比。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用极致的速度来弥补吧，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http：／／）。

    暗地里，当麻缓缓地把呼吸放平，使自身的力量调整到脚下，重心下移，全力运转和充分协调好身体的每处肌肉，以求达到速度的最大化。

    没有任何的声音，当麻消失在了原处，仿佛跨越空间似得，又像电影的剪接一样，从一个场景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场景，瞬间出现在雅典娜面前。

    但在拳头在击中时却被无形屏障挡住了，黑暗像盾牌一样挡住雅典娜之前，一阵波纹泛起而又归于平静。

    “果然呢，凭借你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我的位置的，不过呢，也正是这样你失去了胜利的机会哦。”

    雅典娜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她为这次的攻击已经布置了很久，从之前的试探出源力能消除神力，到后来在黑暗中通过当麻的表情推测出源力的有限，到现在的最后一击，不过狩猎这样的猎物才有乐趣。

    那么现在让我了结束这场战斗吧。

    [妾身乃支配冥府的女王，黑暗啊，请听从我的指挥，编织死亡的锁链，把眼前之人囚禁在幽深地底之中吧]

    无数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它宛如有生命的蟒蛇把当麻的身躯死死缠住，整片空间的黑暗都聚集在这里，源源不断地神力从中透出，死亡和腐朽在其中游荡，就算当麻怎么地驱动源力，它总是不断地再生，而且越扯越紧。

    而在当麻眼前，雅典娜的樱色的嘴巴正在靠近。